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死不了就还好
莫漓忍着痛，呼吸声变得粗大，割肉之痛，在感观上，比从前她撞车撞得昏迷还严重多了。清醒着受苦比昏迷了捱刀子，果然是前者更难受啊。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消毒药水杀的不只是细菌，还有莫漓啊。
雨水没完全挡住，消毒药水刚落到皮肤上，转眼就被雨水冲淡了，女生见状便加快速度，甚至直接把药水倒在棉花上迅速用绷带把莫漓的伤口包扎好。
手上的伤口搞定了，莫漓也舒了口气，把小狗拥在怀中，不怕伤口会接触到小狗。
女生退后了两步，卷起莫漓的裤管察看伤势。莫漓才发现女生都被雨水淋湿了，顿觉不好意思，抓起雨衣抬起伤得较轻的右手为女生遮一点雨水。
女生抬头看着莫漓，莫漓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要劳烦你把我的车泊到旁边，又要你帮我急救，还累你淋雨。」
「你一直说不好意思，害我都不好意思喇。」女生笑着，用手背擦去脸上的雨滴，又说：「我要把你的鞋子脱掉喔，你脚伤比较严重，都肿得像猪腣了。」
「不用麻烦了，明天我会去看跌打的了。」莫漓说。
「你明天才看跌打就迟了，我现在帮你急救了，才可以撑到明天让你看跌打。不过你手上的伤口啊，皮肤组织裂开的程度挺厉害的，我觉得有需要去找医生为你缝针，不然新的皮肉乱长会留疤之外，还很容易受细菌感染的。而且，现在伤口都被雨水沾湿了很不妙，得去打破伤风针。嗯，之后还得用美容胶带贴着伤口，不然长肉芽了就不好看。」女生偏偏头，想了想又说：「沿山路往市区的方向走，大概二十分钟车程就有医院的了。」
女生边说边脱下莫漓的鞋子，碰到脚踝的那一刻，莫漓不禁「啊」了一声，痛啊。
女生抬头看了看莫漓，又见她闭上眼睛却已紧闭双唇，还觉得她有点奇怪，明明痛却不说出来。
「欸，你痛要说啊，你不说我不知道你痛的啊。」女生说。
「还好，我可以的。」莫漓肯定地点点头，女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脱鞋子。莫漓吃痛，打算聊天来分散注意力，问道：「你是护士？」
「对啊，我是在宠物诊所工作的专业护士呢！」女生笑着说，轻轻揉着莫漓的脚。
莫漓一怔，问：「宠物诊所？」
女生抬眼望见莫漓的表情，笑了出来，道：「放心，我没把你当宠物的喔！」然后轻轻把莫漓的脚抬上自己的膝盖，开始治疗，「不过前阵子诊所熬不住业主大幅加租所以结业了，我前天去面试当秘书，希望可以脱离失业大军吧。」
「你是护士却面试秘书？」莫漓也感到奇怪。
「反正闲来无事我都会去照顾小动物，不做护士也可以继续我的兴趣啊。不过说来，面试秘书是因为旧同学的邀请喇，所以我就试试看啰。」女生笑道。
莫漓点点头，抬高的手有点酸，却不想要女生淋雨，开始轻松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女生重新为莫漓穿上鞋子，道：「你很厉害耶，都不怕痛。」
「皮外伤能有多──咳咳──」莫漓笑了笑，突然又想起安罄漩，其实皮肉的痛，再痛也不及心痛。
女生才发现莫漓的手在发抖，连忙接着雨衣，让莫漓的手可以垂下去，然后坐到莫漓身旁，用头顶着雨衣，从莫漓怀中把小狗抱回来，道：「都怪我喇，我不走在马路上，你就不会因为要闪避而翻车了。」
莫漓看向远方，低声道：「其实是我超速，法律责任在我身上……」
「但你也受到了教训不是吗？」女生偏偏头，自己都没有伤，倒是眼前这个人为了避开自己摔倒满身是伤，就算有错，也不忍心再给她额外的教训了。女生想了想，难道她不想去医院是怕自己会提告吗？便道：「我不会对你作出提告的，你待会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莫漓不想去医院是怕安罄漩会知道，安罄漩人脉广，怕是会令她担心。
