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博得美人笑意欢 友有悲事亦关心
其实李远铭真正高兴的是能在容诉凰面前秀出自己的实力，同学们又能对自己产生一份好感。
大家临走之际，担心自己打扫干净的地方，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之前的样子，班里有一个名叫杨晓丽的说了一些话更使李远铭摇头摆耳。
“去年，我有一个表姐也在学校的安排下，来这里做义工，和学校的同学打扫了这里，可他隔了几天，又来到公园时，又是一派脏样子。”
看着同学们不满的神情，李远铭想出了一个主意，叫两个同学按照他的意思，卖来一些学习用品，是一瓶墨水，一张大红纸和一瓶粘糊。
李远铭在买来的红纸上写下了：绿波澹澹柳眼青，青杆白凳曲苑回，劝君爱惜此中景，留他温馨情人夜。并贴在日晒不到，雨淋不着的高墙上。
一大片同学对李远铭的做法表示赞赏，汪凯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可真有才，班里的女生都迷上你了，想跟你在这里共度温馨情人夜啊！”
李远铭当然高兴了，他还是很谦虚，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连答应请陈谛音吃饭的钱都节俭下来了，开心地回到了学校去。
翌日，李明涛回到宿舍，并为大家带来了一锅肉粥，宿舍几个人除了李远铭吃过早餐外，其余的还都没有吃，齐如最洗漱完毕，便用一个汤匙舀了一些在自己的饭盒吃起来，还说：肚子真饿啊，正在说肉粥，肉粥就来了。如果以后清晨睁开眼就能看到吃的，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何晓风也说：“李明涛真是我晨明起床见到的第一道美丽的景色，如此美味食品，真世间难闻。”
“明涛，你家里也好像没人在啊！你又是怎么煮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肉粥来的呢！如安笑了笑，又叫着李远铭不要坐在暗角落里，啃虱子，做“啃德基”一起到来吃！
李远铭道：“李明涛为我们端来香喷喷的肉粥，你还说他家里没人在。我不用猜也知是李奶奶做的，我也不用闻，就知道是什么味道。”
大家一起问他，这些话又是怎么说，李远铭边打着哈欠边道：“李奶奶可好了，我还是小孩子时，就常常去明涛家里，跟他一起睡，李奶奶对我可好了，每次做饭饭菜都特别香，我可喜欢到他家去了！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偷吃了李奶奶做的香饽饽，她还以为是家中的小耗子吃了，跑到我家来借老鼠夹子，害得我好长时间都不敢上他家去了啊！”
方永志看着李远铭脸上有一丝愁容，便问了他：“奶奶的身体怎样了啊！还挺硬朗的吧！老人家一人在家中忙里忙外，也挺不容易的。”
李明涛半晌才回过神来应了他：“哎，老人家这些年也确实累着了，我没在学校住宿时，她整天在家里想念外出打工的儿子，我在这里住下时，她更要在家中想念儿子和孙子，我的几个姑姑想接她到自家去享受，老人家却说她一离开自己儿子的家就睡不着，便拒绝了。”
大伙又说：“那你以后每逢星期天可要回家去啊！给老人家捶捶腰，捏捏脚也好啊！”李明涛频频点头。
李远铭又说了，他奶奶最近身体不舒服，常常发烧，星期日已经打电话给他姑姑，劝了他第三个姑姑在家里照料老人家，虽然之前的几个星期都有回家去，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说到伤心处，李明涛的眼泪都快淌下来了，大家都想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而何晓风忽然岔开话题，不想他越说越伤心，就喊了：“啊！这肉粥可真好吃啊！啊！奶奶不愧是煮粥的老手啊！”
当把肉粥吃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饭盒时，齐如最还坐在铺上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嘴唇，而方永志更搞笑，他两尺手左翻右翻，跟老巫婆对着魔镜喊着魔镜啊，魔镜……一样，他对着那个吃完的饭盒说：“饭盒啊！饭盒，请你再变回一份肉粥吧！”
大家都被方永志的表情逗乐了，李明涛也高兴地拿着锅子到水槽边去洗刷，而这时的冯如安却舔着自己的汤匙，大发慈悲地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李奶奶的肉粥，怕是没有了啊！”
李远铭忙叫他不要这样说，不然让李明涛听到他又不爽了，肯定会跟你急的，到时候就算下一次又一锅肉粥，你也真的没机会再吃到了。
冬至前几天，李明涛在一天傍晚放学回到宿舍便一直闷闷不乐，李远铭叫他一起去健身公园打乒乓球，他也拒绝了，当问到他为什么犯愁时，他叹了叹气。
“刚才家里的姑姑打电话给我，说我奶奶一直高烧不退，清晨到医院检查，发现她身体里，在肝脏的地方长有一些瘤块。”说着说着他豆大的泪珠便滚下来了。
李远铭从明涛的话语中得知，李奶奶肝脏上长了很多的瘤子，每一刻瘤子也并不比他刚才豆大的泪珠小。
他也只能拿了面巾纸放在手上，伸到李明涛的鼻子前，明涛连头也不抬，就一直在那里掉眼泪，李远铭又叫他，先把鼻涕抹干，振作起来，眼前的困难也并不是不能克服的。
