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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背道

    昏暗的房间,紧闭的门窗。

    窒息,热。

    床帐涟漪似的颤动着,低低的喘息声,肉体的交叠声,渲染开一片浮香旖旎的迷境。

    牙床尽处,交颈叠股,相拥而动,宛如两具赤-裸裸的人偶,摆出一种诡异的交-媾姿态。

    彼此眼波含情迷离,面对着面,唇贴上唇,舌尖极尽纠缠,似乎不允许身体与对方有片刻的分离。

    摒弃了一切杂念,无所顾忌地交融,尽管他们所做之事,与武林正派背道而驰,甚至日后会遭到无数人的唾骂、鄙夷……但他们也不在乎了,完全沉浸其中。

    在邪功的催动下,花以怜身体猛一绷挺,女子的纯华精血被源源不断地吸入丹田之中,封衣遥压低眉,仿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尔后睁开眼,将花以怜轻轻翻到身上,互换了位置。

    其实到了这一步,男方行功已毕,封衣遥按照秘笈上的方法修炼,已经能够做到交而不泄,但为了花以怜,甘愿奉上自身阳元。

    花以怜沉目念着口诀,慢慢牵引着对方身体,当发觉封衣遥变得亢奋起来时,她紧缩下腹,活运气血,始终做到凝聚不散,在封衣遥的带动下,娇软无骨的细腰近似脆弱地摇摆着,那么清晰,那么真实,感受到他在体内深处一次又一次地顶动着,花以怜咬紧樱唇,红欲滴血,仿若还带着一股诱人的奇异甜香,封衣遥脑子被刺激着,忍不住想吻她,却又被压制着无法动弹,不久,身体终于一阵极度地哆嗦。

    一股暖流潮涌而出,却并非进入女子的子宫,花以怜通过秘诀,立即收缩下腹,以意领气,使这股精气流循过小腹、胸口、最后汇聚后脑。

    花以怜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星目,玉靥红润,容光满面,全然不见了往昔的憔悴神态,可见这阳元精气对女子的补益,果真具有十分强大的效果。

    二人赤身相贴,眼神凝视,仍觉得难分难舍,遂行功完毕,情-欲又起,在幽帘的朦掩中,双蝶痴缠,共效于飞。

    从清晨到午后,他们就好似那连体婴,纠缠欲死。

    花以怜趴在床上,两手抱住床柱,封衣遥从后猛推急抽,反反复复,越深越狂,不知是想把自己融入她的体内,还是想把她揉碎了变成自己的血肉,与行功时不同,这是彻底的释放,完全的欢爱,肆意又不失温柔。

    封衣遥搂住她的腰,往回拉近,裸-露平坦的胸膛摩挲着那雪白无暇的玉背,彼此上身相贴,呈现着一种跪立姿势,密处紧紧结合,有节奏地上下起伏。

    “小怜……小怜……”

    不断唤她的名字,却忘记要说什么,似乎是爱她,想告诉她,但一切又化为急遽的喘息,原来言语已经苍白,只有用肢体才能表达。

    他细细舔吻着她的耳垂,延至脖颈,又绕回唇畔,迫不及待地挑开来,与芳甜的小舌辗转,白玉般修长的双手揉握着她娇小玲珑的酥胸,何等缠绵,直要销了那人的魂魄,把她幻成一滩雪,消溶在绵绵无尽的春水里。

    外面艳阳高照,但屋内很暗,弥漫着柔糜的气息,花以怜觉得自己好像沦落在了黑色的深渊中,或许一开始是忐忑害怕的,可一旦置身其中,便也不觉得如何了。

    因为有他在,只要有他,一切都变得让人安心。如同小时候,他是她的衣遥哥哥,而她依然是他的小怜,只是那时谁又会料到,他们的关系会沉沦到今日这般?

    花以怜深深体会到他在体内膨胀的热度,似乎充斥了整个身体,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空隙,随着剧烈狂热的动作,恨不得把自己给生生撑裂开……然而大脑神经又被无限的快意刺激着,花以怜吐息如兰,姝容泛着绯红的妩媚,好似那柔婉陶醉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般。

    最后她跪伏下来,两手抓住床单,封衣遥从后压上她,把她紧紧、紧紧的抱住……情到巅处,意识已经抽离身体,晕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彼此同时震栗着。

    云雨过后,两个欢合的身体相拥相缠地瘫软下来,浓浓的乌发叠压在一起,结成团,再也分不开。

    行功已经一个月了,若只是单纯的采阴补阳,纵使花以怜功底扎实,恐怕也难以承受一次次的血元折陨,长久下去,便是瘦骨嶙峋,薄身病体了。

    但现在的她容光照人,神韵耀丽,每日与封衣遥的双修合体,不得不说,的确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封衣遥的功力已经提升到二式五转,随着修炼的平稳进行,之前邪火难制的情况也逐渐减少,月内发作不过两三次,看来身体已能完全承纳住其功的魔性。

    而每日一次的双修合体,行功完毕后,经常让相爱的二人情-难自制,又展开一场翻天覆地的欢爱,甚至不知白天黑夜,难怪说双修之法,修行者大多数互为情侣,只因过程极难使人把持得住,而他们,就是这堕落中的一份子。

