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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篇 最初的相遇】

    椅子上干净的白色衬衫被卡尔萨拿起,他穿上他,又拿起来他那个专门装草药的单肩挎包背在肩上。

    卡尔萨久久地望着地图反面那个他一直不清楚什么意思的符号,把他装进了包里。他总是预感如果他知道它的意思了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是坏事还是好事,卡尔萨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呢?故事这才开始啊。。。。。。

    “卡尔萨,你去哪里?”出了门还没有拐过第一条居民区的街,安拉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没等到卡尔萨回过头她便拍住他的肩。“老师还在担心你呢,快跟我过去吧。”

    但是卡尔萨疑惑地看着她,像听见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古怪故事。

    安拉菲明白了,她踮起脚尖,趁卡尔萨还没有反应过来,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卡尔萨捂着额头继续那种样子地看着她。

    安拉菲只好做无语状:“笨啊,老师放假前不是说过,今天全校都一起拜访山后那个镇吗,顺便还采些草药,男生还要进行实战训练。。。。。。今天你们每人还要被镇长发送一把短剑哎,这么重要的事。。。。。。”

    草药?实战练习?短剑?

    。。。。。。

    卡尔萨紧锁眉头认真回忆。

    噢,噢!对!没错!今天开始自己就要有自己的武器了!哎呀,明明昨晚还把它当做一个绝对绝对不能忘记的事呢。

    “快走吧!我们已经迟到啦!”安拉菲抓起卡尔萨的手就向山脚下的方向跑。卡尔萨十分郁闷,有武器了固然是好事,可是那符号怎么办。。。。。。

    太阳初出的大街上,小巷中,两个孩子奔跑的声音逐渐消失于那个人的视野。凛白看着那个人一手扶着墙,两眼平淡地望着前方,心里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月藤,你不去追吗?”凛白也同他一起向前看去,“地图的持有者,就是那个孩子哦。那个叫卡尔萨的男孩子。”

    然而月藤摇摇头,“不,不是他。”然后他接着说:“尽管他有那张地图,也不过是巧合罢了,那孩子的身上没有魔力波动。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的这张地图,不过他只是个人类而已。”

    “可是。。。。。。”凛白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般人不是看不见‘那个’。。。。。。”

    “没错。”月藤握住了腰际的剑的把手。“看好他。”说着,便走出了胡同,向着山脉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凛白问道。

    “见见老朋友。”月藤答道,不明原因地飞快地奔跑起来。

    太阳才刚照到一楼的窗户!在山上休息的时候,带队的老师更改了行程,先进行特训,然后再去拜访别的镇。美其名曰地说这特训是什么提高学生素质的什么什么“星会”,卡尔萨把名字忘掉了。

    由于行程的更改,老师领着学生们扎好帐篷后,宣布今天的任务是采集草药。卡尔萨很快采集了一筐,然后他向老师请假,说身体不舒服,老师看到他的劳动成果后,心满意足地允许了。卡尔萨坐在营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拿出了背包里一直放着的画着那个符号的纸,地图也在背包里,可是他居然不敢轻易拿出地图。真是种奇怪的心理作用啊,是什么心理呢?他试着自问自答,没成功。

    但是,身体不舒服可不是谎言呢。

    脑袋昏昏沉沉的,那是错觉吗?不。。。。。。

    。。。。。。不是错觉。。。。。。

    紧接着,卡尔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自己行动起来,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他迈开了步子。

    我要去哪?

    卡尔萨心底一片惊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可是,忽然心头又蒙上了一次莫名的安心,卡尔萨低头一看,手中的符号,发出夺目的金色光彩,明明很耀眼,卡尔萨却觉得它好微弱。

    符号变成了箭头,卡尔萨安定下来,任凭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向箭头指使的方向快步走去。

    好累!这是走了多远了?