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女生偷瞄莫漓，发现她的思绪好像飘到很远，神情落寞，彷佛早已把身上的伤抛诸脑后，却为了别的事而烦恼。
女生低下头，怀里的小狗竟在打呼。笑了笑，轻声道：「你看牠，竟然睡着了。」
莫漓扭头去看，也笑了笑，跟着女生压低声线，道：「你怎么会抱着牠在山上走？」
女生摸摸小狗的头笑着说：「牠平常就在那边的树间出没，通常还有另外一条狗狗跟牠在一起的，不过刚才找不着。天文台说明早将会悬挂八号台风讯号，我怕之前替牠们做的小木屋会被风吹坏，所以来接牠们走。」
「很有爱心。」是莫漓的结论。
「失业闲着没事做嘛！」女生又笑了起来，顿了顿又说：「欸，你车速那么快，就不怕死喔？」
莫漓吸了口气，满不在乎的口吻道：「死不了就还好。」
女生闻言，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车开上山路，莫漓定睛看了看，确定是尧梓夕的客货车，便说：「我朋友来了。」
尧梓夕把车开到莫漓的电单车旁，泊好再下车打伞走过来，劈头便是一句：「翻车还死不去啊你！算你命大。」
莫漓白了尧梓夕一眼，现在很想她死就是了？
「嗨，这位美女怎称呼？」尧梓夕瞥见有位可人儿坐在莫漓身旁，便蹲下来与之平视，再附赠一个她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
「我叫于婕妤，婕妤都是女字旁的。」于婕妤扭头看向莫漓，道：「对了，还没知道你叫什么耶。」
尧梓夕抢着回答：「她叫莫漓，我是尧梓夕，木辛梓，夕阳的夕。」
「茉莉？好可爱的名字喔，我妹妹她很喜欢一首歌，里面的歌词也是不停在茉莉的。」于婕妤笑说。
「超级玛丽？」莫漓低声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首，我每次听她唱都觉得好开心喔！」于婕妤说罢还哼了一小段的音乐。
莫漓默言不语，安罄漩也很喜欢这一首歌，闲来无事就会在她面前哼唱着，唱到「茉莉」那一段笑容会特别灿烂。只是偶尔会想，其实自己根本不是里面的茉莉，应该是那只爱上了一只叫查理的猫，隔着一条马路永远走不过去的蚂蚁玛丽。
「美女，她是叫莫漓，漓江的漓。」尧梓夕感觉到莫漓的失神，便继续说话，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
「呃，我耳背听错了，嘻嘻。」于婕妤偏偏头，露出可爱的微笑。
「都别说了，尧梓夕来帮我推车。」莫漓拉着尧梓夕的手，试图要借力站起来。
于婕妤连忙制止莫漓，道：「你别乱动，你不是弄伤了吗？你帮我照顾牠，我扶你上车后再帮你推车好了。」说罢，便将睡着了的小狗放到莫漓怀内，好叫莫漓不敢乱动。
「这──」莫漓皱了皱眉头。
于婕妤卷起手袖，站起来，再为莫漓盖好雨衣，昂首挺胸说：「别小看我，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呢！」
「不错不错！我喜欢！」尧梓夕趁机搭着于婕妤的肩膀，「来吧，大女子，我们得先把木板架起来再把电单车推上车。」
几经折腾，她们终于完成任务，并把莫漓扶到车上去。尧梓夕的车装有暖气，淋湿了倒也不太容易会感冒。把于婕妤送返家里后，似乎车厢又回复安静。
通常都是尧梓夕多话，没想到于婕妤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源源不绝，她跟尧梓夕就像左右声道那样环回立体声攻击少话的莫漓。于婕妤一下了车，尧梓夕就突然dead-air了。
莫漓揉着额角，尧梓夕瞥见她左手的伤口一直渗血，便道：「还是去医院吧，刚才小美女也说了你应该要去医院的。」
莫漓摇摇头，她只想好好地睡一睡，睡天天昏地暗。对了，睡前要先跟公司的同事交代一声，她得请病假了，她这样是难以回公司继续工作的，能回办公室，也难到外头处理事宜，脚踝实在太痛，这种痛却不会麻木。麻木了倒好，阵阵刺痛却是难忍。
见莫漓的脸都黑了，尧梓夕只好暂时转移话题道：「她还蛮可爱的嘛。」
「人家是好－咳咳──好女孩，你别染指她。」莫漓又摇摇头，尧梓夕是饿狼吗？连小女生都不放过。
