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暗恋和吃豆腐
吃晚饭的李清浅很纠结，自己请客吃饭，最后却丝毫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整场下来，俨然成了彭继明那两口子主持的“流金岁月”，而且还竟是拣那些年不堪回首的破事说事儿。吴楚虽然不和他们一个初中，但是对于他们初中那些事情，多多少少听他俩讲过一些，尤其是彭继明只要一提到初中那些事，一定会提到自己崇拜的袁琛，每次讲述对其使用的夸张手法，不觉让人怀疑，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吗？只要李清浅听到大鹏鸟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她总会挖苦：“哼，不就是一次考试不小心抄对了人家一道数学题，从而迈过了60分的大关，在家长会上得了表扬嘛！”
“诶，袁琛啊，我听彭继明说清清曾经在初中时候暗恋过你啊，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吴楚什么都好，就是每次遇到有关李清浅的八卦，都会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
话音刚落，正在自己盘子里和牛肉做斗争的李清浅拿刀的手划了一下，只听“吱——”的一声金属器具和瓷盘摩擦的声响，又听李清浅交了一声“哎呀。”一块沾满黑椒汁的牛肉滚进了她怀里。
“喂，不要乱讲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用纸巾简单的做了一下清理，但是貌似去不掉，“我去一下洗手间。”
“快去，快去。”吴楚巴不得李清浅离开一会儿，好让他们仨聊得更深入一点。
“别听他们瞎说，没的事儿。”李清浅在离开餐桌前，一本正经的对袁琛嘱咐道。而袁琛则是微笑着点点头，但是眼中的玩味之意却不言而喻。
那些人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那年夏天，李清浅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那时李家的经济条件刚刚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辞去了工厂的工作父亲自己成立了建筑公司，母亲也从普通的政府办事员升职，他们对女儿去市区上学接受更高的教育表示非常支持，而从小在乡下野惯了的李清浅，一下子到市区里上学就显得格格不入。每天听着同学们讲一些自己没听过的名词，游刃有余的在老师和同学之间交流，对各种事情稀奇古怪的想法，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她都适应不了。但是，农村的孩子最了不起的就是打不倒的小强精神和不断吸取知识和经验的能力。过去，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都是重心捧月般的李清浅，逐渐将自己变成了一颗沉默的星星，学会了低头学习，埋头猛追。
但是，文科顶尖的李清浅，数学本来就勉强，在初二加上了物理之后，功课就显得更为吃力。初二那年，调换座位，老师为了照顾这个偏科厉害的女孩子，将班里的学习委员安排给她做同桌。那是个干净稳重的男孩，简单的刀削发，浓密的眉毛，内双的眼睛藏在眼镜后面，丰润的嘴唇，个子在班里面算中等偏上吧，身材长得虽然没有当时的彭继明那样结实，却尽显书生气质又不乏刚毅果敢。只是从换座位一个月来，他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不仅如此他把自己的书放的远远地，生怕沾染了李清浅身上的土气。其实那时候李清浅也不是真的土气，因为自小在乡下长大，不像城里孩子那样见多识广，所以难免对一些事情的交流上会和大家有分歧。农村来的孩子远没有城市孩子的花花肠子。因为寄宿在学校的缘故，所以，班主任老师平时会比较关心李清浅他们这些寄宿在学校的孩子。再加上李清浅刚入学的时候成绩非常优秀，所以老师也很喜欢这个真诚上进的小姑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只要老师关心李清浅，同学们就会说是因为李清浅家给老师送了礼，所以老师才这么重视这个偏科的孩子。所以，相较于袁琛对很多同学的主动屏蔽，李清浅则属于被大家排挤的那一类。所以在那时候，也只有彭继明那样成绩不好的所谓“差生”喜欢和李清浅打交道。农村的小姑娘虽然没有城市孩子的见识，但是李清浅这个自小独立的孩子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当时的她也知道自己被孤立了。但是自己还是每天都保持微笑面对所有的人，努力地做好自己，那些女生的小帮派，那些男生的鄙视的眼神，自己全当善意的，多说无益。至于，身边这位也许也是和别人一样看自己的吧。
