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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烟圈

    安罄漩好像在安葵宪怀里哭了很久,以至于安葵宪被安罄漩枕着的肩膀有一点儿酸痛的感觉。怀中的人儿慢慢静下来了,是哭得累了吗?安罄漩睡着了。

    安葵宪与晟皓轩合力把安罄漩搬到床上去,他们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就怕会不小心吵醒了安罄漩。

    留侯青怡在房间看守安罄漩,安葵宪显出老大的架势,把晟皓轩拉到一楼去质问他为什么欺负妹妹。

    晟皓轩其实挺无辜的,他不过是想要骂醒安罄漩啊,他没有想过要欺负安罄漩啊。

    要向安葵宪解释自己的用心,恐怕也是为难晟皓轩,晟皓轩想了想,才道:「安安最近很不快乐,我只是希望她快乐,我把她心中的不快乐都说出来了,她可能就会快乐一点了。」

    安葵宪思考着,刚才的老大架势不见了,什么又快乐又不快乐的有点难懂。

    「就是你把她的不快乐丢掉吗?」安葵宪问。

    「类似吧。」如果不快能这样就丢掉,晟皓轩也不必想破头了。顿了顿,又说:「你要多陪伴安安,安安见到你在心情就会好一点,你要哄她多吃一点,安安太瘦了。」

    「是啊,妹妹太瘦了……」安葵宪撅起嘴巴,不期然皱着眉头。

    「不好了!妹妹她一直冒汗和发抖,我叫她她都不醒来!」侯青怡在楼梯口喊话道。

    晟皓轩和安葵宪都吃了一惊,只是晟皓轩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跑上楼去看安罄漩,然后横抱着安罄漩下楼坐上房车,安罄漩是陷入昏迷了。

    「还不快来!」晟皓轩把安罄漩安置在后座,见安葵宪和侯青怡还呆着,他可是焦急得很。

    安葵宪和侯青怡才赶紧追上来,一起送安罄漩到医院去。

    好像有人说过,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所有的病都聚集到一起找上来。是早要病的,只是一直用精神力来支撑,到放松下来,支撑着的力量也就消失了。而安罄漩则是憋得太久,强撑得太久,大哭一场后就再没有力气了。

    物极必反是自然定律,就像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任何事情到达极致就会往相反方向走去。

    填词人不是这样说么?「爱侣爱到一个地步便另觅安慰」,爱到再爱也无力爱时,便投进另一人的怀抱里寻觅安慰,爱到了极致,是不是就像拋物线般坠下呢?

    似乎所有事都像条拋物线,高峰过后总会衰落。Season的高峰期也许已经过了,但莫漓相信,她们有能力创造第二个高峰,毕竟没有人能永远站在高峰之上,但绝对有可能再三登上高峰。只是再创高峰时,Season已不是最初的Season。

    乐澄宣布离开后,消息一出,就像炸开了的锅,一夜之间变成全城焦点,乐澄只能无奈笑笑。出席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在其他组员陪伴下详细交代情况,然后继续该做的工作,对之后的提问,全体成员有默契地不作回应。

    莫漓这段时间算比较忙碌,虽然很多工作已交接完成,但乐澄的事,她还是想要好头好尾,给乐澄画上美好的句点。事事亲力亲为也不坏,至少这样,就不太有空有闲情去思念。

    从公司走出来,莫漓揉揉脖子,该回饭店休息了。

    才走了几步,口袋里的手机便响起来了。没有来电显示,莫漓没多上心就拒绝接听,最近的电话宣传真的很骚扰呢,她真的不需要借贷啊。

    似乎这并不是一般的电话宣传,在莫漓拒接了三次后,仍死心不息来电。

    莫漓皱了皱眉头,决定接电话,打算在对方说明意图后大骂一顿。

    「喂,你好,请问──」电话中的男声顿了顿,好像是紧张卡痰了?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不好意思……请问是莫漓小姐吗?」

    「我是。」莫漓瞇起眼,宣传电话还知道她姓名,是哪家公司出卖她个人隐私?给她知道她就再不光顾那家公司。

    「安罄漩小姐住院了,你要来看看她吗?」男子问。

    莫漓愣了愣,原来不是宣传电话,对方还认识安罄漩……安罄漩,怎么会在陌生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这个人又怎么会打电话来找她?这个人知道了她与安罄漩曾经的关系?是不是另有图谋?

    一堆疑问在莫漓脑海浮现,警觉性也随之提高,最后她选择客气地问道:「请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回答我要不要来看她就行!」男子显然有些激动,「不好意思……」

    听男子的口吻似乎很着急,不像是欺骗或勒索的来电,莫漓眼神一暗,低声问:「她…她怎么了?」

    「住院了!」男子看来有些生气,说过住院了还问怎么了,是耳朵有问题吗?没好耐性接着说:「你来的话我包起你的机票住宿所有费用,你究竟来不来看她?」

    「你电话打错了,你不应该打给我,她会有人照顾的。」莫漓说罢挂断电话。

    「喂!」男子听到断线的「嘟嘟」声,气得大骂:「靠!这么没礼貌!」这男子正是一向温文尔雅的晟皓轩,他绝对没想到鼓起勇气且撑开肚量主动打电话给情敌的结果是,情敌拒绝并先于他挂断电话。

    晟皓轩气急败坏,从走廊回到安罄漩入住的病房,烦燥的情绪才慢慢退去。安罄漩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高烧要什么时候才会退?她要什么时候才会醒?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复以前的她?