李明涛没有接过李远铭手上的面巾纸，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鼻子往他手心的面巾纸一堵，“呼呼”的一串声音便挤出了很多鼻水，当时远铭的手背也被沾湿了。
李远铭看了看宿舍在一旁的冯如安递了一个颜色，示意他过来劝劝李明涛，一开始他呆呆地坐在板凳上，可能被李明涛的悲伤怔住了。
李远铭一直站在那里，手心还捧一撮“洗发液”，他想去水槽洗干净手背，可是明涛一直抓住了他的衣服，这也是由于心情太过糟糕，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太多，明涛边小声啜泣边说着话，远铭也只能不出声得听着。
当齐如最和何晓风在宿舍外边敲门时，李远铭说：“让我去开门。”自己搬开桌子，却一下子就到水槽边去了，其实李远铭也很悲伤，他的奶奶在他很小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也把李奶奶当成自己的亲人，现在亲人都这样，叫他怎么不难过呢！而自己也能理解李明涛的心情，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的话也很有感触。
何晓风来到宿舍，就扯开喉咙对班里一个经常与他闹别扭的同学骂开了，原来在体育课上，他班里的一群人在打篮球，另一队败给了他们体育课代表的球队，正当何晓风和几个人要上场去比赛，这时恰好多了一个人。
那个体育课代表早就看何晓风不爽了，就对自己的队友说：“何晓风打篮球技术还不高明，和同学配合来，也不是很好，让那一个人上吧！”
放学后，遇到齐如最，一路上也像刚才李明涛扯住远铭一样扯住他的衣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那个同学的坏话，刚开始齐如最还以为他感到气愤，可他老像一只苍蝇嗡嗡地叫着吵到齐如最。
当齐如最说了一句：咱们不要去理，苍蝇再完美，它也不能变成苍鹰，还是一只苍蝇，便推开了宿舍的门，由于一路上他感到何晓风很烦，回到宿舍里就感到灵魂解放了，不由自主地唱起《春天里》的歌曲：“凝视此刻烂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
但当齐如最看到铺子上侧面而坐的李远铭在轻泣时，他就想起了：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为何他的眼泪还忍不住流淌。
而齐如最表情的转变，何晓风却没有察觉到，还在说着：“妈的‘这个鸟人真像《西游记》里面的金睛白毛老鼠精，偷吃了如来佛祖的半截香烛，就以为自己是‘半截菩萨’。”
当他走进来看到李明涛在抹眼泪时，聪明的何晓风马上就察觉到了可能是李奶奶出现了一些情况了，接着，宿舍的几个人都劝慰了他，李远铭还表示：冬节期间，他和李妈会去医院探望奶奶的，宿舍的其余四个人也“踊跃报名了”。
在当天夜里，李母就打电话给李远铭，告诉他李奶奶住院，李远铭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啊！我知道了。”李母问到他怎么知道的，李远铭只告诉她说李明涛还在哭，便不再说什么了。
冬至节，学校给学生放了三天假，李远铭在第一天并没有什么事可做，收拾好了自己的卧室，又让“疯疯癫癫”的李小妹在吃汤圆时，把汤水洒到书桌和抽屉上，自己又得从头再来。
当他拿起地拖要洗地面，自己不小心险些滑倒，在地却观到李小妹在旁笑着说：“哥哥你在地上喝汤水，我却吃着碗里面的汤圆，等会儿我再让你吃这个。”
李远铭原本就窝着一肚火，而小妹这么说彻底把他激怒了，他掐了掐李小妹的脸面，他自己的手指头还没掐出感觉，李小妹就哇哇地哭起来了。
她跑过来李母的面前撒娇，又说：“刚才哥哥过来掐住我的脸，还害得我把碗里的汤水泼在地上。”
李母过来大声斥责李远铭的不是，他又不服气地辩解，这些汤水是妹妹泼在地上的，又不是我泼的，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妹妹真是一个小无赖。
李母知道李小妹很调皮，但她还是不相信汤水是她泼的，而李远铭说到情急之处便喊道：“明明就是她泼的，她就是一个‘泼妇’。”
李母要他去跟小妹去道歉，讨好他，李远铭生气地想“离家出走”，李母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明涛家里，于是又笑着把他叫回来，要他端上一碗汤圆去给明涛。
李远铭走到门口，看到李小妹坐在那里改“啃瓜子”了，她听到妈妈刚骂了哥哥，便甩了一串鼻水，对着李远铭笑起来，大眼睛的睫毛还沾着一丝泪光。
李远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手到快被烫出泡了，忙喊着李小妹道：“死丫头，赶紧把椅子挪到这边来，烫死了，我要停一下。”
李小妹嘟着小嘴巴说：“我不，除非你向我赔礼道歉，讨我高兴。”
“小混蛋，明明是你不对，现在你还要承认错误，你想气死我吗？”李远铭叫着。李小妹有点紧张地说：“你现在除了要给我赔礼道歉，你还大声说“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可爱李小妹看到哥哥又要生气时，识趣地搬来椅子，过了一会儿，倒是李小妹把汤圆端到明涛面前，明涛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姑妈又回家去过冬节，他早晨也只吃了二碗“竹筒面”。
