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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曲六十二

    三天为限,曲终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旁俯瞰着这个喧嚣璀璨的城市。

    她转身,按下内线电话:“陈秘书,让公关部的经理来见我。”

    “是。”陈秘书利落的回答了一声,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也许这一次,他们彻底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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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公关部的经理开完会,已经是八点一刻,不知何时,外面早就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曲终收拾好了手头上的东西,乘电梯下了楼,来到门口才发现自己今天并没有开车,这两天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她似乎已经有些提前进入老人痴呆的状态了。

    雨势越来越大,上天像是跟她作对一样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蓦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曲终的心顿了一下,果然看见驾驶室的门被慢慢的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腾地一下撑开,伞下是那个冷峻的男人依旧风度翩翩的朝她缓缓走来。

    皮鞋踏着水花发出动人的声音,却像是踏在了她的心坎上一样,那种起伏之感不知为何油然而生。

    明明应该转身离去,可是脚下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挪动一步都觉得是那么的困难,白以灏,他就是她曲终命中注定的劫吧?

    思绪间,白以灏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脸上依旧是冷漠,可是曲终却没有发现他眸中那仅属于她的一抹柔情。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没开车?”

    曲终微微向后挪动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你管的太多了。”尽量的保持冷漠,是她唯一可以面对他的表情。

    “你一定要这样?”白以灏声音没有起伏,可是那双眼睛却深得能将曲终吸附进去。

    曲终冷笑的摇了摇头:“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问我到底要怎样?白总,如果你实在是太闲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澄清一下我们俩的关系,而不是在大雨天挡我的去路。”

    我不再是曲终,不再是那个为了爱你不顾一切的曲终,不再是那个快乐单纯的曲终,不再是你眼中曾经的曲终……

    “不管你信不信,我倒确实是受了伯父的嘱托顺路接你回家。”白以灏一脸的坦然,似乎他所说的话理应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没打算回戈宅,你走吧!”

    白以灏并没有因为曲终的冷漠而离去,反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做出了回应,他一边拽下曲终,把她拉到伞下,一边对她说:“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正如我当初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一样。

    最终,曲终在白以灏的强势下,被直接拽进了迈巴赫的副驾里。

    一路无语,车外的雨丝毫没有要变小的趋势,反而是越下越大,车内的气氛也不见的比车外的雨势好,甚至可以说车内如寒冬腊月,气氛冷的不像样。

    自从再见后,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独处,加上两人的心里都藏着东西,有些时候就更显得不自在,特别是曲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坐立难安。

    而她,却还要强装做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要知道白以灏的洞悉能力无人能及,而曲终的不自在被他尽收眼底。

    气氛一度僵持,曲终无奈只好按下了播放键,音乐一出,曲终就傻了。

    那似乎是上辈子事情……

    那天,她悄悄离开的那天,在那个沙滩,她为他唱了一首歌,而这首歌却成了他这两年多来想念她唯一的证据,唯一的寄托。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张国荣的歌声环绕在车内,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似乎在歌声中慢慢的呈现在他们彼此的面前,从刚开始的误解,到后来的相知,再后来的暗恋,表白,拒绝,鼓励,两情相悦,最后离去,想念……

    短短三年里,就像是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聪明如白以灏不明白,明白的曲终已不再。

    纤细的食指按下了开关键,音乐戛然而止,白以灏侧着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曲终。

    曲终转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却刻意解释:“我不喜欢张国荣,也不喜欢他的歌。”

    白以灏嘴角淡淡的划出一抹浅笑,他还记得她曾经对她说:“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一个是邓丽君,一个就是张国荣。”

    那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那你还真是挺悲惨的,喜欢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

    他还记得当他说完时,曲终看他的表情,那是一张纯洁如白纸的笑颜,那是一张美好秀美的脸庞,他明白他眼中的情愫,那时的他却不愿意点破。

    而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揭穿她,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承认她就是曲终,是他真的爱如生命的曲终。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她唱的……”明明是一句不太容易懂的话,此刻这里的两个人心中亮如明镜,说者有意,听着有心。

    沉默,再次的沉默……

    回到戈宅,进了门,曲终才发现白以灏左边的肩膀都湿透,头发上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雨水,他为她撑伞,而她却尽量往右边靠,似乎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一进屋,程子衿就看见两人,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赶紧的上前说道:“以灏,怎么弄得全身都湿了,恩予,快带以灏上楼去擦擦。”

    “没关系。”白以灏对人依旧是冷淡而彬彬有礼。

    “什么没关系,听伯母的话,赶紧的去处理一下,恩予,愣着干嘛,快点。”程子衿边说边把戈恩予往白以灏身边推。

    只见戈恩予红着脸看向白以灏:“跟我来吧!”

