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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同桌有违亦有笑 宿友同此一家人

    在最后的两个星期里,由于李远铭的语文成绩常在班里面数一数二,19周星期一上午的语文课,李老师还在讲台上赞扬了他一番,说到他以后有兴趣,可以多研究一些文学,要是有作品,要积极去学校的校报那边投稿。

    高二第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在这个班级上,由于没有自己喜欢的女生——容诉凰的存在,他都很少表现自己,没有努力提高的知名度,一些男生倒还不太跟他熟识,只知道他是语文老师很欣赏的男生,学习成绩不错,而很多女生却想了解他,仅仅是因为李远铭长得又高又帅。

    本来在上班会课时,老毛班主任为同学们提供了表现才艺的机会,但李远铭常常趴在课桌上睡觉,也不理会许多,学校举行过书法比赛,他本来写得一手好书法的,但他也没参加。

    他不喜欢在这个班级表现出自己独特的一面,一个重要的原因,缺少了以前想在自己心爱的人,丧失了他积极向上的动力,每次看到其他蹩脚的同学上台去朗诵诗歌,仍能博得许多同学热烈的掌声时,他就想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班集体还不足以让自己表现出自己的才华,与其让别人为他提供一个舞台,还不如自己为自己创造一个舞台,你们看着高二第二学期,校报一定能出现我的作品的。

    让李远铭还感到欣慰的是,虽然他和两个同桌的其中一个闹过别扭,但和一名叫“艾立雪”的同学却关系非常好,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名就是很喜欢书法,李远铭看过他的书法,写得苍劲有力,神韵飘然,李远铭对此也表示很欣赏他。都说“文人相轻”,他们俩却表现得很谦虚。

    李远铭欣赏艾立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审美观始终保持高度的一致,李远铭要跟他说起班里长得漂亮的女生,艾立雪也点头同意,而他另外一位叫程冬民的同桌则不然,李远铭说那个漂亮的女生,他却说:“长得跟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爬过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似的。”

    李远铭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不爽,但一想到这人不知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又指着第三组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女生,问,“这个长得怎么样。”程冬民还是毫不留情地道:”妈呀!春天才刚刚过去,为什么冬天这么快就来临了呢!刚才那一个长得跟老红军的女生,腰部是否绑着牛皮做的皮带,我将用这根皮带活活把自己勒死。”

    李远铭对他彻底失望了,“他的说话方式不知是不是跟老巫师学来的”李远铭想着,艾立雪也摇了摇头说,“怎么听冬民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在咒骂人一样。他跟我们说这话时,一脸严肃,要是面带笑容,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能说出这话的人,你就应该立刻想到他是不会笑的了,眼神冷漠得跟草原上的狼一样,真该动员全班的女生一起来揍爆,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脸“面值”是多少。”李远铭凑近艾立雪的耳旁轻声说。

    李远铭虽然很讨厌这个程冬雪,但还不至于到关系僵化的地步,直到有一次,使两人以后遇着便会面如黑炭,目如狼视。

    这是在有一天下午吃完饭后,李远铭和两位同桌在看讲台上的播放视频看一部青春偶像剧时发生的,当时班里的女生聚在一起,对着剧中的主人公点评起来,说着那个比较帅,那个比较有魅力。

    程冬雪忽然转过脸来,并不多想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们两人看我长得怎么样。”李远铭对他向来不满,想着:现在是你自己指着自己的脸,要我往你的脸上吐口水的,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平时总是老鼠吸鸦片——满口是毒啊!”

    李远铭对着程冬雪说:“我这个人说话不会客气,我望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上帝对你的脸发了脾气,跟你相处在一起,好在妈妈一次又一次的鼓励,才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真的我怀疑你是凤姐的弟弟,唯一的优点就是牙嘴还算聪明伶俐,要我说你长得怎么样,你的长势良好,只是腿短脖粗,一看就像大头伙夫。”

    程冬雪听到这话,把自己贬得门缝都进得去了,气得浑身打颤,声音也有点暗哑,指着李远铭喊道:“你以后别跟我说话,你敢说我,你也不瞧一瞧你自己脸长得像康师傅,鼻长得像皮曹诺,头发乱得像洪七公,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土得像“王老吉”,更倒霉的是你你面上长痘子,背上生痱子,又手上生茧子,腿上生疤子,整个就是王八糕子。”

    李远铭听得哈哈大笑,程冬雪歇了一口气,又给他补了一句“后语”说:“赠送你一个歇后语,你刚才笑得样子,可真像绿头苍蝇落在芹菜叶上——蝇(神)芹(经)啊!”

    而艾立雪早就受够了程冬雪说话那气势,见到两人在彼此品头论足,给李远铭拿来一瓶“康师傅茉莉蜜茶”说:“远铭啊!你刚才的嗓音,真是太性感了,我支持你的行为。”

    李远铭跟程冬雪闹僵之后,更加重视和艾立雪两人的关系,两人成了学习上、生活上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李远铭还把他暗恋容诉凰的事告诉了他。

    那一天下午的课间操,李远铭还特意带他到隔壁班的石栏上,指着正在埋头写作业的容诉凰让艾立雪瞧瞧,艾立雪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哎呀呀,远铭啊!你怎么跟一些小孩子玩臭虫玩具一样,玩具的模型长得越丑,你就越喜欢呢,这个女生离“美丽”两字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你跟程冬雪一样审美又问题啊!”

