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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你的路途,看不见我的苍老

    假期总是短暂的,美好总是难以停留。他给的承诺成为了我前进的唯一动力,成为了我心中唯一的信仰。

    你走后的日子我们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并且你会和我说上几句话,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句,即使每次你都马上要挂断电话,你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来回绝我。你总是那么繁忙。我不知道大学究竟是怎样。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怎样的一种状态。我唯一祈祷的是你能遵守你给的承诺。

    “小米,你和穆天浩就好似上演了一场闹剧,在这场闹剧中,你乐此不疲的被他耍着,还期待着他给予你恩赐。”  后来的后来朋友们这么形容我和你。

    我重复着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了无生趣。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去你的账号空间看到访的人,我想找到那个女生,那个令你弃我而去的女生,我有每一个女生的共同点,嫉妒的小心里。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决定了和她牵手。我看到了,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但是普通中却夹杂着点妖娆。这就是你喜欢的么?

    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在那个女孩子的空间。我看见了你。木然的我,盯着屏幕,眼泪悄然落下。

    冬天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就那么入侵了。大街上的人们穿的一天比一天厚。棉外套,口罩,围巾。手套。所有能保暖的全部都拿了出来。这样就能防止自己的心不被寒冷入侵么?

    2011年的冬天来的有些慌张。我被这寒冷压抑住,一直持续的高烧着,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夜里我蜷缩在一个角落。对你思如泉涌。

    “喂。”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和你讲讲话,只是因为想念。

    “你好,请问你哪位?”熟悉的声音里透着陌生。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你已经将我的电话号码删除。

    “哦,有什么事情么?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夜里十一点,他告诉我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我是不是该识相的躲开。我想是的。

    “恩,那不打扰了。拜拜。”我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直不停的淌血。我抱紧自己的身体,冰凉的眼泪从滚烫的脸上滑落。你一句话没说便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音。

    12月份悄然而至,专业课也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我期待着艺考,我期待着去曾经你存在过的城市,走过那些你走过的路。感受那些你曾经有过的故事。

    那天晚上之后我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而你也没有一通电话的打来记录。事实上每次都是我打给你,你有时接,有时拒接,有时不接。我在想,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让你感到厌烦。每次就算你看到了我的打给你的电话记录,你也不会给我回一通。

    “喂。”作为我的开场白,以免躲避你给我的尴尬。

    “怎么了宝宝。“宝宝这两个字让我已然讶异。以前你一直这么叫我。你说我就是你的宝宝。你说你会一直呵护我。好多回忆就这么不可抑制的侵袭着我。竟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刚刚叫我宝宝?你是叫我宝宝么?“我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我期待着他的回答,在感情里我始终都是那么感性的,那么容易相信你。

    “恩,怎么了宝宝,不对么“你说的那么轻松,好似这几个月都是空白,好像那些伤人的事件从没发生过,好似你从来就不曾离开过。我做不到你那么坦然。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听听你的声音,那令我想念的嗓音。

    “宝宝,我现在在外面,等我回寝室打给你好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却不敢忽略。

    “恩,说话算数么,你要打给我。我会一直等你的电话的。“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就算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恩,我会打给你。“这句话只是你谎言中的一个叠加,这只是你说过的谎言中的一个而已。可是,我竟然相信了,我竟然相信你会打给我。所以,那样的夜晚是难熬的。我等了好久,一直等着,等到太阳接替了月亮。空洞的眼睛告诉我,你再次欺骗了我。

    好吧,接受现实吧小米。我曾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显然的是,都没有用。

    在去沈阳艺考之前专业老师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我想象着去年的你,站在这个教室的一个角落,迷茫着自己的未来。就像现在得我。

    “小米,你想过你想要去哪所大学么,或者说哪所城市。“候场的时候,旁边的佳佳对我说着。

    “我想去一个有海的地方,我想去那个有他的地方。“我微笑着,我爱你,已经不是秘密了。

    “小米,你的未来不该有他。”佳佳再一次的劝说我,尽管他自己都知道她的劝说对我来讲不起任何作用。我对你的爱已经入魔。

    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你,却忘记告诉我该如何把你遗忘。

    外面开始飘着若有似无的雪花,逐渐变大,直到模糊了我的双眼,那晚大家聚在一起喝了很多。我沿着路灯走回家,昏黄的路灯下雪花被放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已经连续三天,每次打给他,他都会挂断。可是我就是这么倔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当我打到第五遍的时候我在路灯下蹲了下来。我打开短信。

    “给我一句话,只要你说你要我从此放弃你,我就不会再纠缠。”我敲击着手机键盘,打下这几个字,慢慢的摁下了发送键。果不出我所料,你回复了我。

    “放弃吧,谢谢。“你的回复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那句谢谢,似乎我的等待我的执着 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可是,最初又是谁给的我希望。

    雪下大了,眼睛结冰了。

    我开始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你,我开始尝试着放弃你。我坚持着不去看有关你的任何信息,我坚持着不去打听有关你的任何消息。我把你的手机号码从电话里删除,但是,我早已烂熟于心。

