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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巧施离间

    其实她真心觉得让霍天青死在这里最是干净,绝对能为她省去许多麻烦。

    但是……这种美事,她真的只能想想而已。

    如果她装成纤纤弱质少女,喊几声来人呀,救命呀,来人呀,快来救人呀;召唤几个热心群众,把霍天青送到医馆去,她敢保证,还没到医馆霍天青铁定就已经挂了。

    可她真的虽然长得很柔弱,但是绝对装不了弱柳扶风的少女。

    且就算是她能拉下脸面装一回柔弱少女,如今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知道有么有各大门派的暗探;到时候他们得到消息说在霍天青临死前见霍天青最后一面的人是叶秀珠,并且叶秀珠很不符合形象的如此…娇弱,这样一来,傻子都能看出有阴谋,然后…谋杀霍天青这个黑锅由她背都有可能。

    装模作样诊治一番,然后任由霍天青挂了?如果她不是叶秀珠,一定会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方法,可是,她偏偏就是叶秀珠。

    她能闻一下糖炒栗子就不但闻出了糖炒栗子有毒,还断定了买糖炒栗子的是公孙大娘,只是因为她自幼和她师姑学习医药,而她师姑是一个喜欢收集天下奇毒而破之的怪人。

    公孙大娘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杀人,总会丢一大把栗子,想要得到其中的一两颗毒栗子不难,以她师姑的本事得到一颗毒栗子自然更是不难;况且,她师姑得到的那一颗,可是她第一次下峨眉山的任务成果。

    她也不担心公孙大娘换毒药,因为天下奇毒很多,内行却知道其中的门道。任何毒药都会有气味,能用栗子的香味搭配起来掩饰毒药的气味的毒药就是哪一种;虽然有人吹嘘无色无味的毒药,但是,那种毒药自然是十分珍贵,千金难得一滴的;即使是公孙大娘,也不可能不要钱的把千金难买的毒药散出去随便毒路人。

    可是栗子再香,也无法遮住行家鼻子里闻到的剧毒气味;远远地闻到栗子的香味,她就知道是公孙大娘再卖糖炒栗子。

    她知道公孙大娘用的是什么毒,自然也知道怎么解;如果只是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她能解毒,她依然能抬脚就走;可问题是峨眉派至少她师姑知道她能解公孙大娘的毒。

    峨眉派的的门规第一条是什么?是不能做不义之事;见死不救是什么,是不义之事。如果她的师姑知道她今天的见死不救的行为,绝对会告诉她师父;她师父是一个真的十分公平的人,知道她做了不义之事,就算师父再怎么喜欢她,绝对会废她武功,然后念旧情让她在峨眉山上养老的。

    她总不能告诉她师父:“师父,那厮是无耻卑鄙的小人,在将来的某一天,你和西门吹雪比剑之前会暗算你,害得你非战之过,却死在西门吹雪手里。”如同此类的话吧?

    就算她敢说,她师父又怎么能信?

    所以…不得不救一个自己恨不得踩上几脚送他上路的人,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呀。

    她的兜里就有公孙大娘下的毒的解药,可是,如此难以炼制,珍贵的解药给霍天青用,她心疼呀。

    况且等霍天青醒来,她也解释不清她为什么会有公孙大娘解药的事。

    所以,叶秀珠露出了奸笑,还是用麻烦点的方法解毒吧。

    麻烦的方法便是先用内力逼出血内之毒,在开药方抓药;但是内力可以说是江湖中人的命,内力消耗过多,不是很容易被人向切菜砍瓜般的砍了吗?

    她不会用自己一分的内力救霍天青这样的人的。

    不过还有另一种办法,用金针刺曲池、谭中两处穴位,绝对使人吐血重伤,但也可以用来逼出毒血;不过刺穴过后,对练武人的身体总有后遗症,而且谭中穴是死穴,力度太重,本来的治伤会变成催命。

    她自然相信她的手法,至于治疗之后霍天青有什么后遗症,她管不着。

    这么多因果厉害联系,在她脑中也只是一念之间闪过而已。

    路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围观,她很淡定的当着路人的面用金针刺了霍天青的曲池、谭中二穴位。

    霍天青当下一口黑血吐像了围观的路人甲脸上,路人甲被吓呆了忘记反应,叶秀珠只是淡定的拎着霍天青找店投宿。

    随便把霍天青扔在店里,她去药铺抓药,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帮她把霍天青解决了,她一定为那个人立长生牌,念一万句阿弥陀佛。

    让药铺帮忙煎好药,带着药回客栈后,叶秀珠发现桌子上摆放了一封信。

    她用丝巾捂住口鼻,口含清脑醒神的弹药,手带金丝手套,才敢打开此信。

    被迷药毒药暗算,总是伤不起的。

    信上写道:“若要解药,明日黄昏,林中相见——公孙”

