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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廿五话 慕容旋劳城拒援兵 小白龙沙场遇意外

    且说这小白龙带着一万精兵翌日清晨才到达劳城,只见劳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站满了面色凝重拿着长矛和弓箭的燕兵。一旁是长木和石头。城门外倒着少许身体插着箭和被石头压扁的尸体,旁边全是鲜血。小白龙不禁眉头一皱:竟然已经较量过一番。小白龙往远处望去,只见不远的地方扎满了帐篷,心知是西凉军的阵营。不禁想此地已不是夜光湖,而是燕国境内,当下是五万大军对两万,一难字啊!

    “龙将军。”小白龙闻言,向着城头望去,见宇文昭日头发凌乱,满脸狼狈,但却是笑容满面喊着自己:“昭日不负将军所托,不攻自守!终于等到您了!”

    小白龙看着宇文昭日的样子,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但终是忍住,吼道:“宇文将军,您做的很好!”

    “龙将军,我这就给你开城门!”宇文昭日笑道。小白龙闻言忽然想到甚么,便急忙喊道:“将军不要!”小白龙说完,转身看着身后的将士,随即转过脸对宇文昭日喊道:“这一路只顾兼程,并没有注意后面。也不知是否有西凉奸细,而且,这时开城门太危险了。将军不用管我们,我们在城外安营扎寨便是。”说完,小白龙笑了笑就领着一万将士在附近扎了寨。

    这夜,慕容沁领着后勤人员才赶到劳城城外。夜深人静总是让征战之人孤寂,小白龙静静望着天空:“哥哥,你还好么?是不是已经在回燕国的路上了。小白龙也快了,快回来了,快和哥哥团聚了。”夏夜的风吹尽了漫天灰尘,小白龙看着满天星辉,想着不久就能和慕容息重聚,嘴角的笑意遮也不能遮住。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粮仓着火了!”忽然有人跑过来,喊声叫醒了正在独自惬意的小白龙。这小白龙闻言一惊:“甚么?粮仓着火了?”说完,就向着粮仓处赶去,却见大火蔓延,许多将士正在使劲扑火。小白龙看着那些人,直直地盯着那些人,许久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果然,果然……做好了那样的防备,都还能让敌军偷袭,哼!”小白龙看着熊熊大火,不禁有些恼怒,但还庆幸没有率军进城,否则丢失的不是粮仓而是劳城了。

    这夜待大火灭去,小白龙下了消息说白天为防西凉军趁城门打开时进入,加上晚上粮仓被人烧了,在城外扎营不安全,所以决定待后半夜时分宇文昭日再悄悄开城门,让城外燕军进入,下令全军收拾好东西准备撤离。这夜付竺根据小白龙的吩咐,领着几个人潜伏在军营到西凉军营的路上,等着是否有人前往敌军军营通风报信的。果然,在燕军要启程前的一个时辰,两个燕军士兵被付竺在路上给逮着了。

    “你们?”小白龙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西凉探子,冷笑道:“怎么?准备回去给你们的将军说我燕军何时动身么?好一并冲进城?嗯哼?

    那两人却是不语,许久一人才硬声道:“要杀要剐,你来吧!”

    “是么?挺有骨气的!”小白龙才笑了笑:“好啊,我小白龙可不是甚么善男信女,反正留着你们也没用,竟然胆敢烧我粮草,没有比死更好的办法了。”小白龙笑道:“不过,死法还是个难题啊!这样罢,那么喜欢火,就火烧吧!付竺。”说完,小白龙一个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你直接杀了我便是,何必折磨我们!”

    “折磨?战场从来无情,不愿被烧死,那么就请您自便!”小白龙笑了笑,随即就离开了。那二人面面相觑,吞了吞口水,舌头一咬,便倒在了地上。付竺看了看那二人,摇了摇头便让人收拾了尸体。

    且说这都城龙城慕容旋收到劳城即墨延所带之军需援兵的求救信:劳城告急,西凉敌军拥兵五万,正向劳城赶来,我军独两万,形势危急,请皇上拨兵速速前往劳城。慕容旋看着那纸条,不由一怒将纸条揉成一团,怒道:“这个该死的死老头子,还真是没用啊!给了他两万,还要几万,本来现在人手就不够,难道要将我帝都的将士全都派去,就为守一个小小的劳城?”

