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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苦逼,女儿身男儿命(精)

    番外骁勇女儿身,苦逼男儿命

    人说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人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总之倒不顺心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简直叫没完没了。

    话说为毛会那么不顺心呢?有什么事儿让人不顺心了呢?

    青少校望天:我怎么知道!

    虞上校揉揉她的头:稍安勿躁。

    “虞慕,你说那不是真的,对吧?”青蓠很内伤,她其实挺想哭。

    明白她此时的心情,虞慕叹息一声:“怎么着,要是真的,你打算跟我掰了?”

    回想十几分钟前,他在基地医院的体检室楼道口堵住垂着脑袋看地面往前走的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今天本来不该是基地明文规定的体检日的,也不知道闫定抽了哪门子风,一通电话打过来,三言两语说完重点,然后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了一句:老弟,哥还是为你着想。

    真为他着想吗?

    虞慕现在很怀疑,好端端的搞什么体检啊,年头不是才体检过吗,干嘛又弄的这么麻烦?嗳,你说麻烦也就算了,可这好死不活的体检查的也忒广了点,除开正常的检查之外,女兵要求查妇科。

    妇科!

    一说道这两个字眼儿,虞慕心里的无名火就噌噌噌地往头顶上蹿。

    他闫定是不是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里闲得慌?在骑巍山这个方圆几百里看不见一只母的物种的军事基地中,妇科检查不是纯粹搞笑么?呃,有女的?对,虞慕不排除的确有女的,合训期间来的猎战队,全是女的,可也用不着这么火烧眉毛似的搞什么妇科检查吧?她们才来基地多久啊,再怎么也不会弄出个什么妇科炎症吧?

    咳,小子,老子给你弄个女医生来,保管你媳妇儿不会被其他男军医偷窥,放心,放心哈。

    放心?他就是太放心了,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那闲的蛋疼的师长给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给整了个女医生来,一来就手指一划,八百米无人区,唯独留下一个青蓠。

    虞慕眼线多,青蓠前脚被点名,后脚就有人给他报告,想他当时还在看军区传真过来的军事演习报告。

    来不及停留,他丢下报告直奔基地医院来,他倒想看看那从天而降的女医生到底底要干嘛。再说了,他老婆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不需要做那项特殊检查。

    然,上校的抗议太渺小,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两根青葱玉指随手一拧,青蓠便被她给乖乖的拧进了体检室。

    天,要黑了。

    这句话是卫成明在青蓠被拧进体检室之后在他耳边留下的一句话。

    没错,天是要黑了,他虞慕已经没多大威信可言了。尼玛整个军事基地自从来了一群女兵,他的威信何在?哦,不,或许说来了女兵有些说不过去,应该说是自从他结婚,他貌似就没有威信了。吼得住队员,哄的住老婆,震得住师长,却拧不过一个女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

    虞慕在体检室楼层的长廊上来回踱步,左等不见人出来,右等还是不见人出来,虽然那人是他老婆,他看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但是,这里是医院,是体检室,还有一个冻死人的女医生在,他不能硬闯。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不管长廊上是不是禁烟,他心里不舒服,堵得发慌,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就在他抽的脑袋发昏,喉咙发干,脚边烟头洒了一地的时候,体检室的门开了,一个落寞的背影从他眼前飘过,速度不快,他只需要三两步就能赶上她,但那抹背影刺的他眼睛疼。什么时候他的女人出现过落寞?他见过她绝望的时候她比谁都坚定,见过她痛苦的时候她比谁都能忍受,见过她生气的时候她比谁都暴走的厉害,可落寞,他没见过。

    掐灭指间燃烧了一半的烟,燃烧的烟丝在指间燃尽最后一丝红星才变成灰白的灰烬,他没有感觉到烟丝在指间最后燃烧时带来的丝丝痛感,相反,他莫须有的感受到他女人的背影将给他带来极尽的痛楚。

    坐在长椅上,虞慕伟岸的身躯呈半弧状,双腿岔开到一定尺度,双肘搁在大腿上,十指交叉放在鼻翼下面,从心到口,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还没确诊,不是么?”

