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为难
新的一年开始,工作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也许是要把圣诞和元旦休假时的工夫给补回来，才回到工作岗位，活页夹就堆了个满桌是。
莫漓花了两天,加上额外的工作时间,才把桌面上的文件都看过一遍,该签署的签署，要商议的也写了便条来提醒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也够莫漓忙个死去活来，一些大型活动，身为经纪人的莫漓是要跟随其后,不只是Season,还有其他的艺人,譬如出了名难搞的顾璟匡。得了金马奖最佳新人,和入围过金曲奖最佳新人,更是恃才傲物，行事冲动，令莫漓甚为苦恼。如果每组艺人都能像Season她们生性（懂得为人着想）就好。顾璟匡的个人演唱会和Season将要展开的巡回演唱会日子非常接近，莫漓要处理的事务就更多了，一个Season的事就够多，加上顾璟匡的更是令人头大了。
别说艺人工作忙碌，整个一月，莫漓都不指望有假期了，若能有几天能比较准时下班她都得谢天谢地了。
那天之后，就没跟安罄漩联络了，不知道她公司的事情，是否跟莫漓这边一样多？想起安罄漩，莫漓总多了几分惆怅，好像她就是莫漓命里的克星似的。
看看手表，趁着还没到Season练舞的时间，想来她们也只是在休息室聊着天，便把她们叫到办公室来，给她们看看未来几个月的行程安排。
「新年的行程那么多？」蔡家唯看到行程表就头晕了，「一个月内三场巡演，还要客串主持旅游节目和拍摄广告……莫姐啊，我有点怕我们不够时间采排耶。虽然说这次巡演的主题是『歌剧』，跳舞的部分比以前少，但还是得排舞啊。那么短的时间，乐澄那家伙怎么能把舞步记住了？」看了看一旁的乐澄，乐澄为难地缩了缩脖子，蔡家唯又继续说：「还有还有，谁提议个人表现项目的？我不要吹长笛喇，都好些年没吹过了，重新练很烦的耶。」
「唯唯，当初好像是你大力推销要接旅游节目，说可以边玩边吃边工作的啊。」张怀歆笑着说。
「我哪知道会排在这么忙的一个月里，累都累死了好不好。」蔡家唯鼓起了腮帮子，一屁股坐到了莫漓的桌上。仪态啊仪态啊，算了，Season本来就不是卖仪态的……
「对不起……」乐澄小声地说。
「又不关你事，去一边玩去。」蔡家唯忽略掉乐澄满脸歉意的样子，又对莫漓说：「莫姐啊，工作排那么满都没得休息了……」配上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莫漓叹了口气，拿着行程表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去跟节目的导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你们分组拍摄，那旅游节目的工作量就可以减半。」
「莫姐万岁！」蔡轶唯振臂欢呼，得逞后又来个可怜模样撅起小嘴说：「那还有广告耶……」
「广告和巡演没法修改的了，这个月就辛苦你们了。」莫漓偏偏头，又补充一句：「长笛好好练，别乐澄自弹自唱没出岔子，你长笛独奏却失礼人了。」
「呜呜呜……我不依我不依啊……」蔡家唯见莫漓主意已定，转而扑到张怀歆怀里撒娇去，「人家要新年假期要跟家人过节喇！」
张怀歆甚是无奈地看着莫漓，又看了看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尹睿曦，却发现尹睿曦的心思好像都在乐澄那头了。
莫漓想了想，回道：「这样吧，初一初二我尝试给你们排假期，但可能就要连续工作十几天才行。」
「行！」蔡家唯立刻从张怀歆怀里「跳」出来了。
「其他人有没有反对？」莫漓问。其他人皆摇摇头，其实她们都觉得无所谓。工作忙，就当是充实的生活罢了。
蔡家唯眼珠转了转，又道：「莫姐莫姐，东南亚巡演完毕后的那个星期还有情人节耶，能不能－－」
