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疯子的爱
认识那个疯子，最初是在春天，秦府的大门内，那个开满了鲜花的园圃旁。
园圃很大，是秦府最大的一个花园。香气弥漫的花园上面，是秦子潇住的三层复古阁楼。楼上来回播放的是《那年雪域的爱》。
那是一首很陌生的歌，她从来没听过，歌声充满了感情，很伤感，很伤感。当时再次见到秦子潇，她的心情激动万分，听不清歌词，不知是谁谱的曲，曲调她听了一遍就记下来了。
她就是蝶舞，赢蝶舞。
现代的蝶舞，秦朝的公主。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一个歌舞倾城倾国的女人。
那天蝶舞跑出秦府的时候，就曾发誓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门了。也就是那天，疯子万可东跟在她的后面，跟了好久，她有点好奇，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他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地说，因为仙女姐姐很美，嘻嘻，很可爱。
她想，一个灵智丧失的疯子说出来的话，是值得相信的。至少这时他的话就比那个秦子潇值得信任，也更可爱。这样想着，蝶舞的心头又掠过那抹难挨的悲伤。
蝶舞问：“你叫什么名字？”
疯子搔搔头皮，想了想说：“万可东。”——他只记得他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从来的地方来，从仙女去的地方去。”
“为什么？”
“因为可东爱仙女姐姐，嘻嘻，爱死了仙女姐姐。”
这个疯子天真又可爱，似疯又不疯，智力好像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蝶舞的心没来由悸动了一下。想起五年前在昆仑山下时光河旁，那个风花雪月的晚上，她和子潇山盟海誓缘定终生，不也说着爱死了的话吗？想着想着，蝶舞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这个春天来得比较早，严冬的寒流还没完全散去，蝶舞穿的衣服有些怪异，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衫，连外衣也没有，只是在头上随意地戴上一顶白色的帽子。她的人白，皮肤白，衣服白，雪一样的白，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疯子万可东就是这样给迷住了的。
蝶舞很穷，寒风中瑟瑟地抖。怀中抱着儿子灵儿。灵儿穿的衣服很多，穿得就像一个胖子。真是世上没有不疼儿的娘，她几乎花光了所有赚来的钱，让灵儿吃好的穿好的，而她自己，太苦了，一个不谙这个尘世的从另外世界过来的女人，经过五年来的辛酸拼搏，没有饿死总算不错了。
蝶舞常在酒吧、舞厅陪歌，陪舞，工资不多，原因是不陪睡。这个世界坏人很多，不比秦朝的少。每一个伸出援手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他们给了点钱，就要蝶舞陪睡。蝶舞当然不肯，他们就用强的，可怜的她拼命反抗，总算老天爷保佑，好几回都逃出虎口，好几回都没了工作。
由此蝶舞更恨透了这个世界所有男人。
万可东人虽然疯，身上穿的却是厚实的绵大衣，他看蝶舞在寒风中发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披在蝶舞身上，“仙女姐姐，给！给你衣服，暖和，好暖和的！”
这一刻，蝶舞哭了，趴在万可东肩上哭了。
万可东拍拍蝶舞的肩膀，喃喃而心疼地说：“乖姐姐不哭，仙女姐姐不哭好不好？你哭可东也要哭了。”突然“哇”地一声，万可东哭了，哭得很厉害，很伤心。
在母亲怀中已经睡着的灵儿，给哭声惊醒，一会儿望望母亲，一会儿望望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不解地搔着头发，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哭，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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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很陌生的歌，她从来没听过，歌声充满了感情，很伤感，很伤感。当时再次见到秦子潇，她的心情激动万分，听不清歌词，不知是谁谱的曲，曲调她听了一遍就记下来了。
她就是蝶舞，赢蝶舞。
现代的蝶舞，秦朝的公主。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一个歌舞倾城倾国的女人。
那天蝶舞跑出秦府的时候，就曾发誓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门了。也就是那天，疯子万可东跟在她的后面，跟了好久，她有点好奇，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他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地说，因为仙女姐姐很美，嘻嘻，很可爱。
她想，一个灵智丧失的疯子说出来的话，是值得相信的。至少这时他的话就比那个秦子潇值得信任，也更可爱。这样想着，蝶舞的心头又掠过那抹难挨的悲伤。
蝶舞问：“你叫什么名字？”
疯子搔搔头皮，想了想说：“万可东。”——他只记得他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从来的地方来，从仙女去的地方去。”
“为什么？”
“因为可东爱仙女姐姐，嘻嘻，爱死了仙女姐姐。”
这个疯子天真又可爱，似疯又不疯，智力好像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蝶舞的心没来由悸动了一下。想起五年前在昆仑山下时光河旁，那个风花雪月的晚上，她和子潇山盟海誓缘定终生，不也说着爱死了的话吗？想着想着，蝶舞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这个春天来得比较早，严冬的寒流还没完全散去，蝶舞穿的衣服有些怪异，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衫，连外衣也没有，只是在头上随意地戴上一顶白色的帽子。她的人白，皮肤白，衣服白，雪一样的白，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疯子万可东就是这样给迷住了的。
蝶舞很穷，寒风中瑟瑟地抖。怀中抱着儿子灵儿。灵儿穿的衣服很多，穿得就像一个胖子。真是世上没有不疼儿的娘，她几乎花光了所有赚来的钱，让灵儿吃好的穿好的，而她自己，太苦了，一个不谙这个尘世的从另外世界过来的女人，经过五年来的辛酸拼搏，没有饿死总算不错了。
蝶舞常在酒吧、舞厅陪歌，陪舞，工资不多，原因是不陪睡。这个世界坏人很多，不比秦朝的少。每一个伸出援手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他们给了点钱，就要蝶舞陪睡。蝶舞当然不肯，他们就用强的，可怜的她拼命反抗，总算老天爷保佑，好几回都逃出虎口，好几回都没了工作。
由此蝶舞更恨透了这个世界所有男人。
万可东人虽然疯，身上穿的却是厚实的绵大衣，他看蝶舞在寒风中发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披在蝶舞身上，“仙女姐姐，给！给你衣服，暖和，好暖和的！”
这一刻，蝶舞哭了，趴在万可东肩上哭了。
万可东拍拍蝶舞的肩膀，喃喃而心疼地说：“乖姐姐不哭，仙女姐姐不哭好不好？你哭可东也要哭了。”突然“哇”地一声，万可东哭了，哭得很厉害，很伤心。
在母亲怀中已经睡着的灵儿，给哭声惊醒，一会儿望望母亲，一会儿望望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不解地搔着头发，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哭，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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