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说清楚
酒吧老板把齐灿的住处的安排在苏凛隔壁的客房，而不是和自己的手下安排在一起。那也是一间和苏凛的卧室规格差不多早的卧室，早就不知妥善，地毯沙发床什么的都齐全，只是因为没有人入住，长久的空闲下来，少了点人气。装潢虽然不如隔壁那么别致精细，但也处处透着奢侈华丽。
齐灿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管多么豪华的卧室曾经都住过，因此他在调酒师的带领下推开门，刚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布置，对这个房间的价值他的心里就有了数。
“其他人也是住在这种宿舍里吗？我是说老板的其他手下。”
“当然不是。”调酒师对他的问题稍微有些惊讶，然后他清秀的脸上就露出那种很可爱的笑容，“他们都有自己的卧室，在另一个方向，下面原本酒吧服务员的宿舍现在大部分也空着，提供给一些愿意留下来的人居住。这里是客房，暂时只有你和阿凛住在这里。”
齐灿有点儿不安。他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大少爷，苏凛如果只是想找楚家出口恶气，根本不用把自己带回来，特地介绍给酒吧老板。
父亲虽然把他赶出家门，却没有冻结他的银行卡，只是不再定期往里打钱而已。况且自己离开的时候，姐姐也避人耳目，偷偷给他塞了一张支票，加在一起的数字，也很不菲。不得不说，他被赶出家门，楚风又很快和他分手后，就是这笔资金将他从绝境中拉起来，告诉他——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他当时就下定了决心，要利用这笔钱去做生意，一步步发展起来，然后某一天自己的公司能够与和楚家那种大企业谈生意，在N市楚家那栋13层的公司大楼里，自己和楚氏的总裁楚风见面，楚风看到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自己则淡定从容地伸出手：“真是好久不见了，楚风。”
——这真是太爽了。
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他曾经接触过家族企业的不少事情，但那种已经成熟的大公司和刚开始发展的小公司显然并不一样。失去了齐家的扶持，就失去了庞大的关系网，人力物力都不够，他只能自己招聘来几个应届的毕业生，自己带着几个年轻人跌跌撞撞，摸着石头一步一步到处谈生意。
好不容易公司有了起色，却遇到这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原本是想弄一批武器来防身的，但这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齐家也靠不上，母亲在自己年幼时就去世了，家里唯一对自己好的姐姐也和丈夫搬去了加拿大，父亲对他一直不错，但自己被赶出去后，他就被气病了。二叔借口父亲身体不好，直接接手了家族企业，大权被他握在手里，每次看到齐灿都是一顿冷嘲热讽，根本不会帮忙。
他身上出现了异能后，依旧独自到N市来，就是发现自己现在处境尴尬，有能力却没有背景，正好听到很多大家族涌向N市，就想去找一棵大树好乘凉。
因此被苏凛带来酒吧后，他一直以为苏凛是把他推荐给酒吧老板，做他的手下。虽然老板的身份比他预期的低一点，但好在规矩也少，大家也不难相处。
但现在调酒师显然是把他当做是酒吧老板的客人！
齐灿手足无措地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个房间是老板安排的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调酒师微微一惊，就笑起来：“毕竟你的身份不同，和他们住在一起有些不合适。”
齐灿皱起眉，是因为他的异能者身份？
调酒师好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依旧满脸笑容：“毕竟你是阿凛带回来的嘛！阿凛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又不是老板的手下，和他们住一起算是什么事！”
齐灿不禁怔住。他一直以为苏凛是酒吧老板拉拢的异能者手下，所以拉拢自己也是顺理成章，替老板拉拢有能力的手下，也很正常。
原来不是吗？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和酒吧老板见面时，老板字里行间表露出自己并不知道苏凛也是异能者的事。
他心中微微一动，难道只有自己知道？他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调酒师却没有管他在想什么，带着他参观了一下卧室，然后说：“我们这儿二十四小时供应食物，现在还没有限制。我们这里前几天运来一条150斤的黄唇鱼，反正现在也卖不掉，放着也是坏，晚上就让厨师料理，别忘了准时下来吃饭。”
“吃这么好？”
“这东西也就是太平的时候贵一点。”调酒师含蓄地说，“等过一阵子，食物紧缺起来，那它和什么鲫鱼、花鲢也没多少区别了，还不如趁现在有条件好好料理一番，我们能一饱口福，也算对得起它的身份。”
齐灿了解地笑了笑，目送调酒师离开，拿着苏凛借给自己的换洗衣服，走进了洗手间。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把自己洗涮干净，拿毛巾擦身体的时候，他对着雾蒙蒙的镜子仔细看了看，勾起嘴角露出过去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俊美的五官，高瘦的身材，这几年也练出了一点儿肌肉，看起来结实多了，很能给人安全感。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穿上换洗的衣服，他拿起换下的旧衣裳，苏凛对他的打扮全部都猜对了，这件衣服不仅是几年前的定制，包括领带、袖口都是楚风亲手送给他的，当时他就想着要报复楚风，被抓伤后特意赶回去换了这一身，好给他最大的刺激。
