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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一章(修错字)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十年》

    顾肃肃从一出生就被决定了以后的道路,不是从军就是从政。

    他爷爷是开国元老,曾经跟过老主席打过鬼子,还参加过抗美援朝。九几年的时候,老爷子主动要求离休,呆在家里含饴弄孙,而顾肃肃和弟弟顾飒飒就是在老爷子的膝下长大。

    上面有优秀卓越的哥哥顾和和,下有可爱稚气的弟弟顾飒飒,他并没有得到父母过多的关注,但是她的姑姑顾若男最是疼爱他。

    顾若男一辈子未嫁,是老爷子的一块心病,尤其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顾若男是天之骄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顾若男最最疼爱顾肃肃,几乎是当自己的儿子来养,顾肃肃也是相当尊敬自己的姑姑。

    因为有姑姑这个靠山,顾肃肃小时候就是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跟大院的孩子打架,打到人家孩子的胳膊都断了,顾卫国气得要也要把他的手打断,姑姑就把他抱着怀里,死也不让。

    顾卫国拿起来的藤条怎么也打不下去,悬在半空中。然后就扔在地上自己去道歉,对于小妹如此宠溺顾肃肃虽是不满,但是也是敢怒不敢言。她这小妹是全家的一个心头肉,从小就乖,谁都不舍得骂一句。偏偏就疼二儿子,打不行骂不行。

    高中毕业之后的顾肃肃被顾卫国扔到了军校里,顾若男哭得昏天黑地,差点没跟自己的哥哥打起来,最后还是老爷子发话,顾若男才没有继续闹腾,但是每次看见顾肃肃身上的伤都要骂一次顾卫国狠心,连顾肃肃的亲妈都没这么心疼。

    顾肃肃现在已经是A军区最年轻的中校,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

    顾肃肃的好友苏月末结婚,他要去当伴郎,好不容易跟队里请了假,一回到A市就被拉去试衣服拍婚纱照。

    他跟苏月末是铁哥们,初中一开始看不顺眼,之后打了一架反而变成好友,高中的时候他考试作弊全靠苏月末,他们的默契都不用说话,苏月末眨一下眼睛他都知道是ABCD,作弊从没被抓过。就连她老婆关莞尔当初还是他的相亲对象,他队里有事叫苏月末替他去道歉,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竟然吃窝边草,把人也撬走了。

    苏月末的婚礼要办得盛大隆重,他一伴郎就要换5套衣服,顾肃肃心里,好几套都黑了吧唧,有必要一直换吗?

    苏月末看他一副臭脸,自是知道他在部队里穿得随便自由,不喜欢吃这么拘束的西服。

    “这不是为了伴娘吗?总不能伴娘一直换,你就一直穿一件吧?”

    “你也知道我最烦穿这种衣服,走起路来,真不舒服。”他在部队呆久了,自己穿的衣服也是以黑白简单为主,特不习惯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

    苏月末开他玩笑:“那你以后结婚就弄了迷彩婚礼,你跟你媳妇穿着军装结婚,你看看你媳妇同不同意?”

    “这主意不错。”顾飒飒赞同地点点头。

    他真是太烦这拘束行动的西服,还修身定做,跑起来都怕绷到腿。

    苏月末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摇了摇头:“这个世上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在婚礼上是公主,而不是女军人。”

    “那可不一定,你怎么知道我媳妇不愿意。”

    “我不知道你媳妇愿不愿意,但是你媳妇如果是温婉的话,她肯定愿意,她那么听你的话”

    顾肃肃听到温婉的名字,眼神一暗,没有接话。

    “你跟温婉怎么样,你不急温婉难道也不急吗?。”苏月末的八卦心里兴起。

    “我跟温婉还没到那个地步,没那么快。”

    “你呀。”苏月末感叹,顿了顿,眼睛挑了挑试衣间那边,说:“你见过伴娘没”

    “还没呢,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换衣服了。”

    “要是你单身,我还真想把她介绍给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生。”苏月末挑眉,“真真是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咬文嚼字了?”

