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忆（2）
黑暗中，小云关切的声音。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
“姐姐，你怎么了？半夜不睡觉怎么坐着啊？做恶梦了吗？”小云开了灯，看到坐着的莫景，伸手抹了抹莫景的额头，这也没有冷汗啊，估计是被吓懵住了，用手顺顺莫景的背。
“我没事。”莫景摇摇头，她并没有做什么恶梦，虽然有做梦，但是只是梦到从前的事，梦到曾经经历过的让人很心酸却又很美好的事。只是，现在却是另她很烦恼的事，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韩倾城，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经。因为禹川的事，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轻易原谅。
“没关系的姐姐，我不会笑话你的，来躺下，我陪你聊聊，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小云拍了拍凉席，示意莫景躺下。
“我真没事。”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着，莫景还是躺下了。
小云关了灯，黑暗中拉住了莫景的手。
“姐姐，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以前，妈妈去世的时候，晚上爸爸不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做过恶梦，也害怕过。不过爸爸要出去工作，我必须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害怕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没关系，会过去的，想想明天的太阳，想想未来想做的事，想想身边对自己好的人，多想些美好的事，心里就会平静下来。”
“我没有做恶梦，只是梦到了曾经，只是心里很烦。”莫景叹了口气，她现在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真的很烦。
“姐姐，你可以跟我说。”
“你……？”
“对啊，姐姐，人的心里是可以放下很多事，很多烦恼。当那些琐碎，渐渐累积的起来，会越来越多，人如果长期只是承受而不放开的话，心会很沉重的。会受不了，负重也是有限度的，有时候把一些烦恼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点。”
“是吗？”
“是的，姐姐。你知道吗，我曾经就是因为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渐渐的，心里越来越烦，慢慢的藏在心里的事都变成负担，会觉得很恐慌，从而得了抑郁症。我母亲会那么早的过世都是因为我，我以前特别叛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管他是好的是坏的，谁都阻止不了。那时候，总觉得为什么自己要活在长辈安排的生活里，他们让做什么就非要做什么，所以母亲让我填一中，我非要填的三中，还故意在中考的时候交白卷。在那之前母亲被检查出得了癌症，不过已经动过手术了，医生说注意身体，多补充营养少生气没事的，活个七八年十多年，甚至更久都可以。但是那个时候，爸爸妈妈怕我担心，就没告诉我这个事。所以，那时候我常常惹妈妈生气，原本可以上最好的高中，却故意进了最差的高中，还学人家逃课、翻墙上网夜不归宿，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叛逆的心。后来妈妈一次又一次的生气，动怒，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心，一开始是没什么，可是后来，竟然……竟然……”说到这里，小云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没事的。”莫景拍拍小云的背。
“后来，竟然，竟然呕出血。病情开始恶化了，住进了医院。爸爸非常的生气，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还把我赶出家门。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谅妈妈得了重病。他们还是原谅了我，只是没过多久，妈妈就去世了。我变乖了，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可是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做的有多好，妈妈也不会回来了。我变的沉默起来，好多个夜晚都梦见妈妈咳血的样子，一闭上眼就是妈妈在病床上露出的苍白微笑的场景。慢慢的，心里的负担越来越沉重，我想过自杀，每天活在恐慌的世界里，真的很痛苦。后来真的有去自杀，爸爸把我送到了精神医生那里，有待在医生家里半年多才抛开抑郁。姐姐，你知道吗？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一个人承受会很痛苦，找个亲密的朋友，找个你觉得可以倾诉的对象，可以说说你的心里话。也许，你不会这么痛苦和烦恼，想不开的事会豁然开朗。”小云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呼出一口气，心情也开水恢复平静，果然，说出来心里的负担就不是那么重了。
“小云，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想了一会儿，莫景幽幽的开口。
“嗯。”她觉得莫景姐姐是个很亲切的姐姐，她的眼神中有悲伤，也许她曾经和自己一样痛苦过吧？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哥哥还有经常不回家的妈妈。那个女人很漂亮，但是却很冷漠，同样的也很无情……”莫景慢慢陷入回忆中，娓娓道来：
