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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chapter23

    官哲哲问:“你和叶斯承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干嘛要找单身公寓啊?”

    何蔚子瞟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官哲哲静静地看了一眼何蔚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酱,说:“看来是很大的问题,介意倾诉于我吗?”

    “很俗很烂的事情,我都没欲望说出来。”

    官哲哲点头:“那我不逼你了,我也不是知心姐姐,对此提不出什么好建议,只是觉得夫妻双方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负气分居是不好的。”

    何蔚子用叉子绕了一圈意大利面,放进嘴里,没有说话。

    官哲哲挑眉:“看来……是原则性的问题了。”她顿了顿又说:“单身公寓一般都不会超过六十平方的,你可能住不惯吧,要不这样,来我这里吧。”

    “你不用做和事老了。”何蔚子一笑,她知道官哲哲的心思,估计她一踏进官哲哲的屋子,官哲哲就拨电话给叶斯承了,还会将钥匙借给叶斯承。

    官哲哲摸摸鼻子:“好了,我不会通知叶斯承的,我用人格保证自己绝对不做叛徒。我其实是有私心的,一个人住着挺无聊的,你来了我们可以做做伴,聊聊天啊。”

    “我想一个人待着。”何蔚子蹙眉。

    “好吧,我不勉强你。”官哲哲又喝了一口巧克力汁,笑了笑。

    官哲哲的效率很高,她朋友是房产中介公司的,她托他找了一处地段好,交通方便,环境清静的单身公寓,离恒鑫的车程不到十分钟,何蔚子不是挑剔的人,去看了一次当场签下了协议,然后开车回湖畔湾住宅区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打包好带走了。

    叶斯承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异样了,卧室里梳妆台上属于何蔚子的护肤品不见了。他快步走进卫浴室,发现她的洗漱用品还在,知道她来过了,只带走了一些紧要的东西,其他的都懒得拿走了,他低头拿起何蔚子牙杯里的牙刷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又放下,眼眸越来越深。

    一整天,何蔚子没出现在公司里,这是他预料到的事情,他拨了她的电话她不接,也是他预料到的事情。

    此刻,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薄,锁定了一个号码,正是官哲哲的。

    对叶斯承的来电,官哲哲没有意外,她接起一听,说:“蔚子啊,她没和我联系过,怎么?她不见了吗?不会吧!。”

    叶斯承微微一笑,镇定自如地说:“哲哲,我和蔚子的感情出了一些问题,我必须及时挽回她,否则后果会很差,你也不愿意见到我们不好吧,所以别骗我了。”他说到后面,尾音带着一点凉意。

    官哲哲继续无辜道:“叶主席,瞧您把我说的好狡猾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试探试探?”

    叶斯承说了声谢谢后便迅速挂下电话,他走出卫浴室,往卧室的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陷入松软的沙发里,脱下银灰色丝绒质地的西服,慢慢扯下领带,一点点地卷好放在一边,又解开自己衬衣的衣扣,一手搁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放在大腿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思虑中,光影绰约,在他脸上描绘出坚毅的线条。

    和何蔚子这些年的婚姻中他得到了一种自己想要的,和所有男人一样,事业上的冲刺和征服是他需要的一部分,而温馨安稳的家庭生活也是他需要的一部分,他自认为将两者平衡的很好,却不料出现了一个阮绪绪,阮绪绪代表的也许就是他内心深处的违背道德准则的错误躁动,那是错的,他向来理智清醒,却犯了这个大错,从开始的时候他就不该让阮绪绪接近他的。

    只要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他就会明白他需要的生活是有何蔚子的生活,这些年彼此相依相偎,彼此融合,彼此照顾让他知道了她的重要性,他需要她,需要有她存在的生活,可以说,在和她走入婚姻之前他是有些孤注一掷的,但未料到和她的生活是那么温馨温暖舒适,使他觉得和她结婚的这个类似他人生中最大的风险投资的决定,是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她会在他疲倦地时候帮他放好热水,帮他精油按摩,她会修剪漂亮的花花草草,将庭院打理得很好,她不太会做饭,但偶尔照着菜谱下厨,味道却意外得使他得惊喜,她会和他一起研究一个项目的盈利性,她会在打雷的时候故作害怕状蜷缩在他怀里撒娇,她会在他需要鼓励的时候送上鼓励,需要赞美的时候不吝赞美,她会在他低谷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笑得很平和……甚至在床上,她完全没有小女孩的娇羞和矜持,每次都是极热情迎合他,让他感到很满足。她给他了温情和激情,什么都给了。

