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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代号seven

    “我们都戴着面具生活,时间久了,面具就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安德烈•柏瑟姆

    “噢,上帝。”彼得爷爷盯着他,做个苦脸:“捉弄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我都一把年纪啦,你竟然——嗯?seven先生,把面具拿下来如何?”

    “我几天前奉命来这里,不过本来不想这么快就麻烦你们,所以就到处逛了逛。没想到发现了特研所的一个小首领。今天他好像还抓了一个你们的人,于是我就顺便帮了你们一下,把那小首领制服了。可就这样向上司交差,实在没什么乐趣,所以我就导演了这一场戏——好啦,彼得,”黑衣人——也就是seven向彼得老头转过脸来说:“就当今天是为了测试这些孩子们的功力如何,还不行吗?就当是实战演习,社会实践什么的——我会在对上报告的文件里大力赞扬你们的!”

    “谢谢!”冰河放下枪,皱皱眉,声音冰冷的说:“不过我和彼得可不是孩子,也没有必要再测试什么功力。”

    “忙了半天,竟是在逗我们玩——”彼得愤怒的举起拳头,用力在空中一敲,竟然发出了拍桌子的声音,非常奇异。

    “好了,”seven转向商桐:“漂亮的男孩儿,可以打开这副手镯吗?”商桐笑笑,只是抽身离开了他。于是seven的超能力又可以施展了,他轻而易举的脱离了手铐。

    这位特派员掏出手机:“穆会长,您从前的徒弟克拉特被我绑在了Time大楼对面的新宇商厦的第十七层1705号房间,您可以让防爆队进入了,克拉特的其他嫡系也被分别关在十七层的其它房间里。”

    “谢谢你,seven先生,今晚正义联盟将邀请你参加欢迎酒会。”

    “另外说一句,我很欣赏您的部下,”seven突然转了话题:“请您特别表彰他们,若是没有他们,想必我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解决。和他们并肩作战的过程很愉快,我也见识到了他们的训练有素。”seven看起来很高兴,他转向那个神秘男孩:“不过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惊喜要告诉您,在这次任务中我们找到了地之能力者,说来也巧,他竟然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莫氏集团董事长莫承轩的继承人莫凉。”

    那男孩听到了这句话,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seven一眼。

    “需要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吗?”seven问。

    “不胜感谢,我这边也会尽快与莫承轩先生联系。”

    “好的,穆会长,那我们晚上见!”seven始终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这让彼得和冰河万分火大。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这时那个叫莫凉的男孩突然沉下脸来,冷漠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过身跑下楼。

    “想跑吗,小朋友?”seven的言语中带着笑意,他的手伸得很长,要去抓住那孩子,莫凉虽跑得快,但还是被抓住了领子,狼狈的被那一只伸长的手拎了回来。

    “我不会去正义联盟的,绝不!”莫凉剧烈的挣扎着,对seven喊道。

    “可你祖父——”

    “你别和我提他!我说过了不会去!我才不要做什么正义使者,你不觉得这个称谓虚伪的恶心吗?”

    少年的声音倔强而愤怒,他紧握着手,目光炯炯的望着seven。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青寻眯起眼睛看他,夜白注意到她背后有水光出现。

    “你们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不会再帮你们的。”莫凉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在那一瞬,青寻背后的水光忽然幻化成了冰刀,直直的向莫凉飞去。

    “你要干什么?”冰河掏出枪来,打碎了飞在空中正向莫凉飞去的冰刀,厉声说。

    “不能合作的伙伴,就是敌人。”青寻神色冰冷,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冰河。

    莫凉并没有被青寻的攻击吓住,而是愤怒地望着她,对着她张开五指,似乎想改变她周围的力场,让她陷入紊乱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莫凉惊讶的发现,他对青寻的攻击毫无效果。

