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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雨夜噩梦(一)

    窗外狂风暴雨。

    被建坤锁死了的窗户此时在这雨夜里被雨水击地“砰砰”直响。那一块块模糊的玻璃在雨夜之下发出对雨水哀叫的恐惧。窗帘依旧如幻影般地直直地挂在那里。——大雨侵蚀了整个厦门市。

    翌萍呼吸均匀,神态安详。药物的作用使她睡得沉而平静。

    雨越下越大。屋内黑压压的湿气与屋外急喘的旋风开始相融合,使她在睡梦中由平静而开始变得艰难。她的脸因为空气而沾满了湿气的味道。她的呼吸逐渐加快,和着窗外急喘而下的雨的节奏越加急促,宛如一段神曲般快速的旋律,弹奏一曲肝肠断。这琴音与众不同,和着暴风雨由低而高,由缓而快,由粗而细时断时续刺人心悬,带她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遥远而亲近、陌生而熟悉足足六年不曾忆及的一个梦境:

    昏暗、幽静的小过道里,传来一阵急促地奔跑声。

    “快!准备手术!”一名护士从楼梯口冲上来,对着护士台的几名护士大声喊道,“通知主刀医生!”

    她们集体作罢,向过道里的尽头飞去;另一个则拨起了电话。

    整个窄窄的过道瞬间变得阴森而恐怖。护士门的影子刚刚离去,一股寒意遂从电梯口迅速席卷过来:轮椅滚动刺耳的机械声,各式各样嘈杂的鞋底声,极不谐调的混合在一起。七八个护士在轮椅上簇拥作一团,以龙卷风势向过道尽头疾驰而去。

    一个微卷头发、高鼻梁的小伙子躺在轮椅上,沾满死亡气息的被子把他那血迹斑斑的身子整个儿裹住。他那苍白、静止的脸孔与后脑不断渗出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感到寒碜而害怕。她和一名老人挤在轮椅前面。老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胸前的十字架在他瘦弱的胸前无规律地跳动着;他那干巴巴的嘴唇不停地念着什么,似乎在对他讲着无声的蜜语。她的脸似乎因为受到一股无形的邪恶力量的冲击而变得僵硬无情。跑在中间的护士高举着点滴瓶,其余的则迅速地推动着轮椅。

    大家都不说话,冲向象征地狱之门的过道尽头去。

    一个戴眼镜、高个儿的男子从后面紧追上来。他边扣上白色衣领,边向人群中探头钻进去,眼睛在轮椅上迅速扫过。

    “准备血浆!”

    他的话严峻有力。

    “对不起,请你们出去。”

    几名护士把她和老人推出们去,黑门“砰”地紧闭起来。

    老人趴在门壁上的身子缓缓地紧贴着滑落下去,跪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看见黑门上印着两个大大的、暗淡的金字——抢救。

    天已经黑了。

    她靠着玻璃窗下的椅子上坐下,注视着黑夜渐渐吞噬了整个横县。

    出于一种痛苦的迷惘,她的脸变得狰狞的恐怖。

    眼皮底下的一座卖牛奶的小卖部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热闹、充满温馨而心碎的地方——厦门。

    她笑了。

    那还是去年很久的往事了。

    她到现在都很清晰地记得。

    那时候因为沉迷于张韶涵的《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那首歌曲,因为上班的门前也有一个卖早点的小贩摊,她决定去效仿一下歌曲中主人公的感受。于是,她每天早早爬起来,可还没走到小贩摊前,却总会有人已经买好牛奶在摊前等候,他——戴维。他傻笑着把牛奶送到她手中,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条件:

    “老规矩,边唱边喝。”

    于是,她就猛喝一口牛奶,一同走在上班的路上,轻声唱起《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翌萍,这位柔弱、胆小的女孩,和我共同工作六年的同事,自去年六月份在广西失踪后,到现在我都没有联系到她。她是因为家人逼她嫁到厦门一个有钱人家却依然沉迷于前男友才去广西找他而失踪的……于是,我决定构思这篇故事,算是对她敢于最求梦中的茉莉花——真爱的祝福吧!本人Q:2500550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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