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怪医悚谈
“嗯…病人状况较为稳定，只是受惊吓昏死过去，醒来给他做口供”洛雨微微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团白色，悠忽地忽前忽后地漂泊不定，
“难道我死。。。了？”洛雨喃喃自语，猛地坐起身来向后蜷缩
“……怎么突然起来了”医生摸摸胸口说道，这男医生40岁左右，却身材高高的，样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惜左眼处有几处疤痕，而且左眼看起来很不协调，就如同百鸟齐聚之处多了一只黑乌鸦，毁了这般景致
“你…。刚才跟谁说话？”洛雨环视四周，除了他俩，仿佛房间内只剩下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一种凄惨的感觉，让人冷冷地，却又无以言表。
“我…我跟护士说啊，呵呵”中年男子尴尬地笑笑
“护士。。。？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余弦呢，还有…柯琪呢？？”洛雨无暇再顾忌男人的行为
“余弦并无大碍，在外面录口供，至于你那个朋友柯琪…”男人低头，看不真切，只见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洛雨感觉男人的声音异常淡定，好像对余弦、柯琪这几个名字说的多年相识似的，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了如指掌，或许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性吧，洛雨没多想，也没敢多想。
“她怎样？！”
“过世了…”医生嗡嗡地低声说
“哦…”洛雨并没有表示多大惊奇，只是边说边轻叹了一口气，表情却十分复杂，除了悲伤外，还隐约带着几分恐惧与担忧
“怎么，不吃惊么？”医生问道
“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洛雨迷茫的看着周围，神情恍惚
“哦，这样，你来做下口供吧，对了还有你的手机闹钟该换换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个铃声，不然楼下的邻居也很难发现你们啊，要是昏迷时间过长，可对你俩不是好事啊”
“铃声，怎么了？”洛雨如惊弓之鸟，经不起半点的猜测与怀疑。
“就是那个尖叫声啊，挺唬人的说实话”医生似笑非笑
洛雨无言以对，只是苦涩的一笑，医生见状，识趣地没有多言。
“咚咚咚”两位警察从病房外应声走进
“你好，洛小姐，我们是街道警察局的，想来了解下死者柯琪生前的一些情况，请你配合”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僵死在那里，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要来找我啊！”洛雨听到柯琪的死，就像疯了一样，神经不受控制般地想要避开警察审视的双眼。
“洛小姐，请不要激动，你这样对破案并无好处，那么你是怎么昏倒的？”出于职业经验，警察对洛雨过激的行为倒也理解，终归柯琪生前是洛雨要好的闺蜜，突如其来的离奇死亡，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也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听见一声女人尖叫，然后我就不知道什么了”洛雨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涌泉
警察相视一望，彼此默契地点点头。
“是这个声音么？”警察拿着洛雨的手机放出那个凄惨的尖叫声，一声声直刺双耳，直戳心窝。
“是…你不要再放了，求你了，不要再放了”洛雨一把把警察手中的手机抢了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但是尖叫声依然没停止，声音越来越大，那种声音直刺人的心窝，给人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洛雨挺起身，捂住双耳，疯了一样冲向门外，悠长的走廊，不知何处是尽头，突然洛雨看见左侧的走廊尽头，有一个身影，好熟悉，深印在脑海里，
“不。。。不不是她！”洛雨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地在走廊右侧乱闯乱撞，一头撞在正往病房赶来的余弦身上，便也失去了知觉，微微喊了句“余弦”，两眼一黑，向后倾倒。
“洛雨！洛雨！”余弦大喊着，一把抱住洛雨，紧拥在怀里。
警察和医生闻讯赶来，禹贤见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察，抱起洛雨，挤开来往凑热闹的人群，径直向医院楼梯口走去
“你们去哪！回来！”警察边喊边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余弦，余弦用力把胳膊向前一摆，狠狠地甩开警察
“我的口供已经做完，洛雨需要休息，你们这样，也得不出什么结果，到时洛雨好了，我会亲自带她去的。”
警察相顾无言，无奈地点点头，因为柯琪的死因诊断是过度恐惧情绪导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所以警察并无任何权利和名义可以逮捕洛雨，余弦，更无权干涉他们的来往自由。
“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只好委曲求全
余弦头也不回，消失在楼道拐角。
