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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冯晓骥早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在那动听悦耳的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他便慌忙关掉了水龙头,仔细地回味着这个消失了基千个日夜的声音,让他几乎冲口喊道:“汤老师!是你吗!直到后来的对话更让他觉得一切不是在梦里!他飞速地穿着衣服,脑中也在飞速地转着;猛然觉得她会不会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龌龊,尤其他会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与自己不正当的哪怕一个眼神,从而泄密,使劲自己陷入无地自容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中。不由得忐忑不安甚至恐惧绝望,如果出现那样的场景,唯一死不足以掩污浊,泪水不由得刷刷而下,现在的自己想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坟丘都不知何处可有。强忍泪水的他勉强扶住卫生间的壁镜,对着镜子望着哭红的眼睛,用毛巾轻轻擦去泪水的他恨不得用刀片划破自己的咽喉,让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冯晓骥终于有气无力地穿上了衣服,瞬间仿佛大病一场的他缓缓从卫生间走出,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华天意一眼道:“汤老师,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久等了,进来吧!”他不仅反常地没有冲出,飞快地打开房门迎接朝思暮想的伊人,反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红酒。他不只是拿眼不住地看着华天意,心中紧张的要跳了出来,虽然喝了口酒,还是没有压住那份惶恐和慌乱,如果没有沙发,浑身虚弱无力的他肯定会瘫倒如泥。

    华天意听了冯晓骥的话,似乎与汤清清认识,尤其看到他那虚脱无力倚在沙发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倏不知冯晓骥慌乱无神,汤清清的心也如潮水翻涌难以平静。自从知道冯晓骥成名后,她除了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恨不得立即飞到他的身边,以一个曾经的师长表达心中的恭贺与欣慰,还有未曾言明的身份表达心中的祝福。可几年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云翳,纠结成难以释怀的疙瘩,让自己始终不敢面对。想起那段快乐而短暂的时光,在每一个无眠的夜晚都是那么的奢侈,那么的伤感,直痛心扉。是以她一再委婉地拒绝社长要她专访的任务,当她听到社长要派别人做期迟到的专访后,便又迫不及待地从别人手下抢过采访权。生怕别人会夺走她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时,她才知道,原来还是控制不住,几年的情感坚守的铁闸被不可遏止的洪流冲溃。

    “晓骥,好大的架子,几年不见居然不认我这个老师了。”碍于屋中还有别人,是以汤清清没有冲动地上前相拥。即使再矜持,她也想拥抱一下这个在采访中一再提及自己的情种;虽然是委婉含蓄未提芳名,但从他每次话里行间谁人听不出心窦。

    “噢,你好,汤老师,这是我的赞助商兼经纪人华天意,我们正要庆祝一下我被湖北天一出版社买断作品首发权,赶巧你来了。噢,华哥,我看我们的庆祝改在明天吧,我要接受采访,时间不会短。明天白云宾馆咱们隆重一点,免得你说我小气,这么简单地招待你这位恩人!”冯晓骥的思维还未凝固,虽然不冷不热地和梦中伊人打着招呼,可还是冷静地处理着眼前的局面。

    “噢,那好!汤记者,你们聊,我不耽误和影响你们的工作了,再见!”华天意留恋地扫了眼前两个人一眼,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真想找个理由留下,可看到冯晓骥眼中那驱逐的决绝,他不得不退让。

    “再见!’汤清清礼貌性地送走了华天意,在冯晓骥的对面做了下来,眼睛有些湿润地望着面前这个清秀英俊的男孩,虽然较四年前成熟了许多许多,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孩子气留在脸上,那是岁月刻痕无法脱去天然与纯真的流露。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一直紧绷着神经,板着面孔的冯晓骥终于崩溃,强大的神经再也坚强不住,太累的伪装让他失控地仰倒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汤清清不知冯晓骥为何如此失态,只道他这几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有思念的、恨怨的、经受的;也不知如何安慰,仿佛受了感染似的,泪水也不由簌簌而下。不过她毕竟长他几岁,是以强忍伤心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伸出绵软的玉手,玉手,欲拉起当年意气风发纯朴浪漫的少年。