    “呵呵,莞尔跟我说的,可能夸张点,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沉静清雅的女生。”

    顾肃肃不信他的话:“一会我好好看看,你就夸张吧。”

    “你个大老粗,成天混在部队里,怎么见过那气质,一会别吓到人家。“苏月末调侃。

    这时,试衣间的房门开了,顾肃肃看过去,整个人就懵了。

    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绣花旗袍的女生,黑的发披在胸前,衬得白皙的皮肤,粉粉的颊,颜色如同杏花。没有化妆,却完全贴合她沉静秀致的气质。就像是一个从古巷深街里走出来的女子,周身娟秀灵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在行动之间自然的流露出沉静雅致的气质。

    安景一看见眼前的男子,吓得眼睛睁大,马上迅速地的低下头,顾肃肃看着那白皙的脖颈,有些恍惚。

    苏月末笑着看傻掉的顾肃肃,以为他真的被安景一的气质给摄住了,连忙说:“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伴娘,景一,安景一。“指了指顾肃肃,“他是这次的伴郎,顾肃肃,你叫他阿肃就可以了。”

    安景一还是没有抬起头,声音也是温温软软:“顾先生,你好。”

    顾肃肃一听顾先生三个字,眼眸一暗,沉默了一下,才冷冷地说:“安小姐,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苏月末看着他们这样客气,笑着说:“怎么这么客气啊,你们先熟悉下”刚说完新娘出来,他马上就迎了上去,留下了沉默的两人。

    顾肃肃憋了她一眼,看见她雪白的脖颈和乌黑的头发,就是看不到脸,觉的胸口憋闷,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拿出口袋中的烟,正要点燃,一个软绵的声音传来:“这里不能抽烟。”

    这个声音像是一束羽毛,把他的心挠得刺痒难忍。

    他看了一眼还是低垂着头的安景一,心里憋得更难受,有些话已经停留在喉咙里马上就要爆发了,最后却转头就走,出了婚纱店。

    他一转身,安景一抬起头,眼眶湿润。

    嘴唇轻颤,嚅嗫:阿肃。

    那是多少年来连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苏月末正在找他,马上就要拍照了。

    四人合照之后,苏月末笑嘻嘻地说:“来来,伴娘和伴郎也拍一张。”

    “我们拍干什么,你们结婚你们拍就好了。”他一脸不愿意。

    “没关系,我肯定不告诉温婉,去吧去吧。伴娘都没说什么,你推三阻四的,还是不是老爷们。”一把就顾肃肃推到安景一的身旁,几乎要贴上去了。

    两人站在一起,有些拘谨,安景一离他一定距离,看起来完全没有和谐美好感。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硬生涩,女的头微垂,羞涩紧张,男的一脸生硬烦躁。

    摄影师拿下照相机,喊:“男的靠近女的,把手搭在她腰上。”

    他稍微靠近了一点。

    摄影师还是不满意,脸色不耐烦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别别扭扭的,你是没抱过女人吗?”

    他一听心里火大,心中本来就似一团火就要炸开,摄影师的一句话直接就点燃了火药。

    顾肃肃很大力地手搭在她的腰间,纤腰紧紧一握,她身上一股书卷气和油彩颜料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她总是带着浸染书籍的味道,不香也不难闻。

    她被他箍得紧紧地,想要推开他,身体微微挣扎。

    他正在气头上,见她挣扎,靠近她的耳际,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咬牙低低说:“不要惹我,拍完我马上就放开你。”

    她停止了动作,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忍不住低下头靠近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因为打光而明亮亮的粉色脖颈上的细毛。

    她还是微微低着脖颈,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握在她腰上的手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细微抖动。

    眼睛渐渐变寒,手劲加大,把她箍得更靠近自己,现在真的是密不可分,毫无缝隙,近得两人的气息都是交缠的。

    他掌心的热的,安景一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香,顾肃肃能闻到。

    “好,男的把头靠近女的头。对,靠在一起。”

