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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诡异柯家堉之怪事频发

    那是民国26年,子绪先生只有八岁,半夜醒来,发现母亲不见了,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打着赤脚就去找母亲。那时柯家堉的这幢木楼三层,四合院式院落,已经修建了二百多年,据说是清初为避战乱先祖迁居于此修建的,四面皆是大山,中央是一天然大湖,木楼就修在西面的大山脚的一个十几亩的坪子上,坪子比湖面高出两丈多。下得楼来,子绪顿感一百多间屋子是那么空旷,空得没有一丝儿人的气息,只有门自在地开关的啪啪声,偶尔“哇”一声象大鸟碰着檐壁突地又飞走了。走到院门前,子绪看到前面的湖水在月光下分外清冷,周围的林间披着一层淡黄的光亮,看不见月亮,一阵风来,象裹着冰一般撒向子绪。“妈——妈——”子绪看到木楼左侧的亮光,拚命跑过去,边跑边喊,他听到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跟着听到了佣人淑妈劝解的声音,待他走近亮光所在地,却发现除了父亲与伯父紧靠的两座新坟之外别无他物,他一下栽到在土堆上。

    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才醒来,据淑妈后来告诉他,说他那天晚上是发梦冲,母亲和她听到响动就跟过去,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那些年,他经常这样。

    有一次,也是有月光的夜晚,他睡在床上,清楚地听到父亲那特有的脚步声,父亲非常高大,有一米八几,而且孔武有力,在和人比劲张的时候,他出一只左手,可以比赢几个后生子用肚劲,所以他走起路来,也是很有力度的声音。子绪很久没见父亲了,所以,他高兴得心都提到了嗓门眼上,可怎么也喊不出那一声爸爸,走到院门口,父亲用那又宽厚有力的手摩挲了一下子绪的头,子绪顺从地把头靠在父亲腿上,接着父亲抱起子绪,一阵风一样,走过左边架起的独木桥,爬上东面的大山,进入了山洞,那山洞是一个熔洞,洞口小,里面容积大,进得洞来,但见里面有很多强人,他们不知从哪抢来的金银珠宝,父亲进去后,掏出两支手枪,左右开弓,强人没回过神来,全消灭了,忽然象一扇大门倒地一样,父亲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子绪突然象被人掏空了心一样,脚一软也睡在了地上。此时在那幢木楼的三楼上,母亲正做着父亲去对门山洞里打强盗的恶梦,一阵惊醒,全身汗涔涔的,突然不见了儿子,母亲叫醒本家几个男人径直去山洞找到了躺在洞口的子绪。

    醒来时,母亲正在抽噎,听淑妈说,父亲是乡长,会骑马打双枪,有一次乡里不见了几挑光洋,全是准备送给前线的,父亲听到线索后,出去抓匪,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走到院中的天井里就倒下了,父亲死三天后大夜,大夜那天正是父亲三十岁生日。母亲特别痛苦,一直早晚饭前给父亲下饭,并把父亲的灵牌供在家里,家里有一只大红公鸡,那只公鸡只要一放出鸡笼,就不停啄父亲的灵牌,直到公鸡嘴里鲜血淋淋,晚上,母亲做梦,梦见父亲对她说:“你别把我绊在这里,我要出去做事啊”。后来,母亲把父亲的灵牌烧了。淑妈说,子绪是因为常听母亲絮叨,所以梦冲时想到了父亲在山洞中与强盗械斗。

    淑妈断断续续地告诉子绪,两年前,子绪在县里当廉房的伯父从县里回来,也是不声不响地走到天井里倒地而去了,死后大夜那天也是他的三十岁生日。

    淑妈还告诉子绪,是因为奶奶以前生了十几个女儿,一直想要个儿子,奶奶于是天天拜观音,菩萨被她的诚心感动了,于是有一天菩萨给她报了一个梦,说给她送两个儿子,仅能接代不能送终。于是,她信了。子绪也没有去问奶奶,奶奶虽然慈祥,但极少笑颜,她也是极年轻就守寡了,现在,两个儿子都没了,留下三个孙子三个孙女。偌大的一个家,人丁越来越少,以她风浊殘年,如何去担这副担子呢?

    为了节约开支,奶奶辞退了两房很多佣人,大儿媳金枝一直吵着不肯,她过惯了少奶奶的生活,很多事都不会做了。小儿媳如兰对婆婆言听计从,丈夫不在了,她把对夫君所有的爱都转移给了儿子子绪和婆婆。留下的只有几房从外面收留的人家,有些已经在此住了几代人了,他们从没拿自己当外人,青山家就是如此。青山、柏山两兄弟比子绪年长近十岁,每当油茶收获时,奶奶刚找到人帮忙采摘,青山两兄弟就捡下了山,堂兄子科、子民曾找青山理论,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山大兄弟用拳脚吓得飞跑,毕竟子科、子民还刚十岁出头,奶奶看着孙儿被收留的叫化子的后人欺侮,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说道说道,不想刘家两兄弟根本不买老人的帐,并说他刘家爷爷手里起就一直是他们的山和田,“你找人来收拾我们啦,不然的们要年年捡”。奶奶回来后,步履有些蹒跚了,毕竟六十好几的人了。子绪心里爬上来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已经是夏初了,可仍象有阵阵阴风从北边吹来,子绪不停地看看东边,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有一天早上,子绪再一次朝东边望时,惊得人都懵了,东边奶奶栽的那一片山茶,叶竟和花一同枯萎了,这些茶花比子绪的年纪都大,是爷爷和奶奶爱的见证。如今这样了,怎么会这样的呢?

    晚上睡觉时,子绪怎么也睡不着,家里养了一条黄狗和一条花狗,子绪白天还见它们好好儿的,可那一阵的晚上,每当天井有月光射进来,也就是半夜时分,它们就轮流呜咽,如诉如泣,让听到这哭声的人也忍不住悲从中来,子绪听得心都碎了,魂也散了。会发生什么事啊?子绪整天心绪不宁,可没有人可诉说,有一天,子绪正午休,忽然听到有人喊他乳名“好哥”,他不自觉地走上前去,一看,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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