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流离失所的人
陷入绝境的人类究竟能够爆发出多大的潜力，这个问题苏凛不愿意多想。
记忆里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使得正世界陷入困境，但最终依旧有十几亿的人类跨过最危险的阶段，在末世中顺利的存活了下来，建立基地重新开始繁衍生息。他死亡之前各个基地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两市开始大批量种植，掌权者带领异能者抢夺回工厂，组织物资的再次生产，那些异能者对抗丧尸的英雄事迹，也开始用文字的方式加以宣传。
不过三年多的时间，混乱的时局就已经开始稳定，剩下的就是人类的丧尸的拉锯战，看看老天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
也因此他才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开韩家。
苏凛趴在窗户边，探着脑袋往楼下往看。小区里已经和贫民区没什么区别了，到处都铺放着废旧的报纸，塑料绳在歪斜的苍劲绿树间交错纵横，上面挂着正在晾晒的衣服毯子，绿茵草坪已经露出下面黄色的泥土，扔掉的垃圾散乱出现在各个地方。拥挤的人群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粗粗看上去也有上千，脸上露出焦躁的表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完全闻不到周围排泄物的臭味。
不少年轻人正在尝试一个背着一个，从防盗窗的栏杆上攀爬上来，毕竟正门的门锁很高级，光是使用蛮力根本无法打开。
年轻人也就算了，总不能让老人和孩子一直住在外面吧！
苏凛瞄了瞄上下楼层的窗户，在他的记忆里，十五层以上的住户才没有在窗台上安装防盗窗的铁栅栏，他有点怀疑他们可能至少要爬45米，才能进入楼层，没有防护措施，一般人可不一定能做到。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看看别的小区有没有空房子。
苏凛嘀咕着，偏头就看见楼下的住户也趴在窗台往外看。苏凛喊了他一声。对方看到他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笑容，松了口气一样：“苏先生，你也在啊！”
苏凛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下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先生可能一直在屋子里，所以不知道。”邻居笑着说，“前两天就来的，要不是下面的大门锁着，我们怕事也没有安静日子过了。”他摇了摇头，“不是有好多人涌进N市吗？电视上不是还宣传让我们空出没人住的房子，给他们居住？不过毕竟冤大头还是少，正好不少感染者的房子现在都空着，这些没地方住的人就自动去找没人的房子。大概其他小区都被挤满了人，这就轮到我们小区了。”
苏凛微微有些惊讶，他在酒吧里过得舒舒服服，并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这么严峻了。
邻居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叹了口气说：“他们可怜是可怜，不过谁不先顾着自己？你是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嚣张着呢！老话说的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听说这些外来人居然还敢拿着刀直接把原来的住户赶走。”他咂咂嘴，“你要是不给人提供住宿，他们就让小孩子在门口哭啊闹啊，大人就在一边看着，自己日子都过不好！你看楼下这么多人，我们也供不起这么多房子，到时候还是麻烦，还不如全都拒绝。好在前段时间存储了不少粮食，不然光这些人就应付不了。”
“这也太胡闹了吧！”苏凛皱了皱眉。
“没办法，他们现在是弱势群体嘛！”对方摊开手，满脸的无奈，“你千万别下楼，门打开我们可就都完蛋了。你看我们小区硬件条件好，进来不容易，还是有这么多年轻人挤在下里面，看中的就是我们这里的人生活水平高，值钱的东西不少，指望进来就能把原来屋子里的东西据为己有！”
苏凛问：“我们这栋楼还有多少人在，你知道吗？”
对方摇了摇头小声说：“前两天我们几个人集体开了个会，就是说了怎么应对这些人的事。一共只有二十六户人家有人开门，我们这儿是景观房，多数都是空的，其他的也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感染病毒了。住在五层以下的住户是不敢住在下面了，我们试着开了上面几户人家的门锁，有空的，也有打开就是感染者跑出来的。其他的房间我们也不敢再开。”
苏凛神色微动，想了想，指指楼下：“他们最高能爬到几层？”
说到这个，邻居的脸上带着些惶恐：“我天天看着的，有一个小伙子能一下子爬到八楼还是九楼，后来没踩稳差点没摔下去，就没敢再爬了。我看也支撑不了几天。”
苏凛心想，不会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家就没了吧！难道这的要去就把那里常住？他还想赚个租房子的钱呢！
邻居并不知道他在想的事情，又说了些担忧的话，就听到下面有人喊：“上面有人探出头来了！”然后就是更加喧闹嘈杂的声音，下面的人群情激奋，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嚷嚷“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或者是“孩子生病了，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之类的。