现在衣服上面满是泥污，那是在地上翻滚时造成的，自己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
他记起自己和苏凛打斗时，专挑那张脸打。可是苏凛却只是一味的快速闪躲，反击却很少。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要自己做挡箭牌，到时候不如就穿着件衣服去好了。
调酒师离开齐灿的卧室，帮他带上门，然后就去了隔壁苏凛的房间，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苏凛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扶在门把手上，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进来，转身不耐烦地应付电话那头的人。
“……我不觉得自己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调酒师一听，就知道打电话的是楚云。
对那个人，他也只是和苏凛四人约会的时候见过几次，没什么好说的。老板一直对楚云不太满意，他倒是觉得还行，主要是阿凛喜欢，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必多管闲事，坏人姻缘。况且在他的记忆里，楚云对苏凛确实很不错，为他出柜跟他同居，每次别人说苏凛的坏话，他都会跳出来维护，本身也没什么二世祖的风流习性，又温柔又听话，简直就是温柔忠犬攻的典范。
只可惜性格绵软，也没本事，但在纨绔成堆的少爷圈子里，已经算好的了。
就连老板也渐渐收起对楚云的不满，没想到最后却闹成这样。
他忍不住想，按楚云对苏凛的在乎程度，肯定不会和他分手，如果苏凛这次没有临时起意跑回来，而楚云就处理好那个小明星的事情，说不定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苏凛会一无所知地和楚云在一起，虽然其中有欺骗，但苏凛只会知道自己有美好的感情，和最好的情人。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那边楚云说了什么，就听到苏凛平静的声音。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吵。我接你的电话不是在原谅你，而是不想再见到你，我们就在电话里说清楚好了……如果不是老板说我们应该说清楚，那天以后我就恶心的不想在和你说话了好吗？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起来那天你和他在床上叫的有多欢。”
“又是自作主张。”楚云烦躁地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好，你要说清楚，我就跟你说清楚。你总是这样，不弄清楚事情的青红皂白，就自己做出决定，你真的考虑过我的想法吗？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知道我看到大门口那盒甜酒，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不知道你看到它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你看到他之前，在想什么——待会儿在和小美人来一炮——是吧。”苏凛冷笑一声，“你的心情？你有什么心情？不要拿什么误会敷衍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在那间屋子里呆了一个小时，眼看着你们做完才做的。说起来那个小美人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就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他刻薄地说，“说起来我是从横店直接去西北的，总共有两三个月没回家，想必这段时间你过的一点也不寂寞，命根子用太多次了，才会不行了吧。”
楚云没想到苏凛居然看完全程，说话还这么不留情面。不禁怔了怔，然后急忙说：“阿凛，你听我说……”
苏凛不想再和他说话，正准备挂电话，就听他大叫，他悠悠哉哉地又放在耳边，平静地说：“你说。”
“阿凛。”楚云可怜兮兮地低叫一声，脸上也和往常惹苏凛生气时一样，露出那种他看了就会心软的表情，委屈地低着头，露出头顶柔软的头发，睫毛又卷又长，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怜又无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鬼迷心窍，你知道我一向耳根子软，妈妈说那个人是她朋友的孩子，让我帮忙照顾一下，而且也是你的师弟，和你签在一家公司，我就想既然是你的后辈，帮你做个人情也不错。”
“这么说一开始还是为我好？”苏凛说，“然后呢？然后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我也没想到……”楚云小声嘀咕，“我好久没碰你了嘛，然后那天又喝多了，就没把持住。”
苏凛嗤笑一声：“然后呢？”
“我醒了就知道事情不对，可是又不敢和你说。”楚云羞愧地说，“他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一夜情好了，他不会外说的。要是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帮他接几部戏好了。我只想赶紧在你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处理掉，就答应了。”
苏凛皱起眉，怎么听他的话中描述，好像那个美少还是无辜的受害者？
楚云接着说：“我怕有绯闻出来被你看到，就让母亲出面帮他接了几部戏，结果他那个吸血鬼一样的经纪人也不知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就背着他找到我，说让我扶持他，还威胁要告诉你。”
