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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发展

    “哥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子挺身站在加绪面前,与玖理目光对峙地说道。

    “织理,你别插手这件事,我们是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国域提供帮助的条件的!”玖理眼中的愤怒仿佛就要倾泻而出了。

    “当初临域建立后,暗叶就和哥哥你有过不少合作,哥哥现如今就这么恩将仇报吗?暂且不说我们昔日和临域的交情,就算看在父亲终前遗愿的份上,你也要为阻挡黑暗神族的力量而协助他们啊!父亲说过,临域和西界这两个国域是唯一能够支撑神界平衡的条件,若是临域毁灭了,我们这些边域将会被殃及,最后面临被黑暗神族吞灭的结局的!”织理越说越激动,双眸里泛起了晶莹的亮点,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哥哥,我知道你厌恶战争,但是黑暗神族已经将我们欧西戈的领域夺走了一半,那些死去的同胞是为了对抗黑暗神族才牺牲的,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岂不是对不起他们!面对生还的同族,作为欧西戈领主的哥哥,你拿什么来站在他们面前,拿什么面对死去的父亲?预言神族本来是黑暗神族的血统,而此刻站在你面前,来说服你帮助暗叶,帮助重建临域,恢复神界安定的神使,却正是原本就属黑暗神族的预言神使,他都能深明大义选择站在正确的一边!如果说他义无反顾地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临域对于他很重要的话,那么哥哥你就是一个连踏出过去阴影都做不到的懦夫!连选择站在自己想选择的一边的勇气都没有!”

    “闭嘴!织理!”玖理缓缓伸出左手的大拇指,瞳孔里的怒火清晰地显露在他表情复杂的脸上。

    “哥——”织理正准备往前移步却被加绪拦住,并被他拉到一旁。

    加绪走上前一步,站在织理身前严肃地说着:“虽然很感谢你救了我还替临域辩护,可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谈判,我不希望伤及无辜,更不希望使你们兄妹俩反目成仇。”

    “可是……”

    织理在心里嘀声:其实这不仅仅是为了你……

    “没关系,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和平!这是必须由我自己来完成的谈判,哪怕再艰难!”

    “哼!和平?你知道什么是和平吗?发动战争,这对于一个国域来说是多大的损伤,多少神使会因此丧命,甚至全部牺牲,我们的平静日子将不复存在,一切会走向覆灭!作为王,身上的重担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我们需要守护的,是整个国域!”

    玖理话音刚落加绪的声音就立刻响起——“对,战争是有损伤,但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靠自己去付出等同的代价,和平并不是一味地去退让,兴盛也绝对不是靠平静维持的!如果只是愚昧地想要得到和平,却不肯付出等同的代价,那么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假象!真正的和平与稳定是需要靠努力付出后才能得到的!如果真如你妹妹所说的,你连付出努力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将永远会面临失去!”

    “你——究竟……”玖理愣住了,眼珠里映着加绪认真的模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呃……”织理有些傻了地盯着加绪,这个外表看上去有几分软弱且非常斯文的男人用十分阳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显然已经令玖理大失所色。

    “也许当初的我不懂什么叫守护,但是从你今天的挑衅话语中,我想起了暗叶所说的话,我始终会选择相信他,相信大家的!因为,付出的代价与得到的东西的价值是一致的,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只有靠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东西才能真实地存在你心里,那就是你得到的珍贵得谁也没法夺走的无价之宝,假若由于一点的质疑就不再坚定地走下去的话,那么这样的东西,何来守护的价值?所谓的守护,并不仅仅只是对于一个国域而言,还有很多很多……只要坚信了,那么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你曾经不是也坚信着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抛弃了自我?”

    玖理顿时被加绪的话语震慑到了,他眼前好像突然浮现一个回忆中的画面——白发苍苍的父亲半蹲在自己身前,将尊贵的绿色指环套在他左边小手的拇指上,笑着摸摸他的头,嘴里一直不停地在说着什么,神情十分和蔼。

    回想到此,他的目光立即黯淡下来,保持了缄默。

    “喂!加绪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从远处走来的柯岩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次则,冰纱随之其后地出现,说道,“看来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了呢!”

