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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阴谋(内含番外)

    清晨,户籍课第四分室。

    “快一点,还有五分钟!时间结束前没有跑完规定圈数的的追加二十圈!”S4副长严厉的声音在操场上回响。

    闻言,排成纵列的剑士纷纷加快了步伐,因马拉松式的长跑而紊乱的喘息连成一片。

    跑在最后的日高晓在踩着秒表的计数越过终点之后,立刻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呼吸起来,额头的汗水跟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滴。结果一抬头,发现速水紫央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回踱步,连喘息的剧烈程度都比他要轻不少。

    默默地捂住男人的自尊,日高差点没冒出鼻涕泡:艾玛,所以他早就说不要跟军部出来的比体能了啊!

    顺带一提,今早她又是第一个踩线。

    ——不对劲。

    没等他品出什么,就被速水紫央用毛巾呼了脑袋,“别站着,走两圈。”

    日高内心的小人犹自抽抽搭搭,苦逼地拖着步子开走。

    中午,众人练剑的时候刚巧赶上新入队的新人从道场里出来。

    S4的选拔制度总体而言还是很严格的,实习生们一水儿标准体形身高、五官端正,可想而知爆出稀有美男子的概率有多高。

    日高背靠窗棱往外看,脑中习惯性开始调集新人资料,以便应付待会儿速水紫央来查优质男户口。

    转头一看场内,速水紫央正以刀柄作刃、一个压刀势挑飞了对手手中的木刀。撩腕花还刀入鞘,她一礼后退下场来、直接往堆放护具的地方走,从头到尾没往窗外看一眼。

    ……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从前晨练她都喜欢缀在队伍中段,仗着体能优势不上不下地吊着。自从这次回来以后突然凶性大发,每天都跑在最前面把自己往死里练。

    再有,如今她练剑时居然心无旁骛起来,再也没提过新人三围这种极限话题,连个鱼都不摸了,简直三好员工。

    以及自从回来以后,这位啤酒控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喝水,连软饮都不沾了。

    那天去给加班党们准备饮料的人.妻牌五岛莲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橙汁。结果她刚吸一口,脸就皱起来,抓起冰水往嘴里猛灌。

    后来有一次两人谈话,他眼尖地发现了对方舌尖的伤口——嗯,那是后话。

    那回她消耗掉大半杯冰水之后,开始对着盘子里金黄的法式吐司发呆。

    然后他亲眼看见她背着人把原封不动的吐司给倒掉了。

    在日高晓看来,S4这个阳盛阴衰的组织里,仅有的两个女人都属于暴脾气跟罩杯成正比的。不过淡岛副长相对来说比较狡猾,涉及公务时私人感情都被完全抽空。速水紫央就不行了,基本上每个月总要犯上那么一两回小错,不是报告书上有错别字、就是动武时出手重了那么一点。

    不过近来后者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犯错的频率越来越小,整个人竟然诡异地变得软趴趴起来。

    绝对有情况!

    没等小侦探日高晓把变声蝴蝶结和麻醉手表武装好,当事人速水小姐已经手脚麻利地取下护具、游魂儿似的飘走了。

    日高晓忧郁地摸着下巴。

    ………………该不会真逃婚了吧?

    ……

    离开道场回到屯所后,速水紫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制服,就夹着档案袋匆匆下楼。刚通过最后一道隔断,就看到了门前正准备往里进的同事。没等她打招呼,对方就先开口了,“速水小姐,我刚好想去找你。室长说让你直接去医务室,速水博士在等你。”

    冲对方道谢过后,她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屯所栽植着樱花树,每到花期都能将原本肃穆的建筑妆点得犹如云端城池。可惜现在不是花时,徒留萧索树影,倒是跟她的心境十分合衬。

    她放缓脚步,掐了掐眉心。

    只要稍微在背人处呆上一会儿,脑海就会被长着须须的男人给侵占。

    假如她是朵大白莲花,此刻还能伤春悲秋一小下——可惜她不是,所以她很清楚——

    她(只有一咪咪)想他了。

    ……这草淡的人生。

    面前突兀响起的脚步声让她按揉眉心的动作停滞。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她抬起头,愣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博士?”

