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案藏隐情
公安局，办公室的一角。
我见到了那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孩子，是一对可爱的兄妹，约莫八九岁的模样。不知是因为同情还是同病相怜，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攥袋子的手心里也渗出了凉汗。
“小蕾。你得快点，这两个孩子的叔叔马上会来接他们。”严天瑞站在我身后小声提醒着。
嗯，我点点头，终于迈开了步子，走上前坐到他们身边。
还在想着怎么开口，那对兄妹中的男孩子已经戒备地打量着我。
“你是警察？还想问什么，该说的我和妹妹都说过了！”
不善的口气，和我当年对严天瑞一样。我摇摇头，说着：“不是，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
两个小家伙都怔住了，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不过，我父母被杀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天也是我的生日。”语气很平静，虽然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一定是悲伤的吧。
我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巧克力蛋糕。
“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也不知道今天是你们中谁的生日，但是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你们生命中最难过的日子。”我停了一下：“在出生的日子失去重要的人，一定会痛恨这一天的。”
但是，语气一转“我却希望你们日后的日子能够开心，这是你们父母所希望看到的，而且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于法。”
我给了他们当年严天瑞给我的承诺，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当年他一定也希望我快乐地成长，不要永远活在噩梦里的初衷。
眼睛有些酸涩。
“我叫李默，妹妹叫李妍。”男孩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
“李默，李妍。”我轻念着。
李默从我手上接过蛋糕，然后对着我笑了。
我心生疑惑，李默的笑过于灿烂，出于真心。
“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他小心地打开盒子，惊喜地喊着，“好漂亮的蛋糕，妍妍，拿着。”
他宠溺地将蛋糕塞到妹妹手里，妹妹笑着接过，很温馨的场景。
我彻底懵了，这两个孩子似乎一点都不难过，是我的错觉吗？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惊讶，“那对人渣根本不配做父母。”轻蔑不屑的语气从李默的嘴里蹦出。
“为，什，么？”我结巴了，一向对答如流，言辞犀利的我居然结巴了。看来直觉并没有出错，这件事的背后还埋着重大的隐情。
“为什么？哼！”李默的脸上失去了孩子应有的稚气，变得异常成熟，我注意到他的手紧攥着，似乎有某种巨大的仇恨。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如此憎恨自己的父母。
“你见过会逼自己的孩子做小偷，甚至还把自己年幼的女儿不停地转卖给别人的父母吗？”
“如果偷不到东西，就会被毒打。”李默表面说得很平静，然而左手却紧紧握着右手的手腕，他在害怕。
“最可恨的是，在妹妹被退回来很多次后，他们居然想买卖人体器官，赚钱。”声音极度愤怒。
“姐姐，你觉得他们能下手的目标会是谁？”李默斜眼盯着我，冷漠的眼神里没有焦距，看的我心发凉。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和他的一连串动作，让我无法想象这两个孩子过去几年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所以，我不恨凶手，反而很感激他，感激他救了我和我妹妹。”李默笑着小心擦去李妍唇角的奶油，动作轻微怕是弄疼妹妹。那般温柔的哥哥和刚刚淡薄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李默，李妍。你们叔叔来接你们了。”一个警察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
李默拉起妹妹的小手，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抓住凶手！”
……永远不要抓住凶手……
话音在我耳边嗡嗡叫。
不！！！
“李默，你等一下。”我拉住他，双手抱住他的双臂，我承认我很用力，因为他皱眉了。
“你父母的确罪无可恕。但是那个凶手他也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以任何借口来谋杀他人的生命。他这样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和你父母剥夺你们的幸福有什么区别？”
我一字一句地问着：“李默，你明白吗？”
李默的眉头更紧了，小脸蛋僵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女警官，你问完没啊？问完了，就让我赶快带着这两个扫把星走。真是的，老子他妈还有一堆事要做，要不是看在那套房子……”男子觉得自己说漏嘴了，立马转移话题：“喂，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男子的话让李妍吓了一跳，大哭起来。
李默回过神挣开我的手，跑回李妍身边，护住她。
男子皱眉不耐烦地似乎要发作。
他的一举一动，心思想法尽收我眼底。