苏凛和他对视一眼，同时收回脑袋，当做没听见那些喊话。
用幻术把房子里稍微布置一下，苏凛转身回到酒吧。
街上的人确实比前几天都多了不少，好像突然之间，人类就好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全部窜出来一样，进城人数不断急速攀升，明明前几天，路上的人流还没有这么密集。
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人们坐在报纸上就地休息的疲惫模样，有的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有的干脆两手空空。周围的商店大部分都已经关门了，没有生意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怕开门营业反而招来祸事。
住在商店里总比露宿街头好多了吧！
好在大部分人还是很克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可能也和那些端着枪的士兵有关系，他们十个人一组，大街小巷的巡逻，看到有人图谋不轨，就是一拳头砸下去。
齐灿正和调酒师一起锻炼打靶的精准程度，苏凛看了一眼，问老板：“你们酒吧的仓库在哪里？”
老板一边用痴迷的目光盯着调酒师英姿勃发的举枪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问这个做什么？那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米面罐头蔬菜都有，你要什么直接开口说，我让人去拿，你去还不一定找的到。”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你去让人拿一千斤粮食过来，还有其他蔬菜罐头之类的，每样弄一点来。”苏凛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弄回家去，以后就住那边了。那房子正好不少房间还空着，我租出去换点晶核回来。”
老板随口说：“行啊，我让人去拿。”说着就招呼守在门边的手下去搬物资，然后忽然拍起手来：“打得真好宝贝儿，你打手枪的功夫已经和我差不多了。”
调酒师兴致勃勃地拿下护目镜，听到老板不正经的话立刻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冲苏凛笑了笑说：“你怎么回去住了？我们这里很方便，也不差你一个。”
“你们这里太腐败了。”苏凛笑着说，“住的这么舒服，万事不用操心，我在这里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要不是这回回去一趟，还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宵禁了。”
“宵禁？”
“说是几个特定的地区，感染的人数特别多。”苏凛解释说，“司令把他们划为重灾区，每天晚上都有许多士兵巡逻，只要看到在夜间活动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问都不用问一声，就可以直接一枪直接打死。那里的人类晚上只能住在房子里，可不能像外面这样露宿街头。”
“难怪我们这块地方人特别多，原来有几块区域根本没人。”老板哭笑不得，然后说起另一件事，“你说的那个晶核我们也有在收集，不过还没发现有什么作用，其他人不知道的，更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你如果想要拿那个做租金的话，可能不会如愿。”
“再说吧。”苏凛耸耸肩，“有得赚是锦上添花，没有就拉倒呗，我又不是一心为了赚晶核才回去的。”
说因刚落，就听见那边“砰砰砰”一连几声枪响，齐灿双目锐光连连，平举的双臂稳稳地压制住射击的后座力，一梭子弹用尽，他极为缓慢地放下手中的枪，优雅地取下眼前的护目镜，动作潇洒又利落。
大家都看过去。
旁边的手下在众人的视线下支吾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大声公布：“没有一个在靶子上。”枪靶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窟窿眼也没有。
“不会吧！”齐灿大叫一声，然后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你们这里的枪靶设计有问题。”
苏凛怜悯地看着他：“看来远攻是不适合你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近战嘛！那个火焰覆盖全身的近身格斗还是挺有前途的。反正你也不怕丧尸病毒嘛！”
“这不科学！”齐灿咬着指甲，一脸不相信，“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以前我还在家里的时候，每次去军营学射击的成绩都很不错！”
苏凛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那时候你是齐大少，他们自然哄着你。看，这才是你的真实成绩！”
齐灿怨念地盯着枪靶，好半天才舒出口气：“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不适合这个。”他解下所有的防护措施，反身背对着枪靶，“我有异能就够了。”
下一秒，艳丽的火焰飞速从空气中窜起，顺着枪靶逐渐爬升，一丝丝一缕缕，然后忽然刺啦一声火势变大，崭新的枪靶瞬间燃烧成了灰烬。