    面前的男人静立在石板路上,一身素白大褂。铂金色的发丝色泽浅淡,映衬着湛蓝的眼眸和苍白的皮肤。

    S4的建筑群是冷色调的画幕,站在枯树下的男人是被画家几笔勾勒出的瓷人。

    听到她的称呼后,伊维斯眼底迅速掠过一丝阴霾,紧接着如常绽起一个温和而含蓄的笑,轻唤她的名字。“紫央。”

    “天气凉下来了就别到处跑了。”她向他走去。“当心晚上咳得睡不着。”

    他自然地和她并肩而行,“枯等有些无聊,就出来看看,顺便迎你。”

    一如从前,她刻意放缓了速度,体谅着他的体力。“不是例行检查的日子啊……出什么事了?”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伊维斯轻缓地说。

    两人进入医务室后,迎面碰上了伊维斯的助手明日香。后者抱着一大摞文件向他们问好,随后小跑着出去取医疗器材。

    医务室的墙壁与地板白得晃眼。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使得速水紫央勾了椅子坐下时,椅子挪动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她长舒一口气,斜倚在椅背上,习惯性地去摸烟。

    Panda特醇黑白相间的包装鲜明得刺眼。

    他低头注视着女人掏烟的动作,片刻后轻声说:“很久没看到你买这个牌子的烟了。”

    她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前段时间一直抽这个,一时改不过来。”

    “我记得这附近没有出售这种香烟的便利店。”他语气柔和,就像是在聊家常。

    速水紫央往外叼烟的动作一顿——

    这包烟是自己因为某些蠢毙了的“下意识”,昨天晚上不知不觉绕过大半个街区、顺手买的。

    糟了个糕,她可不承认那是因为Panda特殊的苦味、偶尔会给她带来一点“触须男还在身边”的错觉。

    ……这草淡的人生。

    她把烟吐回盒子里,随手碾了几下,整包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不抽了。”

    他迈出一步,不偏不倚地站在她面前,鞋底接触地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跟那个人有关么?”

    “在说什么没影的事?”

    他微微弯下腰,伸手拈起一缕她的头发。指腹轻抚着柔顺的发丝,他注视着她神情的变化,更加凑近了一些,“……还在一起?”

    胸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蹙起眉,刚想说点什么,门口适时传来响动——明日香推着推车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情状,她只是愣了一下就如常地开口笑道:“叙旧的话就等等再说,制剂的活性可不等人啊。”

    伊维斯松开手指,发丝自指缝间滑下。

    他神色自然地转过身,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有礼的微笑,就好像刚才微妙的对峙并未发生过似的。

    “抱歉。”他温和地冲明日香点了一下头。

    花了一些时间准备后,伊维斯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轻压注射器,坐在了速水紫央面前,轻轻拉过她的手臂,扎紧止血带后固定好。

    她握紧拳头,任由他用温热的指腹来回按压着寻找血管。

    他迟迟没有下针,半晌突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按压着小臂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继而缓慢地上滑。

    过分狎昵的动作让她眼角一跳,只是没等开口,就被他接下来轻声说出口的话给篡住了心神。

    “研究有进展了。”

    她霍然抬头看他。

    他迎向她的目光:“但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已经大概摸索到方向了——消除你的‘能力’的方法。”

    唤醒停滞的时钟、让指针开始走动。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速水紫央一时间竟有些不真实感。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下意识忽略了他有些逾矩的行为和让人不安的问话方式,她犹豫地问道:“确定么?”

    余光扫过着她紧抓椅背、不自觉颤抖着的另一只手,伊维斯倏尔想起数年前的情景。

    那时候她正百无聊赖地咬着笔、缩在隔离室的角落,一目十行地扫着手上的心理测试题。

    收卷时她第一次主动叫住他,“博士。”

    看了一眼两旁的警备员,她从桌角拿起他整理好的日文读物,用日文说:“这个已经看完了。”

    他愣怔一下,下意识地答道:“晚一点我会拿别的书进来。”

    她一松手,让书滑到小臂上、翻开,点了点上头的某个小段:“这里不太明白。”

    他拉过凳子坐下,将襟口挂着的金丝框眼镜拿起戴好。“哪里?”

    拖拖拉拉地上了一个半小时的日文课,直到两名警备员开始打哈欠——午休时间到了。在他不着痕迹的授意下,快要睡着的两名警备员离开隔离室、光明正大地躲起懒来。

    监视者离开后,她做着笔记的手一顿,突然语速极快地用德语问了他一个问题。

    “博士的愿望是什么?”