那时候的她很天真，年龄很小。
记忆中的家，一幢老旧的小区套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母亲住一间，她和哥哥住一间。
母亲不喜欢她，母亲更讨厌哥哥。
经常喝的烂醉如泥的回家，一回家即使发酒疯，砸杯子砸碗砸电视机，经常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和哥哥两个：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我才这么痛苦。报应，报应，我曾经所受到的伤害，就是要在你们身上讨回来。哈哈，哈哈，疯了最好，她疯了最好，活该，活该，为什么她不死掉呢？你骗我……骗我……”
嘴里一直说着很奇怪的话，他们都听不懂。
不过真的有觉得，如果不喜欢他和哥哥，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生下来呢？
想起来了，掏个几百块钱放在桌上，让他们买饭吃，然后一连小时好多天。等到再出现的时候再给钱，有时候会很莫名其妙的不给钱也不给吃饭，看着他们挨饿，似乎她的心情会变的很好。会等到他们饿得受不了才给吃的。所以，她和哥哥经常在有钱的时候偷偷买吃的，然后藏起来，不让她发现。那样，在挨饿的时候，就会有吃的了。
还好，邻居比较好，经常给他们吃的，包括修女院的修女们都对他们很好。虽然过的比较苦，不过哥哥真的很疼爱她，对她很好。
只是，她还是被妈妈给抛弃了。
那一天，被妈妈带到她根本就没去过的地方，妈妈怕她认识回家的路，还特意蒙了她的眼睛。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把她推下了车，哥哥有试图挣扎着要下来，可是还是被拉走了，车子渐行渐远，直到她再也找不到他们。
在街上流浪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乞讨过，没有地方睡觉，夜里只能找没有人的角落里睡，有好心的人给了被子，给搭了棚子，她就在棚子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在大街上撞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叫李文森。
莫景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李文森蹲下身子，对着不停弯腰道歉的她伸出手时的样子。
那一天，她永远忘不了，如果不是李文森把她带回家，她可能还要继续在外面流浪，过着小乞丐的生活。
所以，她该感谢李文森不是吗？
“后来怎么了？姐姐，那个叫李文森的带了你回家是吗？”小云擦擦眼中的泪，她都流了好多遍泪了，真的很心疼姐姐的过去。
“是啊，他带我回去了。”
“那他真是个好人呢？”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如果不是李文森，可能姐姐说不定会被什么人贩子给带走了。
“好人吗？”莫景笑笑，如果李文森是好人的话，那么禹川也会是好人了。
莫景从没有这样摊开心声，对一个人这样坦白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小云很值得去相信，对小云她坦白了很多。
说到李文森，说到莫雅，说到在李家的点点滴滴，还有疼爱自己的李奶奶。已经后来的天使青岩，带她远离那群生活的伙伴。
说了禹川，说了车祸，说了她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知道吗？小云，那一次，医生说如果放麻药的话，可能会影响腿部的神经组织，所以那一次的手术，是在没有麻药的状态下完成的。是场很成功的手术，因为那场手术，我可以重新再站起来……”莫景缓缓道出，这个时候，泪水好像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
小云已经泣不成声了，一把搂住莫景的肩，把头埋到她的肩膀上，无声的抽泣着。
她心疼姐姐的过去，恨不得杀了那个禹川，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为什么老天爷不去惩罚那些坏人？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莫景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就像曾经的黑暗，也逐渐变光明了，所以说都过去了。
看的出，小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笑的时候，很纯真，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很贴心。
并肩躺在床上，手拉手。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真的如小云所说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真的会好很多。
平静的道出一切。
她也自杀过，也狠狠的用利器割开过手腕，恨不得死去，只是她还活着。痛苦，并没有停止。内心的阴霾，也许是自己给自己的，有些话，说出来简单，但是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就很难了。会很难释怀，就像手腕上留下的伤疤，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个疙瘩。
“姐姐，你一定不要轻易的就放过那个女人。”
“姐姐，如果我是你也做不到和哥哥相认吧？”
小云对自己说了这两句话。
“小云？”
“嗯？”