「啧啧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啊你。」尧梓夕嫌弃地瞪了莫漓一眼，又道：「除了扭伤和擦伤，还有没有哪儿伤了？」
「没事，都是普通的皮外伤。」莫漓淡然地说。
「你第二次翻车了，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翻车你还脑震荡昏迷了一整天啊。」尧梓夕说。
莫漓的脸更黑了，说：「好了，去医院就去医院，别旧事重提。」
「跟小安安怎么了？好久没飚车，看你技术都退步了，一飚车就翻了。」尧梓夕故意的，故意戳莫漓的痛处。
「我跟她能怎样。」莫漓闭上眼睛。
「所以是，因为跟她不能怎样所以就不开心啰？」尧梓夕看了看莫漓，看样子没十成命中都九成命中了，「要不要告诉她你受伤了？上一次你进医院，她还蛮紧张你的。」
莫漓脸上似乎有种不悦的表情，道：「说了不要再旧事重提。」
「亲爱的，你答应她要安全驾驶的。」莫漓闻言扭头瞪着尧梓夕，尧梓夕揉揉鼻子，故作专心驾驶看着前路，不久又道：「别这种口脸嘛，好歹我是牺牲我的美容觉时间来救你的耶。」
「下次我会学聪明找别人来救我。」莫漓说，又闭起双眼。
「啧啧──说真的，不开心就分了嘛，反正只不过是床上关系而已。我看啊，刚才那个小妞还挺好的，虽然一定是及不上小安安那样美丽，也缺少了一点气质，感觉也不是太聪明。不过呢，善良最重要，而且不聪明正好，只有你欺负她的份儿。」尧梓夕把主意打到小女生头上去了。
「尧梓夕你真的很吵。」莫漓显得不耐烦。
「我哪天不吵你才要害怕呢！」尧梓夕撇撇嘴，「你不要的话我就要啰！哎唷，吃大亏，刚才忘了要她的电话号码！没关系，知道她住址就好办。」
「咳咳──」莫漓没再理会尧梓夕，却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你这样咳下去会不会咳死啊？」尧梓夕这真的是狗口长不出象牙，很欠揍。
「你死了我还好好的。」莫漓白了她一眼。
「顺毛顺毛，别气别气。」尧梓夕笑着，「看到了，那建筑物好像就是医院，还有点距离，但你别睡喔。」
莫漓又白了尧梓夕一眼，尧梓夕是怕她一睡觉就醒不来吗？奇怪。
雨水没完全挡住，消毒药水刚落到皮肤上，转眼就被雨水冲淡了，女生见状便加快速度，甚至直接把药水倒在棉花上迅速用绷带把莫漓的伤口包扎好。
手上的伤口搞定了，莫漓也舒了口气，把小狗拥在怀中，不怕伤口会接触到小狗。
女生退后了两步，卷起莫漓的裤管察看伤势。莫漓才发现女生都被雨水淋湿了，顿觉不好意思，抓起雨衣抬起伤得较轻的右手为女生遮一点雨水。
女生抬头看着莫漓，莫漓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要劳烦你把我的车泊到旁边，又要你帮我急救，还累你淋雨。」
「你一直说不好意思，害我都不好意思喇。」女生笑着，用手背擦去脸上的雨滴，又说：「我要把你的鞋子脱掉喔，你脚伤比较严重，都肿得像猪腣了。」
「不用麻烦了，明天我会去看跌打的了。」莫漓说。
「你明天才看跌打就迟了，我现在帮你急救了，才可以撑到明天让你看跌打。不过你手上的伤口啊，皮肤组织裂开的程度挺厉害的，我觉得有需要去找医生为你缝针，不然新的皮肉乱长会留疤之外，还很容易受细菌感染的。而且，现在伤口都被雨水沾湿了很不妙，得去打破伤风针。嗯，之后还得用美容胶带贴着伤口，不然长肉芽了就不好看。」女生偏偏头，想了想又说：「沿山路往市区的方向走，大概二十分钟车程就有医院的了。」
女生边说边脱下莫漓的鞋子，碰到脚踝的那一刻，莫漓不禁「啊」了一声，痛啊。
女生抬头看了看莫漓，又见她闭上眼睛却已紧闭双唇，还觉得她有点奇怪，明明痛却不说出来。
「欸，你痛要说啊，你不说我不知道你痛的啊。」女生说。
「还好，我可以的。」莫漓肯定地点点头，女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脱鞋子。莫漓吃痛，打算聊天来分散注意力，问道：「你是护士？」
「对啊，我是在宠物诊所工作的专业护士呢！」女生笑着说，轻轻揉着莫漓的脚。