就这样，李清浅还是每天用笑脸迎接着这位同学眼里的神一样的理科天才，总觉得那年的雨季特别长，降雨量也特别大，那年H市的街道上都积满了水，严重影响了出行，四中由于排水管道老化，地势又低，校园里的积水迟迟不退，尤其是教学区积水都没到了学生膝盖。为了安全起见，学校决定放假，让走读生在家复习功课，寄宿生则呆在宿舍区学习活动。也是在那个雨季，这个叫袁琛的男孩，经历了一场暗恋。开始于雨季之初也结束在雨季之末。年少轻狂的感情，也就像这雨季的积水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却是在那个雨季之后，李清浅慢慢感觉到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男孩在改变。那一摞堆在桌子上的书开始往自己这边挪了，甚至有时候，两个人的书还会搞混。李清浅有问题不能解答时，袁琛不像对待别的求教者那样只给一个解题答案，而是彻彻底底的把这一类的题目给李清浅讲懂讲透。甚至有些时候还愿意和李清浅一组完成老师布置的合作作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袁琛会在每天早晨来校上早读课的时候，对抬头看他走向座位的李清浅微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总是小土妞，小土妞的叫李清浅。两人的同桌生活过得越来越和睦，李清浅的理科功课也有了一定的提高。
人类有一个很微妙的心里。某一样东西或某一件事情，自己很想要或是很想做，但是又羞于某种原因不能实行，就会推荐给别人或是强加给别人，从别人那里得到让自己得以满足，异或是看别人摔跤自己有一种快感。初中，正是少男少女对情感最懵懂的时候，大家很喜欢将一些走得近的男生和女生说成一对。而袁琛作为班上甚至是年级里的佼佼者，一直是男生望尘莫及，女生望而却步的对象，鲜有朋友的他，却少不了爱慕者。所以，大家也慢慢发现，这个一直以来冷傲的男孩，对那个只会“走后门”的李清浅显得与众不同。于是风言风语就此传开，但是版本却出奇的相似，无外乎，李清浅暗恋袁琛云云，袁琛实在受不了李清浅的纠缠才敷衍了事，以至于成绩有所下降，证据就是这次的月考，他没在年级前五之中。对于这件事情，李清浅是清楚的，因为一次去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听墙角听到，自己班的女生在议论这件事情。但是她一直秉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也知道袁琛在众多女生心目中的地位，对于这样的乌七八糟的传言表示理解，也就没当回事。至于袁琛，在李清浅看来，这个有点冷漠甚至可以说有点自私的家伙，除了上次脑袋被大雨泡了疯狂暗恋校花之外，这种事情是入不了他的法耳的。
但所谓，三人成虎，大家虽然只是地下活动，但是这样的的流言蜚语怎会逃过班主任的耳朵，不论这件事是真还是假，防微杜渐还是需要的。在提高一个初二下学期还偏科的女生的理科成绩与保护自己最得意的优等生之间，老师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在后来的一次调动座位中，老师果断的将两人的位置分开，一前一后，一南一北，大有天涯永不相见的气势。而本来大家还都在猜测的“暗恋门”在班主任老师的这一举动中，李清浅就坐实了暗恋袁琛，且蓄谋已久的“罪行”。从此，而同学们嘲讽和鄙视的眼神也更犀利了。而李清浅直到初中毕业还有着“自不量力，虚伪阴险”的恶名。但还好，那些事都过去了，自己还是轻松自在的李清浅。那些被别人恶意抹黑的青春记忆，自己过得问心无愧就好，但是还是多少有些为当时被误解的自己心疼。
打开水龙头，朝自己的脸上扑了扑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头没脑的骂了句：“神经病。”用手边的抽纸擦擦脸，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出了洗手间。
