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长腿大妞
薛维罗以为顾介冬永远消失了，她再也没有回到星河湾去。她没收到他短信，也没在校园BBS上面看到自己不堪入目的视频。
她周五把自己的实习申请递交上去的时候，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场灾难终于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踏踏实实地，去纽约，实习，回来，毕业，找工作……按部就班地做好一个精算师，按部就班地忘记季海，顾介冬，黎天娇……
薛维罗甚至准备好，哪天把自己的东西都从星河湾搬出来，把备用钥匙给他留下什么的。
可结果，走出A大的正门之后，第一眼看到了一个披着黑压压风衣的高个子男人，肩膀又宽又结实，面部的线条亦是刚硬冷漠，可他看到薛维罗的第一眼，却露出了一个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的表情。
顾介冬这是在朝她温柔地微笑吗？
维罗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朝着自己迈着稳健步伐走来的男人有点和她所认识的顾介冬判若两人了。现在的他，就好像她第一次在会所见到的那样，危险神秘，难以捉摸，却又吸引着人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往他布置好的陷阱里跳。现在的他，就好像她走下车，站在钓鱼台山庄前，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笑对她着说，‘打扮得挺好看的’一样。
不久之前跟炸毛的狮子一样的男人，现在却又换上了这副有点和煦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她还真不适应……
顾介冬走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她的衣摆一侧轻轻握过她的手。他大概在这里等了一阵子，手掌有点发凉，身上散发着法国男士香水和冰冷空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维维，想我没有？”顾介冬看着痴痴地，皱着眉盯着他的女孩，努力把她当做前天在上海共度良宵的那个温柔女子倩倩，或者昨天的那个风情万种的丽丽。他有点适应不了对这个差点咬下他一块肉的女孩轻柔细语，可看着她那副愣住的表情，他想，也许自己对付小情儿们的那一套真能管用。
“顾……顾介冬。”她眼睛瞟来瞟去，似乎都有点不好意思注视眼前这个男人了，最后她余光看到成双结对的同学从她身边走过，偶尔不经意地瞟他们一眼，转回身又彼此之间互相低语。她意识到他们还在A大的校门口，顾介冬这样大喇喇地跑过来简直就是给她找事儿。她一把抽出被顾介冬攥着的手，“顾叔叔，那咱们快走吧……”她几乎是扯着嗓门喊出的这句话。
边上经过的人有的恍然大悟，大概弄清楚了这位英气十足的男人是维罗的叔叔。也有的唉声叹气，似乎惋惜BBS上又少了一条桃色新闻。
顾介冬脸一僵，一口气噎在那里，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他和维罗一路走到了花店门口，刘司机停车的老地方，维罗才缓过了神，“下回别劳驾您去校门口了，打个电话我来找你不就得了。还让我学校的同学看见……”
介冬拉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他千里迢迢地步行到校门口不就是为了表示诚意，讨她欢心嘛。结果她一开口还叫了他一句叔叔，现在跟他抱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己也坐进了车里，解开了风衣上的两个扣子，“开车吧，小刘。”
维罗的头转向窗外，不去看身边的男人。没过多久，顾介冬就坐不住了，他揽住了维罗的肩，“咱们先去吃饭怎么样？”他微微翘着嘴角，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
“随便。”她声音轻轻地，他现在再怎么想讨好她也没用了，那天晚上他撕坏她睡衣那时开始，她就打心眼里讨厌他了。
车子开到北京饭店门口，顾介冬带她饱餐了一顿谭家菜。饭桌上，他给她夹菜，眉宇间那股锋利的锐气似乎柔和了不少，他消失了这三天，难道是去做手术除去了自己的臭脾气？维罗偷偷地想，安静地动筷子，一口一口地品尝盘子里的美食。
“我出去这几天怎么样？北京冷吗？”他问维罗，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出去，他亲手把果汁倒进了维罗的玻璃杯里，然后他坐回座位上继续喝自己的酒。
“还成。”维罗摸不清他这是玩的哪一套，竟然还跟她讨论起天气来了。
“身份证呢？带在身上没？”顾介冬问。
维罗狐疑地盯着顾介冬，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随身的手提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我身份证怎么了？”
