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青楼丫头翻身记

正文 4男主出没请注意

    “苏钰儿,你等等。”杨小倌拉住她,塞了锭银子到她手里道,“这是方才卢公子给的打赏,给你,算是谢你今天帮我的忙。”

    一锭银子,算不了什么,可这是苏小菡穿回古代后拿到的第一份钱,这就不免觉得有些沉重了。

    她接过那银子,意味深长地望了杨小倌一眼,发自内心地吐出一声谢谢,便转头往楼里走,边走边忍不住偷笑,嘿嘿嘿,这是我苏小菡在古代挣到的第一份钱,我要努力加油,以后挣更多更多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古今通用。左手摸着烫手的嵌猫睛石纹金戒指,右手摸着那锭白花花的银子,苏钰儿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走到夏姑娘房间,恰巧看到她丫鬟青竹在门口打盹。钰儿走过去,小声道,“青竹姐姐,有件东西,钰儿想烦请姐姐你交给夏姑娘。”

    “什么东西啊?”青竹傲慢地抬头。

    钰儿掏出那枚纹金戒指递给她,又原原本本地把春姑娘的话复述了一遍。

    “既是春姑娘让你送来的,你自个送进去好了。”青竹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哪儿敢接,“恰巧夏姑娘今晚不接客,正独个儿在房里歇着呢,我帮你去开门。”

    “哎,等等。”钰儿拦住她,乖笑着把那锭银子递给她道,“姐姐行个好,你知道我嘴笨,进去了肯定遭姑娘骂的,姐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夏姑娘最贴心的人,夏姑娘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姐姐你过不去的,还请姐姐卖我这个人情。”

    青竹掂了掂那锭银子,脸色松缓下来,“你这小妮子,才来没几天就学得精乖了,得,我就卖你这个人情,往后可要记得姐姐对你的好啊。”

    “是是是,钰儿一定谨记姐姐的恩惠。”见青竹终于答应下来了,钰儿赶紧点头道谢。哎,谁叫她是这楼里身份最低的粗使丫头,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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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穿过来已经半个月了,虽说天天过着跑腿跑到脚发麻、干活干到手抽筋的日子,但钰儿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古代生活样样都让她觉得新奇有趣。闲暇时跟杨小倌斗斗嘴皮子,跟小颜开溜跑到街上逛夜市,抑或呆在俏红楼里听姑娘们唱唱小曲,看她们上演各种戏码哄得男人团团转,实在是现代电影院里也找不到的乐子。

    可是,她苏钰儿并不满足于这样过一辈子。前些天她去书院探望哥哥苏陌尘,见跟他住在一块的学子们个个穿的是绫罗绸缎,唯独自己的哥哥一身粗布衣衫,虽说哥哥气质出众,衣衫简陋也折损不了他的风度,但钰儿心里明白,才子心理最是高傲,跟那些贵族公子结交总少不了攀比,往后会试殿试又少不了打点,哪一样都得用钱,钱啦!

    钰儿一边晾衣服一边想着挣钱的事,脑海里酝酿已久的人生公式又冒了出来:“登台演出=花不完的钱=不用当丫头被人欺负=攒够钱给哥哥凑考费!”

    想登台演出?比登天还难呐。她苏钰儿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并不是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想到这她手一颤,刚搭上架子的衣服不小心滑了下来。

    “你这小妮子,才夸你没几天又得瑟起来了啊?”花妈妈真是阴魂不散,总在她不小心犯错的时候跳出来。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钰儿连声赔罪。

    “动两下嘴皮子就想让我放过你啊?”花妈妈拾起那件被弄脏的舞衣,心疼得扶额喊痛,“哎呀呀,这件衣裳花了十几两银子才做成的啊,被你这小妮子溅了一堆泥水,真是晦气!”

    “臭丫头,罚你去挑八桶水回来,不做完不准吃饭。”花妈妈双手叉腰,怒不可遏。钰儿赶紧答应下来,拎起水桶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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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妈妈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什么破事都得跟“八”扯上边。俏红楼后边有片竹林,竹林后头一条小河,平日里丫头们都是从那儿打水。虽说从河边走到俏红楼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但是挑着两大桶水,来回四趟,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钰儿好不容易走了三趟,到这最后一趟的时候,实在是筋疲力尽,走都走不动了。刚把水桶扔到河里,她就两眼一黑瘫软了下来。

    人是铁,饭是钢,再英雄气慨的人也没法跟吃过不去。此时已近天黑,想着做不完这活待会就没有饭吃,钰儿一阵心酸,不争气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一只黄鹂飞落到她面前的栈桥上,啾啾地叫了两声,似在嘲笑她的软弱。这世上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唯有自己争气才是王道,想到这钰儿抹了抹眼泪,迫自己站起身来。

    从前她在学校里心累的时候就用唱歌来发泄情绪,唱着唱着便会忘掉烦恼。此时望着沉甸甸的两桶水,她架起扁担,随口便冲出来一句,“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

    周杰伦的歌真是励志,刚念完这句钰儿就成功地把两桶水挑起来了。她赶紧环视了下四周,还好,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迈步便往俏红楼走。