看到面前的汤圆，他对远铭笑了笑：“这汤圆还太烫手哦，过会儿再吃，小妹的睫毛还沾着一些热气呢！”
“不，是哥哥把我打哭了，他总是喜欢掐我的脸，明涛哥你说他坏不坏。”李小妹嘟着脸。
李远铭笑道：“死丫头就会乱说，她刚才在路上想要偷吃给你送来的汤圆，让我逮到她就哭了。”
李小妹气得，又快要哭了，明涛赶紧说：“对对，不是小妹不对，是你哥哥是在太坏了，不仅连汤圆都偷吃，就连屎壳郎的粪丸他都抢来吃。”
李远铭怕她又哭了，会跑去母亲那里打报告，这是忙忙点头：对对，你哥哥是大坏蛋，你哥哥是滚着大坏蛋的屎壳郎，行了吗？
傍晚，李远铭在家里做“物理课内作业，忽然桌子上李母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正想要过去拿，却让李小妹一把拿走了。
李小妹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着“大女儿”，于是就按了接听，“喂，我是妈妈，你是谁啊！”这让李远铭狂笑不止。
李大姐打来的，李小妹听到是她大姐的声音，因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就慌慌张张地说：“快叫爸爸来听。”但又想起李父不在家，就给李远铭听了。
李远铭停住了笑声，但在先前做物理应用题时，头脑有点发懵了，刚接过手，就说：“你好，妈妈。”这回轮到李小妹大笑不止了。
李大姐在手机里说她明天上午要开车回家，并去医院看看李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
当李父李母从学校回来时，对李远铭说：“去把李明涛叫来一块儿吃晚餐。”又翻开墙上的日历，仔细地看了看，知道明天的日子“适宜兴工动土，男婚女嫁，乔居拆迁和去看病人。”
翌日上午，李大姐的车里已坐着李二姐，他俩来到家中，叫李父他们和李明涛可以上车了，但又担心李小妹经不住路上的颠簸，会给一家人带来麻烦，就叫李小妹一个人守在家里。
李小妹惊呼：“妈！我不要啊！我不要当留守儿童啊！我一人在家怕蟑螂！”
“你的那句‘留守儿童’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吧！现在给你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难道不好吗？”李父摸了摸他的小辫子。
而李远铭和李明涛都站在巷口打电话，对方都说他们这边真吵啊！但两人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李远铭在电话里，问了冯如安是不是真的要去市里的医院看明涛的奶奶，而冯如安告诉他，他们早就在路上了。
而这边的李明涛结果的电话，是他妈妈打过来的，明涛母亲告诉他，过几天，她们一家在外的三口人要回来，看看奶奶的病情，并说到二个让明涛脸上出现一丝高兴神情的消息：他爸爸的老板准备着手多建立四个工厂，由于明涛父亲在厂中资格较老，工作勤勉，肯为厂方的发展贡献力量，在厂里一些关系的支持下，老板要任用他做其中一个厂的副厂长，而且明涛的哥哥在这学期又因为成绩优秀，被老师提名为‘助学金’获得的学生之一。”
李明涛从自己母亲的话中，得知在今后他们家里经济前景可能会有所改观，因为这两年，他家欠朋友的债务也差不多还清，可目前自己奶奶的身体状况又不得不让人担心，但他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如果家中在父辈不能够实现“富强梦”，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哥哥的了，毕竟他是凭优异成绩考上名牌大学的。
就在这两人接听电话的这段时间，李父李母都拗不过李小妹，李父只好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到车座上，抱进去时，顺手又打了这不乖女的屁股，但小妹还是很高兴。
待大家在坐定，汽车就启动了，在路上，李小妹便乖多了，淘气地对李远铭说：“哥哥，你想知道我是怎样说服爸爸带上我的吗？”
李远铭问为什么呢？李小妹小声说：“我对妈妈说了，如果你们不带上我，我就拿着汤圆的汤水到你房间的地板和抽屉上泼来泼去，于是他们就都同意了。”
大家都被这个小淘气逗乐了，李明涛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笑容，而李父却在想：待会儿，要是去医院看望老人家，希望这个“小淘气”可不要说出什么话来，把大家逗乐了，万一，是这样，老人家精神一恍惚，看见大家在笑，还以为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的大孙子娶上了媳妇，又会跟前些日子一样，对着他们总是说：“我的大孙子娶媳妇回家来了。”
李明涛问起了李大姐：“大姐，你厂里的管不上挺多的吗？怎么有空去医院看我奶奶呢！”
“就是厂里的事在忙，我也会去的，奶奶她老人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得以歇息之时却是在这病棍之上，怎么能不叫人伤心啊！你应该为有这样的一个好奶奶而感到高兴啊！”