“明儿一早就还你，今晚上让我先收着。”他伸出手接过，也没解释为什么。
他要是不想说，她怎么问也没用，她估摸着顾介冬也不会用它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儿，所以也就低下头没再细问。
她盯着眼前一小盅金黄色的山珍海味，拿着精致的勺子搅来搅去的，硬是不动嘴。
“怎么还跟吃的较真儿？快吃吧，那是吕宋黄，好东西。”顾介冬就坐在她左边几厘米之外，歪头看她的时候两只眼睛很明亮，维罗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了几下。
她埋下头，又开始认真地吃饭。
“是不是还是生我的气？”顾介冬腮帮子鼓鼓的，他吃的还挺香，毕竟这里的菜肴的确精致可口，没理由像薛维罗一样闷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我哪敢。”她开了口，还是照样带刺。薛维罗管自己这口气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明知道让身边的男人不顺心，那后果无非是被他强|奸或者被他用毒舌狠狠地虐心一番。
可今天，顾介冬竟然真是吃错药了，非但没拍着桌子，掐着她脖子怒骂，反倒轻轻地笑出了声，“之前都算我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成不成？”他的手指顺着维罗顺滑的直发捋下来，动作略显温柔，“待会我陪你挑条好看的项链，咱们那事儿就不提了，好不好？”
那你也属于强|奸了我……只不过是未遂。维罗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但她面上还是妥协了，乖乖点头。
顾介冬看着她现在温顺的模样，心里微微有那么一丝得意，果然，天底下的女孩都喜欢那一套。天鸣说的没错，仙人掌也总有一天能把她的刺拔光，甜言蜜语作为麻醉药，她也不会那么疼痛了。介冬心情一下好了，笑意绵绵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他果然二话没说，在隔壁东方新天地，带她去挨个转悠珠宝店。
维罗再怎么倔强警惕，她也是个喜欢漂亮饰物的女生而已，看到满堂闪闪发亮的项链耳坠，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开心。一开心过头，她那副严肃冷淡闹别扭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白皙尖尖的脸上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
“美人鱼的怎么样？”他修长的手指扫过玻璃的柜子表面，“这个玫瑰的也不错。”
维罗轻点下巴，十分赞同，那条玫瑰项链的确挺入她眼，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挑女人的东西，顾介冬也算得上是品味不错的。“哎呀，这条天鹅的也挺好看。”维罗的眼神扫过一条天鹅项链时，立马一亮。她就这样一边指，柜台后面的导购也一边挨个地将她点中的拿出来供她随意挑选。维罗把天鹅的项链绕过脖颈，顾介冬伸出手接过了链子，帮她在脖子后面仔细地扣好。柜台上摆着的镜子中，维罗可以看得到身后男人垂下眼睛的模样，店里米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出了柔和美好的阴影，维罗鼻腔中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让她有些意乱神迷的麝香和橄榄木味道。她有一瞬看到顾介冬像是被镀上了金边一样，连他深黑色的衬衫此时都变得如四月春风一般深沉温柔地牵动她的心，让她屏住了呼吸，停住了心跳。
“天鹅这条卖的特别快，但还没见过戴起来这么漂亮的顾客呢！”导购就是嘴甜，抹着粉红色唇彩的嘴唇一下咧了起来，她调整着柜台上的镜子，为了让维罗更清晰地看到自己在镜子中俏丽的影子。
顾介冬也探过头来，贴近维罗，和她一起盯着镜子中的倒影。维罗的眼睛凝视着镜子里的男人，她怎么就突然间慌了神了呢。
“傻丫头，别看我啊，看看你喜不喜欢这条项链。”他看着镜子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
哑然失笑。
“挺好的，那条玫瑰的也不错。”维罗回过神来，终于又重新开始定神挑起项链，她瞟了瞟柜台上摊开的盒子里，绒布上摊着那条玫瑰项链，有点难以定夺。她把那条也举在前胸，比划着，“你说我带那条好看呢？”她问导购。
“哎哟，小姐，要我说实话啊，您带哪条都挺养眼的。这条玫瑰的啊，显得妩媚一点，天鹅的那条呢，又优雅端庄。就看您自己喜欢什么型的了。”
维罗当然是想妩媚的同时又端庄了。她又半侧过身，去征求金主的意见，“那你说呢？”她微微带着笑意，明亮闪烁的眼睛看着顾介冬。
介冬看着她笑，自己心里也开心，也不顾她是因为那条项链高兴，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脸高兴了。他瞧着女孩头一次这样温顺又亲近的样子，也懒得去仔细挑那条更适合她了，反正在他看来，薛维罗就是个美人胚子，戴什么有什么样，“我同意她的话。”他下巴朝导购一挑，那导购就霎时眉开眼笑了，介冬抬手指指维罗脖子，“两条都挺好，都要了吧。”