今天见到的人渣特渣，遇见的事也特混蛋。需要发泄一下，我眼角上扬，手用力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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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那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孩子，是一对可爱的兄妹，约莫八九岁的模样。不知是因为同情还是同病相怜，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攥袋子的手心里也渗出了凉汗。
“小蕾。你得快点，这两个孩子的叔叔马上会来接他们。”严天瑞站在我身后小声提醒着。
嗯，我点点头，终于迈开了步子，走上前坐到他们身边。
还在想着怎么开口，那对兄妹中的男孩子已经戒备地打量着我。
“你是警察？还想问什么，该说的我和妹妹都说过了！”
不善的口气，和我当年对严天瑞一样。我摇摇头，说着：“不是，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
两个小家伙都怔住了，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不过，我父母被杀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天也是我的生日。”语气很平静，虽然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一定是悲伤的吧。
我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巧克力蛋糕。
“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也不知道今天是你们中谁的生日，但是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你们生命中最难过的日子。”我停了一下：“在出生的日子失去重要的人，一定会痛恨这一天的。”
但是，语气一转“我却希望你们日后的日子能够开心，这是你们父母所希望看到的，而且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于法。”
我给了他们当年严天瑞给我的承诺，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当年他一定也希望我快乐地成长，不要永远活在噩梦里的初衷。
眼睛有些酸涩。
“我叫李默，妹妹叫李妍。”男孩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
“李默，李妍。”我轻念着。
李默从我手上接过蛋糕，然后对着我笑了。
我心生疑惑，李默的笑过于灿烂，出于真心。
“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他小心地打开盒子，惊喜地喊着，“好漂亮的蛋糕，妍妍，拿着。”
他宠溺地将蛋糕塞到妹妹手里，妹妹笑着接过，很温馨的场景。
我彻底懵了，这两个孩子似乎一点都不难过，是我的错觉吗？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惊讶，“那对人渣根本不配做父母。”轻蔑不屑的语气从李默的嘴里蹦出。
“为，什，么？”我结巴了，一向对答如流，言辞犀利的我居然结巴了。看来直觉并没有出错，这件事的背后还埋着重大的隐情。
“为什么？哼！”李默的脸上失去了孩子应有的稚气，变得异常成熟，我注意到他的手紧攥着，似乎有某种巨大的仇恨。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如此憎恨自己的父母。
“你见过会逼自己的孩子做小偷，甚至还把自己年幼的女儿不停地转卖给别人的父母吗？”
“如果偷不到东西，就会被毒打。”李默表面说得很平静，然而左手却紧紧握着右手的手腕，他在害怕。
“最可恨的是，在妹妹被退回来很多次后，他们居然想买卖人体器官，赚钱。”声音极度愤怒。
“姐姐，你觉得他们能下手的目标会是谁？”李默斜眼盯着我，冷漠的眼神里没有焦距，看的我心发凉。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和他的一连串动作，让我无法想象这两个孩子过去几年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所以，我不恨凶手，反而很感激他，感激他救了我和我妹妹。”李默笑着小心擦去李妍唇角的奶油，动作轻微怕是弄疼妹妹。那般温柔的哥哥和刚刚淡薄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李默，李妍。你们叔叔来接你们了。”一个警察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
李默拉起妹妹的小手，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抓住凶手！”
……永远不要抓住凶手……
话音在我耳边嗡嗡叫。
不！！！
“李默，你等一下。”我拉住他，双手抱住他的双臂，我承认我很用力，因为他皱眉了。
“你父母的确罪无可恕。但是那个凶手他也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以任何借口来谋杀他人的生命。他这样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和你父母剥夺你们的幸福有什么区别？”
我一字一句地问着：“李默，你明白吗？”
李默的眉头更紧了，小脸蛋僵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女警官，你问完没啊？问完了，就让我赶快带着这两个扫把星走。真是的，老子他妈还有一堆事要做，要不是看在那套房子……”男子觉得自己说漏嘴了，立马转移话题：“喂，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男子的话让李妍吓了一跳，大哭起来。
李默回过神挣开我的手，跑回李妍身边，护住她。
男子皱眉不耐烦地似乎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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