又说了：“你奶奶一辈子都是那么善良，当我幼年还小时，家里又穷，老人家心疼我，有空时总喜欢带着你大表哥和我到外面玩耍，手里有一点好吃的东西也不忘给我吃！”也许你们还不知道，我妈生下我时，第一盘水也都是她老人家烧的，那时我的奶奶过世得早，她也常常给我讲起，她和我奶奶在田地问劳作的情景，“李大姐拿过来一张面巾纸擦拭去流下了鼻水。
李父也深有感触对李远铭：“我们一家受她老人家的惠顾实在太多了，我小时候，我母亲也要去参加社会高大生产是他们把我拉扯大的。”
李大妹眨着大大明亮的大眼说：“明涛哥的奶奶是我们奶奶的姐姐还是妹妹呢！爸爸你刚才说，奶奶和李奶奶去搞大生产，后来把你拉扯大了，你是他们生的啊！”
大家都快滴下眼泪来，被她这样说，大家这才知道什么叫“哭笑不得，”李二姐把她一把抱了过来，她又溜到车座去了。
上一次我回家来，去看了看她老人家，卖了一些补品和麦片，她都不肯收下，反而指着麻头的一些番薯，叫我那一袋去家里，我和她在说话，唠叨常便知道老人家老年痴呆症比较严重，可能是小妹总喜欢在明涛弟家里传来传去，她看了我很久，居然对我说：“怎么昨天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来我家，今年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来了呢？”
“家都别说了啊！我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啊！老人家福大命大应该余没有事发生的。”李母拧了一下鼻子。
李小妹看到大家的脸上都先悲伤，先人一步就哭了起来，大家倒反过来，把精力，注中来哄他，哄累了就靠在李远铭的肩上来，来到医院时，李远铭耸了耸发麻的肩头，对李明涛说：“早就该想到不让小妹来这里。”指着自己的上身说：“这就是严重的后果，都酸胀了。”
李远铭家人来到医院门口，齐如最打了电话给明涛问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李远铭正要上电梯，便看见了齐如最他们，方永志先过来亲切地向李父李母问好，当叫道李大姐时，不禁住的问：“姐姐啊，你抱着的小女孩好可爱啊！”
李远铭反应灵敏忙说：“这是我家小妹。”他这么快的反应，说出这话来，是因为他知道，方永志问着问着，就会说，“啊，你的女儿可长得真高啊！”
在上电梯上，许多人都向他们一大帮人望来，而宿舍的三个人问了李家的人“用不用帮忙，领过你们手的物品和水果。”
李二姐笑着说：“不用了，你们从家里坐车过来，手上还领着水果也够累的。”
一群人在医生的指导下，来到李奶奶的病室，何晓风在李大姐的旁边，这时李小妹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便看到李奶奶躺在床上便说：“咦，我怎么到明涛哥家里睡着了。”
平时最爱笑的冯如安快要笑时，便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用力地咬着，才不至于笑出声音来。
由于医生过来向他们说：“探望病人时，要保持安静。”是他们只是向明涛的两个姑妈问好，明涛的姑妈也感激地笑了笑，从床上端来几杯水让李父李大姐喝了。
之后明涛二姑、三姑、便过来。拉着李母，和李远铭两位姐姐到外面去说话了，室内的齐如最忽然看到李奶奶醒了睁着眼望着何晓风。
我的大孙子在外面读书回来了，你再外面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啊，李奶奶手指着何晓风。
何晓风正要说话，明涛大姑忙凑近了些来告诉他“老人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她问什么，你就应是就好，不用跟老人家说话。”
这么一来，何晓风只能坐在那儿孙子了，何晓风也很乐意看到老人开心的样子，当老人家用手指又何人群指着一圈，齐如最马上用手勾住李明涛要他站起来，免等一下又认错了“孙子。”
李奶奶用手转了几圈，很乏力的样子，有点跟超市玩着抽奖活动的转盘的指尖一般，不过老人家这回抽中了李父。
“阿坤啊！我的儿，你从外面工作回来了啊！这次回到就在家里住下来，火车票太贵了！我做梦也常常梦到你，我就一直在喊着“儿子，儿子”，可你却却总要向火车的车门走去。”
李父握住老人家的手，说：“母亲，这回我不会去了，我就在家陪着你，和你的两个孙子，同你一起安度晚年。”并用手擦去了李奶奶眼角的泪珠。
当老人家睡下时，李父才把她的手又放进被子里，明涛大姑又叫他们下楼去吃午餐，不要饿坏了，又削了一个苹果给从外面走来的李小妹。
晚上，明涛的三个姑姑都让他们回来了，不用在这里照看老人家了，而李家二姐却执意要留下来照看老人家，李小妹看到两个姐姐都留下来，自己也说要留下来。
明涛大姑摸着小女孩的辫子说：“你们三姐妹可真齐心，不过有心就好，不用在这里熬夜太辛苦了。”
李小妹不应，又道：“你有心，就让我们照看奶奶吧！大家又觉得这时的小妹变得懂事了，不过又再一次让他们笑到了失望了。
“我要留下来吃掉桌子上的苹果。”李小妹摇了摇李母的手。
但三个姑姑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家两个女儿， 最终让她们留下来，明涛大姑也让她两个妹妹回家去休息几天，这些天她们守在病榻也很疲累。
