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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六十四:

    即使邵凯龙出动了所有关系,可依旧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每次收到信时似乎都很是准时这也让邵凯龙很是怀疑,经查,录象等送信之人都是一个身穿邮递员服装的男子,只是头上带着帽子和墨镜并巧妙的躲开了监控的直面拍摄。线索在无,这些绑匪简直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邵凯龙差点把云市翻了个底朝天,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兵分两路的手下很快追查到那个自称是盛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是林家的外亲,林胜被杀后邵凯龙曾快速的打跨了林氏集团,让林家人在无精力来起诉宁冉,所以在宁冉接受审判之时才会出现一个原告都没有的场面。林家一出事这个人就带着最后一点积蓄逃到了海外,待事态平静之后才悄悄回国,依照林老爷子的遗嘱,倾尽最后一点财力誓言要买断宁冉的性命,那两次意外的惊险正是拜他所赐,不过酷刑之下得供,绑架案着实与他们无关。

    从未亲自杀过人的邵凯龙暴怒非常,亲手把这个男人按在浴缸里活活淹死,然后丢到海里喂了鲨鱼。那之后手下又追捕到两个曾与盛有过接触的杀手,不过经查他们也未参与过绑架事件。但还是被邵凯龙亲手了结了性命。

    苏雅表面上没有参与此事,她只是把宁冉的地址“无意中”告诉了一些想知道的人,而且经查绑架之事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如此邵凯龙也是愤怒非常,想不到女人的嫉妒心可以强到这个地步,本是善良的女人在面对情敌时竟然会变的如此疯狂,甘愿与曾经绑架自己的人狼狈为奸。回想曾经宁冉的宽容此时一对比,邵凯龙更是无法容忍苏雅的所做所为。

    就在邵凯龙要找苏雅算帐的时候,老管家拦在他面前替苏雅求了情,“至少,看在小少爷的面子上。”

    思考再三之后邵凯龙还是压住了火气,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到她面前,苏雅震惊了许久。

    “为什么?”

    “你自己做过什么还用我说吗?”

    “我说过,宁冉的失踪和我无关!”

    “绑架的事可能与你无关,可是你却有心要杀了他。”

    苏雅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片刻后含泪吼道,“我会这么做都是你逼的?我一心一意的爱你,可你却把心全部给了一个男人!”

    邵凯龙叹息,“小雅,感情的事谁也无法控制,我虽然没办法爱你,可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可你却.....”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就因为他比你善良!”

    苏雅冷笑一声,“一个杀人狂......”

    “如果不是小冉,那你和孩子早就没命了,同样是情敌,可他却甘愿用自己去赎你,这份情意你比的起吗?”

    对于当年被绑架的事苏雅其实并不知实情,她只知道自己被林胜的人软禁,临产当日被这些人送到了医院,待她醒来的时候邵凯龙已经站在了身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宁冉的舍身相救。可自尊心过强的苏雅无法容忍情敌的施舍,心理更觉的不舒服。

    “签字吧,我必须要和你离婚。”

    邵凯龙那张绝情的面孔让苏雅明白已在无挽回余地。心道:真是爱屋及乌,只要是他爱的人,就算杀人放火也是对的,不爱的,即使你是圣女也没用。回想几日前朋友劝过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和一个男人争抢男人,你争不过的。”苏雅苦笑,说的真是太对了。

    “......阿龙,你竟然这么狠心。”

    邵凯龙站起身冷冷的说道,“我只后悔心狠的太晚了,念你是孟冉的母亲,我放你一次,以后别在让我看见你。”

    一纸离婚协议书让二人彻底的分道扬镳,这件事在云市闹的很大,要知道二人结婚还不到两年,当初那场轰动云市的婚礼竟然会是这种结局,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宁冉的失踪不是林家人做的,也不是苏雅做的,那,还能有谁?线索到这里就彻底断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邵凯龙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这个幕后黑手的手段厉害非常,他似乎已经超出了邵凯龙的势力范围,所有可疑的人物全部经过了排查,可这人似乎并不在其中。

    邵凯龙至始至终也没有放弃希望,别说是毁了容,就算残了废了邵凯龙也依然会要他,不离不弃!