    自己当时是怎样回答的呢?

    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只知道到了后来,当他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她的回答——

    常年不见阳光的手指苍白而没有血色,抚上同样白得几近透明的眼角。

    也是如现在一般,神经质地颤抖着。

    “……大概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这里长出皱纹。”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

    “成为普通人。普通地老去,普通地死去。”

    脑海中闪过的回忆片段使得伊维斯恍惚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将注射器随手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右手微微收紧、攥住了她的手臂,左手抬起伸向她的脸颊。两人挨得极近,他湛蓝的眸倒映出她的身影。

    “……很高兴?”

    他神态专注,语气温和,却让人有些心惊。

    速水紫央立刻侧过脸避开他的手,语气有些严厉:“伊维斯。”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松开她的手臂,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离开。

    ……

    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注射器,男人额际垂落的浏海在眼窝落下阴影,蓝宝石般的瞳仁黯淡下来,色泽有如被暮色紧拥的深海。

    开门声响起。

    伊维斯回头,“完成了?”

    明日香反手关上门、解下口罩,“是。速水小姐已经走了。”

    伊维斯微一点头,“辛苦了。”就再也没了下文。半晌,注意到助手正盯着自己看,就又转头,“还有事么?”

    明日香嘟了嘟嘴,“博士喜欢速水小姐吧?这样一有矛盾就互相不理睬的话可是不行的啊,到头来还是得我来做后续工作。”

    虽然是国宝级科学家的助手,明日香的年龄并不大,时不时会蹦出几句充满少女情怀的发言。对年轻助手的调侃习以为常,伊维斯温和地带开话题。“不会忘了给你计入加班费的。”

    明日香穿梭在房中整理着器材。“博士真是死心眼。虽说现在是突破瓶颈期的关键阶段,但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性不是么?就算研究成功、能顺利消除速水小姐的能力,您应该比谁都清楚那要花掉多少时间吧?到那个时候博士都已经老了呀~我听说速水小姐可是很受欢迎的,万一被抢走了可怎么好呀。”

    伊维斯有些无奈地说道:“别再调侃我了。”

    明日香拉下胶手套扔进垃圾桶,瞥了一眼里面揉成一团的烟盒,“其实啊……不会变老也不错啊……”

    她双手拄在推车的把手上,满脸粉红泡泡:“如果爱人也是长生不老的话,不就不会孤独了么?同样是不会老去,那么能够理解对方的只有自己……这样就能一直相守,不必担心对方会变心,呜哇,好浪漫~”

    在指间转动的注射器一顿。

    伊维斯轻笑着开口。“是么?”

    另一边,速水紫央把按在手臂针孔上的棉棒扔开,一手拿着终端机贴在耳边,匆匆往主楼走。

    “两天前有登记在册的β组能力者失踪,到今天为止又有三个登记者失去能量感应。”伏见的声音自扬声器徐徐传来。

    速水紫央进入主楼,连续穿过几道隔断。“失去感应?死了?”

    “不知道。全都是能量感应突然消失,没有反抗迹象。失踪者能力级别不低,能够完全排除被热兵器击杀的可能性。”

    异能者的能力包罗万象,就像指纹一样不尽相同。利用这一点,凡是被监测系统登记过的能力者,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以被迅速追踪到其特有的“波段”——除非死亡。[1]

    如果是异能者之间的斗殴,一旦使用能力,能量波动会出现短暂的起跳,会被系统立刻侦知,这种不声不响失去感应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对优秀的能力者来说,热兵器是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被普通人杀死的可能性更是略等于零。

    “……非常棘手啊。”伏见“啧”了一声。“从今天起开始分组巡逻,稍后我会把你负责的片区地图和第一个失踪者的坐标传送给你,收到以后就快点赶过去调查。”

    “是是是。”速水紫央足下生风朝大门口走。

    远在镇目的另一头,草薙出云轻按几下触屏,打开了具名为“小世理”的邮件,自言自语道:“是在这个地方失踪的啊……”

    凑在他旁边的千岁洋看清了上面的坐标,立刻蹦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却被草薙一把拉住。千岁急了,“草薙哥,我一定得亲自去……”

    “一个人能做些什么?”草薙出云拽了拽襟上的领结,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周防尊。“一起走吧?”