    顾肃肃依照摄影师的举动,两个人的脑袋并在一起,这个动作两人做的如此熟练自然,好似做过千万遍一样。

    一对璧人,男俊女美,唯美动人。金童玉女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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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男人们聊一些政治时事的问题,关莞尔和安景一都不关心,两人谈一些近况。

    苏月末不忘给聊得忘记吃饭的老婆夹菜,看见安景一的碗里空空,没吃什么,就顺手夹了几个菜到她碗里。

    安景一看见了,淡淡地笑:“谢谢。”

    关莞尔开玩笑:“你应该把绅士让给阿肃做,你抢着当,也讨不到便宜。”

    苏月末知道老婆的如意算盘,朝顾肃肃坏笑,说:“阿肃也是名花有主,跟我一样。”

    关莞尔惊讶:“阿肃有女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顾肃肃不想让苏月末说那么多,想要打断,可是苏月末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就是温和的妹妹,温婉。有机会叫阿肃带出来见见。”

    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安景一的筷子掉在了碟子上,发出响声,她抱歉的笑了笑。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了顾肃肃像剑一样锋利的眼神,慌乱地低下头吃菜。

    关莞尔一心想要做红娘的心破灭了,抱怨道:“我还想把景一介绍给阿肃呢。看来是没戏。”

    这时,安景一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关莞尔问她:“什么事情,聊这么久?”

    “我的学生全家要移民了,告诉我下周就不要去了。”

    “那你打算还要继续做家教吗?”

    “会吧,只是很能找到像这个学生这么有天赋的了。”

    “不如你休息一阵子,你平时要上班,周末还要当家教,太累了。”

    安景一平时在美术馆工作,周末的时候辅导学校美术习作,一周七天几乎无休息。“我慢慢找,也正好休息。”

    关莞尔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说:“你多休息下,你看你这么瘦,我看了都不忍心。”由看了一眼自己老公苏月末。“不然我让月末帮你找,他认识的人比较多。”苏月末也连声说,绝对帮忙。

    她朝关莞尔浅浅一笑,“好,听你的。”

    顾肃肃的憋闷感又袭上心头,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想要顺顺气。

    一对粗眉皱在一起,神色略显不郁。

    吃完饭后,苏月末让顾肃肃开车送安景一回去。

    顾肃肃问了她住在哪里,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一路沉默。

    车子快开到她家的时候,顾肃肃突然把车停到路边,什么也没说下车去了。

    安景一坐在车里疑惑地看着他跑进了一家药店,指了指架子的一款药,付钱拿着药出来了。

    上了车之后,继续沉默的开着车。

    安景一习惯了隐藏自己,在任何安静的场合都能泰然处之。但是这沉闷压抑的气氛却让她坐立难安。她觉的手臂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发出阵阵刺痒的信号,不时用手去抓手臂,越抓越痒,她想快点逃离这里,让自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或许症状会好一些。

    一到了她家楼下,她迅速地想要动身下车,忽然顾肃肃把他去药店买的药递给她。他连头都转过来,直视着前方。

    她很熟悉那款药,一种抗过敏的药。

    她以前过敏时,就是服用这种药。

    原来手臂上的刺痒不是因为压抑紧张的情绪,而是因为她过敏了。

    可能是在吃饭的时候,没有注意,吃到她过敏的虾子。

    她慢慢的伸出手拿着那盒药,低声说:“谢谢。”

    声音很小,但是她知道他能听见。

    她也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盯着车把手定了一下,知道是不会有回应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现在是炎热的季节,一打开车门,吹来的也是暖风,可是她却冷得她身体直发抖。

    她一下车,车子就像黑暗中的野兽悄无声息的开走了。

    她把药拿在手里,紧紧的拿着,指甲都戳进了肉里,她却不觉得疼,药盒因为她的用力,盒子都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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