“怎么去了那么久？”吴楚关心道。
“因为普遍国情。”没心没肺的回答。
“啥意思？”大鹏鸟不能理解班长大人的回答。
“人多。”喝了一口红酒，看了一眼李清浅，温暖的笑了。
做回自己的座位，继续未完的事业。对面的吴楚和彭继明继续对袁琛进行采访。
“是的，我准备这周四回美国了。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当听到这句话时，李清浅不知不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也只是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奋战牛排，心里埋怨“今天厨师做的这牛小骨怎么就这么难切呢？”
散伙的时候，彭继明喝醉了，出门时还得瑟的喊着：“今日能和我的偶像畅谈往昔是如此的痛快啊，喝，干杯！”李清浅腹诽，好像只有你和吴楚两人在畅谈吧，自作多情的家伙。
吴楚和彭继明打车回去了，袁琛静静的陪在李清浅的身旁。今天他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被彭继明夫妻俩劝了不少酒。
“你还撑得住吧，我给你叫辆车，打的回去吧。”看着袁琛揉着太阳穴保持清醒的样子，李清浅忽然感到心疼，母爱泛滥了，她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柔弱的样子。顺势就要伸手拦车。
“你送我回去吧。”拉回她的手，牵着她走向小绵羊停靠的地方。
“可是你喝了酒，吹了风会头疼的，还是打的回去吧。”继续劝说。
“清浅，我没事，快点开车。”袁琛铁打了称砣心。
“可是……”
“李清浅！”清浅那只被袁琛握住的手忽然感到一阵被握紧的疼。而李清浅此时抬头，发现袁琛用那越来越深邃的眼光看着自己，那里包含的东西，也许有很多，但是李清浅只看懂一种，那是坚持。
“好吧，我的大少爷，我送你回家。”只好妥协。
“不，先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那个坚定的眼神，此时的他，似乎很清醒，只是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
“好好好，那就送我回家，然后你再打的回去好不好？”看到对方在没有异议了，将自己的头盔戴在袁琛头上：“戴上吧少爷，晚上起风了，小心着凉。”看到袁琛要摘下头盔还给自己，李清浅忙仰着头，瞪着眼阻止：“不允许摘下来！否则不要你送！”
袁琛温柔的笑了，点点头，重新戴好头盔。两人坐上车，路边的街灯都开着，行人不多，时有车辆从身边经过，路灯，车灯，人影，车影，一直的眼前幻化着。春风微醺，袁琛虽喝了酒，但他却觉得这这样一个春日的夜晚，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不知不觉袁琛环抱住了清浅的腰，清浅一直被风吹灌的后背忽然感觉到一片温暖的胸膛，不禁在心里慨叹：“好温暖。”
但嘴里却警告道：“喂，袁琛。”
“恩？”声音有些迷糊，顺势把头也靠在了李清浅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李清浅只觉得脖子痒痒的。
“喂，你老实点啊，别想吃我豆腐。”伸手打了一下袁琛带着安全帽的脑袋，换来的依然还是一阵闷笑还有一个醉态十足的“恩”字，但是却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就这样一直趴着。看来又像是真的醉了。
到达李清浅所住的公寓的时候，袁琛趴在清浅肩膀上睡着了，听着肩膀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李清浅调转车头，往袁琛外公家所在的小区驶去。到了目的地，将袁琛放坐在门前，摁了门铃，就离开了。回程的路上，戴着袁琛刚才戴过的头盔，里面隐隐传出来那股香味，那股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味道，好怀念啊。一路陪伴着这份清香李清浅安全到家，直到进门清浅还抱着那个头盔，过了很久才放下，不觉傻傻的笑了。第二天袁琛在窗外的鸟叫声中醒来，头还有些疼，虽然昨天没有完全醉的不醒人事，但是也喝了不少，记得自己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小土妞叫自己不要吃豆腐，可能紧绷的神经很久了，昨天借着酒意的完全放松，不觉让自己的感情放纵了一下。不过说实在的昨晚抱着她绵软纤细的身子似乎和自己很契合。拉开窗帘看着暮春夺目的春光不觉笑语：“味道还不错。”