    “我听正义联盟的会长说过,创世之子之间是无法发动超能力攻击的,因此,我们无法用超能力攻击对方。”青寻面无表情的望着莫凉说:“所以我刚才并不是真要杀了你。”

    “哼!”莫凉皱皱眉,扭过头去。

    特派员seven换上了一身白色西装,显得愈加高贵优雅,但那仍未摘下的银色面具却彰显着自负和傲慢。

    此刻,他正悠闲地坐在正义联盟总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与穆德拉交谈。

    “莫凉那个孩子到现在还是不肯合作,依我看,可以考虑对他进行催眠。”

    “如你所知,夏树冰河具有催眠的超能力,不过催眠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还是需要他自己情愿才好。”穆德拉说。

    “但是不管怎么说,四个创世之子终于凑齐了,这的确是大喜事。法国总部的那群家伙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只是当那天来临的时候,不知道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是不是还能看着他们成长。”

    “我是知道您的力量的。”seven说,对着穆德拉微微颔首:“您一定能成就他们,也成就自己。”

    “我将尽我所能。”

    这时穆光涟抱着一叠东西出现在门口,轻轻敲门。

    见此情景,seven站起身:“啊,会长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了。今天聊的很愉快,那我先走一步了,告辞。”穆德拉也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直到seven的白色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穆德拉才忍不住回过头对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的儿子穆光涟说:“这讨厌的官腔官调。”

    “爸,别和那种人生气。”穆光涟笑着说。一边摊开那叠东西——竟然是试卷。

    ——真可惜,他没有判卷的超能力,不然一定会轻快很多。

    事实上,他是正义联盟里少有的,真正的普通人,加入正义联盟,完全是为了父亲。

    穆德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自己心爱的那支茶杯喝了点水。穆光涟见到神情无奈的父亲,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穆爷爷。”这时又有人敲门,是夏树化樱。

    得到允许后她走进来,像一阵夏日凉风那般,徐徐的涌进屋里,带来花草的清香与风的凉爽。

    “莫凉还是不肯讲话?”穆德拉问。

    “小孩子总是很固执。”化樱微微向旁边侧了一下头,微笑着说。

    “唉,青寻那孩子也总是一张扑克脸,现在又来了一个倔强小孩莫凉……我的老天爷,正义联盟里怎么净是些问题儿童……好惆怅啊。”穆德拉苦着脸说。化樱看着老人说“好惆怅”时抓着头发的样子,抬眼看看对面神情“变坏”的穆光涟,和他相视一笑。

    “更惆怅的在这儿,”这时冰河也走了进来,拿了一大堆票据堆在办公桌上:“这是seven特派员大人昨天及前天的消费——都把账算在咱们身上了。”穆德拉接过票据一看,登时有一种要脑血栓的冲动。

    “惆怅什么啊?”这时大家听到了一个非常纯净,清亮的女孩子的声音,透着日光般的开朗,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崇汐姐姐,是你呀。”化樱柔声说,像一般的日本传统女孩儿一样,对着来人微微行礼。

    “不是我还有谁呀,大热天的当苦力,喏,我自己把这些文件都搬来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帅气女孩儿,齐耳的短发微翘着,透出顽皮与随性,大大的眼睛莹亮动人,闪动着清丽天真的光,再加上头上漂亮的警官帽,使她显得更加英姿飒爽。

    “喂,大姐,你也太夸张了,”穆光涟撂下卷子,望着崇汐放在地上的一大捆文件:“你一个人抱了这么多?”

    “是啊,厉害吧!老娘是谁啊,无敌警花嘛!”

    “你啊……”穆光涟轻轻摇摇头,对他来说,崇汐就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妹妹。

    “对了!刚从这办公室出去的那个带面具的男的究竟是谁呀?见我拿着这么重的东西,不帮一下也就算了,还让我给他让路!老娘我心中极度不爽!”她边说边拍了一下桌子。

    “喂,大姐,注意用词。”穆光涟微笑着说。

    “反正老娘的心中非常不痛快!”崇汐说完,扭开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大咧咧的喝起来。

    “喂喂,用词不当指的是你那句‘老娘’好吧……”穆光涟一脸黑线。

    “对了,好歹你是管教过少年犯的,所以请你帮个忙。”穆德拉突然眼前一亮。

    “吓!少年犯!穆老爷子您还有少年犯手下呐?”