    “皇上。”韩平绪躬身道:“皇上可想过,一个小小的西凉怎会一下派五万将士来攻我燕国?难道西凉国自己就不多留点兵?这左大臣的五万西凉将士的说法,是不可信啊!”韩平绪正色道。

    “哦?”慕容旋转身道:“外公的意思是……”

    “此次皇上将左大臣一派的平息王慕容息赶出燕国,再加上让年近花甲的即墨延他自己带兵打仗,这即墨延看自己的左派在朝中立不稳了,想必是要将帝都以及燕国的士兵给自己,他日……”

    “嗯?”慕容旋闻言当下一惊:“外公这话,嗯!有道理,上次在朝堂上他那样子,像要把朕给吃了一样。对!不能给。”说着慕容旋一个拍手,忽又想到什么,转身问道:“外公,假如,他说的话是真的,朕要没给他兵,那不是就将劳城给了西凉了么?”韩平绪笑道:“皇上,一个小小的劳城算什么?他即墨延没保住,他日你再派兵讨回便是啊!而且,他若失了劳城,你不就可以借此怪罪与他,铲除左派这些年给你的威胁么?一举两得啊!”韩平绪看着慕容旋犹疑的模样,又道:“皇上,臣是你的外公。外公会害自己的外孙么?”

    “是啊!你是我外公,嗯,朕相信你的话。哼,无论怎样,他即墨延那个老秃驴是休想逃过劳城一劫了。”慕容旋冷笑道:“想当年他竭尽全力地想废掉我的太子之位,说甚么慕容息才是真正有能力保住燕国的人选。哼!今儿个就让他为当日的话付出代价!”这曹无伤就不言不语地站在一旁,看那二人一唱一和,心下不由叹息,燕国的江山如若让这二人来守护,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葬送啊!

    “对了皇上,前两天刚从高句丽传来消息,慕容息他甘做高句丽女王的男宠,愿享和平荣华,不愿回来受战争之苦,所以慕容息他决定在高句丽,皇上您看这……”

    “是么?朕也听说了,倒也不知是真是假。哼!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消息,就说明他慕容息现在在高句丽不甚好过。”慕容旋慢慢坐下,笑道:“不过,无论如何,这次能消灭他的机会,朕一定得好好抓住了。”

    “想借他卖国一说么?“韩平绪问道。

    “当然,这么多年,自从他生了下来,就一直将我这个太子压着。他总是被人捧着,不就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皮相,哼,就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儿来。朕倒要看看,这次,那些人心中的好王爷今儿个是怎么扇他们耳光的!”慕容旋紧紧握住瓷杯,眼神犀利冷哼道:“来人!”慕容旋吆喝一声,只见从门口进来两个侍卫,慕容旋思量了片刻道:“传旨,平息王慕容息受命前往高句丽,却不想忘我祖宗,卖国求荣,甘做高句丽女王男宠,实为我大燕耻辱,下令全国,不得再让慕容息踏进我大燕,如在燕国境内见其者,以卖国罪名,杀!”慕容旋负手而立,平视前方,忽而像解放一般长舒一口气。曹无伤偷偷看了看慕容旋,心下一惊,想这慕容息怎会如此,中间可有猫腻,但当下自己在天子身旁,自不敢多看。

    “哼!皇上,明智啊!”韩平绪冷笑道。曹无伤看着韩平绪,心道这真是只老狐狸,竟将天子与朝廷游刃有余地玩弄于鼓掌,不由担心起劳城那边无援兵支援,随时可能陷入危险境地。

    这燕国皇帝慕容旋的圣旨一颁布,全国上下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皆是对平息王慕容息议论纷纷。自然这劳城燕军中亦是传着慕容息的事情,小白龙,付竺和慕容沁皆是惊异不已。