余弦回到家，将洛雨抱到床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洛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柯琪突如其来的死亡，余弦有些神志不清，感觉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变得杂乱无章，起身径直走向柯琪的房间。
柯琪的房间余弦也进去过，不过那已是很久之前，他真的没想到柯琪竟也会这样死掉，毕竟他们彼此曾经相爱……
余弦看着柯琪房间的一切，泪水竟不自觉地流落下来，他轻轻地拿起床头前的一张张照片，那是他和她在一起时幸福的时刻——下雨天，一起雨中的那憨笑的模样，大海边，他们一起海水旁嬉戏的面庞，一起做的鬼脸，一起哭，一起笑…
泪水滴落，却再也无法挽回从前，他真的不知道，他们曾经冒了多大的风险终于相爱，却又不知为何，就这样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柯琪向他气冲冲地提出了分手，还对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尤其是那句，依旧印象深刻：
“去照顾该照顾的吧，对不起，我爱你”，余弦真的迷茫了，当时那个该照顾的又是谁？脑海猛地闪现一个人脸。
迟来的顿悟，余弦顿住了。
“吱嘎”大衣橱门侧开。余弦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响惊的一身冷汗。
不知是什么力量，仿佛推着余弦走向柯琪房间的大衣橱，他刚一开厨门，猛地趔趄地倒在床上，那是她，真的是她！那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孩，她的照片挂在衣橱后面的墙上，前面摆了一些供奉品，还有灭掉的三炷香，从香头看出熄灭不久。
余弦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却什么都懂了，原来柯琪一直为了她而心存惭愧与恐惧…而此时的他却也是一身的冷汗…
“是她么，怎么会，她都不在了！怎么会是！照顾什么！难道她回来了？！”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余弦捂住胸口，恐惧与悔恨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他的胸膛，他无法自拔，更不知所措
“咚咚咚”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余弦的念想
“谁！”余弦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殊不知几滴冷汗已从耳旁划过
“你好，我是韩医生”声音似乎熟稔，却似乎幽怨
“韩医生是谁？不认识，走吧”
“就是今天医院里的那位，你忘记了？那女孩应该认识我。”
“你走吧，她没醒，也无大碍”余弦冷冷地回答，想快些敷衍他走开
“走可以，可有些事情，有些人死了，可有些人并不知晓，至今蒙在鼓里不是么，你若心中无鬼，为何不敢开门？”门外的韩医生话音突然转变，冷冷地笑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毛骨悚然。
“你到底谁？！”余弦一听，竟有些开始发抖，哆哆嗦嗦地起身向门外走去打开了门，透过门缝，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提公文包，文质彬彬的模样，面庞多了一些伤疤的勾勒，显得尤为突出。
“你…”余弦语塞，细看这男人的脸，无论伤疤怎样的掩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消失，这个男人好像见过，一定见过。
“见过！不过我是谁并不重要了，就是一位普通的医生，可是你的事情我却十分感兴趣，说来听听”医生撇起嘴角，笑里藏刀。
“什么事情！没有！”余弦脑子一阵轰鸣，发狂似的大喊
“你不要骗我，其实柯琪的死是你故意制造的吧！”男子似笑非笑，边说边要从兜里掏出些什么。
“你干嘛！”余弦仿佛是惊弓之鸟，受不得半点惊吓，医生相视一笑，掏出烟，抽了起来，一缕白烟盘旋而上，弥漫四周，模糊了男人的面庞，模糊中褪去了男人脸上的伤疤，模样越发的熟悉。
“柯琪确实是死于过度恐惧，但是她的死不是平白无故的，我从柯琪的身上检验出高浓度的LSD，是一种致幻剂，人吃了会产生幻觉，你一定看过笔仙惊魂吧，就是电影里说的那种东西，应该很熟悉吧！”医生诡异的侧脸一笑
“什么！柯琪她的死是因为幻觉？什么药？”余弦半信半疑地问
“呵呵，现在有必要装无辜么？这些不是你做的么？”医生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余弦，眼神充满着杀意，余弦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左眼有些缺陷的医生，感觉仿佛一把利刀，戳刺着他，他却无力抵抗，更无言以对。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我为什么要害死她？”余弦无力回辩，医生每一次呵呵的冷笑，都会让余弦倒吸一口气，直打哆嗦
“不是你…还会有谁？杀死一个还不够么？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不要紧张，如果想害你，我也不会帮你向警方隐瞒事实…”
“什么叫杀死一个还不够？你到底想怎样？”余弦心虚了，他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究竟知道些什么，只知道他的事，他好像都了如指掌。
“想怎样？不想啊，我都这把年纪，既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贪图什么，我只想要一个东西，也只有你能给，但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一定会自己来取！”男人笑而不语
余弦倒吸一口冷气，只有他能给，是什么，又不是钱财，唯一他能有的，别人不能给的，只有他的命…