“我决定了，要在你这里待一段时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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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
“姐姐，你怎么了？半夜不睡觉怎么坐着啊？做恶梦了吗？”小云开了灯，看到坐着的莫景，伸手抹了抹莫景的额头，这也没有冷汗啊，估计是被吓懵住了，用手顺顺莫景的背。
“我没事。”莫景摇摇头，她并没有做什么恶梦，虽然有做梦，但是只是梦到从前的事，梦到曾经经历过的让人很心酸却又很美好的事。只是，现在却是另她很烦恼的事，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韩倾城，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经。因为禹川的事，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轻易原谅。
“没关系的姐姐，我不会笑话你的，来躺下，我陪你聊聊，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小云拍了拍凉席，示意莫景躺下。
“我真没事。”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着，莫景还是躺下了。
小云关了灯，黑暗中拉住了莫景的手。
“姐姐，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以前，妈妈去世的时候，晚上爸爸不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做过恶梦，也害怕过。不过爸爸要出去工作，我必须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害怕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没关系，会过去的，想想明天的太阳，想想未来想做的事，想想身边对自己好的人，多想些美好的事，心里就会平静下来。”
“我没有做恶梦，只是梦到了曾经，只是心里很烦。”莫景叹了口气，她现在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真的很烦。
“姐姐，你可以跟我说。”
“你……？”
“对啊，姐姐，人的心里是可以放下很多事，很多烦恼。当那些琐碎，渐渐累积的起来，会越来越多，人如果长期只是承受而不放开的话，心会很沉重的。会受不了，负重也是有限度的，有时候把一些烦恼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点。”
“是吗？”
“是的，姐姐。你知道吗，我曾经就是因为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渐渐的，心里越来越烦，慢慢的藏在心里的事都变成负担，会觉得很恐慌，从而得了抑郁症。我母亲会那么早的过世都是因为我，我以前特别叛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管他是好的是坏的，谁都阻止不了。那时候，总觉得为什么自己要活在长辈安排的生活里，他们让做什么就非要做什么，所以母亲让我填一中，我非要填的三中，还故意在中考的时候交白卷。在那之前母亲被检查出得了癌症，不过已经动过手术了，医生说注意身体，多补充营养少生气没事的，活个七八年十多年，甚至更久都可以。但是那个时候，爸爸妈妈怕我担心，就没告诉我这个事。所以，那时候我常常惹妈妈生气，原本可以上最好的高中，却故意进了最差的高中，还学人家逃课、翻墙上网夜不归宿，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叛逆的心。后来妈妈一次又一次的生气，动怒，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心，一开始是没什么，可是后来，竟然……竟然……”说到这里，小云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没事的。”莫景拍拍小云的背。
“后来，竟然，竟然呕出血。病情开始恶化了，住进了医院。爸爸非常的生气，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还把我赶出家门。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谅妈妈得了重病。他们还是原谅了我，只是没过多久，妈妈就去世了。我变乖了，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可是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做的有多好，妈妈也不会回来了。我变的沉默起来，好多个夜晚都梦见妈妈咳血的样子，一闭上眼就是妈妈在病床上露出的苍白微笑的场景。慢慢的，心里的负担越来越沉重，我想过自杀，每天活在恐慌的世界里，真的很痛苦。后来真的有去自杀，爸爸把我送到了精神医生那里，有待在医生家里半年多才抛开抑郁。姐姐，你知道吗？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一个人承受会很痛苦，找个亲密的朋友，找个你觉得可以倾诉的对象，可以说说你的心里话。也许，你不会这么痛苦和烦恼，想不开的事会豁然开朗。”小云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呼出一口气，心情也开水恢复平静，果然，说出来心里的负担就不是那么重了。
“小云，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想了一会儿，莫景幽幽的开口。
“嗯。”她觉得莫景姐姐是个很亲切的姐姐，她的眼神中有悲伤，也许她曾经和自己一样痛苦过吧？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哥哥还有经常不回家的妈妈。那个女人很漂亮，但是却很冷漠，同样的也很无情……”莫景慢慢陷入回忆中，娓娓道来：