    她是完美的妻子,他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是需要有她的存在,且自己在感情方面也是离不开她了。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静静地定在梳妆台前她常常坐着的那把椅子上。

    隔天,何蔚子到了公司,走进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搁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金饰,拿起那条手链一看,还刻着她的名字。和往年一样,他送的礼物昂贵精致,态度也算是郑重,但此刻她看着这套东西只觉得烦躁。

    似乎和意料中的一样,阮绪绪不在了,人事部的经理说她昨天被叶董辞退了,原因不明,公司支付了她两个月的工资赔偿金。此外,叶斯承安排了一名研究生毕业的女孩接任了阮绪绪的位置。这个叫小付的女孩看上去很老成,穿着朴实,且已经结婚。

    何蔚子对小付简单地交代了一番,小付拿出工作本很认真地记录。

    叶斯承和两个高层去B市参加高峰论坛会议了,需要四天的时间,何蔚子暂且不需要面对他。

    再次去医院看望李沐的时候却意外看见叶斯承的母亲张莹兰正坐在沙发上和李沐聊天。

    见到何蔚子来了,张莹兰嗔道:“蔚子啊,你妈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要不是前天和斯承打电话无意中知道了这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啊?”

    何蔚子笑了:“我们是不想让您担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妈病了我当然得来看看,我们是一家人啊。”张莹兰说。

    何蔚子拨了拨头发,没再说什么。

    平心而论,张莹兰算是个挺好相处的女人,她退休之前的职业是会计,心很细,也懂得察言观色,平常完全不插手何蔚子和叶斯承的婚姻生活,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有一年她得了皮肤纤维瘤,自己去医院做手术,完全没有通知何蔚子和叶斯承,事后叶斯承说她不该瞒着他们,她笑说:“这有什么,一个小瘤子而已,我自己都可以用剪子剪掉!”

    何蔚子为张莹兰削了一只苹果,张莹兰笑眯眯地吃了,说这苹果真甜,我喜欢吃这种脆的,不喜欢吃那种沙沙的。

    “蔚子啊,找一天和斯承到家来,我给你们炖汤喝。”

    何蔚子笑了笑,没有回答。

    李沐立刻附和:“那是当然了,蔚子应该多和斯承去看看你。”

    两个老人家开始聊天,很快聊到了要孩子的问题上,张莹兰握着李沐的手笑说:“什么时候要孩子还是由蔚子决定吧,我们别给她压力。”

    对于张莹兰的善解人意,李沐很感动,点了点头。

    张莹兰又转身,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何蔚子,柔和道:“最重要的是蔚子和斯承他们过得快乐,他们感情好,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别的事情都是其次。”

    何蔚子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张莹兰的头顶和两鬓有了不少银丝,脸上皱纹也比上一次见面要多了,顿时有些心酸,就没开口了。

    张莹兰坐了好一会,还不顾李沐的连连推辞,硬是给她的双腿双手都好好按摩了一番,以至于张莹兰走后,李沐连连感叹,张莹兰真的是难得的好婆婆,一个人生活在城北的老房子里自得其乐,没有什么特别大事情都不来打扰儿女,还处处尊重女儿何蔚子,她念了好久,嘱咐何蔚子多和叶斯承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何蔚子心里想的是等李沐的病情稳定后将自己和叶斯承的事情告诉她。

    李沐睡觉的时候,何蔚子出了病房,正是午休的时间,整个病区人不多,还弥漫着一股饭菜香味。

    她刚走到护士台的地方就听见一个轻扬的女声。

    “徐湛!你怎么回事啊,又放我鸽子!”

    何蔚子一看,护士台到电梯的转弯处,徐湛,温行恕和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孩站在一块,那个穿着休闲的女孩伸腿往徐湛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徐湛你没道德!我在寒风中等了你两个小时,回到家就感冒了,你手机还关机!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徐湛双臂抱胸,漫不尽心道:“是我让你在七点整到花园饭店的,但我没说我会去啊。”

    女孩气得伸出腿准备再给徐湛来一脚,徐湛迅疾地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腿,害得她差点站不稳要摔倒,幸好温行恕从后面扶住了她。

    她气得整个脸都是白的,咬牙:“徐湛你混蛋你无耻,总是欺负我!我回去告诉爸爸让他给你穿小鞋!”