其余的人都回到家里，远铭的两个姐姐在医院守了两天第三天也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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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临走之际，担心自己打扫干净的地方，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之前的样子，班里有一个名叫杨晓丽的说了一些话更使李远铭摇头摆耳。
“去年，我有一个表姐也在学校的安排下，来这里做义工，和学校的同学打扫了这里，可他隔了几天，又来到公园时，又是一派脏样子。”
看着同学们不满的神情，李远铭想出了一个主意，叫两个同学按照他的意思，卖来一些学习用品，是一瓶墨水，一张大红纸和一瓶粘糊。
李远铭在买来的红纸上写下了：绿波澹澹柳眼青，青杆白凳曲苑回，劝君爱惜此中景，留他温馨情人夜。并贴在日晒不到，雨淋不着的高墙上。
一大片同学对李远铭的做法表示赞赏，汪凯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可真有才，班里的女生都迷上你了，想跟你在这里共度温馨情人夜啊！”
李远铭当然高兴了，他还是很谦虚，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连答应请陈谛音吃饭的钱都节俭下来了，开心地回到了学校去。
翌日，李明涛回到宿舍，并为大家带来了一锅肉粥，宿舍几个人除了李远铭吃过早餐外，其余的还都没有吃，齐如最洗漱完毕，便用一个汤匙舀了一些在自己的饭盒吃起来，还说：肚子真饿啊，正在说肉粥，肉粥就来了。如果以后清晨睁开眼就能看到吃的，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何晓风也说：“李明涛真是我晨明起床见到的第一道美丽的景色，如此美味食品，真世间难闻。”
“明涛，你家里也好像没人在啊！你又是怎么煮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肉粥来的呢！如安笑了笑，又叫着李远铭不要坐在暗角落里，啃虱子，做“啃德基”一起到来吃！
李远铭道：“李明涛为我们端来香喷喷的肉粥，你还说他家里没人在。我不用猜也知是李奶奶做的，我也不用闻，就知道是什么味道。”
大家一起问他，这些话又是怎么说，李远铭边打着哈欠边道：“李奶奶可好了，我还是小孩子时，就常常去明涛家里，跟他一起睡，李奶奶对我可好了，每次做饭饭菜都特别香，我可喜欢到他家去了！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偷吃了李奶奶做的香饽饽，她还以为是家中的小耗子吃了，跑到我家来借老鼠夹子，害得我好长时间都不敢上他家去了啊！”
方永志看着李远铭脸上有一丝愁容，便问了他：“奶奶的身体怎样了啊！还挺硬朗的吧！老人家一人在家中忙里忙外，也挺不容易的。”
李明涛半晌才回过神来应了他：“哎，老人家这些年也确实累着了，我没在学校住宿时，她整天在家里想念外出打工的儿子，我在这里住下时，她更要在家中想念儿子和孙子，我的几个姑姑想接她到自家去享受，老人家却说她一离开自己儿子的家就睡不着，便拒绝了。”
大伙又说：“那你以后每逢星期天可要回家去啊！给老人家捶捶腰，捏捏脚也好啊！”李明涛频频点头。
李远铭又说了，他奶奶最近身体不舒服，常常发烧，星期日已经打电话给他姑姑，劝了他第三个姑姑在家里照料老人家，虽然之前的几个星期都有回家去，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说到伤心处，李明涛的眼泪都快淌下来了，大家都想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而何晓风忽然岔开话题，不想他越说越伤心，就喊了：“啊！这肉粥可真好吃啊！啊！奶奶不愧是煮粥的老手啊！”
当把肉粥吃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饭盒时，齐如最还坐在铺上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嘴唇，而方永志更搞笑，他两尺手左翻右翻，跟老巫婆对着魔镜喊着魔镜啊，魔镜……一样，他对着那个吃完的饭盒说：“饭盒啊！饭盒，请你再变回一份肉粥吧！”
大家都被方永志的表情逗乐了，李明涛也高兴地拿着锅子到水槽边去洗刷，而这时的冯如安却舔着自己的汤匙，大发慈悲地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李奶奶的肉粥，怕是没有了啊！”
李远铭忙叫他不要这样说，不然让李明涛听到他又不爽了，肯定会跟你急的，到时候就算下一次又一锅肉粥，你也真的没机会再吃到了。
冬至前几天，李明涛在一天傍晚放学回到宿舍便一直闷闷不乐，李远铭叫他一起去健身公园打乒乓球，他也拒绝了，当问到他为什么犯愁时，他叹了叹气。
“刚才家里的姑姑打电话给我，说我奶奶一直高烧不退，清晨到医院检查，发现她身体里，在肝脏的地方长有一些瘤块。”说着说着他豆大的泪珠便滚下来了。
李远铭从明涛的话语中得知，李奶奶肝脏上长了很多的瘤子，每一刻瘤子也并不比他刚才豆大的泪珠小。
他也只能拿了面巾纸放在手上，伸到李明涛的鼻子前，明涛连头也不抬，就一直在那里掉眼泪，李远铭又叫他，先把鼻涕抹干，振作起来，眼前的困难也并不是不能克服的。
