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三十二章 无法面对
夜深人静，月满西楼。
床上的云芷灵已经熟睡。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让夜色中的房间有了昏暗的光。董俊颜就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
那微微有些俏皮却带着骄傲的唇，那挺翘却不失圆润可爱的鼻子，还有那双此时闭上了却依然能够浮现在脑中的灵动而又美若幽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恬静而完美。还有，她柔顺而充满光泽的头发，散乱的铺洒在枕头上，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腻光洁。
那从散落的头发间露出的耳朵，轮廓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顺着她的耳廓往下，那线条优美的脖子，隐约可见那微微跳动的脉搏，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活力，充满了诱惑。
曾经如此喜欢靠在这个位置，在冰天雪地的千雪峰享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温暖，亲吻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充满了小小的窃喜。
这窃喜贯穿了自己的生命。从情窦初开的年龄，贯穿到如今，越来越模糊，却越来越深入自己那颗已经渐渐无法再单纯的心。
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向往，曾经多少个日夜对月思量，他日再见那云端仙子，定然会带着她的美丽与温柔，带着她小小的骄傲与执拗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亲吻她如雪般的肌肤，拥抱她纤巧而柔美的身子，缠着她说那些鬼怪的故事。
而在自己遭遇如此之多的变故之后，仇恨驻扎在了自己心中，记忆中的她却给了自己最后的小小的温暖，让自己相信爱，相信纯洁，相信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谁抛弃了自己，最后都有个骄傲而漂亮温柔的她会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即使将阳家最后的信物交给了她，也不曾后悔。因为一直相信，她也会如自己一样记得那个承诺。
甚至一直觉得歉疚，因为怕自己已经身不由己，怕自己将命献给了复仇而负了她。负了那段曾经，负了那个仙子一般的人，负了自己许下的诺言。负了自己生命中所剩的唯一温暖。
可这温暖原来不过只是自己的臆想。
那个仙子一般的人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姬妾。
她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承诺。那块定情的玉牌，不过就是她胸口的一个配饰，与她一起漂亮着，却不再具有任何的意义了。
既没有意义了，又还留在身边做什么？
董俊颜最后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云芷灵一眼，转身，目光落在摆放着行囊的木桌上，那里有一把今日芷灵才为自己买的一把琴。
董俊颜将琴抱在怀中，推门而出。
安大人，对不起，我再无法是兑现和你的约定，因为爱了这个人那么多年，我再没有勇气伪装着呆在她的身边。
父母之仇，家国之仇，我只能自己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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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客栈张灯结彩，重新开业，店老板真一大早就给云芷灵封了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是五张百两的银票，金川青仓玉宛通兑！之后便在门口喜笑颜开的迎接宾客。他一大早就已经放出了风声，店里三日流水宴席，不收分文。若要住店，只取半价。
关于那个天字一号房的问题，有人心里存着芥蒂，毕竟饭食虽好，命更重要。便在门前犹豫，既想看看热闹，又想听听风声。真正进门的倒是不多。
有街坊终于问起，那天字一号房的问题，问得小声，因为怕驳了老板的面子，毕竟大家街坊邻居，打了几十年的交到，不想与人难堪，却又着实好奇。
老板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昨夜店里来了仙子，除了邪，又在天字一号房住了一夜。如今的店里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那等不吉之事再不会发生了。
众听客将信将疑，可老板添油加醋的一说，直讲到那小鬼斗不过仙子，对着仙子跪地求饶，且保证再也不会为害人了，仙子才大发慈悲，化了一道往生符，送了那小鬼去投胎，临别的时候，小鬼对着仙子磕了好几个头，还说大恩大德来世再报呢。
老板说得精彩，听客听得入神，等讲到最后，门前已经黑压压一大片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又望着客栈里酒水摆满了桌，大伙儿你推我攘，很快就把店里坐了个满。