那时候的她很天真，年龄很小。
记忆中的家，一幢老旧的小区套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母亲住一间，她和哥哥住一间。
母亲不喜欢她，母亲更讨厌哥哥。
经常喝的烂醉如泥的回家，一回家即使发酒疯，砸杯子砸碗砸电视机，经常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和哥哥两个：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我才这么痛苦。报应，报应，我曾经所受到的伤害，就是要在你们身上讨回来。哈哈，哈哈，疯了最好，她疯了最好，活该，活该，为什么她不死掉呢？你骗我……骗我……”
嘴里一直说着很奇怪的话，他们都听不懂。
不过真的有觉得，如果不喜欢他和哥哥，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生下来呢？
想起来了，掏个几百块钱放在桌上，让他们买饭吃，然后一连小时好多天。等到再出现的时候再给钱，有时候会很莫名其妙的不给钱也不给吃饭，看着他们挨饿，似乎她的心情会变的很好。会等到他们饿得受不了才给吃的。所以，她和哥哥经常在有钱的时候偷偷买吃的，然后藏起来，不让她发现。那样，在挨饿的时候，就会有吃的了。
还好，邻居比较好，经常给他们吃的，包括修女院的修女们都对他们很好。虽然过的比较苦，不过哥哥真的很疼爱她，对她很好。
只是，她还是被妈妈给抛弃了。
那一天，被妈妈带到她根本就没去过的地方，妈妈怕她认识回家的路，还特意蒙了她的眼睛。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把她推下了车，哥哥有试图挣扎着要下来，可是还是被拉走了，车子渐行渐远，直到她再也找不到他们。
在街上流浪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乞讨过，没有地方睡觉，夜里只能找没有人的角落里睡，有好心的人给了被子，给搭了棚子，她就在棚子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在大街上撞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叫李文森。
莫景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李文森蹲下身子，对着不停弯腰道歉的她伸出手时的样子。
那一天，她永远忘不了，如果不是李文森把她带回家，她可能还要继续在外面流浪，过着小乞丐的生活。
所以，她该感谢李文森不是吗？
“后来怎么了？姐姐，那个叫李文森的带了你回家是吗？”小云擦擦眼中的泪，她都流了好多遍泪了，真的很心疼姐姐的过去。
“是啊，他带我回去了。”
“那他真是个好人呢？”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如果不是李文森，可能姐姐说不定会被什么人贩子给带走了。
“好人吗？”莫景笑笑，如果李文森是好人的话，那么禹川也会是好人了。
莫景从没有这样摊开心声，对一个人这样坦白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小云很值得去相信，对小云她坦白了很多。
说到李文森，说到莫雅，说到在李家的点点滴滴，还有疼爱自己的李奶奶。已经后来的天使青岩，带她远离那群生活的伙伴。
说了禹川，说了车祸，说了她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知道吗？小云，那一次，医生说如果放麻药的话，可能会影响腿部的神经组织，所以那一次的手术，是在没有麻药的状态下完成的。是场很成功的手术，因为那场手术，我可以重新再站起来……”莫景缓缓道出，这个时候，泪水好像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
小云已经泣不成声了，一把搂住莫景的肩，把头埋到她的肩膀上，无声的抽泣着。
她心疼姐姐的过去，恨不得杀了那个禹川，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为什么老天爷不去惩罚那些坏人？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莫景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就像曾经的黑暗，也逐渐变光明了，所以说都过去了。
看的出，小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笑的时候，很纯真，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很贴心。
并肩躺在床上，手拉手。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真的如小云所说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真的会好很多。
平静的道出一切。
她也自杀过，也狠狠的用利器割开过手腕，恨不得死去，只是她还活着。痛苦，并没有停止。内心的阴霾，也许是自己给自己的，有些话，说出来简单，但是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就很难了。会很难释怀，就像手腕上留下的伤疤，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个疙瘩。
“姐姐，你一定不要轻易的就放过那个女人。”
“姐姐，如果我是你也做不到和哥哥相认吧？”
小云对自己说了这两句话。
“小云？”
“嗯？”
“我决定了，要在你这里待一段时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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