    李远铭被艾立雪的话吓了一跳,心想:妈的,是不是他让一泡尿憋晕了头了,分不清美与丑,还是故意把话说反了啊!”

    李远铭又重新用手指着,原来艾立雪是看错人了,说的是容诉凰的同桌,当他走在窗口又去看脸色红润的容诉凰时,李远铭拉住了她的衣服道:“我是要来提高你的审美能力的,来‘审’美人,并不是来‘审犯人’的,你走这么近,要是让她看到了可怎么办啊!”

    这一回总算让艾立雪看清楚了,容诉凰本来就很美,而她的同桌却长得很难入眼,这一回娇花有了绿叶的映衬,就显得更美了。

    艾立雪跟李远铭开玩笑道:“如果此女能在我二十四岁生日那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话,此生就可以无憾了。”李远铭用手碰了碰她的腮帮道:“你呀!就别臭美了,快走吧!都上课吧!”

    不过艾立雪的话让李远铭连续保持着几天的好心情,之后立雪又说:“李远铭啊!这几天我一路看过来,发现你长得蛮帅的,你几天前带我去看你那个女生也是“簇簇绿草一枝花,往春千遍头不回”,你们挺般配的,可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行动起来去追人家,不然她对你来说,也是水族馆里的一条金鱼,迟早会有比你阔手的有钱人吧她给买起来。”

    “怎么女生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是生日礼物,就是金鱼呢,敢情你把人家都看成是解人之需的商品了啊!前几天,程冬雪那样说班里的女生,真该给他剃一个阴阳头,而你这样看待人家女生该不该拉上囚车,游街示众呢!你说。”李远铭转过头轻轻对他说。

    “我倒从来没有把女生看成是商品,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女生太聪明,就算你不把他看成是一件商品,现在社会上的女子还不是给自己的头上贴上一个标签,待价而沽,让你不得不这样说,这样想,我可不跟你一样,早早就有心仪的对象,我现在是以我的事业为主,学习为重,现在社会上已经不流行那一句话: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要一个支持着自己的女人了。而是改成了: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会有一帮支持人民币的女人把你看成是人民币围着你转。”艾立雪笑着跟李远铭说。

    李远铭却在想着:这些话肯定不是你的真心话,从他气质来看,就知道艾立雪不是这样的人了,虽然他长得比不上何晓风和李明涛那么帅气,但从他的内涵和胸怀上,他还是很好的。”

    李远铭的这个同桌并不跟那个程冬雪一样喜欢贬低别人,相反他却喜欢做着“绿叶的事业”,常常把人家赞颂或衬托得跟一朵花似的,他和艾立雪说话谈兴时,也常常在对感情感到困惑和迷茫时,向他求助和请教问题的。

    这给李远铭的感觉是自己好比是灯芯上的一点灯火,当红焰快要熄灭时,艾立雪的话,就仿佛给自己添上了一股油。使他更加坚定了理想信念:“现在暂时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只是用眼神来‘封锁’住容诉凰就足够了,等升上高三时,再把他追过手。”

    在社会的许许多多事例看来,非常多的男人都以女人为“轴心”而在这个社会上展开了全方位,宽领域的活动的,可以说,女人是男人交往和活动的开始和原动力,李远铭和艾立雪也是如此,他们谈论的问题,大多是涉及到女人方面,所以两人彼此就更加喜欢说话和相互交流了,但程冬雪则不然,他并没有用心却欣赏女人,关注女人,他不会常常去赞颂女生,相反他更是一味去贬低她们,好像要做出一副“是女人的问题跟我没任何关系”自命清高,他跟两位同桌没有共同的话题,所以程冬雪就这样给两位同桌隔绝了,看着李远铭和艾立雪亲密无间的样子。

    在最后一周,二十周的时候,一天晚上,冯如安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李远铭推开宿舍的门,看到他后背的两只手捧着屁股做出一番不胜其烦的样子,李远铭看到他烦恼,气愤的脸色,就去问了他发生什么事了,原来他把水卡给丢了。

    这件事也真值得他这样烦恼的,因为前些日子,冯如安才丢了水桶和几个水杯,和一块手表,他真的害怕没隔几天就丢一样东西,这样要是一直丢到下个学期还不倾家荡产,冯如安气愤地向宿舍的好友倾诉着,方永志和齐如最就给了他一条建议“在楼下的琉璃墙上,用铅笔写一则 “寻物启事”。

    果然那天的中午,楼下的琉璃墙上就多了一则消息:女生名:冯如安,性别:男,宿舍:住在6幢606,欲看本人的相貌特征,竟凭一下照片,关于本人事件:本人在阳台水下槽边上丢失了水桶一只和一块手表,水杯若干,如有发现,发现东西下落者且凭以下方式与本人取得联系,自当谢谢。