    她只是把信连着信封捏成团,扔到垃圾桶了而已。

    为了霍天青的解药和公孙大娘一战,真当她是傻子呀。

    她的药只能保霍天青的命,至于霍天青因为这个毒变得武功尽失还是变成残废,她可管不了;她又不是圣母要普度众生,对于一个处心积虑要算计她甚至可能有害死她的念头的人,她没趁他病,要他命,补上几刀真的都已经不错了。

    第二天霍天青醒来,看见叶秀珠在桌前忙碌的背影,以为叶秀珠已经被他感动了,正要趁热打铁,说一些更动情的话,却发现自己三十多年的内功一夕间没了,丹田空空如也;当下也顾不上实施忽悠大法,急道:“叶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叶秀珠以一种分外悲悯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后才仿佛叹息般道:“你醒了,醒了就好,好好养伤;你别想那么多,比起命来,什么都不重要。”

    她又以一种十分可怜他的语气道:“你中的是公孙大娘的奇毒,我医术微薄,只能保你性命,却也不能确定,奇毒之下,你一身功力还能剩下几分。”

    霍天青这回事真的伤心了、忧郁了、面色铁青了。

    叶秀珠又以那种很是同情他的语气万分痛心道:“公孙大娘的银针我自然是能躲过的,我认为我都能躲得过的招数霍公子定然也是能躲过的,可偏偏…唉,算了;霍公子放心,你的伤总归是为我受得,我总会尽力救你的。”

    看霍天青脸色上震惊、不信、怀疑、阴沉、毒辣的表情完全失了掩饰,轮流转化,叶秀珠心里只觉得解气,面上确实丝毫不显,她柔柔弱弱道:“公孙大娘写信约我去那解药,我怕我一去回不来了,就没答应;不过你放心,我虽然解不了公孙大娘下的毒,但是一定会全力医治你的;你身上的伤口我没有碰,因为男女有别,自然不是很方便;况且在蚂蝗没有你把伤口上的毒血、脓汁洗出来之前,我怕自己中毒,自然也是不敢妄动的,不够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

    她引端着盆子的小二进来继续道:“我让这位小哥用盆里的蚂蝗帮你吸出伤口周围的毒血,然后再让他给你涂好伤药,我先避避。”

    听着霍天青克制的□,她心中乐开了花。

    蚂蝗爬满身的滋味不好受吧,霍天青;不过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到了吃饭时间,她点了四菜一汤,却端了一碗绿豆汤来到霍天青的床边道:“霍公子,毒药已经伤了你肝脾肺腑,这几日若是饮食不当就是家中五脏的负担,很不好意思,你这几天只能喝绿豆汤,不过绿豆汤有解毒功能,喝了或许能助你很快痊愈的。”

    然后,她慢条斯理的吃着丰盛的饭菜,看着霍天青只能一碗一碗的喝绿豆汤;绿豆汤喝多了,自然容易跑厕所,霍天青此时又伤重在床;所以……有女孩在的情况下他只能忍着,叶秀珠等着他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吃完离开;听到霍天青气急败坏的叫小二帮他小解的声音,她只会觉得更爽而已。

    第二天她为霍天青在药房取煎好的药,却被告知一味药材缺货了,所以药没煎好;药房掌柜说如果她急,可以去几里外的那个铺子里看看哪里还有没有货。

    她依言前去,一路走过却是越来越荒凉;这让她握好手中的剑暗自警惕。

    行到最荒凉之处,一阵无声剑气袭来,叶秀珠脚尖一点微微侧身躲过,拔剑看向来人。

    那人一定是绝世美人,她的手纤细如柔荑,身材修长、玲珑有致,露出的皮肤白皙晶莹,身穿五彩霓裳舞衣,脸上却戴着面具。

    叶秀珠道:“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道:“不错,你竟然知道我。”

    叶秀珠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身着七彩霓裳,有如此剑气,不是公孙大娘是谁?”

    她看看公孙大娘手中的双剑,又道:“不过不知公孙大娘手中的剑气是否又如传闻中的: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

    公孙大娘冷笑道:“你定然能看到着无双的剑法,不过我却怕你是第一次看到这剑法的人,却也是最后一次看到。”

    言罢,她便向叶秀珠出剑剑光闪动间,她霓裳上的七色彩带也好始飞舞不停,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片灿烂辉煌的朝霞,照得人连眼睛都张不开,哪里还能分辨她的人在哪里?她的剑在哪里?若是连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向她出手?①

