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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回到杂志社的三楼会议室,待大家坐好后,杂志社社长文联主席雁阵继续主持道:“咱们接着开研讨会,上午我们有十几位作家和作者们把他们的近期作品展示给了大家,并且部分作家诗人谈了一些创作观点和对如今文学形势的看法,让大家从中受益匪浅。我们现在继续讨论,现在我想给大家说的作品是在酒桌上展露峥嵘,才露小荷的冯晓骥前些天寄来的一组给即将回归祖国怀抱的香港为题材的作品。拟欲下月在本杂志组发。从这些作品中我们不仅仅看到的是一个诗坛小子的诗才,更看到一个关注祖国时事,思考凝重历史和以祖国为荣的的爱国农村青年的热血满腔,以及充满自豪壮志凌云的可敬形象。下面就让本人代他将这三篇作品读出,请大家品鉴评议。”雁阵喝了口茶水,用洪亮略带穿透力的嗓音深情朗诵《回归·母亲》余尝叹老却何逊,难写春风,故收笔藏拙,不再搜肠刮肚苦润生涩文笔;怎奈香港回归在即,不足月余;一时兴怀感叹,不免魂牵梦绕,荡九魄于穹宇驰思难收,脑窍似乎开始有些罅隙;故再操粗笔,虽未必有春花之妙,却也自觉悠然自会,难与君说。---你站在高高山崖  隔海遥望,那个被强盗掠走的儿子。一颗破碎的心,被屈辱的伤痛  蹂躏得鲜血淋淋。几万万个日夜,站在高高山岩  领受伤心泡湿往事。海风吹不掉你斑斑泪痕,暴雨洗不掉愁苦心事;你就这样风雨无阻  遥望  遥望,任风吹雨打日晒月蚀;岁月的刀剑无情在你的脸庞雕凿沧桑。你就这样风雨无阻  痴痴  痴痴,站成让人泣悲的化石;等待那个被掳走的孩子归来。那个被你优待的爱子,风花雪月的生活,虚弱了迷醉的躯壳  神经糜烂;从而异色眼珠狼光熠熠。曾经被你抛弃的孩子,想起自身卑贱与掳走的兄弟;无时无刻不激励着自己奋发向上。从而战场上让对手沮丧,以胜利者的微笑;迎接这一天的曙光。几千千个日夜  几万万双目光,把历史的焦点凝聚;一位老人的神奇构想。这一创世纪的智慧闪光,圆满了几代人的梦想与渴望。今天,尊严被异国旗帜掩尽的客子,乳燕回巢;  忘情地吸允母乳的芬芳。而母亲温慈的抚爱,会让久别的游子  感受久违的阳光。从而心房不再凄凉,以崭新的面孔;温暖母亲的胸膛。《沁园春  港归抚怀》几度沧桑,几度风雨,长萦梦魂。望香江涌涌,夷气弭张;宋室之土,屡赐恶狼。膏膏烟民,文弱书生无力浴血保家邦。遥当年,多少遗民泪,潮涨香江。    而今中华神土,风云际会杰才辈出。阅古往今来,怎不思量;芸芸众生,谁敢担当?磨经励志,扬鞭奋蹄,自古男儿当自强。耻虽雪,但华夏子孙,史鉴勿忘。《鹤冲天》雄鸡版图,山河几多神伤。未是九州裂,李鸿章。目嶂已遮断,犹隔香江望 。天穹满秋霜。皆因体弱,西风自是猖狂。神州赤土,自古多出将相。红日托灵杰,才横放。振华夏雪遗耻,成功业,只一饷。便挽取长江入樽罍,共把喜庆欢唱。