    众人再度无语。

    “可是我还是有点没把握……总不能劝他说好好改造,从新做人吧?”崇汐站在莫凉房门外,语气天真的对穆光涟说。

    “够了!你可以进去了。”穆光涟忍无可忍。

    ——当崇汐走进这个房间时,她先看到了一个背影。

    莫凉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阳光无言的洒向他,铺垫少年浓黑幽寂的身影。他的背影难以言表的孤独。也就是打开门的那一瞬,崇汐脸上的玩世不恭和天真调皮也马上被一个优秀警察特有的坚定和自信所取代。

    “莫凉,你好,我是崇汐。”她静静地望着男孩瘦削的背影说。少年转过身来,非常冷定的看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听说你很擅长电脑?”崇汐没有理会他的冷漠,继续说:“我正有些与电脑有关的问题,要请教你呢。”

    莫凉扭过头,继续看窗外。

    “好吧,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崇汐突然有些严肃,她走到男孩跟前,盯着他俊美的脸却不无怒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讨厌正义联盟,可是你想过吗,人生的路都要自己走的,而你竟因为一个你讨厌的人放弃了你该走的路,这不是很不划算吗?如果你真的讨厌他,就应该根本不在乎他,就像你现在不在乎我一样,在排除他的意志的情况下,重新选择。我相信,如果你是一个心存善念,相信美好的孩子,你一定会选择这里,加入我们。”

    莫凉静静地望着这个强抑着怒火的女警官,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讨厌你的爷爷,”突然崇汐的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也许是因为你年纪还小,无法明白亲人的重要……如果我也能有一个爷爷在身边,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很满足的。”

    “你没有亲人吗?”莫凉的态度温和起来,他终于开口了。

    “只有一个妹妹,我的家人——在我十七岁那年就全都——全都因为意外去世了。”崇汐的眼睛很亮,她望着夕阳,满眼是显而易见的忧伤。

    莫凉叹口气说:“每个人都有各自伤痛的过去,我也不想再提。但是我不喜欢这里。我想你也应该发现我的性格:太骄傲,自我封闭。和许多人在一块生活,成为朋友,这是我无法想象的。”

    莫凉凝视着面前年轻的女警官,他的眼睛那么黑,像是把一切都融进瞳仁里了。像洪荒宇宙,黑暗茫远,万籁俱寂。

    崇汐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深奥难懂。

    “不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崇汐笑了笑说:“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小小的帆船,在大海里漂浮着行进,风吹到哪里就行进到哪里。风是你不可以决定的,但你却可以决定自己的帆。如果你把命运的指向与内心‘帆’的选择融在一起,你就会发现,小帆船的航程也可以是美好而伟大的。”

    “你是诗人,还是哲学家?”莫凉说。终于有了点笑意。

    “如果你经历过那些,你也会成为哲学家的。好了,小帅哥,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吧,我得走啦,我啊,还得忙着做自己的工作呢!”崇汐开朗的微笑着说,好像比阳光还明媚。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呐!”她正正警帽,再次对着面前依旧神色冰冷的男孩展露一个仿佛闪耀着光芒的温暖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又安静下来了。

    只剩夕阳慢慢的沉没,把它斑斓流动的颜色收归在一团凝红之中,似乎在努力的将那些光芒收敛,好轻盈的投入到黑夜之中。

    莫凉坐下来,抱着膝,闭上了眼睛。

    ——那是我自己的世界,我不想走出去,我也不想有人进来。

    如果有孤独,那也是我内心的选择,我甘愿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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