    “可她是军区医院里派来的专家级别的医生。”没确诊?谁信?没人会相信。

    青蓠紧紧地盯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是个正常男人就会有反应,然虞慕给她的反应却是极淡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不孕意味着什么。

    脑子里浮现出女医生那张冰山脸上勉强挤出来的一丝笑意,说着南方口音超重的普通话,问了她一系列有关例假的事情,到最后她才从医生的那些问题中组合出来这么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要死的一个词——不孕。

    放下双手,虞慕转过头来,眼里闪着不知道是怒还是愁,总之不会是喜的波光,平时跟她在一起还会有几分嘻哈的表情此时此景被他藏得完好,声音也少有的变得严肃:“你也知道她是专家级别的?那她为什么跑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里来干个跟她这种专家级别都挨不上边的体检?”

    “人家是妇科。妇科,你懂吗?”一把抓下头上的迷彩帽,青蓠头痛地抚额,声音带着哽咽,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重复着女医生从事的病种种类。

    “不就是妇科吗,我知道,不用强调。她是妇科就妇科吧,妇科能够检查出来不孕?”说实话,当虞慕从青蓠嘴里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完全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他喜欢,他深爱的女人,竟然不孕,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老婆怀不了孩子,做不成母亲。在这之前,他还幻想过等再过个两三年,他们的二人世界过得也差不多的时候,她的心智也更成熟的时候,他会让她给自己怀一个孩子,生一个帅气(漂亮)的宝宝,然而他的愿望还来不及视线,一个被闫定踢过来只给他老婆做了检查的医生就那么三言两语的宣告了她的死刑,她不是不能怀,而是根本怀不上。

    这他妈的叫做什么事!

    怀不了孩子,这个事实她不得不接受,心里沉甸甸的,像有一块巨石压着,想喘口气都喘不了。或许,她本来就不该得到什么幸福。

    不知道脑子里怎么会蹿出这种怪异的想法,青蓠讽刺地勾唇,一前一后伸长了腿,双手反撑在长椅上,闭上眼睛仰起头,感受着头顶上这一片蓝天和白云的不一样:“虞慕,我们快要军演了吧?”

    “嗯?”好像跟她在一起,他回答的最多的就是这么一个仰调鼻音,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青蓠会在这个时候问他有关军事演习的问题,“是,最迟不过十二月中旬。”

    十二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不算长不算短的时间:“哦,也就是我们合训结束之前嘛。嘿,还真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虞慕眯了眯眼,他还真有点弄不懂了。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句。”重新将手里的迷彩帽戴在头上,拍了拍脸颊,做了一次深呼吸,站起身,不作停留地转身就走。

    “青蓠。”两人私下相处,从认识到现在,虞慕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

    停下脚步,青蓠眨巴了两下眼睛,闪亮的液体来得汹涌,她不想它们落下来:“虞慕,我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怀不了孩子,但是,你必须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合训时间还长,距离军演结束都还有一个月之久,我想足够你考虑了。”

    “考虑什么?”考虑?他需要吗?去他妈的考虑。

    虞慕迈开长腿急速绕过她的身体走到她的跟前,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了她的臂膀,用尽了全力。他现在不会去在乎她是不是会叫痛,不会去像她说的那样考虑任何事情,他现在唯独只在乎一点,那就是她是他老婆,她是他从一见面开始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不会考虑放手,不会考虑结束,更不会考虑没有孩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青蓠,你给我听好,我只说一次,我虞慕,从在帝都那里遇见你开始,就没对有关你的任何事情动摇过,哪怕你不愿意嫁给我,我都没有动摇过。我的坚持,我的无赖,我的不可理喻,最终你还是嫁给了我。在你的生命里,有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龚星伟,有为了前程抛弃你却还爱着你的肖辉,而我是突然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一个陌生人,但那又怎么样,我一样坚定的走过了每一步,一点一点的扫清着眼前的障碍。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你会有动容的一天,你会真心觉得我好,能够成为为你顶起一片天的男人。我对自己说过,你青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我会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你高兴,可是你现在却让我莫名感到害怕,难道没孩子,分手就只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吗?”

