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寻找尼可深蓝（四）
寻找尼可深蓝(四)
“我似乎见到她了。但不敢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我打电话给韩博士。我们约在“第六晚”咖啡厅见面。
“嗯，她像条会发光的鱼在海里。她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看着韩博士说，“昨天晚上。”
韩博士啜着拿铁咖啡，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昨天？嗯？中秋？”
“是的，昨天。”
他放下咖啡，打了个响指，“塞壬人的祖先，来自海洋深处。八月十五中秋子夜，潮汐引力最强，也是他们在陆地上最虚弱的时候。他们必须接触海水，从海洋中补充能量。”
韩博士看着我，继续说道：“塞壬人的眼睛，在日光下是深棕色，而在月光之下，是蓝色。”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
“傅凯付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用最昂贵的药延长她的命。在她没画出尼可深蓝前，他不会让她死的。他要她画出尼可深蓝！他和我都知道，她是塞壬！药物治标不治本。他明知道，她的心脏受不了尼可深蓝的。我怀疑她快撑不住了。”
韩博士继续说道：“他付钱，我做事，我可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死，我需要更多一手的资料！”
“告诉我，塞壬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颤抖着嗓音说。
“你不是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他得意的看着我。
“那就，说服我吧。”我接住他的目光。
“知道大西洲？”
“听说过。”
“大西洲，神秘沉没的大陆。大西洲人的一个支脉，海洋人种的后裔，被称为塞壬人……在希腊传说中，塞壬有着美妙的歌喉，她的歌声能够令海上航行的水手丧失理智，跳海溺亡。塞壬人具有神秘的力量，能用艺术直接传达心灵的力量。”
“塞壬人随着大西洲的沉没，在陆地上几乎灭绝，但是，不可否认，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世界里，还有极少数拥有塞壬血统的人存在。数量极少，但肯定有。”
“34岁死于心脏病的尼可，公开承认自己是塞壬人。他有一大批的追随者，据说，连战争狂人希特勒也是其中之一。尼可深蓝似乎真的拥有黑暗力量，能激发人们暴戾天性。《塞壬的歌声》几经转手，落入纳粹手中。此后，纳粹在S岛秘密囚禁塞壬人，逼迫他们绘画，希望能得到更多像《塞壬的歌声》那样让人疯狂的作品，用于战事。德国二战溃败，希特勒在死前密令处死S岛上的塞壬人，并将塞壬人的画统统销毁，其中包括尼可画的《塞壬的歌声》。战后，塞壬人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但塞壬人的追踪者依旧存在，转入地下，遍布世界各地。近几年来，那些追踪者成立了国际性的S组织。”
他继续说道：“塞壬人与海洋的关系比任何种族的 人都密切。他们对蓝色极其敏感，眼睛能够分辨超乎常人千倍以上的蓝色色差。因此，只有他们，能调制出具有神秘力量的‘尼可深蓝’……”
“他们为什么对蓝色如此着迷？”我问。
“谁也不明白。蓝色，似乎对塞壬人有无限的吸引力。你看看，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执迷不悟。”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又想起了维纳斯眼中宿命的哀伤，心颤了一下。
“我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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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见到她了。但不敢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我打电话给韩博士。我们约在“第六晚”咖啡厅见面。
“嗯，她像条会发光的鱼在海里。她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看着韩博士说，“昨天晚上。”
韩博士啜着拿铁咖啡，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昨天？嗯？中秋？”
“是的，昨天。”
他放下咖啡，打了个响指，“塞壬人的祖先，来自海洋深处。八月十五中秋子夜，潮汐引力最强，也是他们在陆地上最虚弱的时候。他们必须接触海水，从海洋中补充能量。”
韩博士看着我，继续说道：“塞壬人的眼睛，在日光下是深棕色，而在月光之下，是蓝色。”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
“傅凯付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用最昂贵的药延长她的命。在她没画出尼可深蓝前，他不会让她死的。他要她画出尼可深蓝！他和我都知道，她是塞壬！药物治标不治本。他明知道，她的心脏受不了尼可深蓝的。我怀疑她快撑不住了。”
韩博士继续说道：“他付钱，我做事，我可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死，我需要更多一手的资料！”
“告诉我，塞壬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颤抖着嗓音说。
“你不是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他得意的看着我。
“那就，说服我吧。”我接住他的目光。
“知道大西洲？”
“听说过。”
“大西洲，神秘沉没的大陆。大西洲人的一个支脉，海洋人种的后裔，被称为塞壬人……在希腊传说中，塞壬有着美妙的歌喉，她的歌声能够令海上航行的水手丧失理智，跳海溺亡。塞壬人具有神秘的力量，能用艺术直接传达心灵的力量。”
“塞壬人随着大西洲的沉没，在陆地上几乎灭绝，但是，不可否认，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世界里，还有极少数拥有塞壬血统的人存在。数量极少，但肯定有。”
“34岁死于心脏病的尼可，公开承认自己是塞壬人。他有一大批的追随者，据说，连战争狂人希特勒也是其中之一。尼可深蓝似乎真的拥有黑暗力量，能激发人们暴戾天性。《塞壬的歌声》几经转手，落入纳粹手中。此后，纳粹在S岛秘密囚禁塞壬人，逼迫他们绘画，希望能得到更多像《塞壬的歌声》那样让人疯狂的作品，用于战事。德国二战溃败，希特勒在死前密令处死S岛上的塞壬人，并将塞壬人的画统统销毁，其中包括尼可画的《塞壬的歌声》。战后，塞壬人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但塞壬人的追踪者依旧存在，转入地下，遍布世界各地。近几年来，那些追踪者成立了国际性的S组织。”
他继续说道：“塞壬人与海洋的关系比任何种族的 人都密切。他们对蓝色极其敏感，眼睛能够分辨超乎常人千倍以上的蓝色色差。因此，只有他们，能调制出具有神秘力量的‘尼可深蓝’……”
“他们为什么对蓝色如此着迷？”我问。
“谁也不明白。蓝色，似乎对塞壬人有无限的吸引力。你看看，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执迷不悟。”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又想起了维纳斯眼中宿命的哀伤，心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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