李明涛没有接过李远铭手上的面巾纸，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鼻子往他手心的面巾纸一堵，“呼呼”的一串声音便挤出了很多鼻水，当时远铭的手背也被沾湿了。
李远铭看了看宿舍在一旁的冯如安递了一个颜色，示意他过来劝劝李明涛，一开始他呆呆地坐在板凳上，可能被李明涛的悲伤怔住了。
李远铭一直站在那里，手心还捧一撮“洗发液”，他想去水槽洗干净手背，可是明涛一直抓住了他的衣服，这也是由于心情太过糟糕，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太多，明涛边小声啜泣边说着话，远铭也只能不出声得听着。
当齐如最和何晓风在宿舍外边敲门时，李远铭说：“让我去开门。”自己搬开桌子，却一下子就到水槽边去了，其实李远铭也很悲伤，他的奶奶在他很小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也把李奶奶当成自己的亲人，现在亲人都这样，叫他怎么不难过呢！而自己也能理解李明涛的心情，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的话也很有感触。
何晓风来到宿舍，就扯开喉咙对班里一个经常与他闹别扭的同学骂开了，原来在体育课上，他班里的一群人在打篮球，另一队败给了他们体育课代表的球队，正当何晓风和几个人要上场去比赛，这时恰好多了一个人。
那个体育课代表早就看何晓风不爽了，就对自己的队友说：“何晓风打篮球技术还不高明，和同学配合来，也不是很好，让那一个人上吧！”
放学后，遇到齐如最，一路上也像刚才李明涛扯住远铭一样扯住他的衣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那个同学的坏话，刚开始齐如最还以为他感到气愤，可他老像一只苍蝇嗡嗡地叫着吵到齐如最。
当齐如最说了一句：咱们不要去理，苍蝇再完美，它也不能变成苍鹰，还是一只苍蝇，便推开了宿舍的门，由于一路上他感到何晓风很烦，回到宿舍里就感到灵魂解放了，不由自主地唱起《春天里》的歌曲：“凝视此刻烂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
但当齐如最看到铺子上侧面而坐的李远铭在轻泣时，他就想起了：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为何他的眼泪还忍不住流淌。
而齐如最表情的转变，何晓风却没有察觉到，还在说着：“妈的‘这个鸟人真像《西游记》里面的金睛白毛老鼠精，偷吃了如来佛祖的半截香烛，就以为自己是‘半截菩萨’。”
当他走进来看到李明涛在抹眼泪时，聪明的何晓风马上就察觉到了可能是李奶奶出现了一些情况了，接着，宿舍的几个人都劝慰了他，李远铭还表示：冬节期间，他和李妈会去医院探望奶奶的，宿舍的其余四个人也“踊跃报名了”。
在当天夜里，李母就打电话给李远铭，告诉他李奶奶住院，李远铭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啊！我知道了。”李母问到他怎么知道的，李远铭只告诉她说李明涛还在哭，便不再说什么了。
冬至节，学校给学生放了三天假，李远铭在第一天并没有什么事可做，收拾好了自己的卧室，又让“疯疯癫癫”的李小妹在吃汤圆时，把汤水洒到书桌和抽屉上，自己又得从头再来。
当他拿起地拖要洗地面，自己不小心险些滑倒，在地却观到李小妹在旁笑着说：“哥哥你在地上喝汤水，我却吃着碗里面的汤圆，等会儿我再让你吃这个。”
李远铭原本就窝着一肚火，而小妹这么说彻底把他激怒了，他掐了掐李小妹的脸面，他自己的手指头还没掐出感觉，李小妹就哇哇地哭起来了。
她跑过来李母的面前撒娇，又说：“刚才哥哥过来掐住我的脸，还害得我把碗里的汤水泼在地上。”
李母过来大声斥责李远铭的不是，他又不服气地辩解，这些汤水是妹妹泼在地上的，又不是我泼的，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妹妹真是一个小无赖。
李母知道李小妹很调皮，但她还是不相信汤水是她泼的，而李远铭说到情急之处便喊道：“明明就是她泼的，她就是一个‘泼妇’。”
李母要他去跟小妹去道歉，讨好他，李远铭生气地想“离家出走”，李母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明涛家里，于是又笑着把他叫回来，要他端上一碗汤圆去给明涛。
李远铭走到门口，看到李小妹坐在那里改“啃瓜子”了，她听到妈妈刚骂了哥哥，便甩了一串鼻水，对着李远铭笑起来，大眼睛的睫毛还沾着一丝泪光。
李远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手到快被烫出泡了，忙喊着李小妹道：“死丫头，赶紧把椅子挪到这边来，烫死了，我要停一下。”
李小妹嘟着小嘴巴说：“我不，除非你向我赔礼道歉，讨我高兴。”
“小混蛋，明明是你不对，现在你还要承认错误，你想气死我吗？”李远铭叫着。李小妹有点紧张地说：“你现在除了要给我赔礼道歉，你还大声说“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可爱李小妹看到哥哥又要生气时，识趣地搬来椅子，过了一会儿，倒是李小妹把汤圆端到明涛面前，明涛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姑妈又回家去过冬节，他早晨也只吃了二碗“竹筒面”。