    若有叶孤城、独孤一鹤、西门吹雪的至刚剑法,直接快刀斩乱麻,自然能破了她这一剑。

    可叶秀珠练得不是至刚的剑法,她无法如此破招。

    公孙大娘万变的霓裳只是为了掩饰最后杀人的一剑,如果破了那杀人的一剑,也是破了这一剑。

    叶秀珠闭上了双眼,她也出手了。

    七色霓裳让人眼花缭乱,可也就只能迷惑人的眼,却无法迷惑人的心。

    最后的杀人之剑,即使是蛰伏在七色霓裳后面,像一只毒蛇一样只待时机狠狠地咬对手一口;可它再怎么隐藏,即使杀人的剑,便有杀气。

    既然眼睛已经被迷乱了眼,那么不防把一切交给心,让心感觉着杀人的一剑。

    一瞬之间,胜负已分。

    叶秀珠的剑不但格挡住了公孙大娘的真是杀剑,还为公孙大娘的手臂添了一条深深地剑伤。

    叶秀珠看不见公孙大娘脸上的表情,却看到了公孙大娘身躯微微的一颤;然后公孙大娘后腿几步,便飞身离开。

    叶秀珠没有追上去,不说公孙大娘不次于陆小凤的轻功,就说追上去会不会遇到红鞋的埋伏,她都不知道。

    她只是迅速离开了那里,然后往她住的客栈方向走。

    她也在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始她认为是霍天青和上官飞燕因为她久攻不破而施展的苦肉计

    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没有人会真的拿他的性命施展苦肉计的。

    霍天青真的中毒了不假,而且是中毒快死了也不假,毒杀他的人是公孙大娘不会假,公孙大娘确实想在这偏僻之处杀了她更不会假。

    她仅存的怀疑也被公孙大娘被她伤了之后是匆忙离开而不是留下一大段话和一瓶解药离开而打消了。

    如果霍天青真的敢拿他的性命设下此局,自然要准备完全;首先他一定会缓解毒药发挥的方法,不会那么快就倒下只差快挂了;其次,公孙大娘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解药送到她的手里,即使有所谓约战的套路,公孙大娘她也决计不会如今天般杀气凛凛,明显让她死;最后公孙大娘只顾自己离开,完全没有给解药的意思,只是更证明了这一点:公孙大娘真的想杀她和霍天青。

    霍天青得罪没有得罪过公孙大娘不知道,但是她叶秀珠一向是在山上低调,在山下更低调的人,怎么会得罪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她、霍天青三人有什么联系吗?

    好像没有,但是,因为一个人,也许也就不得不有了。

    那人便是上官飞燕。

    她看原著又知道红鞋子做事不论善恶只凭喜好,对别人确实是心狠手辣,对姐妹和自己看上的男人确是十分好的。

    结合发生在她身上的倒霉事和虽然很模糊但是倒也记得的原著内容,她隐隐推倒一种最可能的可能性。

    那便是公孙大娘以为霍天青背叛了上官飞燕,为自己的姐妹讨回公道所以进行了这次仇杀。

    这个解释虽然很荒谬,确是结合已知的各种可能性中最合理的解释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确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从霍天青对公孙大娘的毒针的动作不是用武功逼退毒针而是用身子档来看,霍天青知道红鞋,而且还认识公孙大娘。

    毒针以他的武功又不是对付不了,就算是接不住,他还是能躲过去的,他又不是真心爱她,自然不会对她舍命相救,只会看着她死然后挑拨红鞋和峨嵋派火拼获利。

    他能做出用身体挡这种白痴的动作,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他以那为只是普通的飞针,以这为只是上官飞燕和公孙大娘设计好的,没有来得及通知他的苦肉计而已;很可惜,公孙大娘是真的想杀他。

    霍天青是一个薄情的人,对女人再深情,又能有多深情。

    他亲手杀了原著中他的枕边人叶秀珠,又因为比他更薄情的女人上官飞燕而死;骗了女人,最终却因为女人而死,也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所以不管上官飞燕知道此事后是否及时送来解药,霍天青毕竟受了因为中毒内力大损;对于此事,霍天青真的能一点都不介意?

    更何况,就算是上官飞燕的解药能把余毒都解完,她为霍天青逼毒的金针刺穴又不是白刺的,她的力道绝对能使霍天青武功废一半,元气大伤,然后今后在武学上永远无法再进一层楼。

    所以,见了霍天青,她真的要说些什么的。

    事情果然像叶秀珠猜测的一般。

    当霍天青见到自己的老情人上官飞燕绝色的容颜上泪眼涟涟时,他就算再气公孙大娘的误伤,也没了脾气。

    更何况上官飞燕也带来了能解他毒的解药,毒解了,他的内力自然能恢复;既然他的内力能恢复,公孙大娘又是她的爱人的大姐,他自然也不好计较,索性,这件事就算了吧。

    上官飞燕给他解药之后,嘱咐他等叶秀珠离开在吃,毕竟为了就她内力全失必然容易引起她的愧疚和感激,不大加利用这个机会,岂不是不美?

