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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省亲

    多瑞斯练“八极星格”时,最后把点只定成了两个,但还是无法静下心神;毛学东比他好一点,但是守到半个小时不到,心神就不知游离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人对金钟罩的练习倒是进展甚快,得气明显,经络中的真气开始隐隐流淌,胸腹之间的感觉尤其强烈。

    杨福家对他们两个无可奈何。

    陈雪亮与两人相比,进展惊人。

    他“八极星格”修为大涨,一站桩,几乎马上就物我两忘,任凭毛学东和多瑞斯在旁边打木桩、怒喊,均是听而不闻,似乎神游身外。

    他现在只要站好桩位,一口气吸入丹田,全身意守的各个穴位马上就不停跳动,穴内的真气似乎在共振一般,都开始朝四周鼓撞;而手臂和大腿附近的几个穴位好象自行连成了小段,真气在两个穴位之间不停流淌,象要找到宣泄的口子一样,不过没有三个穴位互通的;如果不刻意用意念去静守的话,几乎都要迸出体内!

    他练金钟罩的速度,也比多瑞斯和毛学东进展快,他感到“八极星格”的功法似乎对练金钟罩有很大的辅助作用,只要按金钟罩二十式的运行线路运完一遍气,全身就犹如罩上了一张网的感觉,而他意守的二十八个穴位附近,网眼特别的密,真气不断以穴位为中心,在小范围内游走不定,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宇宙。

    杨福家对他的进展也很吃惊,他知道,陈雪亮的“八极星格”已经到了一定的功力瓶颈阶段,但是,他自己练了几年,却没有这样的体验。他感到,陈雪亮在“八极星格”上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金钟罩也已经渐窥门径。他隐隐预感,将来大成最快的,应该是这个弟子。

    非常可惜的是,陈雪亮的力量虽然也有进步,但是不是很大,只能和毛学东刚拜师的时候相仿,甚至还稍有不到。

    现在,他们三兄弟练功的时段,已经改为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三人金钟罩的修练时间,都是在夜里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多瑞斯和毛学东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练习易筋经,一般他们两人练易筋经的时候,陈雪亮往往已经站了几个小时桩了。现在对练拆招的,主要是多瑞斯和毛学东,陈雪亮一般每天只和两人过一两次手。

    三人都搬到了别墅中居住,早上,除陈雪亮八点之前要赶到南京去上班,多瑞斯和毛学东都是在上午九点以后才到格斗训练场去帮忙。

    虽然每晚练功的时间比较长,三人休息的时间也很晚,但三人的精力好象却是越来越充沛。

    现在格斗场教练的人手基本满足,张丽娜和钱红军都在那里做助理教练,曹炯现在去那里的劲头最足,没有训练任务的时候,只要有空,他也常在那里去转悠。毕竟他是那里实际上的主教练,张丽娜在那的原因就不用提了。

    第一批香港来的参训人员即将结束训练,效果非常不错。学员们对一般的散打、柔道、跆拳道甚至空手道的技巧都掌握了,眼界也高了许多,所缺的只是力量锻炼和经验,因为时间确实较短,这些只能靠学员回去以后自己苦练。

    毛学东和陈雪亮这时才理解了为什么俱乐部当时要开散打、跆拳道等相近的项目,不仅是为了增加项目吸引不同的爱好者,更是因为这些不同风格的空手技巧,在培训这批特殊学员时都要涉及到。这些学员在日常工作中,可能会遇到不同类型的挑战对手,系统接受相关的训练是非常必要的。

    八月初的一个周日下午,师兄弟三人没有休息,一齐在练功房苦练金钟罩,杨福家则在旁观看三人操练。天气比较闷热,虽然中央空调开着,但是在地下室里练功的人仍然有些难受。杨福家看到三人动作标准,舒张有度,很是满意。忽然他注意到一个现象:毛学东和多瑞斯两个脸上都流着豆大的汗珠,而陈雪亮额头却只沁有浅浅的一层细密汗珠。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意外原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雪亮的内力已经大大超过了毛学东和多瑞斯!

    三人中间休息的时候,杨福家让兄弟三人互相对练了一个轮次。他先让陈雪亮对毛学东,然后陈雪亮再对多瑞斯,最后是毛学东对多瑞斯。他这样的安排,主要是想看看陈雪亮连上两场的体力反应,对毛学东和多瑞斯的体力,他一直是放心的。

    陈雪亮两场五分钟的对练下来,几乎没有喘气,反而毛学东和多瑞斯显得有点呼吸急促!不仅如此,他还发现,陈雪亮虽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击倒毛学东和多瑞斯,但是毛学东和多瑞斯同样也是占不到陈雪亮的便宜;虽然两人的力量要高于陈雪亮,但是根本没有机会用重招击中陈雪亮;如果只是计点数的话,陈雪亮反而领先他们两人;这个书生气很浓的小伙子,现在的反应速度提高了许多,肯定已经在两个师兄之上。

    杨福家测试了一下陈雪亮的神经传递速度:75米每秒!