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祝福大家福气多多，万事顺心，呵呵，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晚年
“诶，袁琛啊，我听彭继明说清清曾经在初中时候暗恋过你啊，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吴楚什么都好，就是每次遇到有关李清浅的八卦，都会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
话音刚落，正在自己盘子里和牛肉做斗争的李清浅拿刀的手划了一下，只听“吱——”的一声金属器具和瓷盘摩擦的声响，又听李清浅交了一声“哎呀。”一块沾满黑椒汁的牛肉滚进了她怀里。
“喂，不要乱讲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用纸巾简单的做了一下清理，但是貌似去不掉，“我去一下洗手间。”
“快去，快去。”吴楚巴不得李清浅离开一会儿，好让他们仨聊得更深入一点。
“别听他们瞎说，没的事儿。”李清浅在离开餐桌前，一本正经的对袁琛嘱咐道。而袁琛则是微笑着点点头，但是眼中的玩味之意却不言而喻。
那些人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那年夏天，李清浅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那时李家的经济条件刚刚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辞去了工厂的工作父亲自己成立了建筑公司，母亲也从普通的政府办事员升职，他们对女儿去市区上学接受更高的教育表示非常支持，而从小在乡下野惯了的李清浅，一下子到市区里上学就显得格格不入。每天听着同学们讲一些自己没听过的名词，游刃有余的在老师和同学之间交流，对各种事情稀奇古怪的想法，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她都适应不了。但是，农村的孩子最了不起的就是打不倒的小强精神和不断吸取知识和经验的能力。过去，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都是重心捧月般的李清浅，逐渐将自己变成了一颗沉默的星星，学会了低头学习，埋头猛追。
但是，文科顶尖的李清浅，数学本来就勉强，在初二加上了物理之后，功课就显得更为吃力。初二那年，调换座位，老师为了照顾这个偏科厉害的女孩子，将班里的学习委员安排给她做同桌。那是个干净稳重的男孩，简单的刀削发，浓密的眉毛，内双的眼睛藏在眼镜后面，丰润的嘴唇，个子在班里面算中等偏上吧，身材长得虽然没有当时的彭继明那样结实，却尽显书生气质又不乏刚毅果敢。只是从换座位一个月来，他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不仅如此他把自己的书放的远远地，生怕沾染了李清浅身上的土气。其实那时候李清浅也不是真的土气，因为自小在乡下长大，不像城里孩子那样见多识广，所以难免对一些事情的交流上会和大家有分歧。农村来的孩子远没有城市孩子的花花肠子。因为寄宿在学校的缘故，所以，班主任老师平时会比较关心李清浅他们这些寄宿在学校的孩子。再加上李清浅刚入学的时候成绩非常优秀，所以老师也很喜欢这个真诚上进的小姑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只要老师关心李清浅，同学们就会说是因为李清浅家给老师送了礼，所以老师才这么重视这个偏科的孩子。所以，相较于袁琛对很多同学的主动屏蔽，李清浅则属于被大家排挤的那一类。所以在那时候，也只有彭继明那样成绩不好的所谓“差生”喜欢和李清浅打交道。农村的小姑娘虽然没有城市孩子的见识，但是李清浅这个自小独立的孩子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当时的她也知道自己被孤立了。但是自己还是每天都保持微笑面对所有的人，努力地做好自己，那些女生的小帮派，那些男生的鄙视的眼神，自己全当善意的，多说无益。至于，身边这位也许也是和别人一样看自己的吧。