「情人节那天有商演活动。」莫漓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是得一想二，得了二还想三，得寸就进尺啊。
「唯唯啊，你有男朋友了吗？怎么没听说过？」张怀歆抓住了说话的重点，笑着问。
「呃……」蔡家唯笑容都变僵了。
莫漓也笑了笑，道：「我不反对你拍拖，但你要老实交代对方是谁，在一起多久了？」
蔡家唯瞇起眼睛，反问：「我交代了是不是就给我情人节的假期？」
「白天的商演是走不了的，晚上可以准你缺席例行会议。」莫漓笑，这丫头真会讨价还价。
蔡家唯如实交代详情，原来男朋友是圈外人，是小学教师来着，认识许多年了，倒是最近才突然来电的。莫漓听着蔡家唯的形容，看着她那甜蜜的模样，心里也有点暖暖的。就算自己不幸福，也想身边人得到幸福的吧。只是莫漓也希望有一天，能像蔡家唯一样，在别人面前幸福地讲述自己的爱情。
蔡家唯一开始说故事了，就没完没了，理性的尹睿曦适时地「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提醒了莫漓。
「时间差不多了，去换衣服预备一下吧。排舞的时间是不太足够，待会更要认真一点学习。这次的舞蹈老师是公司特意从韩国邀请过来，只为负责你们巡演的舞蹈，可要加倍努力喔。」莫漓打断蔡家唯的故事说。
蔡家唯的话被打断倒没有一点不开心，问：「莫姐会看我们排舞吗？」
「看一会儿吧，我还有其他工作要跟进，就不全程陪伴你们了。」莫漓说。
整个过程都不发一言的尹睿曦突然问道：「莫姐，公司还没给我们签新的合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对啊，我们的合约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一般来说是早就签定了才是。」张怀歆附和道。
「对啊对啊，前阵子那什么爆周刊还传言说乐澄要跳槽不肯签约呢，是说都没有约，何来不肯签约一事呢？」蔡家唯看向乐澄，乐澄脸上又有了那种为难又尴尬的表情。
跳槽是假的，不续约是真的，只是乐澄说不出口。
莫漓看了看乐澄，扭头看着尹睿曦道：「合约方面是有些许问题，基本上合约条款不变，只是你们的分成比例会由六成提升至七成。然后公司给的签约金也提高了一倍，只是我觉得你们可以得到更多，所以一直在跟公司磋商，导致现在还没有定案。」
「莫姐是最好的！莫姐万岁！」要不是有桌子隔开，蔡家唯就要飞扑到莫漓身上再来个强吻了吧？「其实多一倍已经可以的了，不管最后能不能争取到更多，我们还是跟定你的喇。」
「谢喇，工作用心点就当报答我吧。」莫漓笑着说。
临走之前，莫漓与乐澄交换了个眼神，恰巧被尹睿曦看到了，觉得事有事有跷蹊，却又不知内情。其实莫漓想，以尹睿曦那聪明的脑袋，乐温要退出娱乐圈的事，能瞒得过一时片刻，也不能长久隐瞒的。只是乐澄还没有坦白的意愿，莫漓也由着她，不打算干涉了。
特意从外地请来的舞蹈老师果真有料子，几个舞步就让那四个小妮子折服了。莫漓才看了一会她们排舞的情况，便被艺员部的主管叫了过去。
主管问莫漓觉得让旗下的艺人拍微电影怎么样，莫漓也就如实回答：「微电影……这的确是个潮流，如果时间许可，尝试一下也不错。」
「时间应该不是大问题，拍摄日子顶多就三天，能乔得出来的。」主管笑了笑，摊开了一本影视杂志，「负责的导演堂本和也的作品『星夜』，获得很多项电影奖项的提名，可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名导。听说他很有个性，只拍他属意的作品，只要演员或剧本有少许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地方，再多的酬劳也不管用。」
莫漓看了看杂志的报导，内容就是介绍这位导演。又看了看主管，问道：「所以他属意我们哪位艺人？」
主管笑，莫漓的确机灵，不必多说就晓得其用意，道：「他看中了乐澄。」
莫漓偏偏头，又问：「乐澄那孩子的确是有演戏的天份。不过，这微电影的剧本有了吗？是关于什么？」