莫漓一怔，问：「宠物诊所？」
女生抬眼望见莫漓的表情，笑了出来，道：「放心，我没把你当宠物的喔！」然后轻轻把莫漓的脚抬上自己的膝盖，开始治疗，「不过前阵子诊所熬不住业主大幅加租所以结业了，我前天去面试当秘书，希望可以脱离失业大军吧。」
「你是护士却面试秘书？」莫漓也感到奇怪。
「反正闲来无事我都会去照顾小动物，不做护士也可以继续我的兴趣啊。不过说来，面试秘书是因为旧同学的邀请喇，所以我就试试看啰。」女生笑道。
莫漓点点头，抬高的手有点酸，却不想要女生淋雨，开始轻松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女生重新为莫漓穿上鞋子，道：「你很厉害耶，都不怕痛。」
「皮外伤能有多──咳咳──」莫漓笑了笑，突然又想起安罄漩，其实皮肉的痛，再痛也不及心痛。
女生才发现莫漓的手在发抖，连忙接着雨衣，让莫漓的手可以垂下去，然后坐到莫漓身旁，用头顶着雨衣，从莫漓怀中把小狗抱回来，道：「都怪我喇，我不走在马路上，你就不会因为要闪避而翻车了。」
莫漓看向远方，低声道：「其实是我超速，法律责任在我身上……」
「但你也受到了教训不是吗？」女生偏偏头，自己都没有伤，倒是眼前这个人为了避开自己摔倒满身是伤，就算有错，也不忍心再给她额外的教训了。女生想了想，难道她不想去医院是怕自己会提告吗？便道：「我不会对你作出提告的，你待会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莫漓不想去医院是怕安罄漩会知道，安罄漩人脉广，怕是会令她担心。
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女生偷瞄莫漓，发现她的思绪好像飘到很远，神情落寞，彷佛早已把身上的伤抛诸脑后，却为了别的事而烦恼。
女生低下头，怀里的小狗竟在打呼。笑了笑，轻声道：「你看牠，竟然睡着了。」
莫漓扭头去看，也笑了笑，跟着女生压低声线，道：「你怎么会抱着牠在山上走？」
女生摸摸小狗的头笑着说：「牠平常就在那边的树间出没，通常还有另外一条狗狗跟牠在一起的，不过刚才找不着。天文台说明早将会悬挂八号台风讯号，我怕之前替牠们做的小木屋会被风吹坏，所以来接牠们走。」
「很有爱心。」是莫漓的结论。
「失业闲着没事做嘛！」女生又笑了起来，顿了顿又说：「欸，你车速那么快，就不怕死喔？」
莫漓吸了口气，满不在乎的口吻道：「死不了就还好。」
女生闻言，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车开上山路，莫漓定睛看了看，确定是尧梓夕的客货车，便说：「我朋友来了。」
尧梓夕把车开到莫漓的电单车旁，泊好再下车打伞走过来，劈头便是一句：「翻车还死不去啊你！算你命大。」
莫漓白了尧梓夕一眼，现在很想她死就是了？
「嗨，这位美女怎称呼？」尧梓夕瞥见有位可人儿坐在莫漓身旁，便蹲下来与之平视，再附赠一个她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
「我叫于婕妤，婕妤都是女字旁的。」于婕妤扭头看向莫漓，道：「对了，还没知道你叫什么耶。」
尧梓夕抢着回答：「她叫莫漓，我是尧梓夕，木辛梓，夕阳的夕。」
「茉莉？好可爱的名字喔，我妹妹她很喜欢一首歌，里面的歌词也是不停在茉莉的。」于婕妤笑说。
「超级玛丽？」莫漓低声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首，我每次听她唱都觉得好开心喔！」于婕妤说罢还哼了一小段的音乐。
莫漓默言不语，安罄漩也很喜欢这一首歌，闲来无事就会在她面前哼唱着，唱到「茉莉」那一段笑容会特别灿烂。只是偶尔会想，其实自己根本不是里面的茉莉，应该是那只爱上了一只叫查理的猫，隔着一条马路永远走不过去的蚂蚁玛丽。
「美女，她是叫莫漓，漓江的漓。」尧梓夕感觉到莫漓的失神，便继续说话，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
