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当年不再
再弄妆，素手画眉，一根金簪挽起长发，一身湘妃色衣裙，绣着几枝桃花，倒是娇俏的别致。墨菨一身玄衣，一时恍惚，朦胧中似是墨褵。他挽起我的手，我轻轻一笑，挣脱的他的束缚。
对面的墨褵与亦蕖举杯转盏，委实是对恩爱夫妻。我强迫自己低下头，我有一瞬间真的希望自己根本就是要在下一刻消失，这是个奢望吗？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墨菨轻声道：“你在我哥哥的婚宴上跳了一支舞，那么我们的婚宴呢？”
手中杯一颤，我嘴角轻挑，道：“你希望我再跳一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如何跳出那支舞。宴席之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听说世子妃一舞有倾城之姿，不知可与天下第一美人亦蕖有的一比，可否？”以下之意即使不说出来，在场之人无不会心一笑，在墨褵婚宴上的事传的是七州皆知。
“小女子不才，愿为大家献曲一首。”我轻轻一笑，脱去斗篷，从宴席之中走出，会不会又如何？一曲作响，且听那一曲琴声悠扬，瑟声动听。脚下的舞步似是天生就具有，一抹湘妃色迷幻了谁的眼？旋转，纱轻舞飘扬，以静而动，瑟声似乎变换了曲调。
偶一抬头，竟是墨褵在弹瑟。
我一阵慌乱，细听曲调间，欢快之中有一丝哀伤，这是一首决别之曲，只是要告诉我从此诀别陌路吗？我有些黯然，我必须得承认，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舍弃过去，即使假装忘掉，还是放不下。
我脚步慢下来，一步步竟有些艰难，我有些目眩，心中痛又如何，欲放不放却是更让人猜测的心痛。墨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我的舞蹈，其他人却是一片惊讶，我不明白自己这支舞究竟从何而来。一曲作罢，我脚步一顿，回到席上。
墨菨放下酒杯，轻轻一笑道：“你像极了一个人。”“是谁？”我转过头，有些疑惑，因为我发现众人的眼光再度在我身上齐聚，“暮染芙霓。”墨菨轻声道。又是这个人，墨褵说她也会画千里江山图，莫非我是她的后代？我略略一想，张口便问：“她可留下子嗣？”
墨菨摇摇头道：“不，她刚被立为皇后，便跳下城楼，只是。”“只是什么？”我接过墨菨的话。墨菨闭上眼，托起下巴，似是在思考，半晌后道：“当时前朝的那位皇帝并没有将她葬在皇陵。”
一代皇后，竟然未葬在皇陵之中。
墨褵突然站起来，向王后行了一礼道：“儿臣有礼物要送给世子妃。”我一惊，他要送什么？不管他送什么，都会引起墨菨的反应。墨褵一拍手，一个侍女端上一个礼盒，打开礼盒，竟是我的写韵剑。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居然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我可以想象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我接过礼物，咬牙切齿说了几个字：“多谢墨褵公子。”墨菨奇怪地看着我。
我当时有种欲望，刺死我算了。免得在世上受罪，本女将以后几十年不是驰骋沙场，而是在深宫之中孤老，也蛮悲惨的呀，我倒是从未想过自己竟有这一天。
撰写一季暮色年华之韵，
本意江湖仗剑行，
可怜豆蔻锁深宫。
女儿也应征沙场，
留得千秋万世名。
只可惜当年不再，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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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墨褵与亦蕖举杯转盏，委实是对恩爱夫妻。我强迫自己低下头，我有一瞬间真的希望自己根本就是要在下一刻消失，这是个奢望吗？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墨菨轻声道：“你在我哥哥的婚宴上跳了一支舞，那么我们的婚宴呢？”
手中杯一颤，我嘴角轻挑，道：“你希望我再跳一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如何跳出那支舞。宴席之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听说世子妃一舞有倾城之姿，不知可与天下第一美人亦蕖有的一比，可否？”以下之意即使不说出来，在场之人无不会心一笑，在墨褵婚宴上的事传的是七州皆知。
“小女子不才，愿为大家献曲一首。”我轻轻一笑，脱去斗篷，从宴席之中走出，会不会又如何？一曲作响，且听那一曲琴声悠扬，瑟声动听。脚下的舞步似是天生就具有，一抹湘妃色迷幻了谁的眼？旋转，纱轻舞飘扬，以静而动，瑟声似乎变换了曲调。
偶一抬头，竟是墨褵在弹瑟。
我一阵慌乱，细听曲调间，欢快之中有一丝哀伤，这是一首决别之曲，只是要告诉我从此诀别陌路吗？我有些黯然，我必须得承认，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舍弃过去，即使假装忘掉，还是放不下。
我脚步慢下来，一步步竟有些艰难，我有些目眩，心中痛又如何，欲放不放却是更让人猜测的心痛。墨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我的舞蹈，其他人却是一片惊讶，我不明白自己这支舞究竟从何而来。一曲作罢，我脚步一顿，回到席上。
墨菨放下酒杯，轻轻一笑道：“你像极了一个人。”“是谁？”我转过头，有些疑惑，因为我发现众人的眼光再度在我身上齐聚，“暮染芙霓。”墨菨轻声道。又是这个人，墨褵说她也会画千里江山图，莫非我是她的后代？我略略一想，张口便问：“她可留下子嗣？”
墨菨摇摇头道：“不，她刚被立为皇后，便跳下城楼，只是。”“只是什么？”我接过墨菨的话。墨菨闭上眼，托起下巴，似是在思考，半晌后道：“当时前朝的那位皇帝并没有将她葬在皇陵。”
一代皇后，竟然未葬在皇陵之中。
墨褵突然站起来，向王后行了一礼道：“儿臣有礼物要送给世子妃。”我一惊，他要送什么？不管他送什么，都会引起墨菨的反应。墨褵一拍手，一个侍女端上一个礼盒，打开礼盒，竟是我的写韵剑。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居然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我可以想象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我接过礼物，咬牙切齿说了几个字：“多谢墨褵公子。”墨菨奇怪地看着我。
我当时有种欲望，刺死我算了。免得在世上受罪，本女将以后几十年不是驰骋沙场，而是在深宫之中孤老，也蛮悲惨的呀，我倒是从未想过自己竟有这一天。
撰写一季暮色年华之韵，
本意江湖仗剑行，
可怜豆蔻锁深宫。
女儿也应征沙场，
留得千秋万世名。
只可惜当年不再，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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