    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封衣遥五指插入她柔软如缎的青丝中,来来回回地抚弄,另一手则揽住纤腰,让她紧贴自己的胸口,一起呼吸,一起心跳,才能知道对方是真实存在的。

    “玉晶姬已死,四大护法里除了孟湘环,便只剩下一个人了……”花以怜把脸埋入对方温暖的臂弯里,只当抬眸一刻,目光宛若隆冬飞雪,幽亮摄人。

    温存过后,封衣遥嗓音略带磁哑,再配上一双柔得滴水的黑眸,模样简直说不出的迷人:“当初这四人里,属毕弘轮武功最高,但毕弘轮被妖女所杀,其次就当属虫痴万长年了,此人爱毒物如痴,擅用暗器,耗费数年苦功,练就了世人所惧的铁阴毒掌,汇聚千百种毒物,经长久浸泡而入掌臂之内,一旦对方中招,便会毒侵体内,伤及五脏六腑,玉晶姬虽然看他不顺眼,可实际上也不敢招惹他。”

    花以怜听得一震,深有感慨:“一个妖女已经够难对付,再加上这四大恶人,当真为虎作伥,为祸武林,看来唯今之计,必先断其翼,斩其翅,让妖女日后再无援手。”

    封衣遥微笑颔首,拂开她额前碎发 拭去那残留的一点点温润香汗:“不错,现在也正如你所说,只剩下万长年一个人了。”

    花以怜握住他的手:“那我们一起……”

    “不……”封衣遥长长的睫毛抬起,眸底宛如凝着一泓华丽的墨色,幽深近媚,让人望入,有种深陷不可自拔的感觉,“对付他,我一个人便足够了。”

    花以怜闻言疑惑,对上封衣遥颇为诡秘的笑容。

    ********

    墙壁上爬满藤蔓,角落处是潮湿的青苔,围裹着一间简陋的房舍。

    万长年生性孤僻怪异,与百笑南他们不同,无需精美的殿宇,也无需婢女伺候,只要有一个房间,与他的宝贝毒虫们相伴,便是最称心不过的事。

    饱经沧桑的木门上映入一道影子,封衣遥站在门前,冷眼盯着一条纹色鲜艳的花蛇,摆着极其妖娆的姿势,昂首吐着蛇信,眼睛里冒出幽幽的绿光。

    这其实是种危险的暗示,只要被它咬上一口,离黄泉之路也就不远了。

    封衣遥唇弧轻动,淡淡的,宛如湖面泛过美丽的涟漪,视若无物地朝前走去。

    那条蛇张开嘴巴,嘶嘶地叫,似乎想扑上去攻击他,但由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味,又始终不敢靠近,最后钻入角落的洞口中。

    封衣遥在来之前,撒上了一种特殊的粉末,使这些毒物纷纷避而远之。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堆积的尘土从上方掉落下来,屋内光线阴暗,眼睛仿佛被蒙上了灰沉沉的色调,看什么都是一样的颜色。

    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瓶罐,里面养着巨蜂、毒蝎、蜘蛛、蜈蚣百余种毒物,更有西域一带才有的鬼母金蟾。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味,一堆白骨上爬着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把手指大小的窟窿里挤得满满的,画面恶心得引人作呕。

    封衣遥径自来到榻前,虫痴万长年正双膝盘坐,抚摸着杖头上那个蛇头蝎尾的怪像。

    环视完四周,封衣遥悠然自若地笑了笑:“多日不见,万护法这里的宝贝似乎又增多了。”

    万长年抬起黝黑的眼皮,对所有人一样,冷冰冰的态度:“尊使驾到,不知有何吩咐。”

    封衣遥却不急于说,只是先用手慢慢掸了掸肩上的尘土,举止非常优雅,完全让人忽视了周遭的环境。

    随即他微微一笑,浓鬓墨眉,细腻的眼角斜扬上挑,妖娆如花,俊美又不失阴柔:“我有个东西,不知道万护法感不感兴趣?”

    万长年哼哧一声:“老夫所好之物,想来尊使必定清楚。”

    封衣遥淡然哂笑:“一清二楚,怕是那明珠奇宝,倾城红颜,也难动万护法寸心。”

    万长年回答:“不错,纵使罕世珍品、富贵权势摆在老夫面前,老夫也视若草芥粪土,更别提区区美色。”

    封衣遥不紧不慢地讲:“我这东西,乃举世唯一,却并非毒蛊异虫。”

    万长年压低眉头:“既然如此,尊使又何必在此浪费唇舌。”

    封衣遥眸如渺风,轻睨淡扫而来:“万护法现在下结论太早,此物虽不是毒蛊异冲,但万护法见了,未必不为所动。”

    万长年听他说得自信满满,心头略涌愠意,但又感觉他并非故弄玄虚,沉下声音:“你究竟要给老夫瞧什么?”

    封衣遥从怀中掏出一本秘册,抛了过去。

    万长年伸臂从半空接住,拿在手里一瞧,刹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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