    自收到那张光碟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绑匪没有在传过来任何消息,宁冉是生是死渺无音讯,心痛欲绝的邵凯龙始终强挺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每天都在不停的查找宁冉的线索,在黑暗中等待那一丝曙光。

    这天晚上保镖打开别墅外面的信箱,银行的,电局的,物业的等等各种信件已经把里面塞的满满都是。本来这些事都应该由唐伯来处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邵家的所有人都把心思用在了宁冉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其中一封小小的邮件引起了保镖的注意,摸摸里面似乎是硬硬的物件,邮寄时间为九天前,收信人邵凯龙。其他保镖未等吩咐就马上去查了别墅区门卫的监控录象,上面显示这信件是五天前的清晨送到的,送信人是一个邮递员,沿着别墅区挨家挨户的投递信件,看起来并不可疑,并且门卫处也证实了那邮递员的身份。

    和前几次一样邮件上的所有文字均是电脑所打印,很显然这邮件的肯定是绑匪寄来的。之前的送信人都是经过了伪装,而且每次送信的地址均是不同,邵凯龙已经分配了手下在各处暗守,本想待他在送信时将他抓获,却不想绑匪此次却改成了正当邮寄的方式。

    邵凯龙快速的撕开邮件,里面依旧只是一张光盘。看着手中的光盘,一种莫大的恐惧感快速的弥漫全身,颤抖的双手久久不敢把光盘放进影碟机......

    灰暗的画面里宁冉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原本俊俏的面孔上此时已布满了恐怖而又狰狞的疤痕,消瘦的身体被麻绳捆绑在一个类似老虎凳的椅子上,似乎已经失去知觉,头无力的垂在一边。

    这样的画面已经让邵凯龙心痛不止,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般无用,连自己心爱的人竟然也保护不了,一次又一次带给他伤害,可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邵凯龙彻底崩溃。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拖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慢慢的走到一侧,对着宁冉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下去,骨头爆裂的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男人未停片刻对着宁冉的左腿又狠狠的砸了一棍。短促的惨叫声之后宁冉重重的歪到一侧在无知觉。

    那些人解开他身上的麻绳,将他丢在地上,然后用冷水把他泼醒。继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酷刑。宁冉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的在地上爬行,似想躲开那个侩子手,苍白的口中还不断的流出暗红的淤血。

    整个酷刑持续了将近二十几分钟,腿骨,手臂,肋骨,全身的骨头都被残忍的砸碎。直到最后,几桶水泼下去全身是血的宁冉都不在醒来,这些人才停了手。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探探宁冉的鼻吸,冲镜头这边摆摆手。

    “死了!”

    “死了?.....真没劲,丢到海里喂鱼......”

    画面定格后在无内容。沙发上的邵凯龙目光直直的盯着画面,毫无反应,实际上从那第一棍开始,邵凯龙的大脑就已经是一片空白。

    整整过了十几分钟,邵凯龙才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上楼梯,空洞的眼神里一点光芒也没有,他甚至未流下任何一滴眼泪,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活死人一般。

    老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偷偷摸摸眼泪,片刻后猛然间一惊,连忙吼道,“不好,要出事!”

    众人一听全部向楼上冲去,卧室的房门已经被紧紧的锁住,保镖后退一步一脚狠狠的将门踢开。眼前的画面惊到了所有的人,邵凯龙站在窗边,正合上手枪的弹夹,喀嚓一声,上好堂的手枪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反应最快的阿明快速的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射中邵凯龙的右手,阻止了惨剧的发生。而本应射中太阳穴的那颗子弹也擦着邵凯龙的额头射到窗户上,把玻璃震碎了一地。

    中枪的邵凯龙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满是冷汗和鲜血的面孔依旧是豪无表情,他没有理会血淋淋的伤口,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试图拣起地上的手枪,奈何虚弱的身体已经根本无力支撑,血液的流失让他很就失去了知觉,最终晕了过去........

    这年冬天邵凯龙大病了一场,连续几个月都是在床上度过,身体也迅速的消瘦,脸荚深深的陷进去,能很清楚的看到颧骨和眼眶,苍白的面孔总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有好几次都几乎支持不住,生不如死的他总是想丢下一切彻底的解脱。

    子弹的擦伤在额头上留下一条疤痕,而手上的枪伤造成的后果却更是严重,扭曲的变了形而且几乎提不起任何东西,甚至拿不起筷子。管家本想从国外聘请名医为他动手术,可是邵凯龙拒绝了。现在这只伤残的右手只能勉强夹的住香烟,因为抽的过多,食指和中指已经被熏成了暗黄色。