    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给我希望又将他毁灭。

    沈阳的冬天比我们生活的那座小城似乎要冷了许多。冬天的寒气逼人,吹在脸上总是很不舒服,但是我可以用头发遮挡一下。不经意间,站在镜子前,我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好长了,是的,都已经过去4个月了。

    艺考的日子总是那么忙碌,匆匆忙忙的化妆,匆匆忙忙的换服装。麻木的在外面候场。看见每个人脸上不同的表情。去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竟然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2011年的圣诞节是一个欢喜中透着悲伤的日子。我不想过多的对这个日子进行描述,无非就是孤单的看着每一对情侣的幸福。

    2011年的31号,2011年的最后一天,我和小美在一起度过。

    “小米,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吧,“小美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一起跨年。

    她说”还有我呢,今天,就今天一天,不要去想他,我们一起迎接2012“

    “好。”是的,我应该给自己一天的时间,给自己一天不去想你的时间,给自己一天与你无关的一天。

    我和小美坐公交环绕整个沈阳,然后走进最近的一家电影院,看一场夜场电影。在电影虚拟的情境下,2012年就这么来了。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了,小美和我总是默契的相视一笑。

    两双紧牵着的手,两个飞奔的身影。大街上零零散散的走着一些人。一辆辆快速行驶的车。

    穆天浩,新年快乐。

    我在心里对你说。

    高兴的是KFC总是24小时营业,那成为了我和小美2012年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当时可以去的地方。

    在KFC坐一夜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桌上的咖啡杯总是空了被填满然后再继续变空。直到太阳升起来。

    艺考在慌张中开始也在慌张中结束。

    我在回家途中的车玻璃上写下了你的名字。

    “以后我们要一起去旅行,我们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

    “等到你艺考的时候我会去沈阳陪你,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那时你曾动情的对我许诺。

    先如今仍然是我一个人,人来人往中一个人穿梭。

    2012农历的新年来的很早,我和你再一次取得了联系,是我主动发短信给你,说我想见你。我不怕任何人对我的流言蜚语。

    “为什么想见我。”你明知故问却一点技巧都没有。

    “因为想念。”我已经习惯了直接。

    “见我需要付出代价。”我不晓得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取笑我,但是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怎样我都要见你。因为对你的想念已经要冲破我的头颅。

    “明白。”

    “好。”你答应了和我见面这让我高兴。能见到你,我就满足。

    你履约在说好的日子见了我,在那个我们充满回忆的地方。

    “头发好长了的。”你的开场白还没有让我太尴尬。

    “怎么不穿鞋,地上很脏的。”我低下头看见了你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踩在铺满灰的地板上。

    “不想穿,随便坐啊,进屋坐吧。沙发让我妈搬走了,这房子要卖了。“这是他以前的家,我们曾在这里吃东西睡觉说话吵闹。曾经那么温馨的感觉。

    “恩。“我已经不像 以前的我,

    “你瘦了好多了又,不吃饭的么?“你坦然的对话让我轻松很多。

    “还好,不是很瘦的。“随后你进屋坐在了床上,并且拿来了一个装烟灰的瓶子。

    淡粉色的窗帘,很大的一张双人床,暧昧的感觉蔓延开来。

    “南京真的很好,记得以前你喜欢这个烟。”你拿出一盒烟,上面标明了两个字“南京。”随后你递给我一根烟,我定了一下,随后接了过来。我想香烟或许能让我自然一些。

    你轻轻的笑了一下,很淡我却很不明白那笑意。

    随后你坐到了地上。

    “地上又脏又凉。”我想让他起身坐到上面。

    “没事,地热,这屋子好热。”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你不热的么?”你自然的询问我 。可是我却感觉到一丝尴尬。

    “没事,还好。”

    “过来,你过来和我坐一起。”你把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想把我拉到你的身边。那一刻我愣住。

    我呆呆的坐到了你的身边,你很随意的把手臂搭到了我的肩膀。熟悉的感觉尴尬的姿势让我无所适从。

    “我抱抱你吧,我想看看你多重。”你随意的说着却带着挑逗的意味。不等我反应,你已经将我横着抱起,然后抱到了那镜子面前,

    “放我下来,快点。“夏天的时候你抱住我不放手。

    “不放,就不放。“我们在这里打闹着,熟悉的镜头。这次我不吵不闹任由你抱着。随后你抱着我回到了屋子里,你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便躺在了一边,你说你累了,想躺会,你说过来我抱抱 你吧。

    我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过去躺在了你的怀里。你轻轻的亲吻我……

    “我们算什么?“事过之后我耻笑着自己反问你。

    “你希望我们算什么?”我想说我们算情侣,我想说我是你女朋友,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知道你会拒绝,我不想遭到拒绝,我不想再一次被你拒绝了。我咬紧嘴唇没有说出来那几个字。

    走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只会等你到这个夏天,不管你曾经有多么伤害我,只要你回来,我便一直在。

    这是一个冗长的故事,只有开头没有结尾。

    越长大越发觉新年没有了儿时的热情。缺少那么一丝快乐的感觉。

    3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暖了,距离高考也越来越近,你离开这里又回到了那座有大海的城市。