    如果文联主席雁阵不走上文学编辑这条道路,那么必定是一位著名的诗人朗诵家,他那宏亮宽厚的嗓音,在声情并茂的演绎下极富感染力。不知是他的朗诵精彩,还是冯晓骥的诗词精彩,博得了一阵阵潮水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待掌声稀落下来,作家日安首先站起来道:“诸位,我是写小说的,不懂诗词,可我从雁主席的朗诵中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味道。下面是我的一点儿浅见,第一首《回归·母亲》是首现代诗,他把香港比作儿子,把祖国比作母亲,把大陆的国共两党比作优待的和抛弃的兄长,从三个角度三个方面着写,没有晦涩难懂的语言跳跃过度以及意象,没有华丽堂皇的粉饰和刻意雕琢,整篇都以简朴浅显的语言铺叙,站在山崖风雨无阻的母亲大概是化用了熊岳望儿山的美丽传说的慈母形象,却做到了了无痕迹。当然此篇最闪光点便是历史的焦点凝聚;一位老人的神奇构想。创世纪的智慧闪光,圆满了几代人的梦想与渴望。仅仅用了两句,便点出了邓小平殚精竭虑创下的丰功伟绩,使之丰满的形象呼之欲出,跃然纸上。我觉得正是这两句抓住了这首诗的主题,即《回归·母亲》究竟是写游子回归的喜悦和感慨为次,真正切入主题的应该是写由于有了伟人的奇妙蓝图的大智慧,才有了游子回归的现实。第二首《沁园春  港归抚怀》如果不是读过《沁园春 雪》可能还不知道这首调寄《沁园春》的作品是一首词,古代词牌众多,用《沁园春》这个词调的词人的佳作并不多见,尤其现代《沁园春 雪》一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作令人不敢稍涉其中。但小冯却少年无谓,虽说这首词较《沁园春 雪》还是有差距的;那种君临天下的大气、豪迈,甚至可以说舍我其谁的霸气,是我辈文道中人永远也无法具备的,只有大气魄大胸襟的胸怀,才能写出大气魄的大手笔。不是妄自菲薄,我辈文道中人恐怕难有人与其比肩,不然你也可以面对大地喊道:茫茫大地,谁主沉浮!这样极为狂傲的远大抱负,哦,说跑题了。回到原话上来说,他的这首词上阙--宋室之土,屡赐恶狼。膏膏烟民,文弱书生无力浴血保家邦。两句引用得妙,就妙在自我大汉开始,自有宋以来便开始了割地赔银的先河,至清尤甚,因有宋毕竟是内邦,而清末是外夷,既有相似之处,又有本质不同。下阙的精彩在于我中华民族虽代代人才辈出,却屡受欺凌,即使担当危难的济世豪杰,英雄儿男满腔热血,把过去老祖宗所欠下的债还清难免不有重复历史的一天,是以警醒华夏子孙莫忘历史,不要沉浸在胜利后的骄奢淫逸当中。第三首《鹤冲天》的词独到之处是彻底而大胆的为李鸿章平反,这一况举也许我孤陋寡闻,至今只见小冯有此胆魄。李鸿章是人尽皆知的大卖国贼,可一个国家的兴亡,难道要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一介儒生身上?或是红颜祸水?悲也,天下不识之士十之八九。而这两点都成了祸国殃民的代名词。垂名青史易,骂名千古难,当世之人又有几人晓得?一个国家民族固然需要岳飞辛弃疾那样的民族英雄,只有具有岳飞和卫青那样的人才和军事力量局部优势的情况下才能对敌人笑啖胡虏肉,象清末那日渐式微的衰弱国势及无能政府,膏膏百姓,如何对抗强大的敌人,正面对抗只能换来百姓的更加水深火热。作为统治阶级的官僚决不会受到战争的最大伤害。当时李鸿章作为一个傀儡也好,想用缓兵之计也罢,独以千古骂名换一时安宁和百姓的性命是需要勇气的。一介书生如果只想到名利,很可能抗旨换誉,功载千古。他这样做并不能证明他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很可能是个大智之人,可惜生不逢时。换位思考一下,宋代名相寇准也曾签下《檀渊之盟》,怎么没人骂他,还不是缓兵之计起了作用,国力渐强的宋朝苟喘生息又可以和金辽对峙一段时期,若没有他的前期之功,即使出了个岳飞又如何?哈哈哈哈,又说跑题了。下阙的寓意明显,只有出了个亘古帝才,和诸如萧、韩、张等人物似的将相,才能成就大业。满腔豪气便随着伟人一起挽取长江浇入樽罍,共把喜庆欢唱。这是何等的豪迈气魄!只有和诸毛邓等伟人才有的胸襟与胸怀,词人借沾着别人的广阔胸襟挟天地灵气,一起遨游宇宙,奇思妙想至此终结全篇,可谓点睛之笔。日某方才之言乃行外浅见,让诸位见笑。”他平生第一次在笔会上对别人的作品如此侃侃而谈品头论足,若不是冯晓骥和自己一样都是农村来的,又有如此才华,他才不会浪费唇舌评价自己并不在行的诗词而丢人献丑。

    “哈哈哈哈······日安兄,别自谦了,你这个小说家我看将来转行写诗或者诗评得了。别说,这具有小说故事的特点的诗评如果在刊物上一经刊出,肯定开一诗评先河。”盖州文化馆馆长屈平笑道:“我虽然写诗几十年,自问也微有薄名,不过比起这位冯老弟,可就自叹弗如喽,因你我的起点不同,在相当低位的你的文学水平似乎在我之上,这就令我百思不解了,冯老弟好像对古诗词颇有造诣,请问读过多少唐诗宋词?”

