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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东宫这晚很热闹。

    太医跪了一地,皇后一怒之下,又命人拖了一位太医出去砍首。床上脸色苍白的青衣,惹来一片人的哭喊:“格格,格格!”只见床上的人,不见一丝动静,后来又是一阵哭闹。

    直到皇上来了,人都闭上了嘴,房内多了份安静。

    皇后见到皇上,以一个女人的立场,哭倒在皇上怀里,之前那份威严,消失了。

    “札克…札克…别离开。。我…。”青衣的痴情,感动了每一个人,个个人都同情的看着她。紫桐啪了一下,跪在皇上面前:“求皇阿玛成全青衣姐姐,求皇阿玛成全他们。”

    “求皇阿玛成全!”红蔷也上前求情。

    皇上自是不悦,个个女儿都想嫁于札克,这个青衣两次跳湖,闹得宫里不得安宁。皇后为此事,又与柳妃处处相对。这后宫,越来越让他心累。

    皇上的犹豫不定,皇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平时最疼青衣,毕竟青衣是她和皇上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后宫之中,最让人骄傲的格格。

    “求皇上替青衣做主。”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是皇后,也跟她们一起胡闹。”皇上看似心烦,心里倒也明白皇后此时的势力,有助于他的天下。

    站在大堂里,札克听到房里传来的哭闹,便知道又是青衣搞得鬼。皇上不动怒色,札克倒先跪地:“臣该死!请皇上赐罪!”

    皇上便问:“青衣对你一片痴情,你可知道?”

    “臣该死!是臣辜负了青衣格格的一片丹心。”

    札克是内蒙的英雄,自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君。皇上亲自扶起他,让他心生不妙。此时的皇上,站在一位父亲的立场,为自己的女儿,恳求:“札克,朕知道你和萦玉是两情相悦,但是,青衣的痴情,你也看到。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儿在哭,另一个女儿在笑。你懂朕的意思吗?”

    “臣不懂?”

    “来,坐。”殷勤的皇上,札克略显不安。“札克,你觉得青衣为人如何?”

    “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上又问:“那萦玉又如何?”

    提到萦玉,札克眼里多了份柔情:“萦玉为人坦率,对人诚恳,很得人心。”

    “如果让你同时能拥有她们呢?”

    “皇上,这万万不可。”这一提议,惊得札克跌倒在地,又改跪央求:“臣对萦玉是一片真心,绝无二心,请皇上收回圣命。”

    “大胆。”茶杯碎了一地,屋里的奴才也全跪了下来,“请皇上息怒。”

    李总管读得皇上的一点心思,匆匆忙忙的跑去御书房取来圣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边境之乱,全乃札克一将平息,今皇恩浩荡,赐,娥皇女英(青衣格格为正、萦玉格格为侧),伴随左右,日后为朕大朝再效功绩。钦此!

    所谓,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话说,萦玉由一正室跌到侧室,当中的明争暗斗,又是哪家欢喜,哪家愁。

    内蒙府前,来了一批又一批看热闹的好事人,他们脖子伸得老长老长。青衣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晚还病入膏肓,今儿就跟随札克一干人远走他乡。

    她见到萦玉,左一句萦玉妹妹,右一句萦玉妹妹,叫得人人都赞扬这位青衣格格开阔的胸襟,换作他人,哪能轻饶自家妹妹勾引自己的相公。

    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札家兄弟都无脸面对萦玉。他们匆匆忙忙架起札克往另一辆马车上去,萦玉和小环主仆又一辆马车,就算青衣的马车最夸张,主车在前,后面又是几车的嫁妆,而萦玉的气势就显得有点弱。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能改变,他们只能大眼瞪小眼。

    气得跺脚的札株,当手一把,想给札克一拳,还没来得及,就让札伦挡下,“你这是干什么?听听大哥怎么说。”

    “他有什么好说的,左边一个萦玉,右边一个青衣,哪有人像他这么有福,一下子娶了两个美娇娘。”

    札西叹气:“大哥,你应该跟萦玉谈谈,她哭了一个晚上。”

    她哭了?