「何止剧本，堂本导演还已经找了些素人拍摄了一段示范影片，这段影片便是微电影里其中一幕重要的情节。」主管把剧本递给莫漓，又把荧光幕转向面对莫漓，要播放示范影片。
这段短短两分钟的影片可真够火辣，竟是两位女子缠绵的戏码，还是光着身子在浴室一边淋浴一边缠绵的戏码。很唯美的画面，也很直白的火辣。
看着看着，莫漓竟就失神了，思绪回到了迎接新年的那一天，那一天，她与安罄漩也像影片中的女子那样，在浴室纠缠在一起。
还记得当天莫漓借故去洗澡了，都怪自己没锁上门，没料到安罄漩会进来。
「怎么进来了？」莫漓正闭着眼洗着头，弄得不只是头发，连脸上也都是泡泡。
「我也想洗澡啊。」安罄漩边说边脱下衣服。
莫漓听见了动静，急忙打开花洒，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泡泡冲掉，道：「我快洗好，你等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洗啊。」安罄漩说着，已踏进来，和莫漓挤在一起了。
「这……」莫漓用水冲洗着脸，再用手甩掉脸上的水，睁开眼不见安罄漩，原来她已走到自己身后。
「你不想吗？」安罄漩在莫漓身后贴近，轻轻环抱着莫漓，嘴唇在莫漓后颈游走，「还是我没有吸引力了？」
莫漓僵直了身子，低声说：「你最吸引人了。」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安罄漩抓起莫漓的手，用她的手抚摸她自己的身体。
莫漓低下头，最终还是败给安罄漩了。
不想用肉体维持彼此的关系，最后还是变成用肉体维持彼此的关系了，想起来，好像有点唏嘘。
「怎么？看呆了？」影片播放完毕，主管把荧光幕转回面向自己，「说真的，我也觉得尺度有点大。」
莫漓回过神来，第一句便问：「是同性恋电影？」
「是的。听编剧说，电影的调调在前期是偏向灰暗，后期会是春光明媚的。我看过剧本，觉得故事的确吸引人。而且，我觉得一定能够带起话题，成为全城热话。」主管扬起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另一位女主角会是谁？」莫漓又问。
「白翾，她已经答应出演。」主管回道。
「她？」莫漓一怔，「之前的绯闻闹得那么大，我实在不想乐澄跟她的名字连在一起。」
「欸，你可以这样想啊…她们拍摄了这电影后，人们就会觉得之前的绯闻都是为电影故意炒作，之后再炒她们的绯闻，可信度就大减，人们的兴趣也就大减了啊。」
「给我些时间考虑，就算我同意，乐澄也未见得会同意。」莫漓偏偏头，也许乐澄同意了，尹睿曦也会反对呢。
「那你也不要考虑太久，我还要回复他们的。」主管顿了顿，又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虽然只是微电影，但总算是迈向国际的第一步啊。」
迈向国际？莫漓倒没想到那么远去，只是乐澄在退出娱乐圈前若能有个代表作，那定是最好不过。然而，题材和演员都如此敏感，接拍与否就是个两难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左右为难
词：严惟妮 曲：Ryu
路 肩并肩走着
折磨 在空气中渐渐蔓延
抬头看见你也渗透了
好久不见我深切的问候
放手 会不会解脱
成全 会不会是一条出路
为难 是谁介入了谁呢
先来后到的顺序有没有
我让你不再左右为难了
就当做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这是爱你的决定
放手 会不会解脱
离开你 会不会是一条出路
为难 是谁介入了谁呢
先来后到的顺序有没有
我让你不再左右为难了
就当做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不想再听你找的借口