“所以你看他满心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被经纪人逼得走上不归路，又成了受害者，心生怜惜，后来就走到一起去了？”苏凛轻笑着说，摇了摇头，“你这个心软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
“对啊，就是这样……”
话没说完，就听到苏凛冷淡的声音：“你还真敢说，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吧！我又不是脑残。”前面大概都是真的，但是第一次两人上过床之后，他们大概就勾搭上了。只不过两人都要做出姿态来，才有那个经纪人背了黑锅。
“阿凛……”
“你妈让你照顾你就照顾？你不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顺眼？这么听她的话，你怎么没问问我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让你照顾她。”
“可是她那天都跟我，这么多年我们都相处下来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答应接受我们了，所以才把那个小明星托付给我，正好是你的师弟，让我帮你照顾照顾。”楚云委屈地说，“要不然，她怎么会接触和你有关系的小明星呢？”
“你还真是……”苏凛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楚云才是做了错事的人，却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还有一件事，今天你怎么没来，我打你电话是他接的你的手机吧。”
“这个我也很烦啊。”楚云苦恼地说，“N市来了好多大家族，母亲让我代替家里去拜访，今天突然有人来家里做客，本来有哥哥接待客人就行了，母亲硬是把我留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凛挑了挑眉，楚夫人是想让楚云建立人脉，不要所有的人都被楚风抢走吧。
“至于他……他是母亲朋友的孩子嘛，现在外面也危险，就住到家里来啦。”楚云说，“不过我都没有再和他在一起过了，真的。”
“原来是这样。”苏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这样吧。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忽然觉得在再报复也没什么意思，楚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可能是因为过去总是自己在包容他的关系，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自己都不会过于责备，所以他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苏凛突然觉得很累。
齐灿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管多么豪华的卧室曾经都住过，因此他在调酒师的带领下推开门，刚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布置，对这个房间的价值他的心里就有了数。
“其他人也是住在这种宿舍里吗？我是说老板的其他手下。”
“当然不是。”调酒师对他的问题稍微有些惊讶，然后他清秀的脸上就露出那种很可爱的笑容，“他们都有自己的卧室，在另一个方向，下面原本酒吧服务员的宿舍现在大部分也空着，提供给一些愿意留下来的人居住。这里是客房，暂时只有你和阿凛住在这里。”
齐灿有点儿不安。他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大少爷，苏凛如果只是想找楚家出口恶气，根本不用把自己带回来，特地介绍给酒吧老板。
父亲虽然把他赶出家门，却没有冻结他的银行卡，只是不再定期往里打钱而已。况且自己离开的时候，姐姐也避人耳目，偷偷给他塞了一张支票，加在一起的数字，也很不菲。不得不说，他被赶出家门，楚风又很快和他分手后，就是这笔资金将他从绝境中拉起来，告诉他——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他当时就下定了决心，要利用这笔钱去做生意，一步步发展起来，然后某一天自己的公司能够与和楚家那种大企业谈生意，在N市楚家那栋13层的公司大楼里，自己和楚氏的总裁楚风见面，楚风看到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自己则淡定从容地伸出手：“真是好久不见了，楚风。”
——这真是太爽了。
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他曾经接触过家族企业的不少事情，但那种已经成熟的大公司和刚开始发展的小公司显然并不一样。失去了齐家的扶持，就失去了庞大的关系网，人力物力都不够，他只能自己招聘来几个应届的毕业生，自己带着几个年轻人跌跌撞撞，摸着石头一步一步到处谈生意。
好不容易公司有了起色，却遇到这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原本是想弄一批武器来防身的，但这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齐家也靠不上，母亲在自己年幼时就去世了，家里唯一对自己好的姐姐也和丈夫搬去了加拿大，父亲对他一直不错，但自己被赶出去后，他就被气病了。二叔借口父亲身体不好，直接接手了家族企业，大权被他握在手里，每次看到齐灿都是一顿冷嘲热讽，根本不会帮忙。
他身上出现了异能后，依旧独自到N市来，就是发现自己现在处境尴尬，有能力却没有背景，正好听到很多大家族涌向N市，就想去找一棵大树好乘凉。
