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预支福利（二）
傍晚时分，在沈家蹲点许久的周毓把皮球抛给莹莹，看了下表：“我该回去了。”
莹莹分外舍不得，抱着她大腿撒娇，“周姐姐再陪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声音娇娇软软的，周毓的心都要化了，正要点头，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打开一看，不由大惊，忙招呼躺在草地上无聊吹气的黄小贝：“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你陪她玩会儿吧。”
黄小贝还未起身，就被莹莹抛过来的皮球砸中了脸，他“哎哟”一声，捂着脸栽了回去。莹莹乐得直拍手，迈着小短腿朝他奔去。
数分钟后，黄小贝满脸阴郁地陪着莹莹抛球玩，想摆出副凶神恶煞的讨债脸，转眼看到小姑娘粉妆玉琢的小样儿，那股杀气便憋了回去。
他真是服了周毓了，他们是来讨债的，不是来做保姆带孩子的！她倒好，积极跟着他来蹲守，反而跟沈小莹玩得不亦乐乎。他哀怨地抬头望望仍旧紧闭的门窗，他现在需要的是沈夫人的签字啊签字。所谓狡兔三窟，沈三贵在商界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后手？他早存了笔巨款在瑞士银行，保守估计，够沈小莹挥霍个两三辈子了。
黄小贝朝楼上挥了挥拳头，不说给老子分红，起码把欠的钱还一点吧！“嘭！”，皮球撞上了他的手腕。
“沈小莹！”黄小贝单手抓着她的球，朝她气势汹汹地奔去。
“来云天中楼，求领回家，%>_<%！”
坐在出租车里，周毓将杨晋美发来的短信看了又看，忍俊不禁的同时又疑惑着，这是他发的么？还真是不能想象他嚎啕大哭是个什么模样。难道是在科研部遇到困难，要被赶回去了？
周毓摇摇头，否定这一猜想。她曾经用复杂的加减乘除测试过杨晋美的心算速度，真的是前无古人！若不是杨晋美一直强调低调，她真想拉他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大概是得罪人了吧……想到他那超低的EQ分数，以及被评为“糟透了”的爱情观测试，她嘴角抽了抽，还真有可能！
云天大厦的整体设计像是一个巨大的“H”，所谓云天中楼，就是指横亘在两幢高楼间中段五层。这五层全部属于科研部。之所以这一安排，主要是顾云天一再重复：“科技是连接社会元素的节点，有了科技，才有立足之本。”
云天中楼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纸团王国！地上到处是皱巴巴的纸团，也有些摊开的纸片，上面全是写写画画的复杂式子，还有周毓看不懂的符号。
终于找到了写着办公室的房间。门是大开的，地上的废纸堆得有一尺高。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杨晋美，拿着根铅笔写写画画，一脸的无奈。
听到动静，杨晋美抬头，看到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周二！”
“嗯——咳！”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传来很威严的一声咳嗽，因为过于刻意，反而显得装模作样。
办公桌上摞得全是书，简直成了一堵墙，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
周毓踮着脚往那边瞧，以口型问：“谁啊？你的boss？”
杨晋美苦着脸点点头。
中间一摞书被推开，露出张脸来，此脸因气愤兴奋或是其他原因而涨得通红，不客气地冲周毓喊道：“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这是一张干瘦的老者的脸，脸上的表情也一本正经，偏偏这……
周毓强忍了下，实在忍不住，别过脸，无声地笑弯了腰。
这老头真的太逗了！胡子头发一大把，乱糟糟的向外张扬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喊话间头发胡子一阵乱晃，像水里摇动的水草。