她周五把自己的实习申请递交上去的时候，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场灾难终于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踏踏实实地，去纽约，实习，回来，毕业，找工作……按部就班地做好一个精算师，按部就班地忘记季海，顾介冬，黎天娇……
薛维罗甚至准备好，哪天把自己的东西都从星河湾搬出来，把备用钥匙给他留下什么的。
可结果，走出A大的正门之后，第一眼看到了一个披着黑压压风衣的高个子男人，肩膀又宽又结实，面部的线条亦是刚硬冷漠，可他看到薛维罗的第一眼，却露出了一个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的表情。
顾介冬这是在朝她温柔地微笑吗？
维罗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朝着自己迈着稳健步伐走来的男人有点和她所认识的顾介冬判若两人了。现在的他，就好像她第一次在会所见到的那样，危险神秘，难以捉摸，却又吸引着人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往他布置好的陷阱里跳。现在的他，就好像她走下车，站在钓鱼台山庄前，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笑对她着说，‘打扮得挺好看的’一样。
不久之前跟炸毛的狮子一样的男人，现在却又换上了这副有点和煦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她还真不适应……
顾介冬走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她的衣摆一侧轻轻握过她的手。他大概在这里等了一阵子，手掌有点发凉，身上散发着法国男士香水和冰冷空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维维，想我没有？”顾介冬看着痴痴地，皱着眉盯着他的女孩，努力把她当做前天在上海共度良宵的那个温柔女子倩倩，或者昨天的那个风情万种的丽丽。他有点适应不了对这个差点咬下他一块肉的女孩轻柔细语，可看着她那副愣住的表情，他想，也许自己对付小情儿们的那一套真能管用。
“顾……顾介冬。”她眼睛瞟来瞟去，似乎都有点不好意思注视眼前这个男人了，最后她余光看到成双结对的同学从她身边走过，偶尔不经意地瞟他们一眼，转回身又彼此之间互相低语。她意识到他们还在A大的校门口，顾介冬这样大喇喇地跑过来简直就是给她找事儿。她一把抽出被顾介冬攥着的手，“顾叔叔，那咱们快走吧……”她几乎是扯着嗓门喊出的这句话。
边上经过的人有的恍然大悟，大概弄清楚了这位英气十足的男人是维罗的叔叔。也有的唉声叹气，似乎惋惜BBS上又少了一条桃色新闻。
顾介冬脸一僵，一口气噎在那里，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他和维罗一路走到了花店门口，刘司机停车的老地方，维罗才缓过了神，“下回别劳驾您去校门口了，打个电话我来找你不就得了。还让我学校的同学看见……”
介冬拉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他千里迢迢地步行到校门口不就是为了表示诚意，讨她欢心嘛。结果她一开口还叫了他一句叔叔，现在跟他抱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己也坐进了车里，解开了风衣上的两个扣子，“开车吧，小刘。”
维罗的头转向窗外，不去看身边的男人。没过多久，顾介冬就坐不住了，他揽住了维罗的肩，“咱们先去吃饭怎么样？”他微微翘着嘴角，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
“随便。”她声音轻轻地，他现在再怎么想讨好她也没用了，那天晚上他撕坏她睡衣那时开始，她就打心眼里讨厌他了。
车子开到北京饭店门口，顾介冬带她饱餐了一顿谭家菜。饭桌上，他给她夹菜，眉宇间那股锋利的锐气似乎柔和了不少，他消失了这三天，难道是去做手术除去了自己的臭脾气？维罗偷偷地想，安静地动筷子，一口一口地品尝盘子里的美食。
“我出去这几天怎么样？北京冷吗？”他问维罗，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出去，他亲手把果汁倒进了维罗的玻璃杯里，然后他坐回座位上继续喝自己的酒。
“还成。”维罗摸不清他这是玩的哪一套，竟然还跟她讨论起天气来了。
“身份证呢？带在身上没？”顾介冬问。
维罗狐疑地盯着顾介冬，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随身的手提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我身份证怎么了？”
“明儿一早就还你，今晚上让我先收着。”他伸出手接过，也没解释为什么。
他要是不想说，她怎么问也没用，她估摸着顾介冬也不会用它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儿，所以也就低下头没再细问。
