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第二十二章
是顾若男。“温婉，我是姑姑。”
“姑姑，你有什么事情吗？”语气虽然还是温柔，但在深处还是带着些许落寞。
“温婉，我在青山，你能过来吗？，姑姑很久没见你，想跟你聊聊。”
温婉放下电话，起身打扮了一下着装，出门前看见哥哥温和正在大厅里看电视，说了一句：“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晚上回来吃饭吗？”
温婉想了一下，可能要跟顾若男一起吃晚餐，“不了，我晚上跟姑姑一起吃。”
温和原来没有回头，听见她要跟顾若男一起吃饭，定了一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看电视。
温婉到的时候，顾若男站在门口接她，一身藏青色的羊毛连衣裙，显得人窈窕高贵。
温婉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过顾若男了，觉得她变得略有憔悴，虽是一见她就露出温雅笑容，但是疲惫感很明显。
顾若男见温婉拿着一个手袋，说：“你这个小丫头，来就来，干什么跑那么远去买这个东西。”伸手拿过温婉递过来的纸袋，转身拿给身后的佣人
“我知道姑姑喜欢吃八福斋的白粥，我开车去买的，不远。”温婉笑笑，挽着顾若男的手臂，像是一对母女。
顾若男紧紧挽着温婉，笑得真心，“那八福斋向来是量少却人多，不排个队又怎么能买到。”捂了捂她的手。“今天风大，有没有冻到？”
来人来到大厅坐下，温婉依着顾若男，“哪里那么容易冻到？我们平时出去跑新闻抗冻着呢。”
佣人盛了一碗粥过来，顾若男首先拿给了温婉，关心道：“你先吃，这女人啊年轻的时候要懂得保养自己，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苦头了。”
温婉推脱不要，实在拒绝不了顾若男，就接了那碗冒着香气的热粥，尝了一口，不愧是本市有名的老字号，就这一碗白粥，竟也能煮得如此香甜芬芳，让人忍不住一吃再吃。
顾若男也拿了一碗，两人都吃得很慢，细细品尝这每日限量的鲜美白粥，她的姿势端庄优雅，多日锁在眉心的忧愁暂时缓解了。过了一会，吃了小半碗，就放在了桌上，看了看一旁吃得香的温婉，说出今天的目的：“温婉，我昨天跟爷爷商量过了，我们想最近找个日子让你跟肃肃订婚。”
正在舀粥的勺子顿了一下，温婉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充满着期望，希望真是的，又疑惑想要确定是真的地看顾若男。
顾若男知道温婉的心意，能跟顾肃肃结婚一直以来是她的梦想，即便顾肃肃不能像她爱他一般，但是温婉认为时间能让顾肃肃了解，这个世界上她温婉是最爱他顾肃肃的，而顾若男最看重的便是温婉对顾肃肃的那份心。
以前，顾若男可能还会想要再让顾肃肃和温婉多培养培养感情在结婚，但自从与安景一见面后，烦扰绕于心头，终日惶惶不安，很害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她想要顾肃肃和温婉尽快结婚。
“怎么，难怪你不想跟肃肃订婚吗”顾若男笑着打趣她。
温婉摆手连说，“不是，不是。”露出羞涩的表情。“姑姑，你知道的，能跟肃肃结婚，是我天天都想的事情。”声音透露出掩饰不住地喜悦。
顾若男感叹：“等你和肃肃结婚了，我的心事就了了，那样我就呆在青山好好陪陪父亲。”
顾若男把顾肃肃交给温婉，她是在放心不过的，温婉这个孩子，她也是很了解，各方面都是很优秀，不由地想到了以后的事情，很多很多事情她都希望能在温婉跟顾肃肃结婚之后做一个了结，她想到最好最光明的东西留给顾肃肃，自己把那些肮脏罪恶的东西都带走。
“姑姑，我们结婚以后，你怎么能在自己躲在青山休闲呢。”声音渐渐变得小而羞涩，“我跟阿肃的孩子，还要你帮忙带呢。”小女生的娇羞显露无疑。
听到孩子这个字眼，顾若男怔了一下，消失的眉心的忧愁又跑了上来，眼神含着闪烁，似是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最近见过肃肃吗？”
一提到这个，刚才还高兴的温婉也降了一个程度，口气埋怨：“阿肃最近一直呆在部队，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不自信的问：“姑姑，肃肃知道我们要订婚的事情吗？”
温婉有一种感觉，阿肃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阿肃最近似乎想跟她谈分手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同意订婚，刚才她太高兴了，都忘记问了。