而他还要亲自来取。。。
“你！…”余弦好像被什么噎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唯有狠狠的指着那个男人，他在男人的脸上，隐约看到了些过去，好熟悉…
男子转身向电梯走去…走到电梯旁，突然转过头，诡异一笑
“你很久没坐电梯了吧”男子说着走进电梯，身影隐没在电梯门之间。
余弦听到这话，好像被戳中要害，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凉气自下而上，弥漫全身，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封锁在内心深处底线的秘密，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被人解开…
而解开的那天，或许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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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跟谁说话？”洛雨环视四周，除了他俩，仿佛房间内只剩下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一种凄惨的感觉，让人冷冷地，却又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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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了…”医生嗡嗡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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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惊么？”医生问道
“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洛雨迷茫的看着周围，神情恍惚
“哦，这样，你来做下口供吧，对了还有你的手机闹钟该换换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个铃声，不然楼下的邻居也很难发现你们啊，要是昏迷时间过长，可对你俩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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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僵死在那里，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要来找我啊！”洛雨听到柯琪的死，就像疯了一样，神经不受控制般地想要避开警察审视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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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挺起身，捂住双耳，疯了一样冲向门外，悠长的走廊，不知何处是尽头，突然洛雨看见左侧的走廊尽头，有一个身影，好熟悉，深印在脑海里，
“不。。。不不是她！”洛雨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地在走廊右侧乱闯乱撞，一头撞在正往病房赶来的余弦身上，便也失去了知觉，微微喊了句“余弦”，两眼一黑，向后倾倒。
“洛雨！洛雨！”余弦大喊着，一把抱住洛雨，紧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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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只好委曲求全
余弦头也不回，消失在楼道拐角。
余弦回到家，将洛雨抱到床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洛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柯琪突如其来的死亡，余弦有些神志不清，感觉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变得杂乱无章，起身径直走向柯琪的房间。
柯琪的房间余弦也进去过，不过那已是很久之前，他真的没想到柯琪竟也会这样死掉，毕竟他们彼此曾经相爱……
余弦看着柯琪房间的一切，泪水竟不自觉地流落下来，他轻轻地拿起床头前的一张张照片，那是他和她在一起时幸福的时刻——下雨天，一起雨中的那憨笑的模样，大海边，他们一起海水旁嬉戏的面庞，一起做的鬼脸，一起哭，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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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照顾该照顾的吧，对不起，我爱你”，余弦真的迷茫了，当时那个该照顾的又是谁？脑海猛地闪现一个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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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力量，仿佛推着余弦走向柯琪房间的大衣橱，他刚一开厨门，猛地趔趄地倒在床上，那是她，真的是她！那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孩，她的照片挂在衣橱后面的墙上，前面摆了一些供奉品，还有灭掉的三炷香，从香头看出熄灭不久。