因此被苏凛带来酒吧后，他一直以为苏凛是把他推荐给酒吧老板，做他的手下。虽然老板的身份比他预期的低一点，但好在规矩也少，大家也不难相处。
但现在调酒师显然是把他当做是酒吧老板的客人！
齐灿手足无措地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个房间是老板安排的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调酒师微微一惊，就笑起来：“毕竟你的身份不同，和他们住在一起有些不合适。”
齐灿皱起眉，是因为他的异能者身份？
调酒师好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依旧满脸笑容：“毕竟你是阿凛带回来的嘛！阿凛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又不是老板的手下，和他们住一起算是什么事！”
齐灿不禁怔住。他一直以为苏凛是酒吧老板拉拢的异能者手下，所以拉拢自己也是顺理成章，替老板拉拢有能力的手下，也很正常。
原来不是吗？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和酒吧老板见面时，老板字里行间表露出自己并不知道苏凛也是异能者的事。
他心中微微一动，难道只有自己知道？他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调酒师却没有管他在想什么，带着他参观了一下卧室，然后说：“我们这儿二十四小时供应食物，现在还没有限制。我们这里前几天运来一条150斤的黄唇鱼，反正现在也卖不掉，放着也是坏，晚上就让厨师料理，别忘了准时下来吃饭。”
“吃这么好？”
“这东西也就是太平的时候贵一点。”调酒师含蓄地说，“等过一阵子，食物紧缺起来，那它和什么鲫鱼、花鲢也没多少区别了，还不如趁现在有条件好好料理一番，我们能一饱口福，也算对得起它的身份。”
齐灿了解地笑了笑，目送调酒师离开，拿着苏凛借给自己的换洗衣服，走进了洗手间。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把自己洗涮干净，拿毛巾擦身体的时候，他对着雾蒙蒙的镜子仔细看了看，勾起嘴角露出过去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俊美的五官，高瘦的身材，这几年也练出了一点儿肌肉，看起来结实多了，很能给人安全感。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穿上换洗的衣服，他拿起换下的旧衣裳，苏凛对他的打扮全部都猜对了，这件衣服不仅是几年前的定制，包括领带、袖口都是楚风亲手送给他的，当时他就想着要报复楚风，被抓伤后特意赶回去换了这一身，好给他最大的刺激。
现在衣服上面满是泥污，那是在地上翻滚时造成的，自己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
他记起自己和苏凛打斗时，专挑那张脸打。可是苏凛却只是一味的快速闪躲，反击却很少。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要自己做挡箭牌，到时候不如就穿着件衣服去好了。
调酒师离开齐灿的卧室，帮他带上门，然后就去了隔壁苏凛的房间，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苏凛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扶在门把手上，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进来，转身不耐烦地应付电话那头的人。
“……我不觉得自己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调酒师一听，就知道打电话的是楚云。
对那个人，他也只是和苏凛四人约会的时候见过几次，没什么好说的。老板一直对楚云不太满意，他倒是觉得还行，主要是阿凛喜欢，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必多管闲事，坏人姻缘。况且在他的记忆里，楚云对苏凛确实很不错，为他出柜跟他同居，每次别人说苏凛的坏话，他都会跳出来维护，本身也没什么二世祖的风流习性，又温柔又听话，简直就是温柔忠犬攻的典范。
只可惜性格绵软，也没本事，但在纨绔成堆的少爷圈子里，已经算好的了。
就连老板也渐渐收起对楚云的不满，没想到最后却闹成这样。
他忍不住想，按楚云对苏凛的在乎程度，肯定不会和他分手，如果苏凛这次没有临时起意跑回来，而楚云就处理好那个小明星的事情，说不定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苏凛会一无所知地和楚云在一起，虽然其中有欺骗，但苏凛只会知道自己有美好的感情，和最好的情人。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那边楚云说了什么，就听到苏凛平静的声音。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吵。我接你的电话不是在原谅你，而是不想再见到你，我们就在电话里说清楚好了……如果不是老板说我们应该说清楚，那天以后我就恶心的不想在和你说话了好吗？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起来那天你和他在床上叫的有多欢。”
