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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45

    自打姚贵森开车上路后,几乎每半个小时接到一通骚扰电话,困守帝都的某人不断暴躁的粗暴的质询他的进度,直到姚贵森忍无可忍冲着话筒咆哮:“滚去睡觉,不然我这就掉头回去!”

    某人消停了,耳根终于清静了,旅途变得轻松了,而瞌睡虫也不期而至了,打起精神拼命坚持大半夜之后,油表适时发出警告,姚贵森便顺势开进了路边的加油站。

    为防止疲劳驾驶,姚贵森特意买了杯咖啡,可惜咖啡不但没有起到提神作用反而起到了催眠作用,刚喝两口,他脑袋一歪倒在了驾驶座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姚贵森惊醒,他当场就感觉情况不妙,一边接电话一边发动车子赶路,心虚的欺骗凌晨五点就起床捉虫的“小鸟儿”自己尚有三百多公里就到目的地了,恳请他放心。

    五点四十五分手机铃声如约响起,姚贵森咬着牙看着公路上方的指示牌,哆嗦道:“目前距离目的地还有二百七十八公里。”

    “快一小时了你才走出去二十几公里,请问你赶的牛车啊?”某人蓦然抓狂。

    姚贵森擦把汗,“呃……我迷路了。”

    “放屁,GPS导航你迷什么路?说,是不是中途给我睡觉去了?”

    姚贵森差点高呼:青天老爷明察秋毫,可这会儿估计他没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只得老实承认错误,结果因此赢得犹如狂风骤雨般的咒骂,姚贵森哭丧着脸说:“大过年的,不许用如此激烈的言辞问候我的家人。”

    “专心开你的车!”

    “……”

    在另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疗养院内除了必要在岗的人员,其他能走的基本走光了,包括在院疗养的也被亲人接走回家团聚,其附设的餐厅自然不提供年夜饭,甚至午后一点就关门大吉,并贴告示申明初三后才正式营业。

    卿又植想着好歹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身在异乡也就算了,不能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尤其赵越致还抱病卧床,吃喝不可带一点含糊,否则不道会落下啥病根。于是趁她喝了药熟睡之际,开车进城里置办一些食品材料,打算开个小灶,自己动手做一顿年夜饭。

    当卿又植的车拐出疗养院的同时,一辆风尘仆仆的车子正拐进疗养院大门,车头车尾错身而过。

    姚贵森头顶巨大压力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午饭前找到了疗养院,然后向值班的护士打听赵越致具体住哪里,想来大明星不会用自己的名字登记,直接问说:“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叫卿又植的人呀?”

    年纪不大的小护士查看一眼记录,“有。”

    姚贵森偷偷吐了口气,又问:“能告诉我住哪儿吗?我是他朋友,赶过来跟他一道过春节的。”

    特殊的日子里小护士态度很热情,给他指了路随即又补充道:“幸亏您来了可以热闹热闹,否则就他们小两口过节,瞅着挺孤单的。”

    姚贵森心里“呸”了一声,什么小两口?整个一人口贩子一被拐带傻X妇女,不过面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连连道谢,接着急忙往赵越致所在的小楼奔去。

    这还没前进几米呢,某个心急如焚的人电话打来,姚贵森不耐烦的说:“祖宗,我到了,刚刚到了,而且已经打听清楚了门牌号码,给我几分钟立马能见着你女人。”

    鄢知秦在电话那头不满的说:“要不是你路上耽误了时间,你早该到了。”

    “嘿?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啊?我不就在加油站里打了个盹么?”

    “是啊,你一个盹儿打了将近四个小时,足够从柏林飞到巴黎了。”

    “祖宗,我是人不是神,通宵开夜车很伤神的OK?万一我精神不济出了车祸怎么办?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甭废话,见到人赶紧来电话!”

    对方毫不留情的挂了线,姚贵森呲牙咧嘴,臭小子,自己女人不见了蔫得像只发瘟的鸡崽儿,这会子只管扯开嗓门嗷嗷嚎,这世上果真一物降一物。

    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好不容易走到一栋红墙灰瓦的小楼前,姚贵森心说卿又植找的地方还真不错,房子长得好像圣诞老公公的家。

    摁了摁门铃,没动静,又摁了恩,依然没动静,姚贵森心里有点打鼓,莫不是两人闻风逃串了吧?不能够啊,不说赵越致老毛病犯了哪儿也去不了么?而且看那小护士的样儿,他们应该还住在这儿的。

    姚贵森一着急就抡起胳膊咣咣凿门,片刻之后门内传来开锁声,以及虚弱的女声:“哥,你忘拿钥匙了?”