顾若男说：“肃肃还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呆着部队，我们也很少见面，等他下次放假回来，我会跟他谈的。”给了温婉一个放心的眼神。“没担心，你跟肃肃这些年，他会知道你的好的。”
“姑姑。”温婉忍不住问。“阿肃最近对我很冷淡，我感觉他似乎想要跟我分手，我问你，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顾若男一听，心中一惊，马上想到了安景一。安景一和肃肃见过面了，肃肃才会对温婉突然冷淡，甚至想分手。想到此，她感到后怕，如果她没有阻止，她不敢想象肃肃还会做出什么事情，他或许还存着跟安景一复合的心，所以才会这么抗拒跟温婉结婚。
她转头认真的看向温婉，“孩子，不要担心，你们这么多年了，是有感情的人，肃肃的性子不定，等到你们结婚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她在心里想。
顾若男和温婉同时想着同一个男人，她们都把自己的所有的爱给了这个男人，她们都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呈给那个她们爱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呢？
顾肃肃回家一天就又返回部队，而且是满脸阴霾，似是马上就要狂风暴雨一般，这让原本就忌惮他的新兵们全部都不寒而栗。
顾肃肃这次回来正好碰上跟L军区B大队的团队对抗，这次的任务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本来顾肃肃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因为跟B大队的对抗，都是他们胜多负少。谁知，这次传来B大队换了一个新的大队长，听说是一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果然，这次带着这些新兵去的顾肃肃输得一败涂地，作为红队的他们几乎达到一半的兵力被缴，这让本就心情不佳的顾肃肃的脸上直接吹起了狂风暴雨。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闷在房内抽烟的顾肃肃听见声音心里更气，他已经传达了自己不想被打扰的命令，不知道哪一个不要命的来送死。
“给我滚进来。”连头都没有回，骂道：“有什么屁事快放。”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脾气涨了不少。”
顾肃肃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高晏提着几瓶酒，静静地朝他笑。跟许多年前一模一样，那时，他们还在军校，每次封闭训练结束之后，高晏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几瓶酒和下酒的花生，找他到墙角去偷喝。
顾肃肃和高晏已经几年不见了，当年军校毕业，高晏就主动请缨去了新疆，他留在了本市，起初还是有联系，后来他和安景一分手了，不知道怎么了就断了联系，或许是不想借由对方想到安景一，两人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
高晏斯文地笑，看了一眼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怎么输给我不服气，躲起来喝闷酒，这可不像你。”
顾肃肃这才知道B大队新来的大队长是高晏，那么输给他，他也就没什么不服气的，高晏的本事他一向是知道。
他把手里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输给你，我倒是心服口服。”
“几年不见了，你倒是很厉害，一直听队里夸你，你可是本市最年轻的中校，大家都在说你颇具有老司令当年的风采，今天一见的确跟当年不一样了。”高晏说地清淡有礼，旁人听了或是觉得真诚，但是在顾肃肃耳朵却是分外刺耳，以前的他们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那些假话高晏你就少讲，旁人如何我不管，我不想你我也变得那般虚假。”
高晏拿起一瓶酒递给他，顾肃肃看过去，高晏笑得爽朗调皮，“怎么做哥哥的，跟你开开玩笑都不行。几年不见，小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语气不乏调侃轻佻，跟刚才真诚礼貌的高晏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高晏，对外人做得是斯文有礼，每一丝都做得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不妥，但是对自己人，高晏就是一爱玩笑的少年，说话总是打趣不正经，调皮捣蛋的行为跟谦谦君子的形象极为不符。