    冯晓骥突受惊吓似地摇手道:“不,别碰我,我,我很脏!”继而翻身卧倒在沙发上继续哭的死去活来。

    “晓骥,你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个著名词人、大作家怎么会像个孩子似呢,有什么委屈尽管向我倾诉,我还是你五年前的编辑老师。”

    “汤老师,你永远是我的汤老师,可我已经不是昨日的冯晓骥了。我不是人,不仅背叛了当初的实验无语承诺,与人成婚;而且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同志的情人,所以有了今天的冯晓骥!冯晓骥不是人哪!”说着他发疯似地跃起冲到书柜边,从抽屉里的日记中颤颤捧出一片枯黄的梧桐叶,颤颤地捧到汤清清的面前道:“对不起,我不配拥有它,成为收藏它的主人!汤老师,我把它还给你!”

    看着因过份激动而变得神经质的冯晓骥,听了他坦白自责的话,虽然有些吃惊,可汤清清知道他此时痛苦的心情,不由得泪水簌簌道:“晓骥,你我同病相怜,我遭遇的不幸又何尝敢自视与你般配。难道上天是如此垂青你我,让我和你都拥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耻辱回忆?”

    “不,不,汤老师,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圣洁无暇的汤老师。”冯晓骥接着一股脑把自己找寻伊人所遭遇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只有这样心中才稍稍平静和踏实,不用象做了贼似的躲藏感情。在汤清清面前他就是一个赤子,来不得半点欺骗和隐瞒。

    听了冯晓骥为了找寻自己所遭遇的辛酸,汤清清的心房仿佛被石块击中般疼痛。用纸巾揩拭掉眼角的泪珠,也将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和盘吐出,以消释这几年音讯杳然的疑问。

    “汤老师,我要告诉 你,除非你嫌弃我肮脏的灵魂和躯体,否则我会成为你的保护神,不再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冯晓骥听了汤清清的遭遇后,动情而笨拙地表达着,他知道这是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与阴霾的唯一方式,但也真真正正地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晓骥,我的心中你永远是那个五年前淳朴纯真的清秀男孩,当年我觉得你有些青涩,是以才远走他乡。而今天的你让我觉得像个男人,一个经历沧桑成熟了的男人,所以我觉得靠在你的肩上有了那么点安全感,不怕风雨的侵袭。”汤清清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汤老师,‘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若待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首前人的词好像为我们而作。来,今天咱俩一醉方休!”冯晓骥终于盼到了期盼的这一天,听到了从她口中道出的心迹,一扫颓废和阴霾,举起举起斟满红酒的酒杯道。

    “虽然这酒菜不是为我而备,但也好像为我而备。”汤清清端起酒杯略带调侃地望着冯晓骥微笑道。

    冯晓骥的俊脸一红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层,如果用这酒菜招待,岂不亵渎了汤老师。走,我们找个雅致的地方,度过最浪漫的一晚。”

    “晓骥,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氛围的,精致的酒菜倒在其次,浪漫只是一种表现,譬如烛光、鲜花,只要我们心中有那份浪漫的感觉即可,又何必拘泥于场合与氛围呢。”汤清清知道如果走出这间小屋,鄙视眼前的酒菜,他那敏感的心再大度,也难免不受一点点伤害。

    如果说金庸和琼瑶是我文学上的梦中情人,那我将矢志不渝的为之追求,并为之奋斗。在武侠创作上要达到金前辈的高度,是不可能的,我只有另辟蹊径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现在只完成一部作品的我目标是写十部左右的武侠小说。我也不可能象陈前辈那么高产,不过以男人为题材的我会把男人写的更感性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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