    王权者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1]此处属于作者根据原著小说推测出的设定,并非原作设定,警告注意。

    新年大家过得开心么?在此谢谢一直以来鼓励我的大家,鞠躬!新的一年也要顺顺利利、身体健康、学业顺利~转眼已经是在晋江注册的第五个年头啦,希望我的文字能带给大家一些快乐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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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我要特别万打感谢……我出走的节操君,枫染绮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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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枫染绮罗的深水鱼雷!!Q血Q

    于是糖哥哥这DIAO丝居然也有了高富帅的待遇有了萌主!!而且还是大年夜给的这这这真的可以么总觉得是DIAO丝不能承受之性福啊!!

    ……于是我瞬间马力全开码出小番外这事我会告诉泥萌!?

    番外全长6K,背景设定大家可以当做是平行世界,没有破剑、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大家食用愉快莫忘了用叽叽屏蔽敏感词嘤~

    ~王之印记~

    男人醒来时头脑仍有些昏沉。

    酒店落地窗的窗帘密实而不透光,仅能从临近墙壁一角透出的些许日光亮色判断出已经是白天了。

    左手覆上脸、迷迷糊糊地按揉了两下,他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够床头柜的烟盒,不容忽视的束缚感让他动作一凝。

    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抬眼看去--

    右手被闪着寒光的手铐结结实实地铐在了床栏上。

    这下男人算是彻底清醒了。翻身坐起,他色泽张扬的红发凌乱地垂下。松软的白色被褥滑下赤。裸的上身,蜜色的肌肤肌肉匀称,小腹起伏的肌理微微绷紧,使得腹肌的沟槽被昏暗的床灯映出层次分明的阴影。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价格不菲的高层套间,布置非常奢华。典雅的洛可可式暗纹妖娆地攀附在地毯、情人椅以及触目可及的一切织物上,条状床幔自床柱顶端垂落,流泻成一汪月华。地上胡乱丢着几件衣物,全都是昨天跟女人纠缠时她褪下的。

    忆起昨天失去意识的过程,依稀是在接吻时后脑遭到猛击。

    大概是缠绵了好一段日子,连带着警觉也被一并融化在那温柔里了?

    ……非常老俗的美人计,不过依旧从古至今屡试不爽--男人的劣根性。

    就像现在一样,大概明白自己目下所处的危机时,他脑中首先想起的不是如何逃脱,而是她漂亮的脸蛋。

    女人像蛇,鳞片色泽越美丽,毒性就越猛烈。

    至于这一位……不仅仅是外表惑人,身体也让人异常兴奋。

    ……可惜昨天没做到最后一步。

    静坐一会儿之后,男人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的笑容,用还能活动的左手从烟盒里抽出香烟。

    没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前,她不会就此离开的。

    低头看了一眼铐住自己的金属器械,他稍稍转动手腕,发现活动的余地非常小--脚腕也被铐住了。

    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步伐有些匆忙。

    女人大喇喇地走了进来,他也就毫不避讳地盯紧她行动时让人赏心悦目的曲线。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速水紫央径直走到他面前弯腰抽出他嘴里的烟:“心理素质不错嘛,周防。”

    “啊。”周防懒懒地应了一声。

    下一秒头顶就被她扳住,看似纤细无骨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人被朝后掼去、重重地按回床上!

    五指收紧,头发被用力拉扯,她俯下身、满脸阴鹜地说:“东西在哪里?”

    他惫懒地拖长语速:“谁知道呢。”

    她活动了一下指节,正想给他来几下狠的,冷不防他突然幽幽地再度启唇:“搜搜看。”

    她一怔,顺着他的视线朝下看--

    昨天她已经把他的衣服全都“拆”开看过一遍了,只余下长裤。用仪器测试过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她也就直接略过了这里--她没有扒目标裤子的嗜好。

    愣神的功夫,男人突然用左手揽住了她的腰,直接一把把她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稍稍支起头,把伏在胸口的两团软肉往下压了压,直接衔住了她的唇。

    “碰--!!”

    没等他伸出舌头完成进一步侵略,就在手滑到她臀部的前一刻被对方干脆利落的头击给磕得哑了火!

