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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江都王府

    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在江都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早已得知兰殊尧今日会到的茹意,一早就已等在了王府的门口。她本以为这次兰殊尧去殷华,恐难有机会再回江都了,而见到兰殊尧派来的人将后院的千瓣莲移植到殷华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慌更是难以言说。

    她恋慕兰殊尧多年,苦苦不果,却始终不能断了心中的那点念想。若是兰殊尧在殷华住下,她也是想寻着理由去瞧瞧的,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几日,殷华又是一阵风起云涌。

    首先下车的是叶采,他已经顾不得礼数,跳跃着去了王府。一路坐着这破旧小马车,委实叫他不好受。

    但见兰殊尧一身白袍,容止修仪,扫了一眼府门口的人,适才不急不缓的跳下马车。一旁的茹意想要上前去扶,却被兰殊尧一个眼神制止。

    茹意尴尬地收回将要伸出去的手,低身细语道:“王爷回来了。”

    这一切,常宿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直觉得自家主子自小性子就太过清寡,如今是越发的寡淡了。男子身边没有一个姑娘家照顾,怎么像话,况且他家王爷已经二十有四了,还尚未娶妻,至今都不曾听说他对哪个女子有好感的。

    先王妃在的时候,还能劝劝他。如今,先王妃也走了,呆在他身边最长久的也就是这个茹意姑娘了。

    只是,看刚才的情景,王爷依旧不是很喜欢旁的女子靠近啊。

    常宿心中不禁再一次叹息,王爷啊王爷,您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绝后了啊。

    常宿又想,这叶采常与王爷处在一起,自家王亚伟又是如此品貌出众之人,莫非……莫非这叶采对自家王爷霸王硬上弓,以至王爷现在对女色都不甚兴趣?

    越想越觉得他的想法符合现状,常宿顿有一种将叶采掐死的冲动。

    他那天人之姿的王爷啊,难道就这么被叶采那厮毁了?

    “过几日,府中有贵客到,将竹园打扫一下。”兰殊尧不知道常宿在想什么,只是这么吩咐着。

    “既是贵客,何不将东院的沁安居打扫出来,竹园毕竟偏远冷清了些,怕是客人会不习惯吧。”茹意接话道。

    其实更多的一层原因是因为,这竹园最靠近兰殊尧的静安居,茹意心中也是有些妄念的。先王妃也曾俺是兰殊尧让茹意搬进去可以方便照顾他,却是被兰殊尧不咸不淡地给拒绝了。

    如今,兰殊尧竟亲自开口让人住进去,茹意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甘的。只是她也知道,兰殊尧向来不喜性格太过跋扈的女子,她也不好将此事摆在脸上。

    在兰殊尧的心中,她一直都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

    茹意的这点小心思,常宿是知道的,他也乐见其成,“茹意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沁安居向来是招待贵客的,景致也比竹园好些。”

    “不必多言,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余的,兰殊尧也不愿多说。

    “王爷一路辛苦,茹意已经备好了酒菜为王爷接风。”想是刚才的气氛有些沉重,茹意温婉地说着,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兰殊尧看了她一眼,“这些事叫下人做就可以了。”

    茹意毕竟是是他母妃带进来的人,又当做女儿一般疼爱,兰殊尧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她。而他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在茹意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种关爱之意了。

    “下人做事,总是叫我不放心,茹意和王爷相处多年,最是知晓王爷的口味的。”

    待兰殊尧走远后,茹意才拖着常宿问起了贵客的事。

    “看来那位贵客应是与王爷关系颇为亲厚的,常管家可知是什么人吗?”茹意知道常宿跟着兰殊尧的日子算是整个府里最长久的,对他说话时,不自觉的有着几分尊敬。

    茹意在府中虽是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是在常宿的心中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未来的王妃,说话也不敢怠慢,只是这事王爷确实没有和他说过,他也不敢妄加揣测。

    “老奴若是知道,定是不会瞒着姑娘的,只是这事王爷也不曾和老奴提及过,想来是王爷较为看重的客人吧。不管如何,马上就能见分晓的。”

    “常管家说的在理,是我心急了。”茹意见从常宿的嘴里也打听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姑娘啊,这么多年来,姑娘对王爷的心意,老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王爷虽然性子清冷了些,可也只有姑娘一人常伴与王爷身边,老奴相信,皇天不负啊。”

    “茹意在此谢过常管家提点了。”