    然当伊歆的白色衣带飘逸而至的那一瞬间,玖理立即变得非常警惕,疑惑的眼眸中仿佛加深了一丝凝重。—— 从她微妙的气息与轻便的步伐中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玖理能凭借着他几百年的法力察觉出其中的力量甚至潜藏着些许黑暗神族的魔力元素……

    伊歆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而这个源头正是此刻用异样眼神盯住自己的玖理。

    继而,时间再次停驻。

    “我之所以叫你们来是想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不是这样子的吧!啊?”终于,加绪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沉寂。

    “哈?呃……”柯岩几乎要吐槽了却望见冰纱使了使眼色又忍下来。

    “我们来的确是想请玖理殿下商量一下有关联合对抗黑暗神族的事,不过既然欧西戈没有意愿这么做,那也就不需要强人所难了。只是,要知道,黑暗神族的魔力,可不是你们想象得到的强大,一旦哪天面临灭族危机,想必我们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出手相助了吧!若是昔日的相助换来的只是今朝的离弃,那么以后,谁还会犯这种傻呢?”伊歆的声音响彻整个界域,浩荡回肠。

    “哈哈哈哈哈哈!”玖理大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织理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倚在一棵树边悠闲地看着玖理被整顿得几近无话可说的好笑神情。

    良久,伊歆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就毫不犹豫地转身,柯岩、冰纱和加绪正想上前劝住伊歆之时,却听到背后一声“等等!”

    “呃?还有什么事吗?”伊歆即刻回转说道,“难道玖理殿下还想刁难我的同伴不放我们走吗?”

    “嘻——”织理不小心笑出声,便迎来玖理一道锐利的目光,仿佛暗示着她再笑就要她好看,但织理立刻做出相对的反应道,“咳咳!我咽喉不舒服而已……”

    “啊,当然不能放你们走了,要谈判就必须要有使者当媒介才能进行交流吧?玖理口服心不服地说着。

    “呵呵,看来我们这趟了谈判了那么久还顶不过伊歆走一遭的强啊!”加绪笑道。

    望见默默不语的伊歆的嘴角扬起一道微微弯的弧度,玖理只好双手抱臂、闷不吭声地表示无可奈何,彷若脸上写着十分不满四个大字。

    “事实如此……”冰纱的脸上浮现了舒心的笑容,柯岩便愣住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刻笑得坦然的冰纱。

    等到柯岩回过神的时候正撞进冰纱的视线,两人的瞳孔中都印着彼此的面庞,是如此清晰,如此明澈。——而最终,柯岩还是逃开了她的视线。

    冰纱的双眸缓缓变暗,两颊残余的发丝慢慢从耳端后滑下遮掩住眼角的失落与忧寂,心底轻轻诉了一句:“是啊,原来是这样的……”

    黑夜再次降临。

    古殿堂里的窗台旁,依旧一袭绯红的长裙,只是身后,多了一个身影,还有,就是一副棺木。

    “呵呵,你终究还是来了啊……”她孤傲的颜容中流淌着一丝哀愁。

    “我来,是来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那个身影站在她背后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坚定地说道。

    一股寒流劲风冲向窗台,薄纱的帘子宛若被撕扯般地卷缠着,飘舞在高高的殿堂内,这股力量来自——冰蓝色的眼眸。

    “从很久很久,记不清是多久的很久以前,你就说过了这样的话,不需要再重复了。”缓缓将朝向窗外的身躯移向殿内的女子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苍白的容颜。

    “有的话,需要重复……正比如,你反复违背的诺言……不准再接近她!也不许再主动去找他!”冰蓝色的瞳孔里印着银色的十字架,蕴藏着孤独与深邃的双眸就像黑夜中的一把利器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因为她是很重要的,所以才需要重复吗?还是说,他们对你都很重要?如果拿来做个选择题,应该会很有趣吧?暗叶?”与红色丝带盘旋着顺直而下的深黑长发下浮现一丝冷傲、恣然的笑意。

    “如果你有兴趣试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说话者除了身体与容貌外,那对冰蓝色的瞳孔和散发出的气息,以及灵体里依附着的,没错,都是暗叶。

    而这具躯壳,是御夕的。

    “每次捕猎才开始的时候就被你阻止了,不是吗?就好像昨晚,只不过远远地看一眼,就被依附在他身体里的你察觉到了,并且是在半苏醒的状态下,那样的情形你居然能如此敏锐地发觉我的存在。但是,他对我好像并没有记忆,丝毫不防备我,而且她当时好像也在呢……打算怎么做了?”