    速水紫央冷笑一声跨坐在男人身上,抓起他捂着脑袋的左手,也一并扣在了床栏上。

    周防仰躺在枕头上,额头的红印使得他颇有几分尤物落魄的滑稽感。他眯着眼吸了几口凉气,显然是疼得不轻。

    她顺势弯下腰,只手像弹琴似的顺着男人健美的腰线一直摸到了胸口,尔后攥住他的乳尖,狠狠一拧!

    享受着对方骤然剧烈的吸气声,她顺着他的大腿往前滑了一下,准确地坐在了关键部位。“趁着现在好好享受……” 她恶意地磨了两下男人还未来得及重新“低头”的灼热处。“我会让你后悔长着三条腿的。”

    回答她的是一声沉闷的低哼。

    ……

    磨灭人类意志的方法不外乎那么几种。

    疼痛,信仰的毁灭,被迫放弃的尊严,以及……不能被满足的生理诉求,。

    --等等亲亲你在想啥?生理诉求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周防已经饿了两天了。

    女人带着他成功避过好几次前来追查他下落的猎犬。不得不说她的反侦察能力实在优秀,辗转数回之后他们竟然成功离开了镇目町。

    比起第一次夜会时那条件舒适的奢靡酒店,如今两人略等于逃亡的生活质量简直是下降了一大截。

    女人一手拿烟、一手扶着方向盘,头顶的遮阳帽落下的阴影掩住她的双眸,妖异的紫变得色泽黯淡。汗珠顺着腻白的后颈缓缓流下,看上去倒让人生出几分攻击性褪去不少的错觉。她束做一股的长发灿烂得简直像要融化在炽烈的日光中似的,每一次车身颠簸时发丝飞扬的模样都让人心痒。

    如果周防不是被铐在车尾、背靠滚烫的铁皮、直承太阳摧残的话,想必他会非常有心情欣赏这一幕的。

    两人正行进在郊外公路,以敞篷吉普代步。

    周防已经保持着这个状态吃了一肚子黄土,干燥的气候外加苦夏的烈日让人心情烦躁不堪。

    烟草的焦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鼻尖。

    他很想仰起头吸两口,不过只要他这么做了,身下那块好不容易被体温焐凉的铁皮就会再次被太阳晒得滚烫。尽管全身的关节都在叫嚣着想要动一动,不过变换姿势的代价就是像平底锅上的鸡蛋一样被煎熟。

    就这样颠到骨头快散架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影影绰绰的建筑群落。

    车子驶入这座边陲村庄,周防被直接拖进了当地一幢破旧的宿屋里。

    把他“扔”到地板上,她动作麻利地铐紧他的双手双脚。过程中她顿了一下--饶是皮糙肉厚,男人也被铁器给磨得皮肤上全是变色的血痕和开裂的伤口。

    于是假笑着捏捏他的脸:“挺带种的嘛,是个爷们儿。”

    他打了个哈欠,暗金色的眸湿润起来,氤氲着勾人的暧昧。“……试试看?”

    她没接话,从褡裢里掏出注射器,给他补了一针专为抑制异能者能力的GBR制剂。

    男人眯着眼盯着在她指间翻飞的手铐、脚镣的钥匙。

    她心情颇好地蹲在他面前。“在想什么?”

    他从善如流地开腔。“……今晚夜袭你,拿到钥匙,跑路……?”

    男人特有的缓慢语调和醇厚的声线磁力十足;眼下因为长时间缺水,嗓音格外暗哑,颇有几分病态的性。感。

    她站起身,当着他的面伸出两根手指夹起热裤的裤腰、撑开一条缝,转着钥匙的手一松,小巧的玩意儿顺着肚脐滑了进去。

    男人瞳孔一缩。

    “试试看。”她凉凉地说完,走出了门。

    出去转了一圈补充完食水,再回来已经是深夜。

    --男人已经睡着了。

    她挺淡定地从睡得跟死狗似的雄性身上跨过,径直往浴室里走--对此人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特技,她已经司空见惯。