而在天字一号房，云芷灵却独自对着空房发脾气。这死杨恨怎么说走就走，毫无预兆，早上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了踪影，行囊都在，唯独带走了她的剑和那把昨天才买的琴。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出了门，或者去哪儿玩儿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可如今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早上老板来问为何不见那位公子，还害怕是那个鬼没收拾干净被捉了去，可云芷灵知道，这客栈如今比什么都干净，不要说鬼，就是点儿阴邪之气也没有。
云芷灵一脚踢在桌腿上，发出嘭一声响，这一脚不解气却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她抱着自己的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边揉着一边恨恨说：“要是让我见到你，非给上个束魂咒，好好收拾收拾不了。”
揉了半天脚，云芷灵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抓起桌上的行囊下楼了。
先不管这跑路的奴隶了，也不管她还会不会回来，自己干嘛眼巴巴的等她呢？还是去做正事的好。云芷灵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玉牌，想起董俊颜来。
根据瑞安的消息，青仓金川最近这一两年不少城的城主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自己注意看了一下，昌曲城的城主果然是姓董，倒没有死在任上的消息，而是忽然莫名其妙生了重病辞官了。说不定董家也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一趟，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去董家。也不知道那小滑头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在紫云宫天天跟个牛皮糖一样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小孩，如今也应该已经长成大人了。不知道长变没有。
长成什么样了呢？董俊颜脑子里面有点儿模糊，却忽然又闪出一个具体的模样来。杨恨！真是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和董俊颜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云芷灵摇摇头，将杨恨的模样甩出脑袋，决定重新构思游侠董俊颜如今的模样，嘴里一边低声碎碎念着：“额头上当然没有那块疤痕，眼睛当然没有那么沧桑，身形当然没有那么瘦削，当然要比杨恨英俊一些，漂亮一些，最要紧的是，绝对比杨恨可爱一些！”
一边想着，一边到了楼下，此时云芷灵才发现，昨日空空如也的大堂今天已经座无虚席。新雇的几个伙计赶着趟子的跑着上菜。看来这老板还真有点儿办法。
老板见云芷灵从楼上下来，连忙挂满了笑：“仙子您要走了吗？不等那位公子爷了？”
云芷灵点头：“还有事，他先走了。”
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自责：“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就走了。”
“谢她做什么？谢我就行了。”想起杨恨，云芷灵就还是一肚子的火。
老板被云芷灵这话说得一愣随后又笑道：“那是那是，谢谁都一样，反正你们都是一家人。”
“谁说我们是一家人了！”云芷灵听这个一家人，火嗖一下就冒过了头顶，声音穿透全场。
满屋子正在兴高采烈吃喝的人全都转过头来，这才看见有这么个漂亮的美人。美人脸色不好，一双秀目冷得像千雪峰上千年不化的积雪。
满堂的声音顿时都小了下去。
老板也被这一声吼得愣住了。连假笑也没能保持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这貌似斯文实际有点儿凶煞的女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想来这位就是道术高强的仙子了！”门口有人拦了云芷灵的去路，微微笑着说。
云芷灵懒得理这人，让了一步准备出门，没想到那人又跨了一步，还是将云芷灵拦住了：“我们家老爷想请仙子过门一趟。”
“没空。”云芷灵看了眼儿挡路的男子，中等身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虚伪的笑。
被云芷灵拒绝，那人倒是让开了路，却跟在了云芷灵身边：“我家老爷生了怪病，想请仙子去看一看，酬劳一定是丰厚的。仙子您不用担心。”
“生病找医生。我没空。”云芷灵想去解门口的马，这才想到如今自己可没了赶车人，要是自己赶车，那还不如骑马，便解开马车，对刚刚赶来送行的老板说：“马车用不着了，就送给你，谁需要卖给谁。”
老板连连点头称是，又把手上拧的一大包东西递给云芷灵：“刚刚叫伙计包的，牛肉酒水，仙子要出远门，在路上可以用。算是小店对恩人的一点儿心意。”
云芷灵见老板已经给过驱鬼红包，又送吃食，也就放缓了口气：“谢谢店家了。”
老板看了看那个男子，嘿嘿笑着说：“黄爷怎么也来了，真是稀罕客，里面请吧。今日小店请客。”
男子挥了挥手：“我哪儿来的空吃酒，我家老爷还在床上躺着等这位仙子去救呢。”
老板收了笑，问：“你家老爷怎么了？前几天不是都还好好的！还来问我要不要把小店卖给他呢。”
男子也不回话，只对云芷灵说：“我家老爷恐怕也是中了邪，道家普济天下，仙子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云芷灵本不喜欢面前这男人，也不想理会，可人家家里若正有人中了邪，求医也是无济于事，既然让自己遇上了，又怎么能真的见死不救？看来还得在这昆璞多呆一会儿了。