    这张纸贴出去差不多有一个星期非但没有人来告知东西在什么地方,反而昨夜洗澡后除了浴室时,又丢了水卡,让人捡去了,一想到这里冯如安便在宿舍大喊大叫起来:“妈的,先丢了水桶,还丢了水杯,又再丢了水卡,接下来会丢什么啊!”又指指着桌子刚买来一袋橙子,但只吃剩下的两个,喊道:“等一下,会不会连那些水果也丢了呢?我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我五行缺水啊!近来遇上了‘水灾’。”

    见到何晓风和齐如最一大帮人在笑着,这又想起来刚才上楼时,看到自己贴出去的“寻物启事”被人改成了:冯如安,性别:男,本人相貌丑陋,脸型猥琐,面生横肉,体格臃肿,昵称是“丑小鸭”,近来由于本人精神有点不正常,丢了以下东西,敬请拾到以下东西,与本人联系,当酬谢,此致敬礼。他想起来腹怒生火,又骂起来。

    “是那个熊包啊!专干这些小偷、扒手、强盗、流氓、疯子、孙子,都耻于去做的事情,为什么呢?这个人本身就是神经病患者,日带凶光,嘴流口水,专喜欢干这些糟糕的事,真搞不懂这种人是不是上辈子缺钱,此辈子缺德,下辈子缺揍啊!”

    说着,又望了桌子上的水果又不见了,又笑着说:“瞧,这不是啊,我的水果又‘丢’了。”说着李远铭和方永志正吃着橙子,可也笑得快被呛死了,他们从水槽边走了进来。

    冯如安一个劲地盯住了他们两人似在说:“你们俩少假装好人了,我看纸里面的内容,就是你们搞得。我丢了的东西是不是你们藏起来了。”

    李远铭发觉冯如安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忙说:“这可不是我干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跟方永志可以在这里骂一骂那些捉弄你的人。”

    于是两人为了表示清白,就骂开了。李明涛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来,什么“作弄冯如安的人,生儿子没嘴巴,他的父亲变成老乞丐,本人没脐带,这辈子会变成老王八,连想生王八蛋都找不到泥沼,下辈子会成为老母鸡的鸡屁股,让公鸡糟蹋了一百遍,一百遍”的话都说了出来了。

    何晓风和齐如最听得连连咂舌,又笑着说:“你们快别说了,我俩承认了,冯如安楼下的那一张“寻物启事”是让我们涂改了,求求你们别说了啊!但有一点他“丢”了的东西,可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的。”

    那几个人看着何晓风和齐如最“啊,啊”地叫了起来,冯如安这才笑着说:没想到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是你们俩个在捉弄我,罢了,要我原谅你们,除非你们俩帮我把丢了的东西找回来,不然就去厕所里面蹲着。”

    何晓风和齐如最又帮他找了许久,但还是没有找到,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两人就跟李远铭去找学校的事务办主任了,由于李远铭跟这位主任比较熟,来到他的办公室,还没等何晓风和齐如最说话,李远铭就说成是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又问了主任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找到。

    这位主任对他还是挺客气的,请李远铭喝了几杯茶后,说:“你丢了那么多东西,可能现在在教务处,你去看一看那里有没有,如果没有也就没法了。”李远铭听到这话高兴得差点呛到了。

    主任又对他说:“至于你那一个红桶子,可能让学校的大妈拿去拖地了,可能不在教务处。”“有没有搞错,这也行。”这回李远铭正说着这句话,就让茶水给呛到了。由于刚才的失态,李远铭匆匆忙忙地走出了主任的办公室,跟两人去教务处。

    后来果然找回了冯如安丢掉的东西,回到宿舍,冯如安说“谢谢如最和晓风,多亏你们帮我找回这些东西,其实丢了倒没有什么关系,但这块表可是我二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丢不得,齐如最倒是不害羞,笑着对李远铭:“是是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有没有搞错啊!我耕田来,你收田租,明明是我帮他找到的。”李远铭指着齐如最说。又把整件事告诉了冯如安。

    冯如安又夸了李远铭有关系,能办事,还打趣说:“蜘蛛坐在网子的中心,却常常能不劳而获,靠的就是这张关系网,我们可要记住了,无论今后在那一角落,都要跟别人打好关系。”

    李远铭又对齐如最,装着冯如安的强调道:“记住了,要跟瀑布一样‘夸夸如淡’,还要有‘居高临下’的地位,如果你是刚才的那个主任我就不敢跟你抢功劳。”李远铭开着玩笑,又把当时走出主任办公室,那位主任的话“以后东西可不要放在阳台的水槽边,那可是公共场所,否则宿舍大妈见了一律“格杀勿论”的”说给了冯如安。

    “为了对你的行为表示褒奖,我决定……”还未说完,冯如安就把桌子上方永志还没听完的橙子塞进了李远铭的口中,大家又都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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