好了 从今之后不要再联络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你和她别再那么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这是爱你的决定
莫漓花了两天,加上额外的工作时间,才把桌面上的文件都看过一遍,该签署的签署，要商议的也写了便条来提醒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也够莫漓忙个死去活来，一些大型活动，身为经纪人的莫漓是要跟随其后,不只是Season,还有其他的艺人,譬如出了名难搞的顾璟匡。得了金马奖最佳新人,和入围过金曲奖最佳新人,更是恃才傲物，行事冲动，令莫漓甚为苦恼。如果每组艺人都能像Season她们生性（懂得为人着想）就好。顾璟匡的个人演唱会和Season将要展开的巡回演唱会日子非常接近，莫漓要处理的事务就更多了，一个Season的事就够多，加上顾璟匡的更是令人头大了。
别说艺人工作忙碌，整个一月，莫漓都不指望有假期了，若能有几天能比较准时下班她都得谢天谢地了。
那天之后，就没跟安罄漩联络了，不知道她公司的事情，是否跟莫漓这边一样多？想起安罄漩，莫漓总多了几分惆怅，好像她就是莫漓命里的克星似的。
看看手表，趁着还没到Season练舞的时间，想来她们也只是在休息室聊着天，便把她们叫到办公室来，给她们看看未来几个月的行程安排。
「新年的行程那么多？」蔡家唯看到行程表就头晕了，「一个月内三场巡演，还要客串主持旅游节目和拍摄广告……莫姐啊，我有点怕我们不够时间采排耶。虽然说这次巡演的主题是『歌剧』，跳舞的部分比以前少，但还是得排舞啊。那么短的时间，乐澄那家伙怎么能把舞步记住了？」看了看一旁的乐澄，乐澄为难地缩了缩脖子，蔡家唯又继续说：「还有还有，谁提议个人表现项目的？我不要吹长笛喇，都好些年没吹过了，重新练很烦的耶。」
「唯唯，当初好像是你大力推销要接旅游节目，说可以边玩边吃边工作的啊。」张怀歆笑着说。
「我哪知道会排在这么忙的一个月里，累都累死了好不好。」蔡家唯鼓起了腮帮子，一屁股坐到了莫漓的桌上。仪态啊仪态啊，算了，Season本来就不是卖仪态的……
「对不起……」乐澄小声地说。
「又不关你事，去一边玩去。」蔡家唯忽略掉乐澄满脸歉意的样子，又对莫漓说：「莫姐啊，工作排那么满都没得休息了……」配上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莫漓叹了口气，拿着行程表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去跟节目的导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你们分组拍摄，那旅游节目的工作量就可以减半。」
「莫姐万岁！」蔡轶唯振臂欢呼，得逞后又来个可怜模样撅起小嘴说：「那还有广告耶……」
「广告和巡演没法修改的了，这个月就辛苦你们了。」莫漓偏偏头，又补充一句：「长笛好好练，别乐澄自弹自唱没出岔子，你长笛独奏却失礼人了。」
「呜呜呜……我不依我不依啊……」蔡家唯见莫漓主意已定，转而扑到张怀歆怀里撒娇去，「人家要新年假期要跟家人过节喇！」
张怀歆甚是无奈地看着莫漓，又看了看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尹睿曦，却发现尹睿曦的心思好像都在乐澄那头了。
莫漓想了想，回道：「这样吧，初一初二我尝试给你们排假期，但可能就要连续工作十几天才行。」
「行！」蔡家唯立刻从张怀歆怀里「跳」出来了。
「其他人有没有反对？」莫漓问。其他人皆摇摇头，其实她们都觉得无所谓。工作忙，就当是充实的生活罢了。
蔡家唯眼珠转了转，又道：「莫姐莫姐，东南亚巡演完毕后的那个星期还有情人节耶，能不能－－」
「情人节那天有商演活动。」莫漓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是得一想二，得了二还想三，得寸就进尺啊。
「唯唯啊，你有男朋友了吗？怎么没听说过？」张怀歆抓住了说话的重点，笑着问。