    兰殊尧书房内,叶采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草,神情好不自在。与他在萧湘院是神态,简直是判若两人。

    兰殊尧将手中的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劳烦你去知音谷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古夕流。”

    “单凭这么一封信,古夕流这个家伙就会出谷了?”他可是知道,古夕流这家伙都已经十年没有出过谷了,一直呆在那里研究着他的医术。

    况且,古夕流喜欢杀人多过于救人,他实在不相信,单凭兰殊尧的一封信就能让那个家伙出谷。

    “他欠我一个人情。”兰殊尧也不欲多说,到底是什么人情,怕也只有古夕流和兰殊尧两个人知道了。

    叶采接过信后,唉声叹气道:“大爷我好歹也是堂堂江湖第一剑客,如今居然沦落到跑腿打杂的份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如今的日子,真是越发难过了。”

    兰殊尧已经见惯了叶采这种自怨自艾的样子,更是不会去劝解,“太子不孝,太后又中风了,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太傅季言说了算的。你我这一路行来,后不见新的杀手,想是太后忙不过来了。”

    叶采将信塞到胸口,“看来如今太后,当朝的宰相也无能为力了。”难道曾经权势过人的太后就这么了了。

    “宰相?云之砚不过是仗着其妻刘氏一族的威信,如今刘氏一族散乱,云之砚亦不过是将死的老人罢了,刘薇这个老妇还能指望他。”兰殊尧口中满是不屑。

    现今的宰相云之砚,年轻时不过是个寒门苦读的书生,机缘之下碰上了刘薇的母亲,才得以入赘进了世族。就是生下的儿女,也是跟着母亲姓的。

    这也是宰相一直被人所诟病的事,他的女儿刘薇嫁给皇帝之后,云之砚觉得面上无光,才给儿女又冠上了云姓。

    只是,朝中知此事的人,都不以为意罢了。

    “穆王兰玄久和秦王兰玄慕俱是皇帝和宫娥春风一夜所生,本来是没有机会坐上皇位的。只是如今,太后被太子气晕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对你很是不利啊。”叶采有些愉快地说,仿佛看着兰殊尧不痛快,对他而言是值得很高兴的事。

    “朝廷之事,你倒看得透彻。”

    “跟在你身边久了,这点都不知道,我岂不是愚不可及了。”

    “那你觉得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是谁?”兰殊尧镇镇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锁定了目标的秃鹰一般。

    叶采顿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投射过来,“难道,这世上,最想做皇帝的人不是你吗?”

    怕是也只有叶采敢这么和兰殊尧说话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叶采的嘴里,仿佛不过如此,便如吃饭睡觉一样,都是极其普通之事。

    兰殊尧一笑,“快去知音谷送信。”

    门外响起茹意的声音,“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王爷可以用膳了。”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

    兰殊尧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紧关着的门上,随后又转向叶采。似乎在问,他们的话,她到底听去了多少?

    叶采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的功力,茹意自踏进院子的这一刻,他也是知晓的,是以,他准确的告知兰殊尧,茹意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其实,我倒是想知道,她若是听见了,你会是什么反应?杀了?”

    兰殊尧不语,扫了他一眼,“我随后就来。”冲着外面的人说道。

    “你的青梅竹马倒是体贴,和那个长了爪子的侄女比起来,更懂得体贴人啊。不如你就收了吧。暖暖被子也不错啊。”叶采不由打趣道。

    见兰殊尧不理会,只是开门而去,叶采在他身后嚷道:“喂,你该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

    他分明看到兰殊尧走路的步伐微微停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却是将逃不过他的法眼的,叶采不由在兰殊尧的身后大笑着。

    有谁会相信,一个年方二十四,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还是一国的王爷,至今还没开过荤,说出来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难怪整个江都的百姓,都谣传兰殊尧其实喜好男色。难怪这么久,也不见他娶亲。

    想着再过几日兰曦妩就要来了,且看兰殊尧在殷华对她的态度不一般,叶采不由心生一计。

    乱,伦这人间悲剧,若是发生在兰殊尧身上,定是精彩无比的啊。

    想到此处,叶采不禁大笑起来,连日来被兰殊尧打压的怨气也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叶采:哼哼,叫你一天到晚使唤我,给你下点x药

    十叔:你不知道本王定力一流的吗?

    茹意:为何王爷的脸这么红?

    叶采:哼哼,老纸下了三倍的剂量,小兰子,你认命吧,哈哈哈哈

    十叔:好吧,你把大侄女帮我找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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