    门打开,赵越致散着长发,裹了一条羊毛披肩,一看就知道刚从床上爬起来,面容憔悴,娇弱无力,病怏怏的仿佛一阵风能吹跑,却是更为惹人怜爱的病美人,瞧得姚贵森心痛不已,别说为什么而来了,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软着嗓子说:“哎呦,赵小姐,您受苦了,几天不见瘦了一大圈,身体好点了没有?对不起,我吵到你养病了。”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赵越致一见门口站着的是姚贵森,简直如同见到了妖怪,后颈脖上寒毛倒竖,浑身筛糠似的发抖,“你,你,你……”话都说不全乎,瞠大眼睛朝他身后乱瞄。

    姚贵森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看,猛的明白过来,笑得如春风般温暖的说:“只有我来了。”

    这也没能让赵越致放松,咬了几次才吐字清楚,“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体恤美人儿穿得那么单薄还生着病,姚贵森回避掉这个敏感问题,“有话咱们进屋说,别把你再冻感冒了。”然后伸手把门推开点,动作轻柔的挤了进去。

    赵越致没辙的跟在他身后,却不死心的追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姚贵森脱下厚重的外衣,微微一笑,“有志者事竟成嘛,我想找自然又办法找到。”

    “……”她该夸他神通广大吗?

    姚贵森只闻到屋里飘着淡淡的药味,倒是没看到“人贩子”,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但仍嘴欠的问说:“怎么没看到卿先生?”

    终于赵越致绷不住了,俨然如临大敌,充满防备的说:“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关又植哥的事儿!”

    真是敌我不分,姚贵森拧起眉毛,“赵小姐,麻烦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情需要我冲着你来,啊?忽然不声不响跟别的男人跑了,害得我家知秦把北京城掘地三尺发了疯似的找你,差点报警处理这事吗?”

    赵越致噎了噎,她想象得到当鄢知秦回酒店没看到自己一准暴跳如雷,只是不赞同他们把这个定性为“跟别的男人跑了”,她咽下一口口水说:“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离开难道还要继续被他骗吗?”

    “你知道什么了,知秦又怎么骗你了?”姚贵森问。

    “他骗我退婚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赵越致说完这话,一颗心钝钝的发痛,暂时干涸的眼泪又如泉涌,伤口反复揭开触碰,恐怕再无痊愈的机会了。

    姚贵森闻言难以置信的瞪直了双眼,“谁说他根本没有退婚呀?”

    “以他的江湖地位,如果退婚了会没有媒体报导么?姚哥,到现在你还要替他掩饰?”人人拿她当傻子般唬弄,她怎么这么可悲啊?

    姚贵森眨眨眼,冷不丁大笑起来,“我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呢,敢情卿又植就凭这把你拐跑的?哎哟妈呀,你有没有这么没心没肺傻不愣登啊?”

    赵越致让他笑糊涂了,迷茫的抹着眼泪抽抽嗒嗒的望着他,等姚贵森笑够了,才表情严肃的说:“知秦的的确确退婚了,这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尊严以及被股市套牢的七位数资金做担保。”

    “那,那媒体……”

    “因为他一退完婚就赶着回国了,没来得及召开记者招待会,当然我也不希望他马上向外界公布退婚的消息,我想你还不知道,格雷西亚是他恩师女儿吧?虽然订婚的事儿是格里西亚单方面一厢情愿的,可到底牵涉着十多年的师徒情分,得有个缓冲期做些必要的铺垫,不然就显得过于绝情,甚至背上忘恩负义之徒的恶名,而且将来你们的恋情曝光后,对你也会产生负面影响,所以在没清除一切障碍前最好跟媒体保密。”

    赵越致彻底傻眼,脑袋一片空白,原来所谓的“真相”里还隐藏着真相,“可,他干嘛不告诉我呢?”

    姚贵森盯着她说:“大概他这几天忙着跟你建立肉|体关系,从而忽略巩固恋爱关系了呗。”

    赵越致脸唰的通红,这人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呀?不过也没错,他们在一起后,除了滚床单就是滚床单,压根没好好静下心来说说话。

    估摸着误会解开了,姚贵森松懈下来直觉困倦难挡,一边打哈欠一边坐到沙发上,“其实你闹闹他,敲敲警钟挺好的,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要有了异性没了人性。”

    赵越致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这种事儿从别人嘴里念叨出来,往后她有何面目面对人家?

    姚贵森闭上眼睛嘟囔:“一得知你落脚处,我没日没夜开车奔过来,老命快去了半条,果然岁月不饶人,下次你要再跑路,拜托找近点的地方。”

    “……”

    赵越致正不知怎么接话的当口,姚贵森的手机响了,他想也不想把手机丢给她,“接吧,是你家催命鬼。”

    啊?!赵越致捧烫手山芋似的捧着手机,这电话要她怎么接?铃声不依不饶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姚贵森蹭蹭屁股下的沙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盹儿,根本不管赵越致的死活,赵越致逼得实在没法了,硬着头皮接起来,那头立刻火药味十足的吼道:“你摔沟里还是撞墙上去了?还知道接电话呀?找到人没有?她病好点没有?吃饭了没有?中药继续喝着没有?”

    一连串“没有、没有”中包含浓浓的关心与担心,赵越致眼眶又酸又热,眼泪哗啦落下,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而某人却已自动消音,彼此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说话,过了许久,他像刚灌了两大桶冰水一样冷冷的说:“我要去电视台做直播了,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棉跟鱼仔一起祈祷本坑四月完结吧完结吧完结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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