「呃，我耳背听错了，嘻嘻。」于婕妤偏偏头，露出可爱的微笑。
「都别说了，尧梓夕来帮我推车。」莫漓拉着尧梓夕的手，试图要借力站起来。
于婕妤连忙制止莫漓，道：「你别乱动，你不是弄伤了吗？你帮我照顾牠，我扶你上车后再帮你推车好了。」说罢，便将睡着了的小狗放到莫漓怀内，好叫莫漓不敢乱动。
「这──」莫漓皱了皱眉头。
于婕妤卷起手袖，站起来，再为莫漓盖好雨衣，昂首挺胸说：「别小看我，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呢！」
「不错不错！我喜欢！」尧梓夕趁机搭着于婕妤的肩膀，「来吧，大女子，我们得先把木板架起来再把电单车推上车。」
几经折腾，她们终于完成任务，并把莫漓扶到车上去。尧梓夕的车装有暖气，淋湿了倒也不太容易会感冒。把于婕妤送返家里后，似乎车厢又回复安静。
通常都是尧梓夕多话，没想到于婕妤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源源不绝，她跟尧梓夕就像左右声道那样环回立体声攻击少话的莫漓。于婕妤一下了车，尧梓夕就突然dead-air了。
莫漓揉着额角，尧梓夕瞥见她左手的伤口一直渗血，便道：「还是去医院吧，刚才小美女也说了你应该要去医院的。」
莫漓摇摇头，她只想好好地睡一睡，睡天天昏地暗。对了，睡前要先跟公司的同事交代一声，她得请病假了，她这样是难以回公司继续工作的，能回办公室，也难到外头处理事宜，脚踝实在太痛，这种痛却不会麻木。麻木了倒好，阵阵刺痛却是难忍。
见莫漓的脸都黑了，尧梓夕只好暂时转移话题道：「她还蛮可爱的嘛。」
「人家是好－咳咳──好女孩，你别染指她。」莫漓又摇摇头，尧梓夕是饿狼吗？连小女生都不放过。
「啧啧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啊你。」尧梓夕嫌弃地瞪了莫漓一眼，又道：「除了扭伤和擦伤，还有没有哪儿伤了？」
「没事，都是普通的皮外伤。」莫漓淡然地说。
「你第二次翻车了，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翻车你还脑震荡昏迷了一整天啊。」尧梓夕说。
莫漓的脸更黑了，说：「好了，去医院就去医院，别旧事重提。」
「跟小安安怎么了？好久没飚车，看你技术都退步了，一飚车就翻了。」尧梓夕故意的，故意戳莫漓的痛处。
「我跟她能怎样。」莫漓闭上眼睛。
「所以是，因为跟她不能怎样所以就不开心啰？」尧梓夕看了看莫漓，看样子没十成命中都九成命中了，「要不要告诉她你受伤了？上一次你进医院，她还蛮紧张你的。」
莫漓脸上似乎有种不悦的表情，道：「说了不要再旧事重提。」
「亲爱的，你答应她要安全驾驶的。」莫漓闻言扭头瞪着尧梓夕，尧梓夕揉揉鼻子，故作专心驾驶看着前路，不久又道：「别这种口脸嘛，好歹我是牺牲我的美容觉时间来救你的耶。」
「下次我会学聪明找别人来救我。」莫漓说，又闭起双眼。
「啧啧──说真的，不开心就分了嘛，反正只不过是床上关系而已。我看啊，刚才那个小妞还挺好的，虽然一定是及不上小安安那样美丽，也缺少了一点气质，感觉也不是太聪明。不过呢，善良最重要，而且不聪明正好，只有你欺负她的份儿。」尧梓夕把主意打到小女生头上去了。
「尧梓夕你真的很吵。」莫漓显得不耐烦。
「我哪天不吵你才要害怕呢！」尧梓夕撇撇嘴，「你不要的话我就要啰！哎唷，吃大亏，刚才忘了要她的电话号码！没关系，知道她住址就好办。」
「咳咳──」莫漓没再理会尧梓夕，却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你这样咳下去会不会咳死啊？」尧梓夕这真的是狗口长不出象牙，很欠揍。
「你死了我还好好的。」莫漓白了她一眼。
「顺毛顺毛，别气别气。」尧梓夕笑着，「看到了，那建筑物好像就是医院，还有点距离，但你别睡喔。」
莫漓又白了尧梓夕一眼，尧梓夕是怕她一睡觉就醒不来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