“又是自作主张。”楚云烦躁地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好，你要说清楚，我就跟你说清楚。你总是这样，不弄清楚事情的青红皂白，就自己做出决定，你真的考虑过我的想法吗？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知道我看到大门口那盒甜酒，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不知道你看到它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你看到他之前，在想什么——待会儿在和小美人来一炮——是吧。”苏凛冷笑一声，“你的心情？你有什么心情？不要拿什么误会敷衍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在那间屋子里呆了一个小时，眼看着你们做完才做的。说起来那个小美人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就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他刻薄地说，“说起来我是从横店直接去西北的，总共有两三个月没回家，想必这段时间你过的一点也不寂寞，命根子用太多次了，才会不行了吧。”
楚云没想到苏凛居然看完全程，说话还这么不留情面。不禁怔了怔，然后急忙说：“阿凛，你听我说……”
苏凛不想再和他说话，正准备挂电话，就听他大叫，他悠悠哉哉地又放在耳边，平静地说：“你说。”
“阿凛。”楚云可怜兮兮地低叫一声，脸上也和往常惹苏凛生气时一样，露出那种他看了就会心软的表情，委屈地低着头，露出头顶柔软的头发，睫毛又卷又长，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怜又无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鬼迷心窍，你知道我一向耳根子软，妈妈说那个人是她朋友的孩子，让我帮忙照顾一下，而且也是你的师弟，和你签在一家公司，我就想既然是你的后辈，帮你做个人情也不错。”
“这么说一开始还是为我好？”苏凛说，“然后呢？然后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我也没想到……”楚云小声嘀咕，“我好久没碰你了嘛，然后那天又喝多了，就没把持住。”
苏凛嗤笑一声：“然后呢？”
“我醒了就知道事情不对，可是又不敢和你说。”楚云羞愧地说，“他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一夜情好了，他不会外说的。要是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帮他接几部戏好了。我只想赶紧在你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处理掉，就答应了。”
苏凛皱起眉，怎么听他的话中描述，好像那个美少还是无辜的受害者？
楚云接着说：“我怕有绯闻出来被你看到，就让母亲出面帮他接了几部戏，结果他那个吸血鬼一样的经纪人也不知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就背着他找到我，说让我扶持他，还威胁要告诉你。”
“所以你看他满心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被经纪人逼得走上不归路，又成了受害者，心生怜惜，后来就走到一起去了？”苏凛轻笑着说，摇了摇头，“你这个心软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
“对啊，就是这样……”
话没说完，就听到苏凛冷淡的声音：“你还真敢说，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吧！我又不是脑残。”前面大概都是真的，但是第一次两人上过床之后，他们大概就勾搭上了。只不过两人都要做出姿态来，才有那个经纪人背了黑锅。
“阿凛……”
“你妈让你照顾你就照顾？你不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顺眼？这么听她的话，你怎么没问问我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让你照顾她。”
“可是她那天都跟我，这么多年我们都相处下来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答应接受我们了，所以才把那个小明星托付给我，正好是你的师弟，让我帮你照顾照顾。”楚云委屈地说，“要不然，她怎么会接触和你有关系的小明星呢？”
“你还真是……”苏凛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楚云才是做了错事的人，却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还有一件事，今天你怎么没来，我打你电话是他接的你的手机吧。”
“这个我也很烦啊。”楚云苦恼地说，“N市来了好多大家族，母亲让我代替家里去拜访，今天突然有人来家里做客，本来有哥哥接待客人就行了，母亲硬是把我留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凛挑了挑眉，楚夫人是想让楚云建立人脉，不要所有的人都被楚风抢走吧。
“至于他……他是母亲朋友的孩子嘛，现在外面也危险，就住到家里来啦。”楚云说，“不过我都没有再和他在一起过了，真的。”
“原来是这样。”苏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这样吧。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忽然觉得在再报复也没什么意思，楚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可能是因为过去总是自己在包容他的关系，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自己都不会过于责备，所以他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苏凛突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