就这样，李清浅还是每天用笑脸迎接着这位同学眼里的神一样的理科天才，总觉得那年的雨季特别长，降雨量也特别大，那年H市的街道上都积满了水，严重影响了出行，四中由于排水管道老化，地势又低，校园里的积水迟迟不退，尤其是教学区积水都没到了学生膝盖。为了安全起见，学校决定放假，让走读生在家复习功课，寄宿生则呆在宿舍区学习活动。也是在那个雨季，这个叫袁琛的男孩，经历了一场暗恋。开始于雨季之初也结束在雨季之末。年少轻狂的感情，也就像这雨季的积水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却是在那个雨季之后，李清浅慢慢感觉到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男孩在改变。那一摞堆在桌子上的书开始往自己这边挪了，甚至有时候，两个人的书还会搞混。李清浅有问题不能解答时，袁琛不像对待别的求教者那样只给一个解题答案，而是彻彻底底的把这一类的题目给李清浅讲懂讲透。甚至有些时候还愿意和李清浅一组完成老师布置的合作作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袁琛会在每天早晨来校上早读课的时候，对抬头看他走向座位的李清浅微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总是小土妞，小土妞的叫李清浅。两人的同桌生活过得越来越和睦，李清浅的理科功课也有了一定的提高。
人类有一个很微妙的心里。某一样东西或某一件事情，自己很想要或是很想做，但是又羞于某种原因不能实行，就会推荐给别人或是强加给别人，从别人那里得到让自己得以满足，异或是看别人摔跤自己有一种快感。初中，正是少男少女对情感最懵懂的时候，大家很喜欢将一些走得近的男生和女生说成一对。而袁琛作为班上甚至是年级里的佼佼者，一直是男生望尘莫及，女生望而却步的对象，鲜有朋友的他，却少不了爱慕者。所以，大家也慢慢发现，这个一直以来冷傲的男孩，对那个只会“走后门”的李清浅显得与众不同。于是风言风语就此传开，但是版本却出奇的相似，无外乎，李清浅暗恋袁琛云云，袁琛实在受不了李清浅的纠缠才敷衍了事，以至于成绩有所下降，证据就是这次的月考，他没在年级前五之中。对于这件事情，李清浅是清楚的，因为一次去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听墙角听到，自己班的女生在议论这件事情。但是她一直秉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也知道袁琛在众多女生心目中的地位，对于这样的乌七八糟的传言表示理解，也就没当回事。至于袁琛，在李清浅看来，这个有点冷漠甚至可以说有点自私的家伙，除了上次脑袋被大雨泡了疯狂暗恋校花之外，这种事情是入不了他的法耳的。
但所谓，三人成虎，大家虽然只是地下活动，但是这样的的流言蜚语怎会逃过班主任的耳朵，不论这件事是真还是假，防微杜渐还是需要的。在提高一个初二下学期还偏科的女生的理科成绩与保护自己最得意的优等生之间，老师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在后来的一次调动座位中，老师果断的将两人的位置分开，一前一后，一南一北，大有天涯永不相见的气势。而本来大家还都在猜测的“暗恋门”在班主任老师的这一举动中，李清浅就坐实了暗恋袁琛，且蓄谋已久的“罪行”。从此，而同学们嘲讽和鄙视的眼神也更犀利了。而李清浅直到初中毕业还有着“自不量力，虚伪阴险”的恶名。但还好，那些事都过去了，自己还是轻松自在的李清浅。那些被别人恶意抹黑的青春记忆，自己过得问心无愧就好，但是还是多少有些为当时被误解的自己心疼。
打开水龙头，朝自己的脸上扑了扑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头没脑的骂了句：“神经病。”用手边的抽纸擦擦脸，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出了洗手间。
“怎么去了那么久？”吴楚关心道。
“因为普遍国情。”没心没肺的回答。
“啥意思？”大鹏鸟不能理解班长大人的回答。
“人多。”喝了一口红酒，看了一眼李清浅，温暖的笑了。
做回自己的座位，继续未完的事业。对面的吴楚和彭继明继续对袁琛进行采访。