「呃……」蔡家唯笑容都变僵了。
莫漓也笑了笑，道：「我不反对你拍拖，但你要老实交代对方是谁，在一起多久了？」
蔡家唯瞇起眼睛，反问：「我交代了是不是就给我情人节的假期？」
「白天的商演是走不了的，晚上可以准你缺席例行会议。」莫漓笑，这丫头真会讨价还价。
蔡家唯如实交代详情，原来男朋友是圈外人，是小学教师来着，认识许多年了，倒是最近才突然来电的。莫漓听着蔡家唯的形容，看着她那甜蜜的模样，心里也有点暖暖的。就算自己不幸福，也想身边人得到幸福的吧。只是莫漓也希望有一天，能像蔡家唯一样，在别人面前幸福地讲述自己的爱情。
蔡家唯一开始说故事了，就没完没了，理性的尹睿曦适时地「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提醒了莫漓。
「时间差不多了，去换衣服预备一下吧。排舞的时间是不太足够，待会更要认真一点学习。这次的舞蹈老师是公司特意从韩国邀请过来，只为负责你们巡演的舞蹈，可要加倍努力喔。」莫漓打断蔡家唯的故事说。
蔡家唯的话被打断倒没有一点不开心，问：「莫姐会看我们排舞吗？」
「看一会儿吧，我还有其他工作要跟进，就不全程陪伴你们了。」莫漓说。
整个过程都不发一言的尹睿曦突然问道：「莫姐，公司还没给我们签新的合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对啊，我们的合约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一般来说是早就签定了才是。」张怀歆附和道。
「对啊对啊，前阵子那什么爆周刊还传言说乐澄要跳槽不肯签约呢，是说都没有约，何来不肯签约一事呢？」蔡家唯看向乐澄，乐澄脸上又有了那种为难又尴尬的表情。
跳槽是假的，不续约是真的，只是乐澄说不出口。
莫漓看了看乐澄，扭头看着尹睿曦道：「合约方面是有些许问题，基本上合约条款不变，只是你们的分成比例会由六成提升至七成。然后公司给的签约金也提高了一倍，只是我觉得你们可以得到更多，所以一直在跟公司磋商，导致现在还没有定案。」
「莫姐是最好的！莫姐万岁！」要不是有桌子隔开，蔡家唯就要飞扑到莫漓身上再来个强吻了吧？「其实多一倍已经可以的了，不管最后能不能争取到更多，我们还是跟定你的喇。」
「谢喇，工作用心点就当报答我吧。」莫漓笑着说。
临走之前，莫漓与乐澄交换了个眼神，恰巧被尹睿曦看到了，觉得事有事有跷蹊，却又不知内情。其实莫漓想，以尹睿曦那聪明的脑袋，乐温要退出娱乐圈的事，能瞒得过一时片刻，也不能长久隐瞒的。只是乐澄还没有坦白的意愿，莫漓也由着她，不打算干涉了。
特意从外地请来的舞蹈老师果真有料子，几个舞步就让那四个小妮子折服了。莫漓才看了一会她们排舞的情况，便被艺员部的主管叫了过去。
主管问莫漓觉得让旗下的艺人拍微电影怎么样，莫漓也就如实回答：「微电影……这的确是个潮流，如果时间许可，尝试一下也不错。」
「时间应该不是大问题，拍摄日子顶多就三天，能乔得出来的。」主管笑了笑，摊开了一本影视杂志，「负责的导演堂本和也的作品『星夜』，获得很多项电影奖项的提名，可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名导。听说他很有个性，只拍他属意的作品，只要演员或剧本有少许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地方，再多的酬劳也不管用。」
莫漓看了看杂志的报导，内容就是介绍这位导演。又看了看主管，问道：「所以他属意我们哪位艺人？」
主管笑，莫漓的确机灵，不必多说就晓得其用意，道：「他看中了乐澄。」
莫漓偏偏头，又问：「乐澄那孩子的确是有演戏的天份。不过，这微电影的剧本有了吗？是关于什么？」
「何止剧本，堂本导演还已经找了些素人拍摄了一段示范影片，这段影片便是微电影里其中一幕重要的情节。」主管把剧本递给莫漓，又把荧光幕转向面对莫漓，要播放示范影片。