    冯晓骥谦虚道:“从小学时起便爱背古诗词,揣摩其中意境,背了大概六七百首吧,不过如今可能记不了。”

    “哇,你别告诉我要超过我们文化馆的一位女同志,她虽然是写散文的,却背下了两千多首诗词,可见对文学的热爱执着。如果你真的如此勤奋,那我就不奇怪为什么有如此深厚的文学底蕴了。俗话说,业精于勤,年轻轻的你,以你的客观条件,能够有如此出色的文学素养,实在令我等汗颜,也阐释了你之所以能够诗思才情超出你自身能力的水准。当然,我也并不否认你在文学方面的天才和感悟能力,善于从前人的优秀作品集成化用,化别人的精粹为己用的融化能力是我辈必须具备的。当然我所钦佩的就是你善于学习的天分,有多少博文强记的爱好者也仅只做到熟记唐诗宋词而已,但你却做到了运用自如,超越了不会写诗也会吟的境界。”盖州文化馆馆长屈平虽然未对 冯晓骥的作品进行评价,但对他身上所具有的作为优秀诗人或作家应该具备的条件和能力不吝溢美之词,但也从侧面说出了大家对这个才华初露的俊才后生的看法。

    “谢谢两位老师对学生的过誉点评,在下实是愧不敢当,你们的勉励更加令我惶恐不安,使我日后不敢有半点松懈。若能达到两位老师一半的造诣,便不枉诸位老师对学生的偏爱了。”冯晓骥说着谦虚地冲几位编辑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说句玩笑话,生子当如晓骥呀!这是老朽套用三国里曹操对江东少主孙策的评价。晓骥,你已经用诗词展示了你的才华,让我等佩服你的文学天赋,那么能否将你独到的文学视角展现给大家?”雁阵想不到通过这次笔会发现了一颗如此璀璨的文学新星,也许他的光华很快便要破土而出,怎不令他既欣慰又自豪。

    “这,雁老师,以学生的浅陋见识哪敢在大家面前卖弄,但既然雁老师提出要求,学生只好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我认为文学艺术虽然提倡百花齐放,但也要提倡它的艺术生命力;象小说之所以受关注的程度要高得多,就在于它涌现了诸如金庸、古龙、梁羽生以及琼瑶、三毛等一批港台作家,是他们把自己的作品变成了产品,从平面媒体转向视觉媒体,用形象化深入骨髓地植入广大群众中去。我觉得大陆作家在这方面做的远远不够,难道我们大陆作家是真的实力不济?不然!我觉得大陆作家首先是在意识上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对这种雅俗共赏的通俗文学缺乏去创造的勇气。六七十年代的特殊历史扭曲了我们的文化观念,那时的文学应该是一片空白,诗歌是样板诗,小说是样板小说;八九十年代我们的作品又急于为政治服务,充斥杂志的几乎全是抒情式赞歌,在这一误区里我们裹足不前;而港台作家的作品迅速占领了我们的市场,通过他们的后期制作手段,征服了中国乃至东南亚市场,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大陆文人的失败。”

    “你等一等,杂志社副主编智翎打断了冯晓骥的话道:晓骥,你可知道,象琼瑶的那些滥情低俗的作品搁在大陆,是不会有哪家出版社给她机会的,她的作品虽然还算不错,充其量也只是些儿女情长的唧唧喁喁的男女间感情纠葛,作品流露出的大部分都是消穈颓废情怀基调的东西。至于金庸,虽然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一家报业,那些搏刀赶棒的东西只能供市井民众消遣,只是一篇重复一篇的故事连载,即使有那么一点艺术性,但缺乏思想性是我们不推崇的,或不允许的,即使它有较高的欣赏价值。那些大都全凭虚构的故事,连他自己也弄不懂的武功招式,过度夸张脱离了文学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宗旨。我们的文字要给人们正确的引导,要有正确的价值观的方向。当然,在这里我并不否认他的才华和艺术成就,小冯,你想想,我们偌大的中国,难道出不来十个八个金庸琼瑶?只是不允许。我们的土壤培育的主要是具有革命意义高度思想性的艺术作品,立足于推动改革开放,立足于改造社会,立足于改造思想,严肃作品本身,给人以实际意义上的美、善、真、对那些假大空、淫恶丑的东西予以抵制和鄙弃,明白吗?”