    草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树上传来一阵“咕咕”地叫声,是一只飞来的鸽子。紧接着,卡尔萨的身体忽然停住,他体力不支,一下子坐到了地下。

    卡尔萨猛地定了定神——那是咒术吗?是咒术吧。。。。。。千百年文化的可怕科系,顶层咒术具有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是人类最难训练的招数,所以能灵活运用的人才少之又少。。。。。。

    “抑魄”,较长时间控制目标灵魂,直至目标疲惫致死,该时间段内只有施咒者可以解咒,施咒者死亡,被控制者即刻死亡。可破坏咒语的东西是鸟类的叫声。

    啊,鸽子飞走了。

    卡尔萨休息过来,并没有为如何回营地而担心,反正多姆还有C班那个讨厌的老师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再出现的吧,虽然安拉菲和带队老师有可能会担心。。。。。。但现在这样,说不定也不错呢。没错,头也不那么昏沉沉的了。

    “回去吧……”

    “回到你原来的归处吧,卡尔萨……阿镜在心里正担心你呢,去见她吧,卡尔萨,快回去……”

    “回到那个温暖的地方,见到她,去往迷途之家……”

    ……

    “卡尔萨,喂~卡尔萨~再不起来的话蘑菇汤不给你留了哦……”带队老师的声音幽幽地在帐篷中响起,一双手晃着卡尔萨的肩膀。“快起床啦。”

    “唔……什么……”卡尔萨揉着艰难地睁开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晚饭时间了哦,大家都在篝火旁吃开了呢,快过去吧。”老师拉着卡尔萨站起来,“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生病了就请假啊,居然这么扛着。”

    卡尔萨疑惑不解:“老师,我没有生病啊。”

    “还说,你还说。刚刚在营地外,你可是‘砰’得一声就栽到地上了呢!”老师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你手里那张纸啊,同学们都很好奇……”

    卡尔萨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那个符号!

    不……

    卡尔萨脊背发凉,就像背后有一群狼在盯着他似的:他隐隐地感觉到,刚刚那个梦肯定和这个符号有关系,而且,这个符号要是给多姆看见了……绝对,绝对会发生什么!一定!

    “好了,先去吃饭吧。”说着,老师拉着卡尔萨的手向篝火处走去。

    卡尔萨径直走向手中对面的正拿着那张纸的多姆和那小帮的男生。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请还给我。”

    “哼,还给你就还给你。”多姆居然答应了,绝对不同于以往。

    但是,为什么?

    旁边的一个男生轻蔑地笑了一两声:“反正是一张无用的白纸,我们才不稀罕呢!对吧?”另外的几个人附和着笑了起来。

    卡尔萨吃惊地翻过那张纸,命名不是白纸!那奇怪符号的边缘似乎闪着金光一般,黑墨色的颜色在篝火的照明下反而格外清楚。白纸?开什么玩笑,他们眼睛没问题吧?怎么可能是白纸?

    “这家伙怎么了?”多姆不以为然地问,“睡得时间太久,睡傻了?”于是,周围一小片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这张纸上的这个还是我自己画上的。

    ……怎么可能是白纸。

    ……想让我出笑话,想无视我,也要有个限度吧?

    “呵,”卡尔萨突然冷笑一声,那些人一惊,他们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好脾气地卡尔萨脸色难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多姆同学,你是想说这所学校所有人都向你称臣呢,还是这世界上叫卡尔萨的都去死好了?”

    “哈?你犯什么神经……”

    卡尔萨没有住口:“或者是说从一开学就找我麻烦的你对此的解释只有‘意外’两字?”

    “住口!”所有人盯着多姆还有他那帮人看,“别说了!”

    “不止只有我知道你的信心源泉吧?父亲好友的侄子是雷黎姆二王子的多姆同学。”

    天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躲在厚厚地云层里不出来。营地外不断传来某种动物的嚎叫声,还有枝头上咕咕叫着的猫头鹰,风划过树林时的声音呼啦呼啦地响着,回荡在卡尔萨的耳边。

    即便这森林中有可能有肉食动物,不过无需担心,老师们为每个学生的帐篷,还有营地的范围内都设置了保护咒。

    此时,卡尔萨精力正值充沛。经历了一天的训练,本当精疲力竭,他却毫无倦意。

    但是,也不过是商家与客户之间的关系罢了。现在都已经是那件事情以后的隔天,那天的事情老师都听见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下。他躺在帐篷里想。那家伙就这么了不起吗?又没有王室的血统。