    说道最后,虞慕激动了,激动的同时他手上的力道加大,迫使青蓠抬起了脑袋,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红得令人心疼。

    “老婆……”他喜欢她笑,不喜欢她哭。拇指抚上她的唇沿,指腹描摹着唇瓣轮廓,喉结蠕动,他想吻她,想好好的疼她,不想她流泪。

    上半身弯下,身影覆盖了青蓠娇小的身子,带着怒气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上去,只是一个碰触,青蓠眼里包裹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唇齿碰撞的怒气仅此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咸涩的味道抿入嘴里,虞慕的心狠狠地抽痛,她是他合法妻子,此生,他愿意用命来保护她的安全,同样,他也愿意用全身心的爱来给予她最想要的幸福。

    怜惜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搂上她的腰肢。唇辗转缠绵,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浅尝过膻口里的每一分滋味,长舌引诱丁香,得到的是怯怯地回应。

    他爱死了她的这种生涩,两人接吻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她给他的永远都是初尝禁果的那种生涩,好美好甜。

    ……

    “什么!你确定!”欧阳婧媛接到青蓠从基地里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手里正握着一大把晾干了水汽的小韭菜,今晚她打算包点饺子做招待请青建澍和龚星伟一家过来吃,谁曾想她还没来得及切菜,青蓠的电话就打来了。

    这不听还好,一听吓了一跳。她家闺女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还从来没见到过闺女哭得这么厉害的。起初还以为是虞慕欺负她了,等问清楚了,她整个人都足足呆了半分钟。

    不孕?她闺女?这怎么可能?

    “囡囡,这事儿咱可不能开玩笑啊。”欧阳婧媛极尽可能地缓了缓,她还没从震惊中彻底回过神来,“那医生靠谱吗?会不会弄错了?”

    “妈……妈……”青蓠一边哭一边叫着妈,声音里带着一个女儿找妈诉苦的委屈,“我不是女人吗?老天干嘛耍我?呜……妈……我该怎么办?妈妈……”

    “别哭啊,你哭得妈难受。你等我一下。”欧阳婧媛说着放下了电话,小跑步奔进厨房,把手里的韭菜放好,关掉正烧着开水的火,擦了擦手,取下围在腰间的围裙,沉沉地吐了一口气,顺了一下心口,她不能让女儿听见她的担心,她现在必须为女儿撑起她头顶上的那片天。

    梳理了一下头发,将自己收拾的异常精神,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精神。走出厨房,来到沙发旁边,坐下,拿起扣在电话架上的听筒,放在耳边,轻轻喂了一声。

    青蓠此时已经不嚎啕大哭了,小声抽噎着:“妈,我在。”

    “囡囡,你有多少时间?”

    欧阳婧媛没细说,她相信青蓠听懂了:“还有八分钟的样子。”

    “好,时间足够了。你听妈把话说完。”欧阳婧媛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

    “嗯,您说。”整齐的指甲抠着墙壁灰,青蓠乖巧的听着。现在的她跟汪洋里的一叶扁舟没什么区别,虞慕虽说是一个不错的避风港,可她不敢保证它不会受到强烈的暴风雨,万一顶不住,她和他,还是只有一拍两散,那样,她可能会比现在更糟吧。

    “好,你听着。”欧阳婧媛端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水杯里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了两下,这不影响她的一切视觉观和心情,“蓠儿,你安排一个时间,周末肯定是不行的,医院里的医生不上班的太多,咱们要找的是专家级。”

    “那医生就是专家级。”说起专家级,青蓠眼前浮现出了那张冰山脸,一点都不和蔼可亲,不像个雪中送炭的医生,倒像个提着汽油桶火上浇油的。

    “我不管她是不是专家级,我现在对你那份体检有质疑。”咚地一声放下手里的水杯,欧阳婧媛扬了扬被修饰的很漂亮的黛眉,“你说一个体检,她就能查出你不孕?她就那么肯定你真怀不了孩子?”

    “呃?”这事儿她倒没想过,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把她推向深渊吧,她跟她可是无仇无怨呀,“妈,您不会怀疑人家吧?”

    “我没怀疑,我就是怀疑你的那份体检报告。太不可思议了,你的生活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不抽烟不喝酒的,怎么就不能怀孕呢?还有,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体检,她怎么会带的了那么齐全的化验药水?”欧阳婧媛分析着分析着,声音逐渐变回了平时的语速,紧张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

    “对哦。”听见老妈的分析,青蓠抓了抓头发,好像是这么个理,“那……妈,您的意思是很有可能她的检查不准确对吧?”有了这个人是,她是不是该高兴一下?