    和刚入门时相比,他的速度提高了接近一半。

    毛学东是71秒,多瑞斯是67秒,都有提高,但是两人提高了都不到百分之十;毛学东和多瑞斯的速度在半年左右的时间内提高了虽然不到百分之十,但是这个效果对普通练武之人来说,已经是很惊人了;不过,陈雪亮的速度,几乎是令人匪夷所思。

    当天晚上,杨福家把自己的一个自保绝招教给了三人:猫步。

    这个猫步不是模特走台的步子。其雏形是模仿猫在空中转身攻击的姿势演变而来,不过这个身法不是在空中施展,而是在地上挪移。猫步又叫旋风步,原来是八卦掌中的身法;杨福家把它的步子作了改进,可以轻易地从人前绕到背后。练到步子熟练的时候,可以在眨眼间绕到人背后,然后又回到原位;速度足够快的话,给人的感觉是对手突然从眼前消失了,但是瞬间又出现在了原地,会给人以对方突然隐身的错觉;当遇敌不支的时候,绝对是跑路的上上之选,在进攻时,又可以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杨福家急着把这个步法教给三人,其实是为了毛学东和多瑞斯着想。从他俩和陈雪亮交手的过程来看,陈雪亮可以以弱胜强的能力已经很明显,而这两个师兄,反而在实力占优的情况下却是得势不得分,如果遇到实力高于自己的,那就肯定会特别吃亏。

    这套身法的条件是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换气泄力;内力有一定基础的,上手比较容易;内力不足的,则很容易心有余而力不足,双腿在换位的时候容易相绊,弄不好会自己绊得自己踉跄摔倒。

    三人练的都是先如何走到对手背后的步法,有这一手功夫,一般的实战中已经足够了;他们天天脚踩九宫,练了半个多月,终于步法流畅起来,但是速度仍然没有达到杨福家的要求;不过毛学东觉得,自己现在的步法,已经不比上次在河北遇到的八卦掌高手花锡明差了,很想找机会和他再较量一番,那次对方一直压着自己进攻,实在窝囊。

    八月中旬,陈雪亮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他弟弟马上要结婚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回去帮忙应酬几日。

    陈雪亮马上就告假回家了。

    他弟弟叫陈文亮,是个退伍军人,比他小一岁,在兰州当过几年野战兵。前几年退伍后,在周庄的一家私人公司里做保安,虽然收入不高,但是很稳定;农村的青年结婚一般比较早,他今年24岁,正常的话,在当地应该已经结婚了;不过当地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哥哥或者姐姐没有成家的话,弟弟妹妹一般是不能先结婚的。最近女方多次让媒人来陈家催着结婚,说自己的儿子已经订婚,姐姐不出嫁的话,很是“麻烦”;媒人隐约的提到,陈文亮的小舅子好象天天在未婚妻家里澌混,估计对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孩,所以父母必须让姐姐尽早出嫁,好让儿子也早点成婚。

    可是这边陈雪亮八字没有一撇,陈家很为难。大概一个多月前,陈雪亮母亲就打电话把这个原因和他讲了,说可能弟弟要先结婚,不知道做哥哥的是否介意。

    陈雪亮当然没有意见。

    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家里。

    自己大学毕业以后,除了春节回家了几天,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每个月除了给家里寄一千块钱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家里都是弟弟在做顶梁柱,他成家的话,也可以早点让父母圆了抱孙辈的愿望,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家呢?从他内心讲,他觉得弟弟现在结婚其实还太早了。在大城市生活了几年之后,他的观念和在农村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觉得在三十左右的时候结婚,比较合理。

    结婚的当天,陈雪亮把李叔、多瑞斯、毛学东、王蓓蓓、李小燕、刘晓玲、曹炯、张丽娜等人都请到了周庄乡下老家;杨福家当然陈雪亮是第一个请,不过那几天刚好杨福家要送第一批学员回香港,同时要在那里谈第二批学员的事情,所以没有到场。

    陈雪亮家的条件没有毛学东家好,但也是小康殷实之家。他家有六间两层的楼房,十多年前就造好了,给两兄弟一人三间,哥东弟西,作成家时的新房。现在东边三间暂时是父母住着。房子只是简单的装修了,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气派,但是四周小桥流水,却也别具情调,张丽娜等几个女生非常喜欢。

    农村的人很朴实,见到了这些从省城来的人,非常的客气,把他们当成了贵宾看待;特别是看到多瑞斯,许多人都是惊奇不已,虽然电视里经常看到外国人,黑人也不少见,但是象多瑞斯这样高大的,确实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许多人都来围观,弄得多瑞斯摸不着头脑。

    吃过中饭以后,因为等晚宴还有不少时间,陈雪亮把他们带到了华西村去游览了一个多小时。

    华西村号称天下第一村,确实经济实力强大,户户富足,连刚出生的小孩也算在里面,每人平均的资产都是上千万;村民住的房子,比大城市要舒适、豪华许多,周围的环境也是非常环保宜人。

    多瑞斯接连不断地说:“社会主义真是好,这里的人比美国人的条件好很多很多。”

    游览完华西村,因为时间还有多余,他们顺便到毛学东家里去了一趟。

    毛学东家在周庄镇上有几套房子,现在父母住的是一套别墅,装饰完全是城里人的格局;王蓓蓓本来有点怕见毛学东的母亲,但是今天有这么多人陪着,倒也底气很足;她大方地朝毛学东母亲喊了声“伯母好”,之后居然很自然地就开始帮她泡茶递烟的,举止十分得体;毛学东母亲没有料到儿子突然带了这么多人回来,有点吃惊。陈雪亮和刘晓玲以前来过,她认识。但是很意外,她不喜欢的王蓓蓓也来了!而且居然还来个黑人大个子!虽然不喜欢王蓓蓓,但在“外宾”面前她可不能失态,所以当王蓓蓓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很客气的应答了;她和大家打过客套以后,就开始让大家入座喝茶,因为人多,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这时王蓓蓓主动上前帮忙,她心里倒是很满意。

    “丑媳妇”终于见过了“婆婆”。

    当天傍晚的喜筵,毛学东他们一席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足足相当于旁人三席的时间;他们一桌坐了十多人,边吃边聊边猜拳,仅啤酒就喝掉了七八箱,竟然没有一个人喝醉的。

    大家尽欢而散。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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