    的确,多姆和那一帮男生在今天的训练中居然提出了车轮战,男生敢于符合卡尔萨的又少,带队老师不忍心,替卡尔萨拒绝了。

    卡尔萨翻身,却猛地皱了皱眉,手臂上部的伤口又像裂开了般的疼痛,像有吸血虫猖狂地吸食着一样——那是今天白天时练习受的伤,对方显然下手重了,不过受伤在所难免,事后对方还真诚地道了歉。

    。。。。。。

    睡不着。卡尔萨辗转反侧。他坐起来,拿起枕头边那把已经是自己的了的漂亮的短剑,不断在手中摩挲着,训练的时候,这把短剑用上去很顺手,大概是老师专门分配给每个学生适合他的短剑的吧。

    女生们没有短剑,除非她们中有人将来想当保镖或者剑客,但是剑客的工作太过危险,女保镖又很少有人征用,所以没有那个女孩子特意要一把危险的武器。“女孩子,总是胆小的呢。”卡尔萨自言自语道,接着他又微微一笑,“而我,将来想要当一名草药师的人,现在手里却又一把优秀的武器。绝对是不适合我的吧。”

    “不过,倒也不赖。”卡尔萨重新躺下,把剑放了回去。“如果作为防身武器的话。”

    卡尔萨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平稳。

    阿尔提拉斯小镇。

    在一间居民用的小木屋里,一个女孩坐在窗前。久久地,她一言不发地盯着窗框上略微灿烂的月光,以及一只忙着吐丝织网的短腿小蜘蛛。

    她把手按在胸口,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愈发强烈。

    近了。

    那个日子,绝对近了。

    阿尔提拉斯镇和乌普镇绝对是不同的地方。

    乌普镇的白天,和平又热闹,商人和小贩络绎不绝地经过西街、商业区和居民区;晚上,又是另一番景色,灯光一闪一闪的驻扎在每家夜店和酒吧的店牌上,生怕人们错过了它们。

    阿尔提拉斯镇的白天和夜晚都是安静的,虽然这里也是有人不断进行贸易的,不过它在山的后侧,王城那些大脾气的贵族们很少光顾,这里治安也好,很少有打架滋事的人。过节的时候人们都在自己家里围着火炉,少数时候才出来一起举办派对。

    另外,这里中心广场上没有喷泉,只在离小镇两三百米开外的地方,一条潺潺的望不到头的小河哗啦啦的流向更远的地方——这是从清风山上留下的清泉。

    卡尔萨一行人初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孩子们第一眼就看见广场上空落落的,只有几家小摊的摊主在攀谈着。因为这所学校的大多数学生都是独生子女,父母怕他们走失,从不让他们去更远的地方,只能在就近处玩耍。这一点,卡尔萨应该算是例外了。莉娜奶奶管得比较松,也有可能是想管也管不了吧。。。。。。

    镇里的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他们把孩子和老师都安排在了旅馆里,店长是个好人,为了他们在阿尔提拉斯镇的这一夜能休息好,竟然包下了场,其他人的生意都不做了。

    到这里的目的连其他老师也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孩子们更是个个都兴奋地猜测着,有的人居然猜测是学校为他们准备的“野营”。

    卡尔萨不知道怎么,这两天总是失眠,或许,是那个梦和符号的含义“折磨”的。卡尔萨嘴角弯了弯。

    于是,这个白衫少年,决定等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悄悄地出去一趟,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萨好像对那条小河特别感兴趣。“雅思拉,也许那时我就应该阻止你。。。。。。”她坐在河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手伸进清凉透彻的河水里,“如果我当时那么做的话,你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接着,她微微笑了笑,说:“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吗,那时候的实战课上你总是护着我,然而现在出了事,却没有老师来怪我的。”她抬头望着天空,那里繁星点点,今天的月原来是那么皎洁啊。“只有这些花、草、树,还有现在我可能已看不到的某些精灵们,仿佛在怪我太不用心了。”

