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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曲五之法国之行

    接下来的日子曲终显然是有些忙碌的,一边要学校公司两边跑,一边要为出国的行程做准备,她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生意需要去那边一个多月,不过她想无论如何东西准备的充分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至于签证护照这些问题她倒是不担心,自然有人会全权为她办理,她只要管好自己和自己的行李就行……

    在宁氏集团实习也有一段时间,奇怪的是这些日子她竟然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自己未来法国之行需要贴身跟随的白以灏,一般跟他接触的都是他的秘书李成。

    终于,第二天要出发了,临出发前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了具体的事宜,电话里听不出母亲的情绪,她不过是交代曲终好好做事,注意身体这些家常话。

    翌日,公司的车来接曲终,到达了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才见到很久没见的冰块,她目前的老板白以灏,依旧没有任何缺点的脸庞,依旧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亲的模样,在这个还算温暖的秋天看到这么一块冰雕,仿佛什么好心情也给冻没了。

    白以灏看到曲终被领了进来,随意扫了她一眼,简单的雪纺衫小脚裤,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绑了个马尾,不施粉黛,显然是一副大学生的清爽模样,似乎就只有那晚在星韵酒店看到的她是跟这几次装扮大不相同,显然这样的装扮或许才是真实的她,或许确实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随行的李成从外面进来在白以灏耳边耳语了几句,白以灏点点头,李成便走了出去,白以灏慢慢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西装,然后对站在那儿发呆的曲终说:“该登机了,走吧!”

    曲终绝对没有料到白以灏会理她,于是睁大双眼有些吃惊的睨着白以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多搞笑,白以灏其实更应该给她一面镜子照一照,呆呆的傻傻的,这个样子如果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或许心情会瞬间变得不错。

    “你是外语听多讲多了,已经忘了中国话了吗?”白以灏看着曲终不动,于是转身问道,言语依旧冰冷。

    曲终木讷的摇摇头辩解道:“我会讲中国话,我是中国人,你看不出来吗?”

    白以灏忽然感觉莫叔在整他,又或许是他自己在整自己,这丫头那脑子里是浆糊还是稻草?怎么听不懂人话?

    “那你继续在这儿呆着吧!”说完也不想理这个笨蛋,自己转身走了。

    曲终看到白以灏走了,于是赶紧的跟随着他,一边朝他背影吐着舌头,一边愤愤不平:“了不起啊你,自大狂,面瘫男,扑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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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巴黎需要十来个小时,头等舱的环境很舒适,舒适到曲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白以灏,不得不说醒来后看到这样的风景是美好的,不过这个风景可不是静态的,他是动态的,而且并不是那么的称她心意。

    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住的白以灏看了视线的来源处,然后起身离开了,不过也不知道是曲终眼花了还是还没睡醒,似乎白以灏之前对她的冷冽有所收敛,她有一瞬间竟然觉着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零星的闪烁了一点柔和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吧!

    随后是第二道风景,这一次真的是静态了,魅力巴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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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终原本以为此次法国之行只有白以灏、李成以及之前见过的那几位经理,没想到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才发现原来不止如此,还有一批人马比他们早到一些,如今正在酒店门口迎接着白以灏。

    哥特式建筑前立着几个西装革履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与此相比,另外一边站的两位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就明显跟这法式建筑融洽多了。

    不过,当白以灏走过去时,曲终才深深的感觉到即使自己再怎么觉着外国人就是好看,也无法抹杀白以灏融入其中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风姿卓越这个词于他来说一点儿也不为过。

    双方友好的行了见面礼后,曲终就风中凌乱了,白以灏抄着一口纯正的法语跟身边那位看似高傲的法国美女交谈着,她很想问一下这位白总,既然你会法语,那么叫她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虽说如此,她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他,就算是私底下她可能也会去问他原因,万一人家来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这样子的话,那她才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这个局面就是能混就混,能玩就玩,最重要是老师教的好好学经验,自己认为的好好挣钱,以及来好好旅游,一举三得她何乐而不为。

    她跟在白以灏后面听着双方交谈,大致意思是对方公司安排了接风让他们一行人先好好休息,然后出席晚宴,至于公事上的事宜随后再详谈。

    法国人浪漫绅士是出了名的,所以置身于这座美丽的充满着文艺气息的城市是一件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事,难怪人们都喜欢旅游了,在异国他乡看着陌生的建筑物,睨着不同肤色的异国人,呼吸着来自于此处那陌生的空气,身心再如何疲惫也会瞬间消散。

    李成来敲曲终房门时,曲终望着窗外那些建筑物看的正开心,回过神来,咚咚的跑去开门,一袭黑色燕尾服衬得李成彬彬有礼。

    曲终笑了笑,问道:“李秘书,白总是有什么安排吗?”

