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断裂的双脚，破碎的前程
沙陆仙赢了。
沙陆仙看着仍在奔跑中的末风，摊摊手，“这样你就当不成我大哥了，而且——永远也成不了‘尊者’喽！”
末风听到这话，心里突然袭来一股热气。他没有停下来，以极限的速度径直向沙陆仙冲了过去。
末风握着拳头，对准了沙陆仙的胸口锤了过去。而沙陆仙的身后，就是静静的沫流河。
沙陆仙立即明白了末风的意图，“哼，就这点儿本事还想跟我动手，先回去习两年‘能’再说吧！”想罢，沙陆仙一末风都没有感知到的速度扭动身躯，几乎是以平行移动的方式躲开了末风的拳头，整个身子仍保持着一动不动站立的姿势！
原来，沙陆仙仅仅使用的是两片脚掌在地上摩擦和滑动来完成的这个动作，若不仔细观察就会以为他就像没有双脚的鬼魂一样在地上飘动。虽然这是个只要有脚的人就能学会的动作，可是要达到沙陆仙这样不留痕迹而且迅捷无比的程度，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是绝难完成的。
于是末风的拳头扑了个空，“什么！又是这个姿态！”这次末风在吃惊的同时，发现沙陆仙所用的招数和那个在镇子里见过的瘦子使用的躲开胖子的“强击技”的招数是同一种路数。包括刚刚沙陆仙和自己赛跑的时候双臂挥动的幅度很大，而步幅却非常的小，甚至比常人走路的步幅都要小——这难道也是一种“能”技吗？
可是来不及多想，末风的脚步就被自己速度的惯性带进了沫流河里，根本停不下来。
随着“噗通”一声，末风掉进了河里。虽然末风不会游泳，可是沫流河本身就不是一条深水河，加上他掉落的地方河床又比较高，所以没有被淹死。
末风因为一时激动，忘记了沫流河的水况，“站在”刚刚没过自己脖根的河水里“挣扎”，眼睛紧闭，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
马上从身后赶来的沙陆仙的小弟们看到末风滑稽的表现纷纷嘲笑起他来，还捡起土块儿扔向了水里的末风，土块儿很湿，有的正砸在了末风的脸上，有的遇到水变成了泥巴。如下雨般的土块儿被丢进了沫流河里，末风的脸上不一会就糊满了泥巴。
双腿蹬了几下之后末风终于站到了河床上，尽管他知道沙陆仙一定是从他父亲沙陀那儿学到了什么东西，可是愿赌服输，失败者只能接受失败，戏谑和嘲笑只是胜利者才享有的权利。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个落汤鸡的样子，甚至还不如。可是他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再尖利的嘴也戳不破事实”——这是姑姑对他说过的话。
末风从河水中央慢慢地走向河岸，一不留神，又被脚下的一块鹅卵石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又差点跌在河水里，于是又引来河岸上的一阵哄笑。
所有人里只有沙陆仙没笑。他脸上的表情阴冷而愤恨，心想：混蛋，原来你这小子也玩儿阴的，跑不过我就想着使黑手。哼，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你连刚答应过的承诺都敢破坏，那以后你更是没有约束了……
沙陆仙觉得如果留着末风，等他将来真要是成长起来，对自己肯定是个祸患。于是他招呼他的小弟们：“他不是跑得快吗，把他的腿给我废了，反正他自己也答应永远都不踏进训练场半步，为了避免你将来反悔，嘿嘿，末风，我只好帮你一把履行承诺了！”
末风正站在河岸上抹着脸上的污泥，突然听到沙陆仙放出这样一句狠话，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沙陆仙，我从来都没得罪过你，你……你！”
沙陆仙的小弟们也是一愣，不知道老大既然已经赢了比赛，又将末风羞辱了一番，为何还要对其下此狠手。
“你们聋了吗？我叫你们给我废了这家伙的双腿！所有责任都由我来付！”沙陆仙叫嚣着。
“是！”
小弟们一拥而上。末风从河里上来之后浑身上下湿透了，刚要迈腿跑开，突然身子一哆嗦，打了个冷战，然后后脑被人用力捶打了一下，便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于是他们其中三个人按着末风的身体和双臂，另外两个按住末风的双腿，最后一个将一只脚高高的抬起，看准了末风的脚踝。
“啊！”
那人随着自己的一声大吼，脚跟重重的凿在了末风右脚脚踝的关节上。
接着是一声惨叫，末风被这一震剧痛惊醒过来，痛苦的呼号着，可是他的全身已经被五个强壮的大个子死死按在了地上，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你难道是个傻子吗？”沙陆仙近乎疯狂地朝那个动手的小弟喊，“满地都是石头你看不到吗？你以为你是谁，踩一下就可以把他的脚废了吗？”
那小弟明白了沙陆仙的暗示，惶惶恐恐的从地上搬起一块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石头，举过头顶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狠心，再次砸向了刚才那个已经被他踩过一脚的关节处。
“不——”
末风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就这样，末风的另一只脚的脚踝也被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砸的时候，沙陆仙听到末风的踝关节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过后又看到被血液浸湿的袜子，和那块大石头上的斑斑血迹，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沙陆仙心想：末风，其实我真的挺欣赏你的，我心里也承认，你是块尊者的料，可是相当尊者可不是有点天赋就行的，哎，我真是多愁善感，只可惜你再有天赋，也只能一辈子这样当个残疾人了……没爸没妈的孩子就是命苦啊！
“沙陆仙，你给我住手！”
沙陆仙听到背后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笑道：“又是义若天这个废物啊！没本事还喜欢多管闲事！”
而义若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沙陆仙定睛一看，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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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陆仙看着仍在奔跑中的末风，摊摊手，“这样你就当不成我大哥了，而且——永远也成不了‘尊者’喽！”