    。。。。。。

    这么想着,她居然哭了,起先是一个人默默地流着泪,然后是将头深深埋进臂膀里,眼泪不断滴落到地上。

    然而,这是无声的。像她初次见到水精灵那样,安安静静。河水依然在流着,雅思拉,那是你吗,你还能在这水中望见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是不断地那么说着。

    月亮越升越高,爬过了清风山脉的最高峰,又爬到了天空的正中。

    依旧皎洁。

    此时的卡尔萨悄悄地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观望着。

    刚刚,他过来河边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要出来走走,可是没想到,还见到了一个人。是个女孩。

    她身着颜色浅的到不能再浅的蓝色连衣裙,蹲坐在河边,一动不动地只是看着水面,像是有什么心事,嘴唇时而一张一合,但卡尔萨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还有,她的头发。是直垂腰际的长发。。。。。。是银色的。

    就像。。。。。。妖精一样。

    卡尔萨一瞬间就想起了老人们说的妖精或是精灵什么的,老人们把它们描绘得十分美丽,描绘得让人感觉子虚乌有。老人们常说,纯粹的精灵和永夜族是不一样的。是两级。

    可是卡尔萨同样看不清她的容貌。

    而且她好像很难过的哭着,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嗯。。。。。。如果忽略那长发的话。

    卡尔萨呆呆地看着,突然,他腿脚一软,险些跌倒,不过他扶着身旁的一棵大树,站住了。忽然,他又听见一个清晰地声音——他梦中的声音!他想说些什么,不料不明的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迷途之家的命运齿轮就此转开。”

    气氛变得诡异了一些,时间仿佛静止,卡尔萨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滑了一下,猛一下靠着树坐到了地上。

    回首,那女孩已经不见了。

    。。。。。。

    她一定不是本地人,她是谁呢?还能再见到她吗?卡尔萨心中忽然多出一种期盼。

    青蛙呱呱地闲聊着,蝈蝈有规律地在草丛中陶醉地拉着夜曲,阿尔提拉斯镇一片宁静,黑夜埋没在一片和谐的生机勃勃地幽美环境中,远处不断传来河水径流时路过河边卵石滩的脚步声。

    整个小镇,除了接待卡尔萨他们的旅店,窗口里无一传出橙色的灯光。那家旅店的二楼某间房间,灯光罩着整个屋,像冬日温暖的火炉。。。。。。不过,话题可不是温暖的,两个大人严肃地交换着眼色,面对面地坐下,其中一个,几经深思熟虑后终于开口。

    他说:“其实,我是不想麻烦你们的,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他顿了一下,“只是,那个孩子从来不跟镇上的其他人交流。我们还以为她是哑巴,可是后来有几个孩子好像在她房间的窗口听见她唱歌。我们本想问问他们歌曲使用什么语言演唱的,那样也许能知道她是哪里人,可是孩子们都说不知道。。。。。。所以,我想,你们可以帮我们的忙吗?就算是两个小镇和谐相处的象征。。。。。。”

    “我们明白的,我们明白。。。。。。”带队的老师连连点头,影子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我们学校已经同意了。。。。。。明天可以带她走吗?”

    店长迟疑着回答:“应该是可以,不过,我没和她商量,也许她会生气。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哎,那就好。”老师松了一口气,刚来拜访就得罪人可不太好啊,无论她是哪里人。

    店长也像心头的暗尘被人拂掉了一般,不过他的脸色又突然阴沉下来。

    “怎么了?”老师看着那张变化异常迅速的脸问道。

    店长咽口唾沫:“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师笑笑:“没关系,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那个,那个孩子。。。。。。”店长结结巴巴地说,声音也小了不少,“刚住进本店的时候,我们接待她时,她从来不看我们一眼。直到有一天,我给她倒茶,发现她桌子上有个什么东西——是一张地图。我问她那是什么,然后她。。。。。。”

    老师莫名地颤抖。

    因为店长说,她只是瞪了他一眼,他边恐惧不已。那眼神冰冷、恐怖又充满着绝望和空洞。他让老师小心——

    ——那是能冻结人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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