    “不,说不一定。”

    欧阳婧媛一句话否定了青蓠刚刚燃烧起来的兴奋劲儿,指甲在雪白的墙壁上狠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妈,我害怕。”

    在部队,她不害怕抗酷暑训练,不害怕忍痛折磨训练;在人生,她不害怕失去失去目标,不害怕走弯路走绕路。可在人生转折上,她害怕背叛,害怕做不了真正的女人。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自己安排好时间,请个假,最好星期一,咱们到军区医院去做个详细检查,哪怕真的跟那个医生检查的结果一样,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懂吗?”

    欧阳婧媛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她想告诉她,天下没有什么难事是不能解决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去解决。

    “懂。”青蓠握着电话听筒,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朱唇轻启,“妈,有您真好。”

    “哎,傻丫头一个。好了,你爸待会儿要来吃饭,你的事儿我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作为母亲,永远都是希望儿女能够开心,生活的幸福,为了儿女,该征求一下意见的还是要征求一下意见,犹如欧阳婧媛此刻征求青蓠的意见一样。

    “不了。”青蓠想都没想,一口回绝,“爸太忙,不想再给他添乱。”

    “好吧,我知道了。训练的时候注意安全,平日里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虞慕。我想你的事儿他肯定也知道了,要不,你也不会只哭着说不孕的事,而不说他生气的事了。”

    欧阳婧媛的话顿时让青蓠大囧,喉咙稍微梗了一下,然后抱拳戏谑道:“您老还真是未卜先知啊。佩服,佩服!”

    “得,你就贫吧,二十五的人了,还那么贫,怎么得了哦。”欧阳婧媛对着电话直摇头,幸亏青蓠是在跟自己打电话,要换做虞慕的妈接电话,听她这么说,肯定会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她的小日子就没法过安生了。

    “嘿嘿,我没二十五,您别把我说的那么老成不?”一通电话打下来,青蓠低落的心情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不得不感叹你句,世上还是老妈最好。

    “行啦丫头,再说下去,你爸和你干爹他们一家甭想吃饭了。我今儿包饺子,嘴馋吧,可惜你吃不到。”欧阳婧媛站起身,像个小孩儿似的逗着青蓠玩儿,“下次回家我包给你吃。”

    “不,我现在就要吃,你打飞的给我送来可好?”想着她老爸和伟仔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她心里就各种羡慕嫉妒恨,她也想吃老妈做的饭菜了,奈何吃不到啊,好可怜。

    “飞的很贵的,没人给我报销,我多亏啊。”欧阳婧媛打趣的说道,眼角瞄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时间不早了,再说下去估计天都亮了,“真不跟你闹腾了啊,你也要集合了,别耽误时间了,我挂了啊。”

    “哦。老妈拜拜。”

    “拜拜,丫头。”

    欧阳婧媛说完收线,对着电话还是愣了不下三秒。

    不孕?呵,想到这个词她就心肝颤,真要不孕她女儿这一辈子可就算完了,虞慕能要她,虞家人还能要她做媳妇儿吗?

    不行,这事儿不能听青蓠的,青建澍必须知道这个事情,他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青蓠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只是一个乌龙,那他们谢天谢地,相反,如果那份体检报告没有问题,再次检查下来确定青蓠真的不能怀孕,那他们就得想办法,哪怕是出国就医,都得给她治疗好,而且这事不能让虞家知道。

    主意打定了,就等待会儿青建澍来,看是趁空当跟他说还是吃完饭跟他说了,总之是要说的,早说晚说没太大区别。欧阳婧媛如是想着,挽起衣袖,走进厨房,拿起韭菜放在砧板上,抄刀开始切菜,准备晚饭。

    ……

    “来来来,我们还是走一个,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了。”

    龚爸爸端起酒杯,率先站了起来:“建澍,婧媛,我和太太常年不在国内,阿伟多谢你们的照顾。看到他现在工作和生活都挺好的,我们心里也高兴。”