打开瓶盖，顾肃肃就是闷头一口，“今天输给你虽说是我指挥不当，轻敌导致，但是下次遇到你，我绝对赢你。”
“我就说嘛，我这阿肃弟弟什么时候变成轻易认输的乖孩子，原来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呢。”笑得眼睛上扬。“下次哥哥让你赢。”
“你敢让我看看。”顾肃肃恶狠狠地说。
高晏没说话，举出一瓶酒，示意他，顾肃肃也拿起酒，两人的酒瓶相碰，发出清脆的玻璃声，一下子就把这些年的陌生消散。
“你什么调回来的，之前听说你之前在西藏那当兵。”顾肃肃把花生米往空中一扔，落下来直接掉进他嘴里，他表情闲适，翘着脚，吊儿郎当，聚集在脸上好一阵的阴雨天终于消散。
“嗯，我都快当爸爸的人了，离她们娘俩太远，我怎么放心。”高晏不安好心，把顾肃肃扔到空中的花生米快速地抓走，放进自己的嘴里。
顾肃肃本想去抢，听到他的话，一脸惊喜，“你手脚倒是快啊，都当爸爸了。”
高晏想到在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语气自然就便柔了。“你浑小子在她妈肚子里每天都折腾，弄得何湘是吃也不是，睡也不是，等到出来，不知道真怕是一个成天惹事的。”眼睛膘了一眼顾肃肃。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再说了，还在肚子里，你怎么知道是小子，闹不好是女人呢？”顾肃肃问。
“你忘了，当初我们约定好了，我生小子，你生丫头，让他们订娃娃亲。”高晏说得轻松随意。“也要抓紧啊，我家小子可是抢手货，你家那丫头太小，我们可不要。”
顾肃肃一直晃动地腿一顿，握住酒瓶的手一紧，高晏说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忘，那个约定是她和安景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四人一起订下来的，此时说起来，又怎么会不想起安景一呢。
高晏是如此知进退的人，怎么可能如此随意地说起这段往事，顾肃肃意味不明地看向高晏。
“姑姑，你有什么事情吗？”语气虽然还是温柔，但在深处还是带着些许落寞。
“温婉，我在青山，你能过来吗？，姑姑很久没见你，想跟你聊聊。”
温婉放下电话，起身打扮了一下着装，出门前看见哥哥温和正在大厅里看电视，说了一句：“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晚上回来吃饭吗？”
温婉想了一下，可能要跟顾若男一起吃晚餐，“不了，我晚上跟姑姑一起吃。”
温和原来没有回头，听见她要跟顾若男一起吃饭，定了一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看电视。
温婉到的时候，顾若男站在门口接她，一身藏青色的羊毛连衣裙，显得人窈窕高贵。
温婉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过顾若男了，觉得她变得略有憔悴，虽是一见她就露出温雅笑容，但是疲惫感很明显。
顾若男见温婉拿着一个手袋，说：“你这个小丫头，来就来，干什么跑那么远去买这个东西。”伸手拿过温婉递过来的纸袋，转身拿给身后的佣人
“我知道姑姑喜欢吃八福斋的白粥，我开车去买的，不远。”温婉笑笑，挽着顾若男的手臂，像是一对母女。
顾若男紧紧挽着温婉，笑得真心，“那八福斋向来是量少却人多，不排个队又怎么能买到。”捂了捂她的手。“今天风大，有没有冻到？”
来人来到大厅坐下，温婉依着顾若男，“哪里那么容易冻到？我们平时出去跑新闻抗冻着呢。”
佣人盛了一碗粥过来，顾若男首先拿给了温婉，关心道：“你先吃，这女人啊年轻的时候要懂得保养自己，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苦头了。”
温婉推脱不要，实在拒绝不了顾若男，就接了那碗冒着香气的热粥，尝了一口，不愧是本市有名的老字号，就这一碗白粥，竟也能煮得如此香甜芬芳，让人忍不住一吃再吃。
顾若男也拿了一碗，两人都吃得很慢，细细品尝这每日限量的鲜美白粥，她的姿势端庄优雅，多日锁在眉心的忧愁暂时缓解了。过了一会，吃了小半碗，就放在了桌上，看了看一旁吃得香的温婉，说出今天的目的：“温婉，我昨天跟爷爷商量过了，我们想最近找个日子让你跟肃肃订婚。”
正在舀粥的勺子顿了一下，温婉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充满着期望，希望真是的，又疑惑想要确定是真的地看顾若男。
