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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23. 初恋与爱情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窗口里的灯熄灭,他知道,他又这么莫名其妙的熬过了一晚。她睡了,她一向睡得很早。会不会梦到他?

    转动了一下车钥匙,引擎的轰鸣划破了寂静的夜。是他该离去的时候了,可是他该去哪呢?

    拿出手机翻起了长长的通讯录,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名字娇艳的向他抛着媚眼。可他却一个都不想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习惯了来杨沫这里胡闹,他就很少再去百花丛中放纵了。蓝色的小方块一个个的向下移动,最后一闪一闪的停在了那个名字那里。他盯着看了几秒钟,拨通了电话。

    没有等很久便接通了,电话那端一个温柔的女声:“林森,你从老家回来了?”

    “怜伶,睡了吗?”他轻声问。

    “还没,在准备明天开会要讲的报告。你怎么这么晚打来?”孟怜伶问。

    “想你了,今晚我去找你吧。”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孟怜伶浅笑一声:“林森,怎么突然学会撒娇了?今晚我不行,要准备报告啊,要不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听说有家新开的意大利菜很不错。”

    又是意大利菜。他苦笑,“好吧,那就明天你下班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嗯,那你早点睡,晚安。”孟怜伶柔声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放进口袋,叹了口气。今晚注定是一个孤独漫长的夜了。这还是他从乡下回来第一次打给孟怜伶。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极其有原则的拒绝了他。她竟然又发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他是真的不想要吃那些腻死人的Pasta,更不想听她绵绵不绝的那句“那时候我在欧洲......”。那是不属于他的陌生时光。

    忽然想起和杨沫第一次吃饭也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孟怜伶每次吃饭必去意大利餐厅的习惯,才突发奇想的叫了她和小周一起去吃鱼锅。怜伶从来不会陪他去吃那种食物,热气腾腾的熏得一身味道,她得喷多少香水才能补救的回来啊。可是杨沫却吃得那么欢脱,完全不讲价那些淑女规矩,吃得比他和小周两个男人还豪放。

    她曾经对他说过,他吃东西陶醉的样子可以去拍广告了。可她又何尝不是一遇到美食就两眼放金光。现在想想,他和她“交往”这些日子以来,他竟然只请她吃过一顿饭,其他时候都是他在厚颜无耻的等着她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这在谢林森与女人交往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记录。

    他还记得她亲手做的那碗鸡蛋羹,香气四溢的勾起了他无限的童年往事。他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她抢了白“想起你奶奶是吧?”,他当时看着她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模样,十分想笑又不得不忍住,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动怒。

    她做的食物让他怀念起他的奶奶,这明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人类对于幼年时第一次吃到美好食物的感官怀念绝对不亚于初恋。所以当杨沫端出那晚鸡蛋羹的时候,谢林森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带着陈年酒香的幸福感。那幸福感从发烫的碗底一直传到他的心底,是发自内心的舍不得,所以他吃的每一口都带着珍惜,他品尝的是他童年的味道。这种感觉甚至比初恋更珍贵。

    第二天下午,他接到了孟怜伶的邮件,里面是很简单的一行地址。直接将邮件转发至小周的邮箱,加了半行字,“六点半,靠窗位。”

    等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接孟怜伶的时候,正好见到小周一脸兴奋的对着手机傻笑。

    “小周,我今晚开公司的车去接怜伶,我的车钥匙给你,开去做个全套保养。”他说着将一串钥匙抛过去。

    “好的!谢总。”小周接过钥匙乐呵呵的说。

    “怎么这么高兴?晚上有约会?”他随口问道。

    “呵呵,嗯。杨沫约我晚上一起去吃麻辣香锅。”小周憨厚的笑着挠挠头。

    突然胸口一阵闷闷的难受,他的呼吸仿佛慢了一拍似的。杨沫,杨沫。这个名字就这么暧昧的从小周的嘴里脱口而出。

    定了定神,他笑道:“看把你小子乐的,第一次谈恋爱啊?”

    “嘿嘿,还真就是第一次,谢总,她是我的初恋啊,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尽快娶她做老婆。”小周眼睛里全是幸福。

    故作轻松的整了整领带,他笑道:“你别抱太大希望,初恋哪有几个是真能白头到老的?”

    小周一撇嘴,嘟囔着:“您和孟小姐不也是初恋吗,这么多年都分不开的,还说我干嘛!”

    他暗自叹气,这个秘书绝对是被他平日里骄纵惯了,什么话都敢说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忽然想到什么便开口道:“对了,你晚上要去接她吧?干脆就开我的车去好了。”

    “呀,这怎么行,谢总,您的车我哪好意思私自开啊。”小周摆着手急忙说道。

    “没事,反正也要做保养的,你就开去吧。别让她挤公交车了,天这么热。”他一脸的毫不在意。

    “呵呵,真的啊,谢谢你谢总!小沫知道今晚有宝马坐,肯定高兴死了!”小周咧着大嘴乐着。

    小沫,他居然也叫她小沫。她竟然允许他叫她小沫。

    “不许叫我小沫!你凭什么叫我小沫!”,那个声嘶力竭的怒吼又在耳边响起。心里忽然泛起了千层浪。

    这次的胸口波涛汹涌十分猛烈,以至于晚上和怜伶一起吃饭,他仍旧时常走神。麻辣香锅,他们又去吃辣的,可她明明吃不了辣的。“高中时候每天就是干辣椒配馒头,把胃都吃坏了。”她二舅明明这么说过的。

    “在想什么?”怜伶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

    “啊,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Pasta很辣。”他胡乱鬼扯着。

    “啊?是胡椒放多了吗?你不是很喜欢吃辣的吗?我在欧洲那时候,在剑桥大学附近吃过一家Pasta就是放超多胡椒和辣椒粉的,第一次吃辣的我流了好多泪。”怜伶说。

    他干笑,继续埋头吃东西。欧洲,又是欧洲。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谈欧洲,她离开他的两年,他不曾参与过的两年人生。对她来说是个未完的梦,也许会一直延续到她的晚年。

    孟怜伶看出了他的不悦,很知趣的收起了欧洲的话题,“林森,你最近,好像变了许多。”

    他抬起头,眉毛一扬问道:“哦?哪里变了?”

    “嗯,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更成熟了。听说你最近定了性,不再乱玩了,是真的吗?”孟怜伶眨着她精致的眉眼问道。

    他苦笑,这个问题,她也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问出口。这就是孟怜伶,对谢林森永远都不上心无所谓的孟怜伶。“你居然关心这个问题?”

    “嗯,算是吧。如果是真的就表明你真的成熟了,那我也可以放心的嫁给你了。”孟怜伶眯着眼睛,微笑的神情像一只七窍玲珑的小猫。

    嫁给他,原来她还想过要嫁给他。他本该欢呼雀跃的,可现在是怎么了,竟然连一丝兴奋劲儿都没有呢?

    到底有几个人的初恋能天长地久的?他曾经那么坚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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