    “这是最后一次回来了,所以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还有,这种恶趣味的话语似乎不适合你,歌白绯……”说着,银色十字架就射出强烈的光束,经过窗台投向漆黑的夜空,刺破天际,刹那间将整座殿堂都照亮了。

    深夜里的明亮消逝了,与此同时,黑色棺木中的身体逐渐苏醒过来,冰蓝色的眼眸与银色十字架重新在这具身体里获得更为璀璨的光芒。霎时,御夕的身体随其失去支力,在倒下的瞬间,身体刚刚复原的暗叶就迅速地接住了他的身体。

    “我想他暂时还是由你来照顾……”话音刚落,一个男子就立即接过御夕的身体,将他安稳地放置到位于殿堂中央的红色长椅沙发上。

    倏尔,暗叶的身影就消失在殿堂内了。

    “你先退下,斐尤!”

    “是,女王殿下!”男子收到命令后便不见踪影了。

    歌白绯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双眸注视着躺在长椅沙发上的御夕,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再则,也不是第二次遇见。

    夜色慢慢褪去,黎明的橘色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洒落进古老的殿堂内,将气氛氤氲得十分温馨。由于阳光的投射和光线的不足,在红色的长椅沙发边,留下了一些相比较暗的阴影,静静躺在上面的身影却在这一景观中微妙地衬出清晰的流线与轮廓。

    忽然,他嘴角稍稍抽蓄了一下,眉间略紧皱起,双眼隐约打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缓慢地,缓慢地,直到睁开……

    “呃——你醒了?”不知不觉,歌白绯在窗台旁站了一晚,在发觉他有动静后就即刻回过神来问道。

    “嗯……你?”御夕有点吃力地挪动着恢复不久的身体慢慢从长椅沙发上坐起来,疑惑地凝视着眼前一身绯红长裙的女子,问着,“你,是谁?”

    “不记得了吗?”歌白绯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于是走近他,从长长的衣袖里伸出纤细的手臂,用洁白而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衣裳,然后手里拿着一条丝绸帕巾,她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问道,“怎么会在你身上?”

    映入眼帘中的雪白的丝绸手帕,绣着几片淡粉的花瓣并沾着斑驳的血迹。记忆里,漫天飞舞的血蔷薇,鲜红鲜红的花瓣落了一地,袭来的寒冷与无尽的漠然中那一身绯红的绒长裙和那一张容颜美艳的脸庞流露出的高贵气质。

    “是你!”御夕诧异地望着眼前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女子,他似乎不只见过她两次了。只是,他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明明才见过第二次,不是吗?他在心底这么思虑着。

    “总算,想起来了吗?”歌白绯面无表情地说着,眼神开始眺向窗外望去,手中的帕巾滑落掉下,“初次见面的时候,在西界极寒之地,你捡到的吧?”

    “本来打算要还的……”御夕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拾起掉在地上的帕巾,再次放置到她手中,说“既然连一条帕巾在我身上的这样的小事都能注意到,还会那么在意地来问我,那就说明是重要的东西,丢在地上不好吧?”

    “丢了还会回来的吧……”歌白绯轻轻捏起帕巾,黑发下,她的脸色愈来愈显得苍白憔悴,“不论在这个天体里生存多久,而每天发生的事情和遇见的人,却总是在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

    “什么意思?”

    “咳咳——!你该离开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歌白绯说着说着就用帕巾捂住唇边,一滩鲜红的浓血沾粘着雪白的丝绸帕,她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现在就连视线都开始慢慢地混浊了。

    感觉到她的异常后,御夕正冲上前去,她就离开了,与此同时,从她身上再次落下那条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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