看到面前的汤圆，他对远铭笑了笑：“这汤圆还太烫手哦，过会儿再吃，小妹的睫毛还沾着一些热气呢！”
“不，是哥哥把我打哭了，他总是喜欢掐我的脸，明涛哥你说他坏不坏。”李小妹嘟着脸。
李远铭笑道：“死丫头就会乱说，她刚才在路上想要偷吃给你送来的汤圆，让我逮到她就哭了。”
李小妹气得，又快要哭了，明涛赶紧说：“对对，不是小妹不对，是你哥哥是在太坏了，不仅连汤圆都偷吃，就连屎壳郎的粪丸他都抢来吃。”
李远铭怕她又哭了，会跑去母亲那里打报告，这是忙忙点头：对对，你哥哥是大坏蛋，你哥哥是滚着大坏蛋的屎壳郎，行了吗？
傍晚，李远铭在家里做“物理课内作业，忽然桌子上李母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正想要过去拿，却让李小妹一把拿走了。
李小妹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着“大女儿”，于是就按了接听，“喂，我是妈妈，你是谁啊！”这让李远铭狂笑不止。
李大姐打来的，李小妹听到是她大姐的声音，因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就慌慌张张地说：“快叫爸爸来听。”但又想起李父不在家，就给李远铭听了。
李远铭停住了笑声，但在先前做物理应用题时，头脑有点发懵了，刚接过手，就说：“你好，妈妈。”这回轮到李小妹大笑不止了。
李大姐在手机里说她明天上午要开车回家，并去医院看看李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
当李父李母从学校回来时，对李远铭说：“去把李明涛叫来一块儿吃晚餐。”又翻开墙上的日历，仔细地看了看，知道明天的日子“适宜兴工动土，男婚女嫁，乔居拆迁和去看病人。”
翌日上午，李大姐的车里已坐着李二姐，他俩来到家中，叫李父他们和李明涛可以上车了，但又担心李小妹经不住路上的颠簸，会给一家人带来麻烦，就叫李小妹一个人守在家里。
李小妹惊呼：“妈！我不要啊！我不要当留守儿童啊！我一人在家怕蟑螂！”
“你的那句‘留守儿童’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吧！现在给你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难道不好吗？”李父摸了摸他的小辫子。
而李远铭和李明涛都站在巷口打电话，对方都说他们这边真吵啊！但两人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李远铭在电话里，问了冯如安是不是真的要去市里的医院看明涛的奶奶，而冯如安告诉他，他们早就在路上了。
而这边的李明涛结果的电话，是他妈妈打过来的，明涛母亲告诉他，过几天，她们一家在外的三口人要回来，看看奶奶的病情，并说到二个让明涛脸上出现一丝高兴神情的消息：他爸爸的老板准备着手多建立四个工厂，由于明涛父亲在厂中资格较老，工作勤勉，肯为厂方的发展贡献力量，在厂里一些关系的支持下，老板要任用他做其中一个厂的副厂长，而且明涛的哥哥在这学期又因为成绩优秀，被老师提名为‘助学金’获得的学生之一。”
李明涛从自己母亲的话中，得知在今后他们家里经济前景可能会有所改观，因为这两年，他家欠朋友的债务也差不多还清，可目前自己奶奶的身体状况又不得不让人担心，但他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如果家中在父辈不能够实现“富强梦”，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哥哥的了，毕竟他是凭优异成绩考上名牌大学的。
就在这两人接听电话的这段时间，李父李母都拗不过李小妹，李父只好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到车座上，抱进去时，顺手又打了这不乖女的屁股，但小妹还是很高兴。
待大家在坐定，汽车就启动了，在路上，李小妹便乖多了，淘气地对李远铭说：“哥哥，你想知道我是怎样说服爸爸带上我的吗？”
李远铭问为什么呢？李小妹小声说：“我对妈妈说了，如果你们不带上我，我就拿着汤圆的汤水到你房间的地板和抽屉上泼来泼去，于是他们就都同意了。”
大家都被这个小淘气逗乐了，李明涛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笑容，而李父却在想：待会儿，要是去医院看望老人家，希望这个“小淘气”可不要说出什么话来，把大家逗乐了，万一，是这样，老人家精神一恍惚，看见大家在笑，还以为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的大孙子娶上了媳妇，又会跟前些日子一样，对着他们总是说：“我的大孙子娶媳妇回家来了。”
李明涛问起了李大姐：“大姐，你厂里的管不上挺多的吗？怎么有空去医院看我奶奶呢！”
“就是厂里的事在忙，我也会去的，奶奶她老人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得以歇息之时却是在这病棍之上，怎么能不叫人伤心啊！你应该为有这样的一个好奶奶而感到高兴啊！”
又说了：“你奶奶一辈子都是那么善良，当我幼年还小时，家里又穷，老人家心疼我，有空时总喜欢带着你大表哥和我到外面玩耍，手里有一点好吃的东西也不忘给我吃！”也许你们还不知道，我妈生下我时，第一盘水也都是她老人家烧的，那时我的奶奶过世得早，她也常常给我讲起，她和我奶奶在田地问劳作的情景，“李大姐拿过来一张面巾纸擦拭去流下了鼻水。