“……”老板最后说，“维修费用从你的伙食里扣。”
记忆里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使得正世界陷入困境，但最终依旧有十几亿的人类跨过最危险的阶段，在末世中顺利的存活了下来，建立基地重新开始繁衍生息。他死亡之前各个基地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两市开始大批量种植，掌权者带领异能者抢夺回工厂，组织物资的再次生产，那些异能者对抗丧尸的英雄事迹，也开始用文字的方式加以宣传。
不过三年多的时间，混乱的时局就已经开始稳定，剩下的就是人类的丧尸的拉锯战，看看老天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
也因此他才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开韩家。
苏凛趴在窗户边，探着脑袋往楼下往看。小区里已经和贫民区没什么区别了，到处都铺放着废旧的报纸，塑料绳在歪斜的苍劲绿树间交错纵横，上面挂着正在晾晒的衣服毯子，绿茵草坪已经露出下面黄色的泥土，扔掉的垃圾散乱出现在各个地方。拥挤的人群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粗粗看上去也有上千，脸上露出焦躁的表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完全闻不到周围排泄物的臭味。
不少年轻人正在尝试一个背着一个，从防盗窗的栏杆上攀爬上来，毕竟正门的门锁很高级，光是使用蛮力根本无法打开。
年轻人也就算了，总不能让老人和孩子一直住在外面吧！
苏凛瞄了瞄上下楼层的窗户，在他的记忆里，十五层以上的住户才没有在窗台上安装防盗窗的铁栅栏，他有点怀疑他们可能至少要爬45米，才能进入楼层，没有防护措施，一般人可不一定能做到。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看看别的小区有没有空房子。
苏凛嘀咕着，偏头就看见楼下的住户也趴在窗台往外看。苏凛喊了他一声。对方看到他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笑容，松了口气一样：“苏先生，你也在啊！”
苏凛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下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先生可能一直在屋子里，所以不知道。”邻居笑着说，“前两天就来的，要不是下面的大门锁着，我们怕事也没有安静日子过了。”他摇了摇头，“不是有好多人涌进N市吗？电视上不是还宣传让我们空出没人住的房子，给他们居住？不过毕竟冤大头还是少，正好不少感染者的房子现在都空着，这些没地方住的人就自动去找没人的房子。大概其他小区都被挤满了人，这就轮到我们小区了。”
苏凛微微有些惊讶，他在酒吧里过得舒舒服服，并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这么严峻了。
邻居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叹了口气说：“他们可怜是可怜，不过谁不先顾着自己？你是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嚣张着呢！老话说的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听说这些外来人居然还敢拿着刀直接把原来的住户赶走。”他咂咂嘴，“你要是不给人提供住宿，他们就让小孩子在门口哭啊闹啊，大人就在一边看着，自己日子都过不好！你看楼下这么多人，我们也供不起这么多房子，到时候还是麻烦，还不如全都拒绝。好在前段时间存储了不少粮食，不然光这些人就应付不了。”
“这也太胡闹了吧！”苏凛皱了皱眉。
“没办法，他们现在是弱势群体嘛！”对方摊开手，满脸的无奈，“你千万别下楼，门打开我们可就都完蛋了。你看我们小区硬件条件好，进来不容易，还是有这么多年轻人挤在下里面，看中的就是我们这里的人生活水平高，值钱的东西不少，指望进来就能把原来屋子里的东西据为己有！”
苏凛问：“我们这栋楼还有多少人在，你知道吗？”
对方摇了摇头小声说：“前两天我们几个人集体开了个会，就是说了怎么应对这些人的事。一共只有二十六户人家有人开门，我们这儿是景观房，多数都是空的，其他的也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感染病毒了。住在五层以下的住户是不敢住在下面了，我们试着开了上面几户人家的门锁，有空的，也有打开就是感染者跑出来的。其他的房间我们也不敢再开。”
苏凛神色微动，想了想，指指楼下：“他们最高能爬到几层？”
说到这个，邻居的脸上带着些惶恐：“我天天看着的，有一个小伙子能一下子爬到八楼还是九楼，后来没踩稳差点没摔下去，就没敢再爬了。我看也支撑不了几天。”
苏凛心想，不会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家就没了吧！难道这的要去就把那里常住？他还想赚个租房子的钱呢！
邻居并不知道他在想的事情，又说了些担忧的话，就听到下面有人喊：“上面有人探出头来了！”然后就是更加喧闹嘈杂的声音，下面的人群情激奋，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嚷嚷“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或者是“孩子生病了，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之类的。