    “怎么会?”小白龙按着桌案,满脸惊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就说,那几天我总觉得怪异,总觉得有事发生。”慕容沁亦是不相信。

    “哥哥怎么会是卖国贼呢?”小白龙急的哭道:“怎么会?两个月快过去了。为甚麽还不回来,为甚麽?”慕容沁看着此时最难受的人莫过于小白龙,便上前安慰道:“小白龙你别急,也许是误传的。公子一定是被耽搁了。你别多想了。”

    “甚么甘愿做高句丽女王的男宠?甚么卖国?甚么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为甚麽?”小白龙一下转过来抓着解怜的手,哭道:“慕容旋为甚麽不让哥哥回来?为甚麽?”

    “小白龙……”

    “王妃……公子也许快回来了。”付竺安慰道,但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孩子,你不要这样啊!”即墨延抹了一把老泪,心痛地看着小白龙。

    “我就说,我就说不该让他一个人去,不对,不对!”小白龙忽地快步走了出来,拿着剑就要往外走,解怜即墨延和付竺几人一见不由急道:“小白龙,王妃,你到哪儿去啊?”

    “不对,不对,哥哥一定出事了,一定是被困在高句丽才回不来的,不然早就被……那个甚么女王,一定是看中哥哥的样子,想让哥哥留在那里,不知道用了甚么方法让哥哥留在那里。”小白龙眼神甚是迷茫,无助地看着周围:“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哥哥一定拒绝了她,现在可能被那女王困在甚么地方,地牢,黑洞,还是……还是……”

    “紫儿,你醒醒啊,你自己都将自己麻痹了,谁还有理智了!”

    “小白龙,你冷静点,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这样……”

    “一定是这样的!”小白龙甩开解怜和付竺大吼道,忽地又哭了起来:“一定……一定是的。哥哥,我不该让你去,你等着,我……我来救你,来救你!”说完,小白龙就往外走去,却听慕容沁喊道:“你走了,劳城怎么办?这两万将士和你爹的性命怎么办?”即墨延看着自己女儿悲伤的模样是欲哭无泪。

    小白龙闻言,不由住了脚,又听慕容沁继续吼道:“你倒好,说是为了保护你和公子的家,说要来不顾众人反对就来,现在已经到了此地步,说要走就走,小白龙你已经十七了,不小了,难道就不能懂事么?难道这天下除了一个慕容息,其他人就无关重要么?其他人的性命就任由你的喜怒哀乐而决定是生是死么?”

    小白龙木然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泥土里。慕容沁看着小白龙,眼泪亦是忍不住地往下落:“你对公子的情感,我知道,我都知道,也许除了你,这天下再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了。可是,公子的生死,不只你担心,我也担心啊,付竺,即墨大人,关心他的人不少啊,可是谁会像你一样,不顾大局呢?”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我这样的感觉,这样很怕市区各个的感觉!”小白龙转身哭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经历了尔朱夫人的事情后,好不容易他想起了我是谁,好不容易!”小白龙倒在地上,任凭眼泪在脸上纵横,用手摸着心口:“只是一个夜晚的回忆,却是离别的开始。还没有真正在一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姐姐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甚么样的感觉。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是哥哥的妻子,是燕国慕容家的媳妇,我有责任为我的哥哥,为我们今后的日子而守住这个家。可是,可是。可是现在哥哥都不在了,这个江山留着有何用!”

    即墨延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白龙,轻轻地走了过去,抱过小白龙:“孩子啊,爹懂你!爹一直都懂你!”即墨延轻轻拭去小白龙脸上的泪水:“这里完了,爹跟你一起去找你的哥哥,好不好?现在,千万大军等着你的下令呢!”