    如果她没有推青衣下水,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联姻。

    见札克久久没有回话,札株又按奈不住:“大哥,你忘记了额娘怎么跟我们说的吗?一个男人一生只能爱一个女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不然会给不了任何一个女人的幸福。你不应该娶青衣格格。”

    “我还能怎么办?”

    无奈!一个驰骋草原的英雄,面对儿女私情,一脸的无奈。札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动作,拍拍札克的肩膀,这担子到底有多重。

    火苗越烧越旺,河边捉来的鱼儿已经烧焦了,也没有人吃。萦玉枕着小环的大腿睡着了,一天下来,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东西也没吃,就这样睡了一天。札株好心拿食物来,见萦玉还在睡,小环又是一脸的疲惫,就退出帐蓬。

    “她不肯吃吗?”札伦问。

    看到一脸失望的札株,所有人都明白,萦玉不可能这么快接受这一切。

    树梢唰唰响,他们身在树林中,每个人的脸色非常沉重。

    青衣的帐蓬早早就熄灯歇下。

    越北上,风越大。

    札伦添加了一些柴火,寒意似乎走远了。

    札西问:“不去看看吗?”

    札克苦笑的摇摇头。

    简陋的小帐篷。

    萦玉以为睡一觉,等这场梦醒了,她就可以回到那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但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小环在身边,门卫在外守着,风太大,吹得门帘摆来摆去。

    这里。

    她还在这里。

    等待她的是一场永远也不可能清醒的梦。

    萦玉扶着小环的身子,让她平躺着,又从桌上拿了几块茶点,填填肚子。

    走到外面,有点凉,星星却很亮。

    以前跟朋友露营,也没见当时的星星有这么亮,一眨一眨,蛊惑人心。

    她终于走出那个高高的围墙的皇宫,没有人会约束她的一言一行,不再有喝水吃饭的礼仪。柳妃整天唠叨的话,再也听不到了。

    那一堆火星,为萦玉引路。

    萦玉坐在他们兄弟之中,她的出现,让他们很惊讶。札株早早就跟周公下棋了,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阵子,他们不敢先说,怕惹得萦玉不高兴。

    “我渴了。”

    札伦慌张的找水壶,刚刚札株还喝着,怎么就不见了?

    “给。”

    萦玉接过札克从马鞍上取下的水袋,不过两人的眼睛似乎没有对视。冰凉的清水,无味,但是很解渴。她喝了几口,想到这是札克的水袋,便还给他:“我没有推她下水,是她先推我下水。”

    “是吗?”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你不相信?”

    “你想让我怀疑什么?”札克又问。

    两人的火药味彼浓,驱走了札伦和札西两人。火光,伴随着星光,这夜里,只有他们两人。只是坐在一起,心却产生了一段距离。

    手心冷,就烘烘手心;手背冷,就烘烘手背,那心冷又该往哪里去寻找温暖。

    太静了,只能听着两颗心在跳动。这样尴尬的气氛,让萦玉有点不自在。她站了起来:“我先回歇了。”刚走没几步,横过一根树枝,绊住了萦玉,身子一轻,就往地上倒。她鲁莽的行为,总能引来札克的嘲笑:“需要我教你怎么走路吗?”

    萦玉拍开他假好心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的屁股,强忍的眼泪,拍拍衣服上的泥土,把札克甩在身后。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又转回去,揪着人家的衣领,乱吼一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有叫你娶我吗?我从来就没有勉强你娶我。现在你们成双成对,又嫌我碍眼。那好办啊,你写封休书,我马上离开。到时你再编个什么理由,说萦玉病世。那我也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完了?”他含笑问道。

    “没有!”

    他抬了抬眉头:“继续。”

    “你……”萦玉别开脸,深呼吸一口空气:“以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小路,我跑我的大道,老死不相住来。”

    扑哧!

    躲在树后的两人忍不住笑出声,他们两人吵架越来越有滋味了。又是小路,又是大道,还老死不相往来。

    萦玉死瞪了一眼,那边的两个鬼影,然后就气鼓鼓的跑回帐篷。

    札克心里那块大石头也一同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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