“领路吧。”云芷灵说。
床上的云芷灵已经熟睡。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让夜色中的房间有了昏暗的光。董俊颜就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
那微微有些俏皮却带着骄傲的唇，那挺翘却不失圆润可爱的鼻子，还有那双此时闭上了却依然能够浮现在脑中的灵动而又美若幽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恬静而完美。还有，她柔顺而充满光泽的头发，散乱的铺洒在枕头上，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腻光洁。
那从散落的头发间露出的耳朵，轮廓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顺着她的耳廓往下，那线条优美的脖子，隐约可见那微微跳动的脉搏，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活力，充满了诱惑。
曾经如此喜欢靠在这个位置，在冰天雪地的千雪峰享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温暖，亲吻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充满了小小的窃喜。
这窃喜贯穿了自己的生命。从情窦初开的年龄，贯穿到如今，越来越模糊，却越来越深入自己那颗已经渐渐无法再单纯的心。
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向往，曾经多少个日夜对月思量，他日再见那云端仙子，定然会带着她的美丽与温柔，带着她小小的骄傲与执拗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亲吻她如雪般的肌肤，拥抱她纤巧而柔美的身子，缠着她说那些鬼怪的故事。
而在自己遭遇如此之多的变故之后，仇恨驻扎在了自己心中，记忆中的她却给了自己最后的小小的温暖，让自己相信爱，相信纯洁，相信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谁抛弃了自己，最后都有个骄傲而漂亮温柔的她会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即使将阳家最后的信物交给了她，也不曾后悔。因为一直相信，她也会如自己一样记得那个承诺。
甚至一直觉得歉疚，因为怕自己已经身不由己，怕自己将命献给了复仇而负了她。负了那段曾经，负了那个仙子一般的人，负了自己许下的诺言。负了自己生命中所剩的唯一温暖。
可这温暖原来不过只是自己的臆想。
那个仙子一般的人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姬妾。
她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承诺。那块定情的玉牌，不过就是她胸口的一个配饰，与她一起漂亮着，却不再具有任何的意义了。
既没有意义了，又还留在身边做什么？
董俊颜最后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云芷灵一眼，转身，目光落在摆放着行囊的木桌上，那里有一把今日芷灵才为自己买的一把琴。
董俊颜将琴抱在怀中，推门而出。
安大人，对不起，我再无法是兑现和你的约定，因为爱了这个人那么多年，我再没有勇气伪装着呆在她的身边。
父母之仇，家国之仇，我只能自己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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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客栈张灯结彩，重新开业，店老板真一大早就给云芷灵封了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是五张百两的银票，金川青仓玉宛通兑！之后便在门口喜笑颜开的迎接宾客。他一大早就已经放出了风声，店里三日流水宴席，不收分文。若要住店，只取半价。
关于那个天字一号房的问题，有人心里存着芥蒂，毕竟饭食虽好，命更重要。便在门前犹豫，既想看看热闹，又想听听风声。真正进门的倒是不多。
有街坊终于问起，那天字一号房的问题，问得小声，因为怕驳了老板的面子，毕竟大家街坊邻居，打了几十年的交到，不想与人难堪，却又着实好奇。
老板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昨夜店里来了仙子，除了邪，又在天字一号房住了一夜。如今的店里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那等不吉之事再不会发生了。
众听客将信将疑，可老板添油加醋的一说，直讲到那小鬼斗不过仙子，对着仙子跪地求饶，且保证再也不会为害人了，仙子才大发慈悲，化了一道往生符，送了那小鬼去投胎，临别的时候，小鬼对着仙子磕了好几个头，还说大恩大德来世再报呢。
老板说得精彩，听客听得入神，等讲到最后，门前已经黑压压一大片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又望着客栈里酒水摆满了桌，大伙儿你推我攘，很快就把店里坐了个满。
