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 只身赴险（2）
走进院子，吸引我的不是那满院的鲜花和树木，而是摆在地上的铁罐子--红漆。
“你有事吗？”迎面而来的老人装着同样的蓝色工作服，手里还握着一把剪子，看来正忙着在打理花圃。
“嗯。”我跨步上前：“我叫杜蕾，是名侦探。关于本市发生的一桩杀人案件，有些事情想问你。”
开门见山，我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老人手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闪躲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良久，他才抬头颤抖着说：“这个老头子我不太清楚。”
此刻老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让我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受害者脸上的惊恐，害怕和无助的表情，这种表情深深地刻在我的眼神里，脑海里。
我冷哼了一声，极轻易地拎起地上的漆桶，像是在夸耀某种奖励：“红漆，原来用途这么广。”
“装修工人用它来装修，讨债的人用它来泼人家的大门，搞园艺的就用它来保护树木……”我停顿了一下，直视着老人，与他四目交接，意味深长地说着：“还可以用来杀人！”
“哐当——”清脆的金属碰地的声音，老人手中的剪子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无奈，悲伤，还有一丝了然。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看来你比我预测的要知道更多的事。”心海在翻腾，“我的父母在十年前被这个人杀了。”
“十年后的今天，这个人又再次犯案。”想起李默，李妍，心在哀叹。
“我想问你，这样的案子还会发生多少起？”
“……”老人掩面而泣，整个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人抹着眼泪：“不怨那个孩子。不怨他啊！”
“你不知道那孩子的命是有多苦，从小父母就死了，养父母对他一点都不好，成天毒打他不说。他养母还把他关进浴室里，用水淹他。”
“你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孩子呢？后来有一天，他养父母吵架，养父当着他的错手把养母给杀了，然后养父畏罪潜逃了，那天就是那孩子的生日。后来我领养了这孩子，他才过上了一点好日子。”
“可是。”老人满怀内疚地看我：“过去的伤害太大了。这孩子的内心已经扭曲了，变得自闭。我送他上学，他逃学回来躲在花花草草里……”
“我发现他很着迷园艺，便想着把手艺传给他。谁曾想会发生那样的事……”老人苍老的脸上泪痕交纵。
“他只是想保护那些和他一样的孩子。”
“你放屁。”我忍不住大声咆哮：“我父母他们那么善良。”
记忆里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的可亲。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是你们住的屋子。”老人低声犹豫着。
“屋子。”我重复了一下，突然大声苦笑：“那屋子是他养父母曾经住过的。”
是。老人无力地点头。“他说他透过窗看到你母亲带你去小浴室，他好怕，好慌……”
老人的话已经越来越模糊。
多么可笑的借口，我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答案竟是如此的荒唐和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李默李妍的父母是因为他在那个小区当园艺工人的缘故是吗？”我的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是。
……
“你起来。”我无法原谅这样的罪行，但是却无比同情这个老人的心情：“带他去自首。”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双拳紧握，却不知危险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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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吗？”迎面而来的老人装着同样的蓝色工作服，手里还握着一把剪子，看来正忙着在打理花圃。
“嗯。”我跨步上前：“我叫杜蕾，是名侦探。关于本市发生的一桩杀人案件，有些事情想问你。”
开门见山，我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老人手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闪躲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良久，他才抬头颤抖着说：“这个老头子我不太清楚。”
此刻老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让我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受害者脸上的惊恐，害怕和无助的表情，这种表情深深地刻在我的眼神里，脑海里。
我冷哼了一声，极轻易地拎起地上的漆桶，像是在夸耀某种奖励：“红漆，原来用途这么广。”
“装修工人用它来装修，讨债的人用它来泼人家的大门，搞园艺的就用它来保护树木……”我停顿了一下，直视着老人，与他四目交接，意味深长地说着：“还可以用来杀人！”
“哐当——”清脆的金属碰地的声音，老人手中的剪子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无奈，悲伤，还有一丝了然。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看来你比我预测的要知道更多的事。”心海在翻腾，“我的父母在十年前被这个人杀了。”
“十年后的今天，这个人又再次犯案。”想起李默，李妍，心在哀叹。
“我想问你，这样的案子还会发生多少起？”
“……”老人掩面而泣，整个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人抹着眼泪：“不怨那个孩子。不怨他啊！”
“你不知道那孩子的命是有多苦，从小父母就死了，养父母对他一点都不好，成天毒打他不说。他养母还把他关进浴室里，用水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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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人满怀内疚地看我：“过去的伤害太大了。这孩子的内心已经扭曲了，变得自闭。我送他上学，他逃学回来躲在花花草草里……”
“我发现他很着迷园艺，便想着把手艺传给他。谁曾想会发生那样的事……”老人苍老的脸上泪痕交纵。
“他只是想保护那些和他一样的孩子。”
“你放屁。”我忍不住大声咆哮：“我父母他们那么善良。”
记忆里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的可亲。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是你们住的屋子。”老人低声犹豫着。
“屋子。”我重复了一下，突然大声苦笑：“那屋子是他养父母曾经住过的。”
是。老人无力地点头。“他说他透过窗看到你母亲带你去小浴室，他好怕，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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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李默李妍的父母是因为他在那个小区当园艺工人的缘故是吗？”我的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是。
……
“你起来。”我无法原谅这样的罪行，但是却无比同情这个老人的心情：“带他去自首。”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双拳紧握，却不知危险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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