    “徐湛,看你把小攀气的,要我说这事就是你不对,你既然答应陪人家吃饭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温行恕打圆场,说了徐湛几句,又安抚那女孩,“好了好了,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再说了对男人要温柔要耐心,尤其是徐湛这样的情商低的男人。”

    那位耿大小姐扭脸,哼了哼,温行恕给她说了几个笑话,她面色慢慢和缓下来。

    何蔚子走过去的时候,徐湛第一时间看见了她,收敛了漫不尽心的神色,瞬间凝眸在她身上,温行恕也看到了何蔚子,立刻笑道:“蔚子!”

    “你们聊天呢?”何蔚子本来想直接走的,未料被他们看见了。

    “是聊天,激烈的聊天,也就是吵架,哈哈,他们两个冤家似的……。”温行恕边说边想起忘了介绍了,“对了,郑重介绍一下,她是耿小攀,是我们耿院长的宝贝千金。”他的介绍给足了耿小攀面子,耿小攀却翻了翻眼皮,不领情一般,但出于礼貌她好好看了看何蔚子,惊讶发现何蔚子很美。

    “你好,我叫何蔚子。”何蔚子伸出手,打量了耿小攀的正面,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五官精致,带着一种混血的味道,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目间有些傲气。

    耿小攀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说了几句你好,说完又转身看徐湛:“徐木头,我好渴,到下面给我买一杯奶茶。”

    “你自己没脚啊。”徐湛不客气地笑了,懒懒地低头整理口袋里的笔,“别在我这里拿脾气。”

    “你必须去!谁让你放我鸽子!这是对你的惩罚!”耿小攀的火气又窜上来。

    温行恕赶紧拿出皮夹,笑说:“奶茶是吧,我请客,我有外卖电话。”说着看了一眼何蔚子,温柔道,“蔚子,也请你喝一杯。”

    “好啊。”何蔚子大方道。

    耿小攀突然凑过去,温行恕见状有些心虚地赶紧合上皮夹,说:“干嘛呢?”

    耿小攀乐了,伸出水葱一般的手指点了点他:“我听你们科室的医生说你皮夹里有一张老女人的照片,你当护身符一样,每次动手术之前就拿出来看一眼还亲一下,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老女人?”

    温行恕的脸马上红了,用余光小心地喵了喵何蔚子,急着说:“你别听人胡说八道!”

    耿小攀上前抢他的皮夹,笑声朗朗:“那你心虚什么,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就给我看呗!”

    温行恕赶紧躲她,她知道他怕痒,伸出手挠他的脖子,他大笑,说别别别,手一松,皮夹已经被耿小攀夺去了。

    耿小攀得意洋洋地转着手里的皮夹,温行恕的脸已经红得和番茄似的,她更好奇了,赶紧打开皮夹,却被徐湛伸过来的一只修长的手夺走了:“尊重别人隐私可以吗,大小姐?”

    “你们干嘛都防着我啊?不就是一张老女人的照片吗?!”耿小攀瞪大眼睛,气恼了,“凭什么我不能看?!”

    徐湛将皮夹递还给温行恕,直接伸手拉住耿小攀的手臂:“你不是要喝奶茶吗?走不走?”

    耿小攀这才作罢,哼了哼后紧跟着徐湛走了,还回头朝温行恕伸了伸拳头:“原来你真的暗恋老女人!”

    温行恕非常尴尬,赶紧将皮夹收好,然后看着目光有些探究的何蔚子,抓了抓后脑勺说:“耿小攀那女的一直是这样,我和徐湛都在背后叫她疯丫头。”

    何蔚子淡淡笑了,很自然地问道:“她是徐湛的女朋友啊?”

    “那倒不是,是她在追徐湛呢,但徐湛对她没什么感觉,不过呢,她爸爸,也就是我们耿院长是很喜欢徐湛的,徐湛的妈妈也特别偏心耿小攀,两家人算是有这个意向吧,前段时间徐湛就是被他妈妈烦这个事情烦到不行才躲着不回家的。”温行恕说。

    “哦,是这样。”何蔚子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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