顾若男知道温婉的心意，能跟顾肃肃结婚一直以来是她的梦想，即便顾肃肃不能像她爱他一般，但是温婉认为时间能让顾肃肃了解，这个世界上她温婉是最爱他顾肃肃的，而顾若男最看重的便是温婉对顾肃肃的那份心。
以前，顾若男可能还会想要再让顾肃肃和温婉多培养培养感情在结婚，但自从与安景一见面后，烦扰绕于心头，终日惶惶不安，很害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她想要顾肃肃和温婉尽快结婚。
“怎么，难怪你不想跟肃肃订婚吗”顾若男笑着打趣她。
温婉摆手连说，“不是，不是。”露出羞涩的表情。“姑姑，你知道的，能跟肃肃结婚，是我天天都想的事情。”声音透露出掩饰不住地喜悦。
顾若男感叹：“等你和肃肃结婚了，我的心事就了了，那样我就呆在青山好好陪陪父亲。”
顾若男把顾肃肃交给温婉，她是在放心不过的，温婉这个孩子，她也是很了解，各方面都是很优秀，不由地想到了以后的事情，很多很多事情她都希望能在温婉跟顾肃肃结婚之后做一个了结，她想到最好最光明的东西留给顾肃肃，自己把那些肮脏罪恶的东西都带走。
“姑姑，我们结婚以后，你怎么能在自己躲在青山休闲呢。”声音渐渐变得小而羞涩，“我跟阿肃的孩子，还要你帮忙带呢。”小女生的娇羞显露无疑。
听到孩子这个字眼，顾若男怔了一下，消失的眉心的忧愁又跑了上来，眼神含着闪烁，似是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最近见过肃肃吗？”
一提到这个，刚才还高兴的温婉也降了一个程度，口气埋怨：“阿肃最近一直呆在部队，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不自信的问：“姑姑，肃肃知道我们要订婚的事情吗？”
温婉有一种感觉，阿肃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阿肃最近似乎想跟她谈分手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同意订婚，刚才她太高兴了，都忘记问了。
顾若男说：“肃肃还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呆着部队，我们也很少见面，等他下次放假回来，我会跟他谈的。”给了温婉一个放心的眼神。“没担心，你跟肃肃这些年，他会知道你的好的。”
“姑姑。”温婉忍不住问。“阿肃最近对我很冷淡，我感觉他似乎想要跟我分手，我问你，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顾若男一听，心中一惊，马上想到了安景一。安景一和肃肃见过面了，肃肃才会对温婉突然冷淡，甚至想分手。想到此，她感到后怕，如果她没有阻止，她不敢想象肃肃还会做出什么事情，他或许还存着跟安景一复合的心，所以才会这么抗拒跟温婉结婚。
她转头认真的看向温婉，“孩子，不要担心，你们这么多年了，是有感情的人，肃肃的性子不定，等到你们结婚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她在心里想。
顾若男和温婉同时想着同一个男人，她们都把自己的所有的爱给了这个男人，她们都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呈给那个她们爱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呢？
顾肃肃回家一天就又返回部队，而且是满脸阴霾，似是马上就要狂风暴雨一般，这让原本就忌惮他的新兵们全部都不寒而栗。
顾肃肃这次回来正好碰上跟L军区B大队的团队对抗，这次的任务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本来顾肃肃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因为跟B大队的对抗，都是他们胜多负少。谁知，这次传来B大队换了一个新的大队长，听说是一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果然，这次带着这些新兵去的顾肃肃输得一败涂地，作为红队的他们几乎达到一半的兵力被缴，这让本就心情不佳的顾肃肃的脸上直接吹起了狂风暴雨。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闷在房内抽烟的顾肃肃听见声音心里更气，他已经传达了自己不想被打扰的命令，不知道哪一个不要命的来送死。