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艾老头，他这几天绞尽脑汁地在做一道数学题，怎么也算不出来，为此发了好几次脾气了。偏偏今天有个不知好歹的小伙来打扰他，他不好好收拾下出出气，可怎么对得起自己？
看着杨晋美在那道题上纠结，艾老头得意啊，头发尖都得意的一翘一翘的。
“那个女子，你在笑什么？”艾老头不满道。
周毓一看到他凌乱的发须，又忍不住要笑，强忍了低下头去，“我看晋美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
艾老头安静下来，直直望着他：“你是这小子的媳妇？”
“呃，算是吧。”周毓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撇到身旁的杨晋美，他一脸的暧昧。混蛋啊，他眼睛看哪里！周毓微微侧了下身子。
艾老头捻捻胡须，大手一挥，放行。
走出云天大厦，周毓才问缘由，“你的上司好奇怪啊，为什么非得我来才放你走呢？”
“谁知道他！”杨晋美头一次这么被人折腾，心里极其不爽。这老头，简直无理取闹，他不过是去报备一下，老头便揪着他不放，非得要他做出那道题目。他要抗拒不从，他便扔给他一卷《科研部守则N条》，在铅印字后面，老头临时补写了一笔：题目做不完者离开，开除！
杨晋美是研究历史的，他深谙真相总是残酷的这一真理，不过艾老头这人，根本就是一只暴躁的猴子，哪里是历史上记载的模样！
周毓不满杨晋美的解释，哼哼道：“我可是为了你特意打车回来的，花了200多呢，多说句话都不肯么？”
“告诉你也没什么。”两人坐进他的宝车里，杨晋美抓了把头发，“是有同事好心提醒我，说艾老头放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家里人来找，我就只好找你了。”他左右活动着僵硬的脖子。
“那是什么题目啊，你都做不出来？”能难倒他，肯定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了。
望着周毓圆溜溜的眼睛，杨晋美忍俊不禁：“也不是很难，本来就是艾老头本人研究出了那道题的解法，不过那要是三十年之后了。我总不能剽窃他的成果吧？”
“三十年后？”周毓唏嘘不已，想想那老头花白的胡子，“他现在多大了？”
杨晋美摸摸下巴，“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69，99岁是他的大限。估计这道题他一直记在心里。野史说他是在回光返照的状态下用他太太遗留的口红将解题过程写在了床单上……这个一直没有考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毓激动地盯着他，神啊，这才是预言家啊。要是她也能一眼即知老板的未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这样说，2012根本不会有世界末日？”
杨晋美无语地望向她，你见到我的时候就该明白，地球是很坚强的啊。
“我们这是去哪啊？”发现车并不是超家的方向行驶，周毓扒在窗边张望着。
“把窗户关上，热死了。”杨晋美扯下了领带。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他火力又大，老是出汗，黏腻腻的让他心烦。
“娇气！”
杨晋美进行威胁：“还想不想要新衣服了？”
周毓双眼一亮，“送我的吗？”
杨晋美懒懒瞥她眼，低低哼了声，算是应了。
“晋美，你真好！”周毓讨好地依偎过去。
他带她进了家百年丝绸铺子，进去后，推着她的双肩把她交给了客服小姐。周毓被带进更衣室试穿衣服。
是件枚红色的真丝旗袍，织印着大朵大朵的花朵。
周毓望着镜子里添了几分妩媚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扭了扭腰，活动一下后，她发现，这衣服真像给她量身定做的：水样的衣料贴合着身体凹凸的线条，无一处不妥帖。
她猛然想到杨晋美这两天，完事后还不消停，一双手不老实地到处摸。这个人，还真是……！
看到她穿着新旗袍出现，杨晋美忍不住犯了痞，吹了声口哨。
周毓涨红了脸。他凑过去欣赏，问道：“喜欢吗？”她嗔他眼，不说话。
杨晋美爽快地付了另一半订金，一转身，周毓已经快到车门口了。
“小祖宗，等等哥哥我。”
听着他不正经的语调，周毓暗叫不妙，未来得及跑，已被他拦腰抱住。
车库里光线晦暗不明，反而更添暧昧氛围。