“是的，我准备这周四回美国了。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当听到这句话时，李清浅不知不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也只是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奋战牛排，心里埋怨“今天厨师做的这牛小骨怎么就这么难切呢？”
散伙的时候，彭继明喝醉了，出门时还得瑟的喊着：“今日能和我的偶像畅谈往昔是如此的痛快啊，喝，干杯！”李清浅腹诽，好像只有你和吴楚两人在畅谈吧，自作多情的家伙。
吴楚和彭继明打车回去了，袁琛静静的陪在李清浅的身旁。今天他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被彭继明夫妻俩劝了不少酒。
“你还撑得住吧，我给你叫辆车，打的回去吧。”看着袁琛揉着太阳穴保持清醒的样子，李清浅忽然感到心疼，母爱泛滥了，她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柔弱的样子。顺势就要伸手拦车。
“你送我回去吧。”拉回她的手，牵着她走向小绵羊停靠的地方。
“可是你喝了酒，吹了风会头疼的，还是打的回去吧。”继续劝说。
“清浅，我没事，快点开车。”袁琛铁打了称砣心。
“可是……”
“李清浅！”清浅那只被袁琛握住的手忽然感到一阵被握紧的疼。而李清浅此时抬头，发现袁琛用那越来越深邃的眼光看着自己，那里包含的东西，也许有很多，但是李清浅只看懂一种，那是坚持。
“好吧，我的大少爷，我送你回家。”只好妥协。
“不，先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那个坚定的眼神，此时的他，似乎很清醒，只是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
“好好好，那就送我回家，然后你再打的回去好不好？”看到对方在没有异议了，将自己的头盔戴在袁琛头上：“戴上吧少爷，晚上起风了，小心着凉。”看到袁琛要摘下头盔还给自己，李清浅忙仰着头，瞪着眼阻止：“不允许摘下来！否则不要你送！”
袁琛温柔的笑了，点点头，重新戴好头盔。两人坐上车，路边的街灯都开着，行人不多，时有车辆从身边经过，路灯，车灯，人影，车影，一直的眼前幻化着。春风微醺，袁琛虽喝了酒，但他却觉得这这样一个春日的夜晚，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不知不觉袁琛环抱住了清浅的腰，清浅一直被风吹灌的后背忽然感觉到一片温暖的胸膛，不禁在心里慨叹：“好温暖。”
但嘴里却警告道：“喂，袁琛。”
“恩？”声音有些迷糊，顺势把头也靠在了李清浅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李清浅只觉得脖子痒痒的。
“喂，你老实点啊，别想吃我豆腐。”伸手打了一下袁琛带着安全帽的脑袋，换来的依然还是一阵闷笑还有一个醉态十足的“恩”字，但是却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就这样一直趴着。看来又像是真的醉了。
到达李清浅所住的公寓的时候，袁琛趴在清浅肩膀上睡着了，听着肩膀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李清浅调转车头，往袁琛外公家所在的小区驶去。到了目的地，将袁琛放坐在门前，摁了门铃，就离开了。回程的路上，戴着袁琛刚才戴过的头盔，里面隐隐传出来那股香味，那股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味道，好怀念啊。一路陪伴着这份清香李清浅安全到家，直到进门清浅还抱着那个头盔，过了很久才放下，不觉傻傻的笑了。第二天袁琛在窗外的鸟叫声中醒来，头还有些疼，虽然昨天没有完全醉的不醒人事，但是也喝了不少，记得自己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小土妞叫自己不要吃豆腐，可能紧绷的神经很久了，昨天借着酒意的完全放松，不觉让自己的感情放纵了一下。不过说实在的昨晚抱着她绵软纤细的身子似乎和自己很契合。拉开窗帘看着暮春夺目的春光不觉笑语：“味道还不错。”
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祝福大家福气多多，万事顺心，呵呵，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