    这些天他只得到了能够维持基本生命机能的清水,不论怎么被折腾,连哼都没哼一声。唯一一次表现出些许动摇的,只是对着她手上的香烟露出满脸赤。裸裸的渴求而已。

    似乎他空空如也的大脑里只够装两样东西--尼古丁,睡眠。

    破旧的浴室热水器运作不良,原本还有些温度的水到了后来只剩凉水。她只好站在冷水里费力地搓洗身上的细沙。

    房间内,周防眼皮下的眼珠转动几次,终于掀开一条缝。

    人类总是会受本能所操控的,男人也不例外。

    小腹传来的酸胀感让他头皮直麻,一瞬间几乎忘了他正和雌性玩着某种游戏--没有犹豫的,他伸手轻描淡写地一拽,就把脚镣另一头、锁在窗棱上的部分给拽断,直接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等他晃着脑袋站了起来,才突然回过味儿来,想起自己是做了什么蠢事。

    ……原本还打算着跟她多玩几天的。

    想归想,某些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浴室的门关着,水声潺潺钻入耳中。一门之隔,马桶就在外面。

    男人惺忪着眼站到马桶前面、开始解裤链。

    察觉到门外的响动,她拉开拉门,正好跟男人大眼瞪小眼。

    原本憋得浑身绷紧,这会儿总算解决完大问题,他正是惬意的时候。面色如常地抖了抖罪恶本源,他慢吞吞地迸出一个字。

    “哟。”

    然后视线就老实不客气地在她还在滴水的胸脯上转了……半圈。

    如果时间允许,他倒是想转上个三四圈。可惜对方已经暴怒地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揪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到了瓷砖上!

    他很配合地咝咝两声权作痛呼,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用余光扫描着她走动时线条漂亮的小腿和赤足。

    下一刻还没来得及拉好的裤链处就探入了一个冷冰冰、硬梆梆的玩意儿。

    低头一看,枪口正卡在裆部。

    “……很会演啊。”她像叹息似的说着,瞥了一眼被他拽断的脚镣不同寻常的切口。“到底有什么目的?”

    “度假。”他半真半假地说。“……还有……你?”

    她施加在他头上的力道骤然放松。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他刚想说点什么,喷洒着凉水的莲蓬头已经移到了他的面前,从头到脚浇了下来。

    劈头盖脸的水花让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不由遗憾地砸了咂嘴--她已经套好了衣服,单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手捏着鼻子。“邀请别人之前先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她一脸嫌恶。

    被淋湿的红发服帖地耸拉下来、黏在鬓角和额头上,使得男人看起来居然嫩了不少。脸上的污渍和汗液被水冲开,逐渐露出原本英俊的面容。汗衫湿透,肌肉的线条被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尚且没有穿好的长裤露出一角腹股沟,水流争先恐后地汇入复又蜿蜒而下。

    他抬起还铐在一起的双手,抹了一把脸,吐出嘴里含着沙子的脏水,然后张口接了不少水咽了下去。

    喉结滚动。

    她退后一步倚着墙壁,沉默地看他。

    男人拉住汗衫领口,轻描淡写地一扯,裂帛声响起。因为被铐住了,所以动作显得有些费劲。

    拽住被扯裂的汗衫,抖抖;拉开;甩到一边;露出精赤的上身。

    他就着喷洒的凉水挠着身上被晒伤的部分,模样像是在清理自己皮毛的某种大型猛兽。

    昏暗的灯光下,雄性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蜜一般的色泽,手腕的伤口时不时滴沥着由浓转淡的红色血珠,看上去真是……又病态又美味。

    她的眼神晦暗下来。

    把莲蓬头随手往他身上一扔,她走出房间,片刻后拿出一只明显比男人手上的更上档次许多的玩意儿回来。

    漆黑的手铐,连接处是硬质铁桥。

    “挣开这个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一旦受到外力挤压,里面的小机关就会立刻生效,让你下半生都只能用轮椅代步。”拖着男人扔回地板上,“国长路科研所监造的神经毒素,质量保证。”

    转动着手里的钥匙,如法炮制地当着他的面丢进热裤里。“别让我失望啊,周防。”

    再也没看他一眼,她拉了一下灯绳让房间陷入黑暗,和衣躺在了窄小的板床上。

    ……

    午夜。

    感觉到身边的异动,她立刻从浅眠中惊醒,想也不想一个手刀劈了出去!

    击出的手腕被攥住,黑暗中灼热的吐息近在咫尺。抬眼看去,男人的双眼发出慑人的红芒--异能者能量涌动的象征。

    没等某个念头在脑中转足一圈,他已经率先发难!