他把她丢到后车座里，开始解皮带。周毓尖叫：“杨晋美你这禽^兽,我不要在这里——！”
莹莹分外舍不得，抱着她大腿撒娇，“周姐姐再陪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声音娇娇软软的，周毓的心都要化了，正要点头，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打开一看，不由大惊，忙招呼躺在草地上无聊吹气的黄小贝：“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你陪她玩会儿吧。”
黄小贝还未起身，就被莹莹抛过来的皮球砸中了脸，他“哎哟”一声，捂着脸栽了回去。莹莹乐得直拍手，迈着小短腿朝他奔去。
数分钟后，黄小贝满脸阴郁地陪着莹莹抛球玩，想摆出副凶神恶煞的讨债脸，转眼看到小姑娘粉妆玉琢的小样儿，那股杀气便憋了回去。
他真是服了周毓了，他们是来讨债的，不是来做保姆带孩子的！她倒好，积极跟着他来蹲守，反而跟沈小莹玩得不亦乐乎。他哀怨地抬头望望仍旧紧闭的门窗，他现在需要的是沈夫人的签字啊签字。所谓狡兔三窟，沈三贵在商界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后手？他早存了笔巨款在瑞士银行，保守估计，够沈小莹挥霍个两三辈子了。
黄小贝朝楼上挥了挥拳头，不说给老子分红，起码把欠的钱还一点吧！“嘭！”，皮球撞上了他的手腕。
“沈小莹！”黄小贝单手抓着她的球，朝她气势汹汹地奔去。
“来云天中楼，求领回家，%>_<%！”
坐在出租车里，周毓将杨晋美发来的短信看了又看，忍俊不禁的同时又疑惑着，这是他发的么？还真是不能想象他嚎啕大哭是个什么模样。难道是在科研部遇到困难，要被赶回去了？
周毓摇摇头，否定这一猜想。她曾经用复杂的加减乘除测试过杨晋美的心算速度，真的是前无古人！若不是杨晋美一直强调低调，她真想拉他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大概是得罪人了吧……想到他那超低的EQ分数，以及被评为“糟透了”的爱情观测试，她嘴角抽了抽，还真有可能！
云天大厦的整体设计像是一个巨大的“H”，所谓云天中楼，就是指横亘在两幢高楼间中段五层。这五层全部属于科研部。之所以这一安排，主要是顾云天一再重复：“科技是连接社会元素的节点，有了科技，才有立足之本。”
云天中楼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纸团王国！地上到处是皱巴巴的纸团，也有些摊开的纸片，上面全是写写画画的复杂式子，还有周毓看不懂的符号。
终于找到了写着办公室的房间。门是大开的，地上的废纸堆得有一尺高。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杨晋美，拿着根铅笔写写画画，一脸的无奈。
听到动静，杨晋美抬头，看到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周二！”
“嗯——咳！”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传来很威严的一声咳嗽，因为过于刻意，反而显得装模作样。
办公桌上摞得全是书，简直成了一堵墙，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
周毓踮着脚往那边瞧，以口型问：“谁啊？你的boss？”
杨晋美苦着脸点点头。
中间一摞书被推开，露出张脸来，此脸因气愤兴奋或是其他原因而涨得通红，不客气地冲周毓喊道：“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这是一张干瘦的老者的脸，脸上的表情也一本正经，偏偏这……
周毓强忍了下，实在忍不住，别过脸，无声地笑弯了腰。
这老头真的太逗了！胡子头发一大把，乱糟糟的向外张扬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喊话间头发胡子一阵乱晃，像水里摇动的水草。
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艾老头，他这几天绞尽脑汁地在做一道数学题，怎么也算不出来，为此发了好几次脾气了。偏偏今天有个不知好歹的小伙来打扰他，他不好好收拾下出出气，可怎么对得起自己？