而在天字一号房，云芷灵却独自对着空房发脾气。这死杨恨怎么说走就走，毫无预兆，早上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了踪影，行囊都在，唯独带走了她的剑和那把昨天才买的琴。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出了门，或者去哪儿玩儿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可如今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早上老板来问为何不见那位公子，还害怕是那个鬼没收拾干净被捉了去，可云芷灵知道，这客栈如今比什么都干净，不要说鬼，就是点儿阴邪之气也没有。
云芷灵一脚踢在桌腿上，发出嘭一声响，这一脚不解气却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她抱着自己的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边揉着一边恨恨说：“要是让我见到你，非给上个束魂咒，好好收拾收拾不了。”
揉了半天脚，云芷灵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抓起桌上的行囊下楼了。
先不管这跑路的奴隶了，也不管她还会不会回来，自己干嘛眼巴巴的等她呢？还是去做正事的好。云芷灵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玉牌，想起董俊颜来。
根据瑞安的消息，青仓金川最近这一两年不少城的城主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自己注意看了一下，昌曲城的城主果然是姓董，倒没有死在任上的消息，而是忽然莫名其妙生了重病辞官了。说不定董家也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一趟，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去董家。也不知道那小滑头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在紫云宫天天跟个牛皮糖一样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小孩，如今也应该已经长成大人了。不知道长变没有。
长成什么样了呢？董俊颜脑子里面有点儿模糊，却忽然又闪出一个具体的模样来。杨恨！真是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和董俊颜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云芷灵摇摇头，将杨恨的模样甩出脑袋，决定重新构思游侠董俊颜如今的模样，嘴里一边低声碎碎念着：“额头上当然没有那块疤痕，眼睛当然没有那么沧桑，身形当然没有那么瘦削，当然要比杨恨英俊一些，漂亮一些，最要紧的是，绝对比杨恨可爱一些！”
一边想着，一边到了楼下，此时云芷灵才发现，昨日空空如也的大堂今天已经座无虚席。新雇的几个伙计赶着趟子的跑着上菜。看来这老板还真有点儿办法。
老板见云芷灵从楼上下来，连忙挂满了笑：“仙子您要走了吗？不等那位公子爷了？”
云芷灵点头：“还有事，他先走了。”
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自责：“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就走了。”
“谢她做什么？谢我就行了。”想起杨恨，云芷灵就还是一肚子的火。
老板被云芷灵这话说得一愣随后又笑道：“那是那是，谢谁都一样，反正你们都是一家人。”
“谁说我们是一家人了！”云芷灵听这个一家人，火嗖一下就冒过了头顶，声音穿透全场。
满屋子正在兴高采烈吃喝的人全都转过头来，这才看见有这么个漂亮的美人。美人脸色不好，一双秀目冷得像千雪峰上千年不化的积雪。
满堂的声音顿时都小了下去。
老板也被这一声吼得愣住了。连假笑也没能保持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这貌似斯文实际有点儿凶煞的女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想来这位就是道术高强的仙子了！”门口有人拦了云芷灵的去路，微微笑着说。
云芷灵懒得理这人，让了一步准备出门，没想到那人又跨了一步，还是将云芷灵拦住了：“我们家老爷想请仙子过门一趟。”
“没空。”云芷灵看了眼儿挡路的男子，中等身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虚伪的笑。
被云芷灵拒绝，那人倒是让开了路，却跟在了云芷灵身边：“我家老爷生了怪病，想请仙子去看一看，酬劳一定是丰厚的。仙子您不用担心。”
“生病找医生。我没空。”云芷灵想去解门口的马，这才想到如今自己可没了赶车人，要是自己赶车，那还不如骑马，便解开马车，对刚刚赶来送行的老板说：“马车用不着了，就送给你，谁需要卖给谁。”
老板连连点头称是，又把手上拧的一大包东西递给云芷灵：“刚刚叫伙计包的，牛肉酒水，仙子要出远门，在路上可以用。算是小店对恩人的一点儿心意。”
云芷灵见老板已经给过驱鬼红包，又送吃食，也就放缓了口气：“谢谢店家了。”
老板看了看那个男子，嘿嘿笑着说：“黄爷怎么也来了，真是稀罕客，里面请吧。今日小店请客。”
男子挥了挥手：“我哪儿来的空吃酒，我家老爷还在床上躺着等这位仙子去救呢。”
老板收了笑，问：“你家老爷怎么了？前几天不是都还好好的！还来问我要不要把小店卖给他呢。”
男子也不回话，只对云芷灵说：“我家老爷恐怕也是中了邪，道家普济天下，仙子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云芷灵本不喜欢面前这男人，也不想理会，可人家家里若正有人中了邪，求医也是无济于事，既然让自己遇上了，又怎么能真的见死不救？看来还得在这昆璞多呆一会儿了。
“领路吧。”云芷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