    赤色的阳炎一瞬间自他身周滋长,很快形成茧状将两人包裹!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得无法透气,以肘部压紧她的肩胛,男人动作利落地伏下身反剪她的双手,膝盖紧紧抵在她的关节处。

    侧脸朝下被牢牢压制,她露出的一只瞳仁骤然亮起深紫的锐芒!

    紫色阳炎狠狠撞击男人的“力场”,却徒劳地无法自赤红的障壁突围而出,仅在冲击时发出一声声闷响。

    一旦力场交锋,才知道实力的差距所在。

    “……注射GBR之后还能做到这个程度,你不是α组的能力者。”她眼角挑起,被跳动的赤红阳炎映得平添几分妩媚。

    男人垂眸在她耳边轻语:“我从来没说过我是α组……”伸手探入她的衣服,“我是EA组。”

    “……王权者?”她转了转眼珠,片刻后没什么情绪地自言自语道:“踢到铁板了啊。”

    男人的手已经探入了衣服。

    手铐冰凉的金属质感激得后腰毛孔簌簌发麻。偏生他手掌滚烫,简直冰火两重天。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她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

    男人的手掌顺着臀部凹陷的细缝一路下滑,有意无意地揉捏了一下紧翘的臀肉--因为两只手都被铐住,很快就卡在紧身的热裤裤腰中难再进一分。

    他动作一顿,随即两手攥住裤腰两头。

    嘶拉--!

    静谧之中,掺杂在呼吸之间的布料撕裂声格外明显。

    热裤被扯破。

    这一下畅通无阻,手指顺着她的股。缝向下探索--他放缓了速度,感受着身下人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愠怒产生的颤抖。

    因为两只手同时动作,她的双腿被迫分开了一些。

    男人的手掌掌心向内,完全覆在了私密处。

    薄茧隔着内。裤刮擦着嫩肉,就像一尾鳞片粗糙的鱼,与其说是为了达到目的,倒不如说是借着迂回来折磨她的神经。

    终于他准确地勾住了钥匙。

    手指夹着钥匙插入手铐的锁孔。喀哒一声,手铐应声而开。

    甩手把手铐扔出去,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用扔手铐的左手抚上她的后颈。

    他的右手还停留在那里没动。

    钥匙夹在右手的指间,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十分铬人。

    她暴怒地爆了句粗口,立刻就被堵住了嘴--

    揉捏着后颈的左手直接滑到脸颊处、手指突然伸入口腔、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舌头。她刚想合上牙关咬下去,就被男人的拇指死死扳住下颚。

    手指在口中搅动、来回碾压舌根,让人反射性地想要作呕。她断断续续地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拿到了……就快滚。”

    男人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口吻波澜不惊。“……没拿到啊。”

    话音未落,钥匙已经被手指沿着缝隙轻轻向上一推!

    她的腰线猛然绷紧,接着便是痉挛!

    “手滑……”他似笑非笑地呢喃,“……了啊。”

    右手动作不停,指腹在入口打转,小小的钥匙在灵活的五指间翻转,就像火种一样点燃所到之处,硬质的金属缓慢厮磨着软肉。

    怀中的身体在逐渐升温。

    感觉到指尖的潮意后,他直接挑开内.裤缓缓滑入,将钥匙拈出,转而用指肚来回勾挑。

    刺激使得她开启牙关吸气。

    他立刻将左手的手指自她口中抽出、垂头吻了上去。

    她未出口的咳嗽声被锁入纠缠的唇舌间。

    起先还是抗拒,后来竟顺从地缠绵起来。一如那一夜一般,让人有些意乱情迷的深吻。

    这女人……

    发怒时不留情面,但只要她想,就能让人融化……沸腾。

    他不觉松开禁锢。

    红芒如潮水般消散。

    女人立刻翻过身,缠上了他。

    以膝盖轻轻顶起他的小腹朝前一勾,蜷起的赤足踩在男人的裤腰、将长裤褪下一些。

    冰凉的脚背贴在灼热昂扬处时,后者立刻因这刺激猛然跳动了一下,继而被她滑下的手轻轻握住。

    一手揽着男人的肩胛、感受他在变化姿势时骨节与韧带的变化,小臂紧贴他因撑着床板而贲起的肌肉,她舔舔嘴唇,匀速动作起来。

    微微侧头,他的碎发拂过她的脸颊--手指轻掐顶端、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着,耳边是他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

    她眯了眯眼,指尖骤然亮起将空气扭曲的阳炎!高纯度的能量在挥击时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眼看就要将眼前人穿个透心凉--

    横扫而来的小臂成劈砍状、速度迅捷如电,眼看就要击中周防的腕骨!