她盯着眼前一小盅金黄色的山珍海味，拿着精致的勺子搅来搅去的，硬是不动嘴。
“怎么还跟吃的较真儿？快吃吧，那是吕宋黄，好东西。”顾介冬就坐在她左边几厘米之外，歪头看她的时候两只眼睛很明亮，维罗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了几下。
她埋下头，又开始认真地吃饭。
“是不是还是生我的气？”顾介冬腮帮子鼓鼓的，他吃的还挺香，毕竟这里的菜肴的确精致可口，没理由像薛维罗一样闷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我哪敢。”她开了口，还是照样带刺。薛维罗管自己这口气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明知道让身边的男人不顺心，那后果无非是被他强|奸或者被他用毒舌狠狠地虐心一番。
可今天，顾介冬竟然真是吃错药了，非但没拍着桌子，掐着她脖子怒骂，反倒轻轻地笑出了声，“之前都算我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成不成？”他的手指顺着维罗顺滑的直发捋下来，动作略显温柔，“待会我陪你挑条好看的项链，咱们那事儿就不提了，好不好？”
那你也属于强|奸了我……只不过是未遂。维罗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但她面上还是妥协了，乖乖点头。
顾介冬看着她现在温顺的模样，心里微微有那么一丝得意，果然，天底下的女孩都喜欢那一套。天鸣说的没错，仙人掌也总有一天能把她的刺拔光，甜言蜜语作为麻醉药，她也不会那么疼痛了。介冬心情一下好了，笑意绵绵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他果然二话没说，在隔壁东方新天地，带她去挨个转悠珠宝店。
维罗再怎么倔强警惕，她也是个喜欢漂亮饰物的女生而已，看到满堂闪闪发亮的项链耳坠，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开心。一开心过头，她那副严肃冷淡闹别扭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白皙尖尖的脸上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
“美人鱼的怎么样？”他修长的手指扫过玻璃的柜子表面，“这个玫瑰的也不错。”
维罗轻点下巴，十分赞同，那条玫瑰项链的确挺入她眼，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挑女人的东西，顾介冬也算得上是品味不错的。“哎呀，这条天鹅的也挺好看。”维罗的眼神扫过一条天鹅项链时，立马一亮。她就这样一边指，柜台后面的导购也一边挨个地将她点中的拿出来供她随意挑选。维罗把天鹅的项链绕过脖颈，顾介冬伸出手接过了链子，帮她在脖子后面仔细地扣好。柜台上摆着的镜子中，维罗可以看得到身后男人垂下眼睛的模样，店里米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出了柔和美好的阴影，维罗鼻腔中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让她有些意乱神迷的麝香和橄榄木味道。她有一瞬看到顾介冬像是被镀上了金边一样，连他深黑色的衬衫此时都变得如四月春风一般深沉温柔地牵动她的心，让她屏住了呼吸，停住了心跳。
“天鹅这条卖的特别快，但还没见过戴起来这么漂亮的顾客呢！”导购就是嘴甜，抹着粉红色唇彩的嘴唇一下咧了起来，她调整着柜台上的镜子，为了让维罗更清晰地看到自己在镜子中俏丽的影子。
顾介冬也探过头来，贴近维罗，和她一起盯着镜子中的倒影。维罗的眼睛凝视着镜子里的男人，她怎么就突然间慌了神了呢。
“傻丫头，别看我啊，看看你喜不喜欢这条项链。”他看着镜子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
哑然失笑。
“挺好的，那条玫瑰的也不错。”维罗回过神来，终于又重新开始定神挑起项链，她瞟了瞟柜台上摊开的盒子里，绒布上摊着那条玫瑰项链，有点难以定夺。她把那条也举在前胸，比划着，“你说我带那条好看呢？”她问导购。
“哎哟，小姐，要我说实话啊，您带哪条都挺养眼的。这条玫瑰的啊，显得妩媚一点，天鹅的那条呢，又优雅端庄。就看您自己喜欢什么型的了。”
维罗当然是想妩媚的同时又端庄了。她又半侧过身，去征求金主的意见，“那你说呢？”她微微带着笑意，明亮闪烁的眼睛看着顾介冬。
介冬看着她笑，自己心里也开心，也不顾她是因为那条项链高兴，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脸高兴了。他瞧着女孩头一次这样温顺又亲近的样子，也懒得去仔细挑那条更适合她了，反正在他看来，薛维罗就是个美人胚子，戴什么有什么样，“我同意她的话。”他下巴朝导购一挑，那导购就霎时眉开眼笑了，介冬抬手指指维罗脖子，“两条都挺好，都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