    “老伙计说什么客套话?伟仔跟我们的孩子没区别,干儿子嘛,不一样是儿子。”青建澍久经职场,见多了饭桌上的加以客套,所以,对龚爸爸的客套很感冒。

    “呵,婧媛,你别见笑啊,他俩就这德行。”龚妈妈也是职场上的女强人,但骨子里没那股酸劲儿,端上酒杯,举杯欲碰,“我们为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而干杯。”

    “对,这个好,我们为两家的友情干杯。”欧阳婧媛和龚星伟的妈妈之所以能够成为好友,就是看上她的不虚伪。

    “爸妈,干爸干妈,您们这么碰杯都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我爸,刚才还把我给提出来当主角了。”

    “嗳,瞧瞧这孩子,真是,别扫干妈我的兴致啊。”

    欧阳婧媛抬手拍了拍龚星伟的后背,其实她挺喜欢伟仔的,要不是自家闺女没事喝酒指着虞慕鼻尖说了那些混账话,她肯定会考虑伟仔和自家丫头的事。唉,事实难料,人生充满了悲喜剧,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强求的不一定幸福,不强求的也不一定幸福,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

    碰杯之后,欧阳婧媛招呼大家吃饺子:“我今晚偷个懒,就随便请你们吃面食了啊。”

    “挺好啊,我就喜欢你做的这个味儿。”宫妈妈夹了一饺子蘸了香辣碟里的红油,她是四川人,超级喜欢吃辣。咬了一小口,鲜美的味道伴随着香辣味儿,怎叫人不念想,“婧媛,你知道吗,我在国外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跟你聚聚,尝尝你的手艺。你不知道,在国外啊,顿顿吃牛排,鸡排,猪排,莎拉,面包,吃的我都快郁闷死了。”

    “那是。我不谦虚啊,我女儿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做的饭菜。在你们来之前,她还给我打一通电话说想我的饭菜了。”欧阳婧媛说起青蓠,心里隐隐作痛,但碍于有客人在,她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只能用笑来掩盖。

    “干妈,蓠儿她最近过的好吗?听说他们在搞合训,不知道是谁在带队,估计她又封魔的跟自己较劲。”他太了解青蓠,只要遇到训练的事,她会拼命的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唉,她什么风都没透。我也懒得管。”笑得很淡,说的很轻,尽可能的不想去碰触某个伤口,“伟仔,干妈可听说你最近恋爱了。”

    “啊?”被欧阳婧媛这么一说,龚星伟尴尬地咧了咧嘴,“还没定呢。”

    “不是吧?你恋爱了?”龚妈妈惊讶的瞪大了眼,“你跟青蓠不能走在一起我很遗憾啊,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我认识吗?能上门了不?趁我跟你爸都在,能上门最好带上门来给我们瞧瞧。”

    “妈,你很啰嗦,我都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再说了,我跟她……”说道这里,龚星伟的脑海里映出了一个多月前他在公司吻了连婧的画面。

    唔~那该是强吻吧?闭眼,他自己都不清楚那算不算吻。

    ……

    一顿饭,吃的还算热闹,中途的话题基本全绕着青蓠,虞慕,龚星伟,龚星伟那未知的恋情绕。等大家都吃好了,青建澍主动请缨洗碗,欧阳婧媛陪着龚家人闲聊。洗完碗的青建澍也很快加入阵营,两家人聊得热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点。

    大家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各自散了回家。

    青建澍也是回家的对象之一,司机在小区门口等候,欧阳婧媛陪着他走出了单元楼:“我觉得有件事儿该跟你提前打声招呼。”

    “什么事?”青建澍单手揣在裤兜里,边走边问,“关于蓠儿的?”