    我奔跑在这个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我拼了命的开始学习。高考日益逼近。

    后来你告诉我,我等不到和你的未来。

    我决定接受别人,我决定不再守候你。就算我知道我做不到忘记你。

    “恭喜你,终于把我弄丢了。”你让我心如死灰。不可复燃。

    “恭喜你,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你似赌气般回复了我。

    我和你不了了之的爱情,是否会有这样不了了之的结局。

    只可惜我是个念旧的人。新人终究没敌过旧人。任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谁都无法取代。

    空气中的热分子积聚的越来越多。不经意间,窗口对着的那棵柳树都已经冒绿葱葱。

    依旧无法控制的去思念你,天气渐暖,2012年的高考就要来了,我和你约定的期限也到了。

    4,28我该怎么去讲述这个令我撕心裂肺的日子。

    当电话响起的那刻我宁愿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喂,你好。”我已经习惯了礼貌性的用语。在此之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给我发短信或是打电话的。所以在你说出你是穆天浩时,我呆滞了三秒钟,手指开始颤抖。

    这个我极力克制的名字。极力抵制的名字。就在我以为我能忘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呢。

    “我对不起你,傻丫头,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是我放不下你,我爱你…”眼泪花了我精致的妆容。哽咽着的嗓音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么,?

    事情永远都不会如我所愿,这就像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甜枣,随后在你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后,下场便是被一脚踹开。彻底。

    我们说了很多,你喝了很多酒,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但是,当我听你说完那一切后我虽然激动,却也犹豫了。那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如你所说。

    “你别再喝了,一会我打给你。”我叮嘱你,我承认一直以来你都处在我心里那最深刻的角落。

    “好的。”电话挂断。我该怎么形容这由无线电信号传输过来的信息带给我的冲击。

    心脏的跳动不再那么平稳,心率也不再整齐划一。

    书上说“当你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或是听到看见有关自己喜欢人的任何信息时,心脏跳动会加快。心率会高低起伏很大。”

    虽然我已习惯了黑暗中的等待。等待带给我的失望和伤害。可是,一旦有了期望就一定会失望么。也许,从最开始我不去对你有任何期许我就不会难过至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那头冰冷又熟悉的女声再次将我拉到了失望的边缘。是失望么?这么久了,应该绝望了才对。

    我转身面向镜子,看着自己狰狞纠结道不清的表情,无奈心里五味杂陈。嘴角一抹上扬的弧度,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又是一个难眠夜。

    “小米,出来吃饭啊,喝点。“西西打给我,去喝点也好。这阵子忙着备考也的确劳累许多,加上昨晚的冲击或许酒可以让我清醒些。

    桌子上的空酒瓶多了一瓶又一瓶。大家说的话越来越多,可是我却异常平静。整个人都陷入了昨晚电话里你所讲的每句话,你所传递给我的每一份感情。不管是真是假。我依然深深爱着。

    借着酒劲我拿起电话按下了那串能连通你和我的数字。我一遍一遍的拨,你挂了一遍又一遍。电话里那个冰冷的女声不厌其烦的说着。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想弄清楚。

    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很倔强,认定的人或事从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是你穆天浩,让我魂牵梦萦的你。

    “不敢接你电话,不知道说什么。”你短信倒是回复了我。这让我有点小惊喜。

    “昨晚你打电话和我讲的那些,是真的么?”如果说酒后说的不一定是真话,那现在的你是清醒的。应该会告诉我你的想法吧。那时的我想法总是那么单纯。纵使被你骗了千万次还是愿意去相信你。

    “是真的。”当我点开短信,看到这简短的三个字时,我心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请求你再给我们之间一次机会,我不怪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我不介意你和多少女生有过多少种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单纯的想法,想和你在一起,穆天浩。

    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出现了转机,我原以为你说的话真的是用心的,我原以为你会看到我为你所做的改变,会感受到我为了你所做的所有。

    事情的发展到了这样一个阶段,你再次把我从悬崖扔向了无底的深渊。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不起。”你婉转的说话,你婉转的表达。你婉转的告诉我,我再次以失败告终。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你这样的表达,说好么?还是继续死缠烂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

    “做朋友吧好么?”你告诉我你要和我做朋友,多么讽刺的现实,多么讽刺的朋友?

    “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赌气似的回复着你。我在想如果做朋友可以让我继续陪着你,可以让我继续和你取得联系,让我知道你的境况,那我宁愿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守护你。

    “别不开心。”你突然的关心让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我的心是疼的。

    “愿君安好。”

    “愿汝幸福。”

    五月份的天分外蓝。五月一日这样一个全球劳动人民的节日,我再次沉浸在那让人撕心裂肺的回忆里。

    “那年那天的那人,安好。”5月1日早晨8点47分我敲击着键盘敲出这样几个字,以此来纪念我已逝的爱情。

    6月份的太阳明媚耀眼,焦灼人心。高考如期而至。

    天涯各自散两边,我们是殊途同归,还是从此穷途末路?你的路途,终究看不见我的苍老。

    真实的故事,真实的情节,以此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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