“给我滚进来。”连头都没有回，骂道：“有什么屁事快放。”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脾气涨了不少。”
顾肃肃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高晏提着几瓶酒，静静地朝他笑。跟许多年前一模一样，那时，他们还在军校，每次封闭训练结束之后，高晏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几瓶酒和下酒的花生，找他到墙角去偷喝。
顾肃肃和高晏已经几年不见了，当年军校毕业，高晏就主动请缨去了新疆，他留在了本市，起初还是有联系，后来他和安景一分手了，不知道怎么了就断了联系，或许是不想借由对方想到安景一，两人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
高晏斯文地笑，看了一眼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怎么输给我不服气，躲起来喝闷酒，这可不像你。”
顾肃肃这才知道B大队新来的大队长是高晏，那么输给他，他也就没什么不服气的，高晏的本事他一向是知道。
他把手里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输给你，我倒是心服口服。”
“几年不见了，你倒是很厉害，一直听队里夸你，你可是本市最年轻的中校，大家都在说你颇具有老司令当年的风采，今天一见的确跟当年不一样了。”高晏说地清淡有礼，旁人听了或是觉得真诚，但是在顾肃肃耳朵却是分外刺耳，以前的他们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那些假话高晏你就少讲，旁人如何我不管，我不想你我也变得那般虚假。”
高晏拿起一瓶酒递给他，顾肃肃看过去，高晏笑得爽朗调皮，“怎么做哥哥的，跟你开开玩笑都不行。几年不见，小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语气不乏调侃轻佻，跟刚才真诚礼貌的高晏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高晏，对外人做得是斯文有礼，每一丝都做得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不妥，但是对自己人，高晏就是一爱玩笑的少年，说话总是打趣不正经，调皮捣蛋的行为跟谦谦君子的形象极为不符。
打开瓶盖，顾肃肃就是闷头一口，“今天输给你虽说是我指挥不当，轻敌导致，但是下次遇到你，我绝对赢你。”
“我就说嘛，我这阿肃弟弟什么时候变成轻易认输的乖孩子，原来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呢。”笑得眼睛上扬。“下次哥哥让你赢。”
“你敢让我看看。”顾肃肃恶狠狠地说。
高晏没说话，举出一瓶酒，示意他，顾肃肃也拿起酒，两人的酒瓶相碰，发出清脆的玻璃声，一下子就把这些年的陌生消散。
“你什么调回来的，之前听说你之前在西藏那当兵。”顾肃肃把花生米往空中一扔，落下来直接掉进他嘴里，他表情闲适，翘着脚，吊儿郎当，聚集在脸上好一阵的阴雨天终于消散。
“嗯，我都快当爸爸的人了，离她们娘俩太远，我怎么放心。”高晏不安好心，把顾肃肃扔到空中的花生米快速地抓走，放进自己的嘴里。
顾肃肃本想去抢，听到他的话，一脸惊喜，“你手脚倒是快啊，都当爸爸了。”
高晏想到在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语气自然就便柔了。“你浑小子在她妈肚子里每天都折腾，弄得何湘是吃也不是，睡也不是，等到出来，不知道真怕是一个成天惹事的。”眼睛膘了一眼顾肃肃。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再说了，还在肚子里，你怎么知道是小子，闹不好是女人呢？”顾肃肃问。
“你忘了，当初我们约定好了，我生小子，你生丫头，让他们订娃娃亲。”高晏说得轻松随意。“也要抓紧啊，我家小子可是抢手货，你家那丫头太小，我们可不要。”
顾肃肃一直晃动地腿一顿，握住酒瓶的手一紧，高晏说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忘，那个约定是她和安景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四人一起订下来的，此时说起来，又怎么会不想起安景一呢。
高晏是如此知进退的人，怎么可能如此随意地说起这段往事，顾肃肃意味不明地看向高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