    “爹……爹……”小白龙一下抱住即墨延,一旁慕容沁和付竺静静看着此情此景,心下不由叹息千万。

    这请求都城支援的消息没有半点回声,小白龙与宇文昭日等人皆是焦急不已。辛巳年七月初三,为致命性一战酝酿许久,五万西凉兵在西凉大将陶曲的带领下向劳城进攻。燕将宇文昭日奉命誓死不开城门,便率领八千士兵在劳城城墙上用火箭,大石,重木进行防守。小白龙领着一万将士在城下独挑战三万西凉军的大梁,实为艰难。小白龙因慕容息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看着自己的一万士兵和敌军的五万敌军,向来无惧的小白龙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但似乎觉得不是为此恐惧,看着面前的五万大军,小白龙第一次捏紧了腰间的玉佩:“哥哥,保佑小白龙。说完,转身看了看城墙上面色凝重的宇文昭日,自言自语道:“将军!”随后冷眼看着面前的西凉敌军。

    “哼!怎么,看来此劳城一战,我西凉大军是胜券在握啊!”只听对面一个八字胡须的将军坐在马上,看着城外不足一万的小白龙不由嘲讽道。不用说,这人便是此次战役的将军陶曲。

    “是么?”小白龙冷声道:“那么要来试试么?既然有如此胆识,那么西凉五万贼子,我燕军在此地等着你们,放马过来!”小白龙拿着长剑亦是骑在白马上恐吓道,希望那西凉贼子能被吓到。

    果然,那陶曲看着小白龙带着一万人竟然如此口气,生怕城下有陷阱,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五万将士,竟然有些担心,不知小白龙是恐吓还是真的埋了陷阱,不敢轻易上前,但又不好扇自己一耳光:“哼!你个家伙,以为恐吓本将军就行了?你家伙,还太嫩了!”

    “是么?那晚辈就在这儿等你的光临了,呀……”这小白龙还未说完,只觉肚子一阵痛,似乎有甚么东西在捣鼓一般,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且这次比之前动的更严重,甚是痛苦,小白龙当下抱住自己肚子,咬牙道:“该死!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就痛!”那一身银色盔甲本就亮眼,且小白龙还在最前方,这燕军和西凉军一眼就看小白龙似乎出了甚么事,皆是诧异。这小白龙尽量忍着痛楚,正欲起身,却忽觉又是一阵痛,这小白龙当场便从战马上滚了下来。宇文昭日一众人看着,下了个不轻,付竺在小白龙身旁,看着小白龙竟然晕倒,立即下马抱起小白龙,急道:“王妃!王妃!”那小白龙却是满脸苍白,眼睛紧闭。

    西凉敌军见势先是好奇,而后回过神来,陶曲笑道:“哈哈哈!燕国将军还没打仗便被吓倒了。”本来有些害怕陷阱的心顿时被唤醒:“儿郎们,给老子上啊!杀死燕军!”说完,八字胡将军便领着西凉大军狂奔而来……

    付竺看着这形势,甚是着急,看着如洪水而来的西凉军,付竺咬牙牙,用着粗狂的声音喊道:“宇文将军!准备迎战!”说完,付竺抱过昏迷的小白龙就向着军营跑去。这宇文昭日见势不妙,心想如今只有自己下去硬拼了,喊道:“开城门!攻啊!”说罢,只见劳城紧闭了几日的城门终于打开,随即涌出来的是八千燕国战兵和三千劳城守城兵。看着直冲而来的西凉战马,宇文昭日断喝一声:“拉绳!”随即一挥旗帜,只见城墙下不远处的黄土里拉起一根长长的绳子,这西凉军没来的及刹住脚,便被绳子绊倒了几百人,后面的西凉士兵以及战马亦是未停下竟活生生从前面的人马身上踏了过去,随即是一片人嚎马嘶……

    只是虽然有些伤亡,但这毕竟是少数,后面的西凉大军仍是不惧地向劳城冲来,又听宇文昭日一声吆喝,在长绳前面不远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许多钉板,自然可以想象,后面惨不忍睹的状况……

    这慕容沁,即墨延和付竺三人营中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神志不清地小白龙,十分担心,看着军医闭眼凝眉为小白龙把脉,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此时四周氛围显得格外压抑,几人都静静等着军医的睁眼,想知道小白龙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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