苏凛和他对视一眼，同时收回脑袋，当做没听见那些喊话。
用幻术把房子里稍微布置一下，苏凛转身回到酒吧。
街上的人确实比前几天都多了不少，好像突然之间，人类就好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全部窜出来一样，进城人数不断急速攀升，明明前几天，路上的人流还没有这么密集。
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人们坐在报纸上就地休息的疲惫模样，有的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有的干脆两手空空。周围的商店大部分都已经关门了，没有生意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怕开门营业反而招来祸事。
住在商店里总比露宿街头好多了吧！
好在大部分人还是很克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可能也和那些端着枪的士兵有关系，他们十个人一组，大街小巷的巡逻，看到有人图谋不轨，就是一拳头砸下去。
齐灿正和调酒师一起锻炼打靶的精准程度，苏凛看了一眼，问老板：“你们酒吧的仓库在哪里？”
老板一边用痴迷的目光盯着调酒师英姿勃发的举枪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问这个做什么？那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米面罐头蔬菜都有，你要什么直接开口说，我让人去拿，你去还不一定找的到。”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你去让人拿一千斤粮食过来，还有其他蔬菜罐头之类的，每样弄一点来。”苏凛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弄回家去，以后就住那边了。那房子正好不少房间还空着，我租出去换点晶核回来。”
老板随口说：“行啊，我让人去拿。”说着就招呼守在门边的手下去搬物资，然后忽然拍起手来：“打得真好宝贝儿，你打手枪的功夫已经和我差不多了。”
调酒师兴致勃勃地拿下护目镜，听到老板不正经的话立刻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冲苏凛笑了笑说：“你怎么回去住了？我们这里很方便，也不差你一个。”
“你们这里太腐败了。”苏凛笑着说，“住的这么舒服，万事不用操心，我在这里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要不是这回回去一趟，还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宵禁了。”
“宵禁？”
“说是几个特定的地区，感染的人数特别多。”苏凛解释说，“司令把他们划为重灾区，每天晚上都有许多士兵巡逻，只要看到在夜间活动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问都不用问一声，就可以直接一枪直接打死。那里的人类晚上只能住在房子里，可不能像外面这样露宿街头。”
“难怪我们这块地方人特别多，原来有几块区域根本没人。”老板哭笑不得，然后说起另一件事，“你说的那个晶核我们也有在收集，不过还没发现有什么作用，其他人不知道的，更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你如果想要拿那个做租金的话，可能不会如愿。”
“再说吧。”苏凛耸耸肩，“有得赚是锦上添花，没有就拉倒呗，我又不是一心为了赚晶核才回去的。”
说因刚落，就听见那边“砰砰砰”一连几声枪响，齐灿双目锐光连连，平举的双臂稳稳地压制住射击的后座力，一梭子弹用尽，他极为缓慢地放下手中的枪，优雅地取下眼前的护目镜，动作潇洒又利落。
大家都看过去。
旁边的手下在众人的视线下支吾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大声公布：“没有一个在靶子上。”枪靶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窟窿眼也没有。
“不会吧！”齐灿大叫一声，然后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你们这里的枪靶设计有问题。”
苏凛怜悯地看着他：“看来远攻是不适合你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近战嘛！那个火焰覆盖全身的近身格斗还是挺有前途的。反正你也不怕丧尸病毒嘛！”
“这不科学！”齐灿咬着指甲，一脸不相信，“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以前我还在家里的时候，每次去军营学射击的成绩都很不错！”
苏凛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那时候你是齐大少，他们自然哄着你。看，这才是你的真实成绩！”
齐灿怨念地盯着枪靶，好半天才舒出口气：“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不适合这个。”他解下所有的防护措施，反身背对着枪靶，“我有异能就够了。”
下一秒，艳丽的火焰飞速从空气中窜起，顺着枪靶逐渐爬升，一丝丝一缕缕，然后忽然刺啦一声火势变大，崭新的枪靶瞬间燃烧成了灰烬。
“……”老板最后说，“维修费用从你的伙食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