    所以他现在仍以残废状态等叶秀珠回来。

    叶秀珠进来看霍天青是,柔弱的面容有一丝愧疚,一丝不忍。

    霍天青只当叶秀珠上钩了,心中窃喜,脸上却装作一副愈发痛苦的样子。

    叶秀珠幽幽道:“霍公子的伤,是为秀珠受得。”

    霍天青张嘴刚想说什么“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死都可以”、“只有你没事就好,我无所谓。”、“从见到你那一刻起,霍天青的命就是你的。”这类“煽情”的话,叶秀珠却抢在他没开口便说:“可是公子的情谊秀珠却只能不知好歹的辜负了。”

    (⊙o⊙)…霍天青愣住了,他万分也没想到叶秀珠会这么说,不是应该说:“原来是我错怪了你”、“从今以后秀珠定然不负霍郎的一番情义?”这些话的吗?

    叶秀珠又仿佛忍着千般愧疚说道:“若开始我对霍公子还有误会,误以为霍公子是那不知礼数的惫怠之人,可经过此是我知道霍公子对我情深意重;可我却不能报答霍公子的情谊;因为我并不爱霍公子,这是我无法骗得了自己和不能骗霍公子的事。”

    她又道:“我知霍公子中的是剧毒,知道自己内力低微无法为霍公子运功疗伤,只能用金针刺穴这种不得已的方法为霍公子逼毒;若霍公子真的是我动心之人,我必然不管自己的内力有没有用,必然金针之后为我心爱之人逼毒疗伤;对霍公子我没有,所以我知道我不爱霍公子;霍公子身上的伤口,若是我心爱之人的伤口,我定然不会顾及男女之嫌不顾自己是否也会中毒为他用嘴吸出毒血脓汁,而不是顾忌男女之大防,让小二抓来蚂蝗为你吸毒,所以我知道我不爱霍公子;最后,公孙大娘给过我书信让我去取解药,我却因为担心是陷阱不敢去,如果是我心爱之人中了如此重的毒,我定然不会顾忌性命,拼死也要拿到解药,所以我不爱霍公子。”

    她哽咽道:“霍公子为我不要性命,我却有诸多顾忌,可知霍公子不是我心爱之人,我配不上霍公子,只能把对霍公子的愧疚与感激深埋心里。”

    霍天青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处久了不会没有感情呢?”

    叶秀珠扔下重重的一句话:“女人若是真爱一个男人必然舍不得她爱的男人受任何一点疼痛,她会愿意为她爱的男人上刀山下油锅九死不悔;她的男人受伤时,她只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的,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百倍;我知道我不爱你,却仍和你相处,享受你的百般照顾,对指使你做任何事心安理得,这便是不知好歹;所以为此,我也要拒绝你,对你心怀愧疚就够了,不必被你的感情骄纵,变成一个十足的坏女人。”

    霍天青听此言一愣,他不禁想到他为上官飞燕能不要性命,上官飞燕有是否能如此待他?

    叶秀珠又对霍天青行礼道:“今生算我欠霍公子的,可我却无法偿还,因为情债难偿,我只愿来生我们互不相欠;您如今已是珠光宝气阁新上任的总管,我以休书给阎老板一封,他明天就能派人来接你;你中的毒我无能为力,可阎老板手下总是人才济济,应该能有解毒的办法;只是这毒一定要早解,完解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我随不知道公孙大娘下的是什么毒,但是这毒在体内停留一分,就会削减一分内力;晚了服了解药也恢复不了内力是小,残害身体,伤筋动骨,让一个习武之人变成废人确是大。”

    霍天青想到上官飞燕给他解药却不让他立刻服下时说的话,不禁一阵犹疑不定,毕竟他不相信上官飞燕会骗他,因此他沉声问道:“姑娘此言当真?”

    叶秀珠道:“自然是真的,我虽然解不了这毒,但是看毒性对人体内的影响,随便一个会望闻问切的中医都行的;霍公子是我这辈子最觉得愧疚的人,我又怎么会对霍公子说谎?”

    说完她又道:“峨眉还有事交与我,明早珠光宝气阁的人来后我就会离开,从此只愿于霍公子此生不再相见相欠。”

    她回自己房间时,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么恶心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说一次的。

    不过至少她说了一句半真话,关于霍天青中毒的情况是真的,随便一个医生都能作证;还有不再相见相欠前半句是真的,若非必要她确实一辈子不想见到霍天青。

    至于相欠,自然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真情,又何谈相欠?

    她已经在霍天青心中种下了怀疑猜忌的种子,以后的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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