末风听到这话，心里突然袭来一股热气。他没有停下来，以极限的速度径直向沙陆仙冲了过去。
末风握着拳头，对准了沙陆仙的胸口锤了过去。而沙陆仙的身后，就是静静的沫流河。
沙陆仙立即明白了末风的意图，“哼，就这点儿本事还想跟我动手，先回去习两年‘能’再说吧！”想罢，沙陆仙一末风都没有感知到的速度扭动身躯，几乎是以平行移动的方式躲开了末风的拳头，整个身子仍保持着一动不动站立的姿势！
原来，沙陆仙仅仅使用的是两片脚掌在地上摩擦和滑动来完成的这个动作，若不仔细观察就会以为他就像没有双脚的鬼魂一样在地上飘动。虽然这是个只要有脚的人就能学会的动作，可是要达到沙陆仙这样不留痕迹而且迅捷无比的程度，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是绝难完成的。
于是末风的拳头扑了个空，“什么！又是这个姿态！”这次末风在吃惊的同时，发现沙陆仙所用的招数和那个在镇子里见过的瘦子使用的躲开胖子的“强击技”的招数是同一种路数。包括刚刚沙陆仙和自己赛跑的时候双臂挥动的幅度很大，而步幅却非常的小，甚至比常人走路的步幅都要小——这难道也是一种“能”技吗？
可是来不及多想，末风的脚步就被自己速度的惯性带进了沫流河里，根本停不下来。
随着“噗通”一声，末风掉进了河里。虽然末风不会游泳，可是沫流河本身就不是一条深水河，加上他掉落的地方河床又比较高，所以没有被淹死。
末风因为一时激动，忘记了沫流河的水况，“站在”刚刚没过自己脖根的河水里“挣扎”，眼睛紧闭，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
马上从身后赶来的沙陆仙的小弟们看到末风滑稽的表现纷纷嘲笑起他来，还捡起土块儿扔向了水里的末风，土块儿很湿，有的正砸在了末风的脸上，有的遇到水变成了泥巴。如下雨般的土块儿被丢进了沫流河里，末风的脸上不一会就糊满了泥巴。
双腿蹬了几下之后末风终于站到了河床上，尽管他知道沙陆仙一定是从他父亲沙陀那儿学到了什么东西，可是愿赌服输，失败者只能接受失败，戏谑和嘲笑只是胜利者才享有的权利。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个落汤鸡的样子，甚至还不如。可是他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再尖利的嘴也戳不破事实”——这是姑姑对他说过的话。
末风从河水中央慢慢地走向河岸，一不留神，又被脚下的一块鹅卵石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又差点跌在河水里，于是又引来河岸上的一阵哄笑。
所有人里只有沙陆仙没笑。他脸上的表情阴冷而愤恨，心想：混蛋，原来你这小子也玩儿阴的，跑不过我就想着使黑手。哼，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你连刚答应过的承诺都敢破坏，那以后你更是没有约束了……
沙陆仙觉得如果留着末风，等他将来真要是成长起来，对自己肯定是个祸患。于是他招呼他的小弟们：“他不是跑得快吗，把他的腿给我废了，反正他自己也答应永远都不踏进训练场半步，为了避免你将来反悔，嘿嘿，末风，我只好帮你一把履行承诺了！”
末风正站在河岸上抹着脸上的污泥，突然听到沙陆仙放出这样一句狠话，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沙陆仙，我从来都没得罪过你，你……你！”
沙陆仙的小弟们也是一愣，不知道老大既然已经赢了比赛，又将末风羞辱了一番，为何还要对其下此狠手。
“你们聋了吗？我叫你们给我废了这家伙的双腿！所有责任都由我来付！”沙陆仙叫嚣着。
“是！”
小弟们一拥而上。末风从河里上来之后浑身上下湿透了，刚要迈腿跑开，突然身子一哆嗦，打了个冷战，然后后脑被人用力捶打了一下，便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于是他们其中三个人按着末风的身体和双臂，另外两个按住末风的双腿，最后一个将一只脚高高的抬起，看准了末风的脚踝。
“啊！”
那人随着自己的一声大吼，脚跟重重的凿在了末风右脚脚踝的关节上。
接着是一声惨叫，末风被这一震剧痛惊醒过来，痛苦的呼号着，可是他的全身已经被五个强壮的大个子死死按在了地上，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你难道是个傻子吗？”沙陆仙近乎疯狂地朝那个动手的小弟喊，“满地都是石头你看不到吗？你以为你是谁，踩一下就可以把他的脚废了吗？”
那小弟明白了沙陆仙的暗示，惶惶恐恐的从地上搬起一块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石头，举过头顶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狠心，再次砸向了刚才那个已经被他踩过一脚的关节处。
“不——”
末风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就这样，末风的另一只脚的脚踝也被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砸的时候，沙陆仙听到末风的踝关节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过后又看到被血液浸湿的袜子，和那块大石头上的斑斑血迹，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沙陆仙心想：末风，其实我真的挺欣赏你的，我心里也承认，你是块尊者的料，可是相当尊者可不是有点天赋就行的，哎，我真是多愁善感，只可惜你再有天赋，也只能一辈子这样当个残疾人了……没爸没妈的孩子就是命苦啊！
“沙陆仙，你给我住手！”
沙陆仙听到背后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笑道：“又是义若天这个废物啊！没本事还喜欢多管闲事！”
而义若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沙陆仙定睛一看，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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