    那个男孩儿走了,不管是身体和灵魂都不会在回来,邵凯龙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几张光碟,不停的不播不停的放,把自己沉浸在那种悔恨和思念之中,折磨自己的心和灵魂。

    自己对他的承诺一件也没有做到,答应过好好爱他,可是自己却和别人结了婚,承诺过永远保护他,而自己却亲手把他出卖,而今又害他被如此折磨,甚至尸骨无存,明明说过只会比他多活一天,可我却苟且偷生的独活下来。我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先生,您该喝药了。”老管家端着一碗中药小心翼翼的送到床边。

    邵凯龙的目光一直盯着屏幕上那血腥的画面,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红肿的眼眶饱含泪水。

    “先生,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邵凯龙微微的摇了摇头。

    老管家叹了口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一边,“先生,您可要保重身体呀,要是你垮了,小少爷可怎么办?”面对毫无生念的邵凯龙众人费尽了口舌劝说,后来老管家把小少爷接到他身边,天天陪着他,见到自己幼小的儿子邵凯龙才勉强的唤起了一点求生的意志。

    邵凯龙轻轻的摸了摸脸,还是端起药碗几口喝了进去,似乎都体会不到那股苦涩难闻的味道。目光又转回了屏幕上,老管家叹了口气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那几张光碟老管家曾想过要毁掉,可是那次刚把光碟拿走,邵凯龙就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到最后几近发疯。见他这副模样老管家在不敢做此打算,只好任由他如此折磨自己。

    年三十的晚上邵凯龙披着大衣,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保镖放心不下还是远远的跟在后面。邵凯龙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用木炭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盘腿在一边,把篮子里的供品一件件摆出来,拿着黄纸一张张点燃。

    橘红色火光映照在那张满是泪水的面孔上,悲伤的眼神更是让人心痛。“小冉,我来陪你过年。”

    邵凯龙把腿上的黄纸一张张的放进火堆里,飞升上来的火苗燎到了头发,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邵凯龙毫无知觉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仿佛在其中看到了宁冉的灵魂。

    “小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根本没有资格爱你......”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悔恨,邵凯龙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撕心裂肺,“小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小冉,你回来好不好!!小冉!!!”

    曾几何时这个强势的男人变的如此脆弱,如此的伤情。那哭声让守在一旁的保镖都无法承受,纷纷背过身偷偷摸着眼泪。寒冷的夜风刮起一地燃尽的纸灰,飘的到处都是,炮竹声声在天际划出一道道绚丽的风景,喜庆与此的哀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邵凯龙就这样守着祭鬼的火焰度过了这个特殊的新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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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多以后:

    这日邵家来了一位客人,这人名叫汪同,是邵凯龙的大学同学,本是好友的二人已多年不曾见面,此次回到家乡汪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邵凯龙。

    当他见到邵凯龙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瘦的身体,疲惫的面孔,非常的憔悴,外貌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和几年前比真是天壤之别。

    “凯龙,好久不见了。”

    邵凯龙见到来人时也有些意外,“汪同?”

    汪同礼貌的伸右手,却看见邵凯龙的右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急忙换左手与他握一下,“凯龙,你的手?”

    邵凯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

    入夜,二人在酒吧喝完酒之后邵凯龙带着汪同一起回了别墅,并吩咐管家为他准备了客房。汪同从小的时候就很开朗很活泼,这个性格到现在也没变过,一见到老朋友就嘴不停歇的说了几个小时。直到睡了才算消停,邵凯龙悄悄的退出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

    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开了面前的影碟机,依旧是那一副副血腥而且残忍的画面,邵凯龙看了无数遍,每天每天都要看,每看一次心就狠狠的痛一次,那种感觉时至今日也没有减轻,甚至越发无法承受。

    这么久以来邵凯龙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些凶手,可一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让他越来越痛恨自己的无能。

    半夜起来找水喝的汪同偶然间被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惊到,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停在了主人房门外,汪同听了一会儿悄悄的推开了房门。未开灯的卧室里只有电视画面发出来的一片银光,邵凯龙背对着门,残破的右手夹着一根香烟,上面的烟灰已经燃到很高一截,盖住了橘光,散出一丝丝青渺的烟雾。

    汪同轻手轻脚的走到邵凯龙身侧,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莹莹的一片全是泪光。要知道他认识邵凯龙这么久就没见这个男人流过眼泪。汪同好奇的把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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