余弦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却什么都懂了，原来柯琪一直为了她而心存惭愧与恐惧…而此时的他却也是一身的冷汗…
“是她么，怎么会，她都不在了！怎么会是！照顾什么！难道她回来了？！”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余弦捂住胸口，恐惧与悔恨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他的胸膛，他无法自拔，更不知所措
“咚咚咚”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余弦的念想
“谁！”余弦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殊不知几滴冷汗已从耳旁划过
“你好，我是韩医生”声音似乎熟稔，却似乎幽怨
“韩医生是谁？不认识，走吧”
“就是今天医院里的那位，你忘记了？那女孩应该认识我。”
“你走吧，她没醒，也无大碍”余弦冷冷地回答，想快些敷衍他走开
“走可以，可有些事情，有些人死了，可有些人并不知晓，至今蒙在鼓里不是么，你若心中无鬼，为何不敢开门？”门外的韩医生话音突然转变，冷冷地笑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毛骨悚然。
“你到底谁？！”余弦一听，竟有些开始发抖，哆哆嗦嗦地起身向门外走去打开了门，透过门缝，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提公文包，文质彬彬的模样，面庞多了一些伤疤的勾勒，显得尤为突出。
“你…”余弦语塞，细看这男人的脸，无论伤疤怎样的掩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消失，这个男人好像见过，一定见过。
“见过！不过我是谁并不重要了，就是一位普通的医生，可是你的事情我却十分感兴趣，说来听听”医生撇起嘴角，笑里藏刀。
“什么事情！没有！”余弦脑子一阵轰鸣，发狂似的大喊
“你不要骗我，其实柯琪的死是你故意制造的吧！”男子似笑非笑，边说边要从兜里掏出些什么。
“你干嘛！”余弦仿佛是惊弓之鸟，受不得半点惊吓，医生相视一笑，掏出烟，抽了起来，一缕白烟盘旋而上，弥漫四周，模糊了男人的面庞，模糊中褪去了男人脸上的伤疤，模样越发的熟悉。
“柯琪确实是死于过度恐惧，但是她的死不是平白无故的，我从柯琪的身上检验出高浓度的LSD，是一种致幻剂，人吃了会产生幻觉，你一定看过笔仙惊魂吧，就是电影里说的那种东西，应该很熟悉吧！”医生诡异的侧脸一笑
“什么！柯琪她的死是因为幻觉？什么药？”余弦半信半疑地问
“呵呵，现在有必要装无辜么？这些不是你做的么？”医生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余弦，眼神充满着杀意，余弦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左眼有些缺陷的医生，感觉仿佛一把利刀，戳刺着他，他却无力抵抗，更无言以对。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我为什么要害死她？”余弦无力回辩，医生每一次呵呵的冷笑，都会让余弦倒吸一口气，直打哆嗦
“不是你…还会有谁？杀死一个还不够么？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不要紧张，如果想害你，我也不会帮你向警方隐瞒事实…”
“什么叫杀死一个还不够？你到底想怎样？”余弦心虚了，他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究竟知道些什么，只知道他的事，他好像都了如指掌。
“想怎样？不想啊，我都这把年纪，既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贪图什么，我只想要一个东西，也只有你能给，但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一定会自己来取！”男人笑而不语
余弦倒吸一口冷气，只有他能给，是什么，又不是钱财，唯一他能有的，别人不能给的，只有他的命…
而他还要亲自来取。。。
“你！…”余弦好像被什么噎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唯有狠狠的指着那个男人，他在男人的脸上，隐约看到了些过去，好熟悉…
男子转身向电梯走去…走到电梯旁，突然转过头，诡异一笑
“你很久没坐电梯了吧”男子说着走进电梯，身影隐没在电梯门之间。
余弦听到这话，好像被戳中要害，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凉气自下而上，弥漫全身，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封锁在内心深处底线的秘密，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被人解开…
而解开的那天，或许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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