    男人立刻做出反应,在直承攻击的前一刻快速抬起手臂,一个沉肘准确地击打在了桡骨处!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眼眶一酸,阳炎跳动一下之后开始扭曲、能量无法凝聚!

    电光火石之间,男人直接从她上衣的口袋里翻出GBR制剂和注射器,同时一扬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她小腿的胫骨上--

    骨节清脆的响声让人牙根直发酸,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眼前发花的痛感。

    被击打的部位并不会造成实质伤害,对方甚至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是为了让她短暂地失去回击能力。

    男人唇角微勾,用狼看羊的眼神儿看她,积淀在眼中的情。欲甚至未曾完全消褪。

    手臂被拽住、袖子被推上去,注射器的针管已经扎进了她的血管。

    制剂迅速发挥作用,体内奔流不息的能量就像被无形的障壁锁起一般,很快失去了“活性”。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旋身抵在墙壁上,已经被拉扯得不像样的热裤落下,他直接抵在她的臀后磨蹭两下。

    刚从剧痛带来的应激反应过去,就被异物侵入体内的感觉给刺激得站立不稳!

    被炙热的、男性的躯体所覆盖,麻意从尾椎一直延伸过脊柱,她喉间溢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哼声。

    凭良心说,男人真是可口极了--她原本就打定主意,此间事了就直接放人离开,作为给契合度爆表的情人的一点格外优待。

    就算现在立场不同,但是……

    被或轻或重地引逗着、厮磨着……根本无法拒绝。

    (以下省略2000字)

    克制的弦被名为欲。望的刀斩断,强烈的快。感甚至带来了些微的耳鸣。她的额头完全汗湿,瘫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

    他的手绕过她胸前,大掌摊开,

    她闭眼、复又睁开,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

    月色下,他手心中小巧的芯片泛着幽幽的光泽。

    完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怔住。

    “想要的是这个吧?”他微微张口,牙齿的尖端顺着她的蝴蝶骨一路轻扫而下。

    她拿起芯片、两指夹着翻转了一下,确认了这玩意儿的确是真家伙。“……就这么给我了?真够舍得的。”

    他没接话,而是开始了另一个话题。“你为谁工作?”

    “关你什么……”话音未落,下半截句子就被他再一次的挺进给硬是顶了回去!

    她难以思考,只能本能地以手撑着墙壁,被带着走。

    已经到达过一次巅峰,使得结合处变得分外敏感,每一次摩擦都是一场令人战栗的、掺杂着愉悦的折磨。

    他一手环着她,在她眯起眼细细地喘息起来时,右手滑到了她腰部的凹陷处--

    被那粗糙的手掌覆盖的皮肤突然传来烧灼感,她蓦地圆睁双眼!挣扎着回头看去,却因为肩膀被按住而无法动弹!

    他的手掌被红色的阳炎所包裹,贴在她的后腰,烧灼感越来越重,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是力量。

    尽管烧灼感如此真实,皮肤却并没有被灼伤。随着温度逐渐升高,燃烧着的力量汹涌地倒灌入四肢,与原本的能力融合,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框架”,梳理着凌乱的能量簇。

    男人咬着她的后颈、有力的长腿卡在她两腿之间,制止了她的挣扎!

    整个过程并未花费很长时间,那股力量很快便占据了主导地位,完成了它的“侵略”。

    两人的喘息声粘稠地混合在一起,他环着她倒到床上、微微支起身,松开手,转而垂头以舌尖缓慢地舔舐着她发烫的腰眼。

    她挥开男人的手,抓过床头柜的镜子放在背后、转了转角度。

    镜面清晰地映出缓缓浮现出轮廓、继而逐渐变得清晰的“印记”。

    --恰如一团烧灼着的火焰般的刺青。

    属于王的……印记。

    伸出手指轻触,指尖是残余的热度与男人留下的湿痕。她蹙眉,“什么意思?”

    他抚上她的脸颊、将她拉到面前,鼻尖埋入她的发丝。“从现在开始……”手指在长发中绕了一圈,“成为我的……C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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