    安葵宪和侯青怡被晟皓轩差人送回住所休息,病房里就只有他与安罄漩。他坐在床边的小木椅上,看着安罄漩,喃喃地说:「她有什么好…听到你病了都不肯来……安安……」

    莫漓看着手机,但愿这只是陌生人的恶作剧。唉,不是说到国外调养吗?怎么又进医院了呢?以前的身子可没有那么弱呢。他会照顾你的吧?你会很快康复的……莫漓抿着嘴,在街上呆站了好一会儿,决定不回饭店了。

    很久没到过酒吧来呢,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莫漓不想喝酒,不想令人觉得她是借酒浇愁。只是,莫漓现在真的很想喝几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排解一下寂寞也好。

    「啧啧啧,还好我有线人通风报信,不然就没免费酒喝了啊。」远处传来的大嗓门,不是尧梓夕又会是谁呢?

    莫漓放下酒杯,看着走到她跟前来的尧梓夕,疑惑地问:「不用上班吗?」

    「你少管我。」尧梓夕径自坐到莫漓身旁,随意地拿起桌上还有半瓶的啤酒,豪气地喝了几口,「小茉莉啊小茉莉,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乐澄要退出娱乐圈这么大的一件事,我当你是因商业机密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要到国外去的事都瞒着我呢?」

    「对不起嘛。」莫漓感到抱歉,心里又莫名多了份惆怅,就想抽根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不见了,便问:「有没有火。」?

    尧梓夕掏出打火机递给莫漓,却在莫漓要接过的时候抽回去。

    「怎么了?」莫漓的烟已放进嘴里,尧梓夕却把打火机抽回去了。

    「你才怎么了,」尧梓夕皱着眉盯着莫漓看,「都戒掉几年,怎么又抽烟了?」

    「想抽就抽啊,也没什么大不了。」莫漓耸耸肩,没有火,她就喝口酒吧。

    「你不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所以才戒掉的吗?」尧梓夕问。

    「我不抽你还是会抽,二手烟比一手烟更毒啊。」莫漓笑说。

    「屁喇!」尧梓夕巴了下莫漓的头,「我都没在你面前抽,休想陷害我。」

    「快拿来吧。」莫漓摊开手掌要打火机。

    「那时候戒掉是因为她吗?」莫漓的动作定了定,很快又回复正常,即便如此,还是一一收在尧梓夕眼帘。尧梓夕叹了口气,做什么也为了那个她,就是不晓得那个她有什么好呢。递上打火机才又道:「所以现在抽烟也是为了她呗。」莫漓不说话,尧梓夕也知道答案。

    尧梓夕想了想,还是自己的女人好啊,比那个人好太多了!她那么厉害,怎么作为老死的莫漓那么逊的啊?尧梓夕真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莫漓点起了香烟,许多往事又浮现眼前。安罄漩讨厌烟味,而且有轻微的气管过敏,香烟是她的大忌,当发现莫漓有抽烟的坏习惯后,安罄漩便下了命令不让莫漓抽烟。没有了安罄漩,莫漓这坏习惯又卷土重来了,好笑的是,重来的第一口烟,呛得莫漓咳得涌出泪水,比芥末还厉害,莫漓却还是重新开始这个恶习。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尧梓夕的声音,她问:「要不解接请假来陪你一起到外国去一趟?」

    「不用了,你还是多花心力看牢你的白翾吧。」莫漓笑了笑。

    「可是你一个人去好吗?」尧梓夕丢了一个白眼送莫漓,是关心莫漓的,不过用另类手法表达。

    莫漓呼出烟圈,看着烟圈消散才道:「还有一个人去,你就别担心我。」

    「还有一个人?谁啊?」尧梓夕挑了挑眉,她不陪莫漓,还有谁会陪她啊?

    「你见过的,上次那个抱着狗的女孩。」莫漓想,说名字尧梓夕应该会想不起来吧,干脆描述画面好了。

    尧梓夕想了想,突然饶有兴致地哄近莫漓,坏笑道:「你口味怎么转得那么快啊?甩掉了个自私鬼御姐,好上一个发育不完全还不太上眼的萝莉啊?想不到你会控萝莉这类的。」

    这次换成莫漓白她一眼,又御姐又萝莉,敢情是小说漫画看太多,尧梓夕这副嘴脸还真像猥琐大叔……嗯,身材很有料的大叔……

    「我是见她还没坐过飞机,还没到过国外,所以才带上她让她开开眼界而已,你又想到哪里去?」莫漓解释道。

    「欸欸,我说啊,虽然这个女娃没小美人两姊妹好看,但够乖巧。」尧梓夕挑挑眉,现在的笑容不只是坏笑,更是奸笑,「这点很好,保准只有你能欺负她,她绝不会欺负你,而且一定对你很顺服,我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了,忠犬啊!所以,解接我是绝对看好这女娃,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勾引一下?」说罢还投来「心心眼」,一把年纪了还卖萌啊大叔?

    「去死吧尧梓夕!」莫漓用力把尧梓夕推开,又把香烟放进嘴里。

    「啧啧啧,闷骚鬼!」尧梓夕摸摸鼻子,白操心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个什么劲。

    尧梓夕静下来,莫漓看着一个个烟圈形成又消散,好像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阴天

    曲:李宗盛 / 周国仪 词:李宗盛

    阴天 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沈淀

    爱情终究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 氲成一摊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俩个人 笑得多甜

    开始总是分分钟 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 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总之那几年 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

    阴天 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沈淀

    爱恨情.欲里的 疑点 盲点 呼之欲出 那么明显

    女孩 通通让到一边 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

    若想真明白 真要好几年

    回想那一天 喧闹的喜宴

    耳边想起的究竟是序曲 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狠扯平俩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 一人挣脱的 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 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 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 你们俩个没有缘

    阴天 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沈淀

    爱情终究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 氲成一摊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俩个人 笑得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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