    没想到的是白以灏‘嗯’了一声,真的就乖乖的跟着戈恩予上楼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忽略了同站在身边的曲终。

    曲终冷笑的睨了一眼程子衿,随即看着白以灏上楼的背影,蓦地对上白以灏扭头看向她的眼神,曲终率先移开目光,随即走向侧厅里。

    戈天行从书房出来就看到走过来的曲终,于是问道:“回来了?以灏呢,不是让他顺路接你吗?”

    曲终没好气的看向戈天行:“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俩现在是非常时期,还安排这么一出?”

    “我想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以灏娶的到底你们姐妹俩的谁,我看得出来以灏对你不一样。”

    曲终冷笑:“不介意,你当我是工具,你商业场上的联姻工具?”

    戈天行摆摆手,就着沙发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漠然的曲终:“其实,从一开始跟以灏有婚约的就是你,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又找不到你们母女俩,才跟宁老爷老太商量让以灏跟你妹妹履行婚约,可是,既然你回来了,以灏对你又有意思,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况且,你以前不是喜欢他的吗?”

    “够了。”曲终冷声的打断了戈天行:“我说过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不管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我希望你承诺好曾经答应过我的事,绝不提我以前的身份。”

    “恩念……你……”

    “你们父女俩聊什么呢?”程子衿走了过来,看着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赶紧的打断戈天行的话。

    曲终转身看着程子衿,身后是白以灏和戈恩予。

    曲终随即站起身来睨着程子衿对她和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觉得现在戈氏个宁氏的事情应该解决一下了,要粉碎谣言只有一个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恩予和白总尽快举行婚礼。”说着还刻意看向戈天行,问道:“是吧?爸?”

    爸?戈天行有一丝愣怔,她回到这个家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叫他爸,虽然他知道这一声爸是做戏给白以灏看的,可是他还是觉得很是意外。

    戈天行轻轻的点点头,随即看向白以灏和戈恩予:“嗯,我之前也跟你外公外婆提过,他们也同意,毕竟你们俩也拖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把喜事给办了。”

    曲终听着戈天行的话,明明是她自己的做出的决定,偏偏听着每一字每一句都觉得难耐与疼痛,可是令她更加疼入心脾的话却来自于白以灏的回应。

    他慢慢的拉起戈恩予的手,走到戈天行和曲终的面前对两人说:“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伯父伯母说这件事,我决定明天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们两家联姻的事情。”

    “是吗?那就太好了。”程子衿一听忙走到两人面前,睨着自己帅气的女婿和漂亮的女儿,笑容满面。

    戈天行看了看勾起嘴角强颜欢笑的曲终,随即睨着白以灏问道:“你确定你要娶恩予?”

    “当然,我确定。”白以灏说的斩钉截铁。

    戈天行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两家该坐下来好好的商讨一下结婚的事宜了。”

    “我会转告外公外婆还有我爸的。”白以灏对着长辈倒是很懂事有礼。

    “恭喜你们。”曲终抬起手伸向戈恩予和白以灏。

    戈恩予完全还处于惊讶之中,半响才将手递给曲终:“谢谢姐姐。”

    松开了戈恩予的手,曲终将手移向白以灏,努力克制眼中那一抹酸涩,那双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他说:“谢谢……姐姐……”

    曲终努力的展露笑容,松开手以后就真的该放下一切了,再见了,我最爱的你……

    转身,努力的迈着步子,不能回头,因为,此刻的她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快乐,筒子们有米有被愚弄了啊~~

    十年难忘,所以露总特地选了一首哥哥的歌曲放进文里,话说我超爱这首~~

    关于虐大白的事情,我肿么有一种无力感呢?为毛我感觉我总是在虐小曲子呢?嗷嗷,我可是亲妈呀~~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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