    “咦,你怎么知道?用你女儿的话说,那叫未卜先知。”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瞎猜的。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你说起蓠儿神色有些不对,所以就想到了。”青建澍脸上露出一抹笑,提起女儿,他也想了,很久没见到了,都不晓得给他打个电话。

    停下了脚步,欧阳婧媛收起了客气的笑,忽而变得严肃起来:“蓠儿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想了一下,你是她爸爸,有权知道一些事,也许,你还要帮忙。”

    “有这么严重?”能够让他帮忙的事情可不多,至少这些年,他很少接到她们母女的求助。

    “嗯。”欧阳婧媛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慢慢开口道,“蓠儿接受了一次体检检查,检查结果却不乐观。”

    不乐观?体检出来的不乐观?难不成是女儿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青建澍耐住性子,继续等待着欧阳婧媛的下文。

    “不孕。”欧阳婧媛抬起眼皮,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眼儿,眸光一直在观察青建澍的表情变化。

    “什么?”很显然,欧阳婧媛突然丢出来的话打得青建澍措手不及,“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第二遍?换做以前两人还没离婚,她可能会打他一拳,但现在她不能那么做,一是年龄不允许,二是身份不允许。

    抱紧了双臂,夜风吹着还真冷,如同她此时的心境一样冷:“蓠儿被检查出来很难怀上小孩儿。”

    欧阳婧媛换了一种说法,清晰地将信息传递给了青建澍。青建澍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眸子:“怎么可能?”不能怀小孩儿,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是。蓠儿说不想让你知道,你别打电话给她,她现在合训,手机都不让用的。”欧阳婧媛不置可否的点头,再度肯定她所说的事情是真的,没有骗他。

    “那虞慕呢?知道了还是……”青建澍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这种事情,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男人。男人是小气的动物,心胸永远不会比女人宽阔。

    “我想已经知道了,蓠儿没有提起虞慕,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一个人扛,毕竟虞慕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领导。”饭桌上她不想提太多关于青蓠的事情,也就只能一句“不知道”敷衍了伟仔。

    呼……

    青建澍松了一口气,要是虞慕不知道这个事情难办系数肯定节节攀高,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难度系数就降低了不少:“让蓠儿请个假,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体检那事儿说不准。”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了,我也这么说。我就怕……”欧阳婧媛压下了后半句话,作为女人,谁又不怕呢。万一真的不孕,她女儿该有多伤心啊。

    “放心,如果真那样,我会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现在年轻人不孕不育多了去了,治好的,怀孩子的也多,不是么?”青建澍抬出手按了一下她的肩头,“我走了,你也别太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嗯,路上小心。”

    送走青建澍,欧阳婧媛抱着双臂,手掌沿着手臂外侧抹了抹。走神地看了一眼夜空,快要冬天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连月亮和星星都躲起来了,不知道蓠儿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默然地走回了单元楼,顺手关上楼道铁栅门,随着声控灯的亮起和熄灭,瘦弱的身影慢慢地走上了楼。

    于此同时,远在骑巍山的男兵宿舍里,虞慕搂住青蓠,轻咬着她的肩头。她说她今晚不来,她说要他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不放心。两人在没有打报告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影响肯定是不好的,但他不管不顾,他今晚就想搂着她睡一觉,他不想她胡思乱想,他只想她想想他们的未来。

    “老婆,睡了吗?”掌心抚上她汗湿的额角,刚经历过一场情爱,眼前的小女人脸颊潮红,看的人心潮澎湃。

    “嗯。”青蓠起初是没有睡的,感觉到背后的男人撑起身体扫过来的目光,径直选择了闭上眼。

    “小傻瓜。”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别再乱想,明天的训练会累的你根本没闲情想起他的。”

    “好。”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只有训练能够填补她心里的那个空洞。训练越重,她就越不会去想,不去想,她就不会不高兴,她只想快乐过活每一天,不想成天心情抑郁难受的要死要活。

    “唔,真是个乖宝宝。明天训练达标者有奖励。”虞慕笑着,又在她光滑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只要你不吃我就好。”她喜欢奖励,她更喜欢达标。

    噗嗤一声,虞慕忍不住笑了出来:“啊呀,吃你啊,我倒忘了,这个挺好。你达标,我就吃你,你不达标,我还是吃你。”

    “贫嘴的家伙。”青蓠调整了一下睡姿,脑袋有些犯晕,估计是真累了,“睡吧,虞慕,我累了。”

    “嗯。”越过她的身子,伸手关掉了台灯,在黑暗中,他将她翻了个身,牢牢地搂在了怀里。

    唇吻上她的额角,心中其实早就五味陈杂,他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等着他们,但他唯独知道的是她是他的宝,爱他,宠她,怜她就足够了。

    ------题外话------

    哇啊啊啊,番外也要接近尾声了,我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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