这段短短两分钟的影片可真够火辣，竟是两位女子缠绵的戏码，还是光着身子在浴室一边淋浴一边缠绵的戏码。很唯美的画面，也很直白的火辣。
看着看着，莫漓竟就失神了，思绪回到了迎接新年的那一天，那一天，她与安罄漩也像影片中的女子那样，在浴室纠缠在一起。
还记得当天莫漓借故去洗澡了，都怪自己没锁上门，没料到安罄漩会进来。
「怎么进来了？」莫漓正闭着眼洗着头，弄得不只是头发，连脸上也都是泡泡。
「我也想洗澡啊。」安罄漩边说边脱下衣服。
莫漓听见了动静，急忙打开花洒，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泡泡冲掉，道：「我快洗好，你等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洗啊。」安罄漩说着，已踏进来，和莫漓挤在一起了。
「这……」莫漓用水冲洗着脸，再用手甩掉脸上的水，睁开眼不见安罄漩，原来她已走到自己身后。
「你不想吗？」安罄漩在莫漓身后贴近，轻轻环抱着莫漓，嘴唇在莫漓后颈游走，「还是我没有吸引力了？」
莫漓僵直了身子，低声说：「你最吸引人了。」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安罄漩抓起莫漓的手，用她的手抚摸她自己的身体。
莫漓低下头，最终还是败给安罄漩了。
不想用肉体维持彼此的关系，最后还是变成用肉体维持彼此的关系了，想起来，好像有点唏嘘。
「怎么？看呆了？」影片播放完毕，主管把荧光幕转回面向自己，「说真的，我也觉得尺度有点大。」
莫漓回过神来，第一句便问：「是同性恋电影？」
「是的。听编剧说，电影的调调在前期是偏向灰暗，后期会是春光明媚的。我看过剧本，觉得故事的确吸引人。而且，我觉得一定能够带起话题，成为全城热话。」主管扬起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另一位女主角会是谁？」莫漓又问。
「白翾，她已经答应出演。」主管回道。
「她？」莫漓一怔，「之前的绯闻闹得那么大，我实在不想乐澄跟她的名字连在一起。」
「欸，你可以这样想啊…她们拍摄了这电影后，人们就会觉得之前的绯闻都是为电影故意炒作，之后再炒她们的绯闻，可信度就大减，人们的兴趣也就大减了啊。」
「给我些时间考虑，就算我同意，乐澄也未见得会同意。」莫漓偏偏头，也许乐澄同意了，尹睿曦也会反对呢。
「那你也不要考虑太久，我还要回复他们的。」主管顿了顿，又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虽然只是微电影，但总算是迈向国际的第一步啊。」
迈向国际？莫漓倒没想到那么远去，只是乐澄在退出娱乐圈前若能有个代表作，那定是最好不过。然而，题材和演员都如此敏感，接拍与否就是个两难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左右为难
词：严惟妮 曲：Ryu
路 肩并肩走着
折磨 在空气中渐渐蔓延
抬头看见你也渗透了
好久不见我深切的问候
放手 会不会解脱
成全 会不会是一条出路
为难 是谁介入了谁呢
先来后到的顺序有没有
我让你不再左右为难了
就当做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这是爱你的决定
放手 会不会解脱
离开你 会不会是一条出路
为难 是谁介入了谁呢
先来后到的顺序有没有
我让你不再左右为难了
就当做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不想再听你找的借口
好了 从今之后不要再联络
不再让你左右为难了
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你和她别再那么左右为难了
只要你和她很快乐
我没关系 这是爱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