    李成点点头表示她说对了,脸上的微笑仍然是恰如其分:“该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

    曲终有些茫然,准备,怎么准备?自己的行李中可唯独缺那些属于上流社会该显摆的东西。

    “那个,我也要去吗?”她已经见识过一次所谓的上流社会,得出的结论则是苦不堪言,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这种文化底蕴相当浓郁的法国人地盘上,她更加不可能感到轻松了。

    李成眸子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神色,他的认知是这种酒会里全部都是名流名媛,很多人挤破头的想在这样的宴会里面如何去吸引到某些人的注意,而这个曲终却偏偏是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

    “白总交代过需要你的陪同。”这是白以灏下达的命令,李成只是传达者。

    “白总说的?”她更想问的是一个法语相当流利的人干嘛需要她这个翻译随身陪同,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是的,这是白总亲口吩咐的。”说着他招了招手,一个有些妖娆的法国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李成介绍道:“这位是Adrian,由他负责你的装扮。”

    说完Adrian伸出手友好的用法语跟曲终问好:“你好。”

    曲终无奈的伸出手笑了笑,用法语介绍自己:“你好,我是Zoe……”

    Adrian虽然是一个法国人,可是交谈中他似乎很热爱中国的文化,于是乎他给曲终选择的服装竟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旗袍,经过他的改良又参杂着如今最为流行的复古时尚。

    头发做成了懒卷状,稍稍把两边束在后面,用一个珍珠小夹子固定住,妆容方面没有那么浓郁,反而是淡淡的凸显东方女性的柔美。

    所有一切完毕后,Adrian立在曲终面前右手抵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然后非常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想象中的东方女子一样,你很漂亮。”

    曲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微笑,用法语谢谢他的赞美。

    Adrian走了以后,曲终才慢慢踱步来到镜子前,原来外国人也能够把中国的装束捕捉的如此细致,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她很喜欢,就是高跟鞋的公分数太高了点儿。

    门铃再次响起,曲终看看时间应该是李成了,于是抓起包就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立在面前的那堵墙,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没想到脚下的高跟鞋一崴又要摔跤,白以灏长手一捞就把曲终拉住了。

    曲终都快囧死了,怎么每一次出丑都是这样,看样子这人又要讥讽她了……

    “时间到了,我们走!”白以灏没有出言不逊,而是淡定的松开她,转身走了。

    曲终愣怔了一秒,然后跟上,似乎从他跟白以灏有交集开始就是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一直如此……

    坐在车里,曲终隔着车窗看着入夜后迷人诱惑的巴黎,而另外一边的白以灏则一直注视着手中的IPAD,直到曲终把头转回来看着他,他的目光依旧如此,似乎他很喜欢拿着那东西装酷。

    “把挡板升起来。”白以灏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吩咐着。

    曲终看着那块板子就这么隔绝了两边的人,于是有些不自然的把头转向一边,继续欣赏沿路风景。

    白以灏放下手中的IPAD,然后看向曲终,他今天去叫她的时候他确实就有些惊艳,这样东方古典的装扮她穿的很漂亮,妆容也精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突然会想到了自家的妹子,那个小妮子跟她的神色似乎有几分相似,不过家里那个脾气可不太好,而她除了有时候爱发呆爱走神,还算的上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孩子。

    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妹妹,他冷着的脸竟然稍稍的柔和了起来……

    “如果有问题想问,现在可以问了。”白以灏知道曲终的那点儿小心思,其实有时候说清楚或许更好,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的仇视对方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曲终把头转过来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干脆一鼓作气的问了算了,憋着确实不怎么好受。

    她轻抿嘴唇良久才松开,继而问道:“我很奇怪白总你是会法语的,而且说得很不错,根本没必要找翻译。”

    果然,白以灏就知道这丫头是在顾虑这件事:“所以,你觉得我另有所图?”

    咳,曲终差点没被这句话噎住,她连连摆手撇清:“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是做大事的,很多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小老板姓猜到呢?我也就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我付钱请你当翻译,自然有我的原因。”白以灏淡定的语气简直让曲终抓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的云淡风轻?

    “……”曲终语塞,的确,拿人钱财就该替人办事,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人家。

    白以灏看到曲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稍稍的眯起他那慑人的眼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况且,或许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吓,曲终心理腹诽,蒙谁呢?无所不能的宁氏集团总裁会需要她这么一个小女子的帮助?

    “我是说或许,所以如果有需要我可能要你的配合,同时我会付你双倍酬劳,当然你有权利拒绝身体上不必要的接触。”

    曲终大眼睛都快鼓出来了,什么叫有权利拒绝身体上的接触,什么叫付配合的钱?这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只是个翻译……”曲终斩钉截铁的陈述。

    “我知道。”

    “所以我只能是个翻译……”

    “我明白。”

    “……”

    曲终这时在想他是真的明白还是假装明白呢?事实上,他或许真的不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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