    看着眼前那朱红色小楼越来越近,钰儿心情也越来越轻松,沿路青竹叶儿哗哗轻响,一阵战胜困难的喜悦感涌上心头。

    夕阳洒落周身,将竹林笼上了一层烟霞色,钰儿随口便哼了句应景的歌“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这首《蜀绣》,是她大学时候最爱听的歌,歌词为四娘郭敬明所作,字眼美到不行。李宇春和董贞都唱过这首歌,当然,她唱的是董贞的版本(为什么不是春哥版?呃,此处不解释)。

    她一路专注地看着脚下,浑然不觉身后一辆漆木华盖四轮大马车正朝前驶来。

    “停车。”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厉声喝住马车。车帘开处,一个身着墨黑华服的公子探出头来,眼角微扬,薄唇上挑,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唯他手里把玩的一柄银色短剑甚为扎眼。

    人家玩扇,他玩剑?看着眼前男子三分倨傲七分轻挑的笑容,钰儿不禁打了个寒战,本想转身开溜,却不知怎的,一对上他那双炯然黑眸,她便失了力气,只傻傻站在原地不动。

    “你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明明是极具磁性的声音,自他口中说出来,却如同审问一个俘虏。

    “叫《蜀绣》。”钰儿如实答,猜想他也听不懂这《蜀绣》是啥玩意儿。

    “你可是这俏红楼里的丫头?”接着第二问。

    “是。”钰儿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接着第三问。

    “奴婢叫苏钰儿。”她答得低眉顺目,可心里已恨不得眼前人赶紧消失。

    眼前男子不再说话,他抬眸看了看她瘦削肩上挑的重担,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即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动身。

    四轮的华盖马车绝尘而去,溅起一滩烂泥,把钰儿的布衣弄得脏兮兮的。“真是见鬼,有钱就了不起啊?”钰儿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继续往俏红楼走去。也不知方才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拦住她便开始审问,问完三个问题就走人,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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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楼里刚好是饭点,钰儿的坏心情马上便烟消雨散了。今天也不知是啥好日子,花妈妈特别开恩让厨子做了好多好菜。

    干煸大虾、清蒸鲈鱼、豉油翅根、虾酱茄子、枣杞乳鸽汤……还有钰儿的最爱羊肉粉丝煲啊喂!

    钰儿一面扒拉着碗中饭菜一面问小颜,“今儿个是啥好日子啊?花妈妈怎舍得让我们吃这么好的菜?”

    小颜道,“花妈妈舍得花银子,还能为别的什么事啊,还不是今天有天大的贵客要来呗。”

    钰儿问,“天大的贵客?能有多大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颜夹了一条大虾给她,道“京城第一名少桑晋南,身兼骁骑统帅和户部尚书,官级一品,仅次丞相,姑娘们因为他要来都兴奋得乱成一团了呢。”

    “又是为了男人。”钰儿嘟囔了句,不再说话,只大口吃着喷香的饭菜,这年头,填饱肚子比靠男人强。

    戌时一刻,俏红楼的例行晚宴即将开始。这一天姑娘们果然热闹得非比寻常,钰儿往后台去给姑娘送水粉,听得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哎呀缎儿你给我把妆化浓点,这么淡,桑大少哪注意得到我!”

    “哟,茵妹子你这是要把自己画成个妖精啊?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桑大少哪看得上你这样的货色!”

    “你,你才是妖精呢!”茵姑娘气得抓起水粉往青姑娘砸去,青姑娘一躲,水粉刚好砸到夏姑娘身上。那夏姑娘杏眼一瞪,便上来扯茵姑娘的头发,疼得她嗷嗷直叫……

    哎呀,乱啊,乱死了。钰儿干完活赶紧抽身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戌时三刻,晚宴正式开始。大厅内九孔莲烛灯骤然点亮,候在门口的杨小倌拉开朱漆红门,场内立刻引发一阵骚动。

    铿锵的脚步声,前呼后拥的队伍,沿着廊下红毡大步走来。钰儿也跟着人群探出脑袋往前看,只见当先一人一身墨黑华服,腰间别一柄银光短剑,俊朗的眉目流露出三分倨傲七分轻挑……呃,原来是他?

    钰儿赶紧缩回头,躲在廊柱下不作声。好在那所谓的桑大少径自往大厅前面的包间去了,也未留意到她这尘不尘、土不土的小丫头。

    大幕拉开,笙箫响起,夏姑娘一改方才疯婆娘的神态,娇滴滴地端坐在紫藤秋千架上,用她招牌式的甜蜜笑容和酥软的苏州口音唱起小调。

    这才叫百变小天后啊!钰儿也不禁叹服,靠坐在廊柱边上跟着她唱的小曲打拍子。

    小颜也靠了过来,戳了戳钰儿,笑着递给她一包瓜子,“方才秋姑娘赏的,来,咱一块儿吃。”

    “小颜你真好。”钰儿接过那五香瓜子,便跟着一道磕了起来。忙活了一天,就这会可以边听小曲边磕瓜子,怎一个舒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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