    冯晓骥的脸庞一红道:“我说过,我说的只是浅陋见识,肯定会遗人笑柄。不过我觉得邓小平之所以能够亲自接见查良镛(即金庸)先生,我想不可能全部是因为政治的缘故。对于这个在媒体上发表过攻击政府的异端人士,除了考虑政治因素外,他的那句‘我读过查先生的大部分作品,我其实是你的真诚读者。’绝对可以见证一位伟人对一位作家的喜爱和推崇。固然金庸前辈的作品以搏刀赶棒为题材,但都是彰显正义和侠义,所塑造的都是大英雄大侠士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象,即使是故事本身也都是有进步意义的,或爱国舍身取义,或除魔卫道江湖,弘善抑恶,伸张正义,不正是有一定的思想性?琼瑶可以说才比易安,陈前辈也曾多次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她所创造的出版发行神话恐无人能够打破,五十余部作品本身不仅仅简单概括她的高产。诚然,她的作品在思想性方面稍有欠缺,远不及金庸,即使其艺术性和文学功力也难以与金庸大师相提并论。她的那种只写小我情怀的作品很难给人一种向上的东西,但她就是把每部作品都写得那么缠绵悱恻,催人泪下。除了文字生动外,最主要的是她丰富的情感世界感染了每一位读者,抓住了读者的心。《红楼梦》至今让人称颂的不仅是它的思想性,对于思想性也只能就我们而言,在当时它在统治者的眼中是淫秽的,因为他触动了统治阶级的神经。《水浒传》在当时也是具有反动意义的作品,栩栩如生人物至今活在人们心中,《西游记》其实也是一种思想性不强的作品,除了弘扬神通广大的神仙法力无边外,也在某方面宣扬了维护统治阶级的东西,即使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也逃不脱如来的五指山,以及那些维护帝王的神仙手段。但他们都是塑造了一个个鲜明深刻的人物,正所谓小说是以写人为主的,创造出主人公鲜明个性与特点才是成功的主要因素,思想性是次要的。譬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鸣威《顶呱呱的早餐》居然把自己的祖国的国旗形容为肛门,如果这样的比喻放在我们的国家,是不可思议的,如果单就此词汇来讲,不做修改,即使小说写的再精彩,也难有发表机会,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海鸣威,敢把自己对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丑恶现象真实地表露出来,哪怕庄严的国旗也要被善意的诋毁。所以他才可能写出《老人与海》那么伟大的作品,《老人与海》讲述的仅仅是一个平凡的老渔人为了生存与大自然进行无畏斗争的故事,就其思想性而言也只是生活所迫为了个人利益而迸发出的全部生存潜能。而恰恰就这一点塑造了一个乐观坚韧征服大海的老人的刚强形象。如日安前辈所言,我也说跑题了,说到港台作家的代表人物金庸、琼瑶的成功不仅局限在作品本身,而是他们已经懂得作品形成产品的市场化,用更为形象的艺术把自己的文学作品推广和普及,打开每一个电视频道,都可以看到它们的收视率。我多少了解到中国的文学现状,有几家文学杂志或诗刊是靠自己养活的?如果没有企业和政府养活,差不多最先倒闭的就是文学界。是以我们必须改变观念,走出一条自己养活自己的道路。现在已经有部分电视节目开始尝试制作电视散文和诗歌类的节目,但这还远远不够,优秀的散文和诗歌所创造的优美意境在电视节目中所占的比重还是还小。另外,我国内地作家的大多优秀通俗的小说,所能改编剧本或者说转变成市场化的产品,还远远没形成集团优势。难道我们不能通过其它渠道和形式扩大影响吗?比如以连载的形式在一些报纸、文学副刊,或评书连播,或区别于电视剧的MTV。”冯晓骥的思绪如无缰野马,把自己近一年来的思索一古脑的倒了出来。话声刚完,便听得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会议室,一波又一波的回音回荡不衰。

    “小冯,你的观点确实有些聩人发省,对文学形势的看法独到而前卫,甚至有些叛逆。十几年来,我们就一直围绕着严肃文学还是通俗文学的主导地位争论不休,错过了发展的机会。你说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文学不仅仅成为附庸风雅的文人之间的游戏,也要让它走向大众,成为自谋职业的商品化赚钱机器,利用商业化扩大自己的影响范围。盈利不是目的,但不盈利是万万不行的,在改革的大潮中,文学肯定受到了巨大冲击,我们的危机已经存在,据调查百分之八十的文学杂志社年亏损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只是有企业赞助和政府养着,才不致倒闭。你的观点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我们不妨与电视台联手,利用他们的优势,将我们所有能化为产品的文学体裁都推向视觉平台,扩大我们的影响和收益。晓骥,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一番言论出自你口中,才仅仅二十出头,年轻有为的少年英才呀,自古俊杰出少年看来用在你身上不足为过。“文联主席雁阵意外的同时对冯晓骥更为刮目相看,几乎所有与会的作者心内暗暗惊奇,一个看似幼稚的少年思想和见识怎如此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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