看着杨晋美在那道题上纠结，艾老头得意啊，头发尖都得意的一翘一翘的。
“那个女子，你在笑什么？”艾老头不满道。
周毓一看到他凌乱的发须，又忍不住要笑，强忍了低下头去，“我看晋美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
艾老头安静下来，直直望着他：“你是这小子的媳妇？”
“呃，算是吧。”周毓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撇到身旁的杨晋美，他一脸的暧昧。混蛋啊，他眼睛看哪里！周毓微微侧了下身子。
艾老头捻捻胡须，大手一挥，放行。
走出云天大厦，周毓才问缘由，“你的上司好奇怪啊，为什么非得我来才放你走呢？”
“谁知道他！”杨晋美头一次这么被人折腾，心里极其不爽。这老头，简直无理取闹，他不过是去报备一下，老头便揪着他不放，非得要他做出那道题目。他要抗拒不从，他便扔给他一卷《科研部守则N条》，在铅印字后面，老头临时补写了一笔：题目做不完者离开，开除！
杨晋美是研究历史的，他深谙真相总是残酷的这一真理，不过艾老头这人，根本就是一只暴躁的猴子，哪里是历史上记载的模样！
周毓不满杨晋美的解释，哼哼道：“我可是为了你特意打车回来的，花了200多呢，多说句话都不肯么？”
“告诉你也没什么。”两人坐进他的宝车里，杨晋美抓了把头发，“是有同事好心提醒我，说艾老头放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家里人来找，我就只好找你了。”他左右活动着僵硬的脖子。
“那是什么题目啊，你都做不出来？”能难倒他，肯定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了。
望着周毓圆溜溜的眼睛，杨晋美忍俊不禁：“也不是很难，本来就是艾老头本人研究出了那道题的解法，不过那要是三十年之后了。我总不能剽窃他的成果吧？”
“三十年后？”周毓唏嘘不已，想想那老头花白的胡子，“他现在多大了？”
杨晋美摸摸下巴，“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69，99岁是他的大限。估计这道题他一直记在心里。野史说他是在回光返照的状态下用他太太遗留的口红将解题过程写在了床单上……这个一直没有考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毓激动地盯着他，神啊，这才是预言家啊。要是她也能一眼即知老板的未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这样说，2012根本不会有世界末日？”
杨晋美无语地望向她，你见到我的时候就该明白，地球是很坚强的啊。
“我们这是去哪啊？”发现车并不是超家的方向行驶，周毓扒在窗边张望着。
“把窗户关上，热死了。”杨晋美扯下了领带。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他火力又大，老是出汗，黏腻腻的让他心烦。
“娇气！”
杨晋美进行威胁：“还想不想要新衣服了？”
周毓双眼一亮，“送我的吗？”
杨晋美懒懒瞥她眼，低低哼了声，算是应了。
“晋美，你真好！”周毓讨好地依偎过去。
他带她进了家百年丝绸铺子，进去后，推着她的双肩把她交给了客服小姐。周毓被带进更衣室试穿衣服。
是件枚红色的真丝旗袍，织印着大朵大朵的花朵。
周毓望着镜子里添了几分妩媚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扭了扭腰，活动一下后，她发现，这衣服真像给她量身定做的：水样的衣料贴合着身体凹凸的线条，无一处不妥帖。
她猛然想到杨晋美这两天，完事后还不消停，一双手不老实地到处摸。这个人，还真是……！
看到她穿着新旗袍出现，杨晋美忍不住犯了痞，吹了声口哨。
周毓涨红了脸。他凑过去欣赏，问道：“喜欢吗？”她嗔他眼，不说话。
杨晋美爽快地付了另一半订金，一转身，周毓已经快到车门口了。
“小祖宗，等等哥哥我。”
听着他不正经的语调，周毓暗叫不妙，未来得及跑，已被他拦腰抱住。
车库里光线晦暗不明，反而更添暧昧氛围。
他把她丢到后车座里，开始解皮带。周毓尖叫：“杨晋美你这禽^兽,我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