李父也深有感触对李远铭：“我们一家受她老人家的惠顾实在太多了，我小时候，我母亲也要去参加社会高大生产是他们把我拉扯大的。”
李大妹眨着大大明亮的大眼说：“明涛哥的奶奶是我们奶奶的姐姐还是妹妹呢！爸爸你刚才说，奶奶和李奶奶去搞大生产，后来把你拉扯大了，你是他们生的啊！”
大家都快滴下眼泪来，被她这样说，大家这才知道什么叫“哭笑不得，”李二姐把她一把抱了过来，她又溜到车座去了。
上一次我回家来，去看了看她老人家，卖了一些补品和麦片，她都不肯收下，反而指着麻头的一些番薯，叫我那一袋去家里，我和她在说话，唠叨常便知道老人家老年痴呆症比较严重，可能是小妹总喜欢在明涛弟家里传来传去，她看了我很久，居然对我说：“怎么昨天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来我家，今年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来了呢？”
“家都别说了啊！我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啊！老人家福大命大应该余没有事发生的。”李母拧了一下鼻子。
李小妹看到大家的脸上都先悲伤，先人一步就哭了起来，大家倒反过来，把精力，注中来哄他，哄累了就靠在李远铭的肩上来，来到医院时，李远铭耸了耸发麻的肩头，对李明涛说：“早就该想到不让小妹来这里。”指着自己的上身说：“这就是严重的后果，都酸胀了。”
李远铭家人来到医院门口，齐如最打了电话给明涛问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李远铭正要上电梯，便看见了齐如最他们，方永志先过来亲切地向李父李母问好，当叫道李大姐时，不禁住的问：“姐姐啊，你抱着的小女孩好可爱啊！”
李远铭反应灵敏忙说：“这是我家小妹。”他这么快的反应，说出这话来，是因为他知道，方永志问着问着，就会说，“啊，你的女儿可长得真高啊！”
在上电梯上，许多人都向他们一大帮人望来，而宿舍的三个人问了李家的人“用不用帮忙，领过你们手的物品和水果。”
李二姐笑着说：“不用了，你们从家里坐车过来，手上还领着水果也够累的。”
一群人在医生的指导下，来到李奶奶的病室，何晓风在李大姐的旁边，这时李小妹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便看到李奶奶躺在床上便说：“咦，我怎么到明涛哥家里睡着了。”
平时最爱笑的冯如安快要笑时，便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用力地咬着，才不至于笑出声音来。
由于医生过来向他们说：“探望病人时，要保持安静。”是他们只是向明涛的两个姑妈问好，明涛的姑妈也感激地笑了笑，从床上端来几杯水让李父李大姐喝了。
之后明涛二姑、三姑、便过来。拉着李母，和李远铭两位姐姐到外面去说话了，室内的齐如最忽然看到李奶奶醒了睁着眼望着何晓风。
我的大孙子在外面读书回来了，你再外面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啊，李奶奶手指着何晓风。
何晓风正要说话，明涛大姑忙凑近了些来告诉他“老人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她问什么，你就应是就好，不用跟老人家说话。”
这么一来，何晓风只能坐在那儿孙子了，何晓风也很乐意看到老人开心的样子，当老人家用手指又何人群指着一圈，齐如最马上用手勾住李明涛要他站起来，免等一下又认错了“孙子。”
李奶奶用手转了几圈，很乏力的样子，有点跟超市玩着抽奖活动的转盘的指尖一般，不过老人家这回抽中了李父。
“阿坤啊！我的儿，你从外面工作回来了啊！这次回到就在家里住下来，火车票太贵了！我做梦也常常梦到你，我就一直在喊着“儿子，儿子”，可你却却总要向火车的车门走去。”
李父握住老人家的手，说：“母亲，这回我不会去了，我就在家陪着你，和你的两个孙子，同你一起安度晚年。”并用手擦去了李奶奶眼角的泪珠。
当老人家睡下时，李父才把她的手又放进被子里，明涛大姑又叫他们下楼去吃午餐，不要饿坏了，又削了一个苹果给从外面走来的李小妹。
晚上，明涛的三个姑姑都让他们回来了，不用在这里照看老人家了，而李家二姐却执意要留下来照看老人家，李小妹看到两个姐姐都留下来，自己也说要留下来。
明涛大姑摸着小女孩的辫子说：“你们三姐妹可真齐心，不过有心就好，不用在这里熬夜太辛苦了。”
李小妹不应，又道：“你有心，就让我们照看奶奶吧！大家又觉得这时的小妹变得懂事了，不过又再一次让他们笑到了失望了。
“我要留下来吃掉桌子上的苹果。”李小妹摇了摇李母的手。
但三个姑姑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家两个女儿， 最终让她们留下来，明涛大姑也让她两个妹妹回家去休息几天，这些天她们守在病榻也很疲累。
其余的人都回到家里，远铭的两个姐姐在医院守了两天第三天也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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