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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隐瞒

    第一百零八章隐瞒

    虽然素还真和法身一样长着一对漩涡眉,但是事实上素还真真的不是天之厉的儿子。身为孤忏的后辈,素还真的年纪不小,但是辈分比起黑色十九来说就已经低了不少。向黑色十九说明了之后黑色十九陡然有了一种自己成为了长辈的感觉。然后陡然觉得自己变得沧桑了。

    他的年纪在苦境之中已经算是很大了,但是在中阴界之中却算不得多大,于是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的黑色十九顿时有了一种原来自己可以自称老夫的奇怪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很快就被黑色十九忘了,因为无论如何他并不想被素还真那个有着一张大饼脸的莲花控称为祖宗。他还没有那么重口,谢谢。

    认亲完毕,就是要讨论接下来的动向。但是这次,天之厉却被悲惨的赶出了房间。楼至韦驮有事情并不希望天之厉知道,而天之厉也顺从楼至韦驮的意思,并不想要楼至韦驮为难。他们之间自然有他们之间的默契,所以天之厉就跑去了绝境长城去观察一下绝境长城到底曾经被他踩掉了多少块砖。

    天之厉已经离开,楼至韦驮就像刚刚认回来的儿子以及自家cp的好基友说明了曾经发生的事情。然后换来了两个人长久的沉默。曾经的过往原来竟是这样一回事,实在是,在令人哭笑不得的同时暗暗忧心。

    “原来是这样么。”缎君衡长叹了一口气,忏罪之墙,实在是太过沉重了。本来他还以为十九是罪墙遗民,但是现在的确是他的推测有所错误了。忏罪之墙,红潮,天之厉,天之佛,一切就像是阴云一般深深的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嗯。吾希望你们能够隐瞒这件事情。毕竟……唉……”再也说不出别的来,要是在让天之厉经历这样的事情,哪怕仅仅是想起来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当时天之厉选择自封于无尽天峰之下,何尝不是要赎罪?

    “这是自然。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佛厉魔之间的斗争真相真的是这般,那么质辛……”回想起了楼至韦驮言语之中,无论是佛厉大战,还是圣魔大战,其中的起因一方面是佛厉受到不知是谁的算计,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厉族之中的贪秽的敛财计划,那么质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他捡到的属于质辛的血衣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嗯?质辛怎样了?难道他不曾回到中阴界?”下中阴界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探望自己的这个儿子。当时他和天之厉都以为十九已死,但是如今十九无事,是意外之喜。但是质辛呢?质辛又去了哪里。他本来是以为质辛在中阴界之中的。毕竟中阴界之中是有着缎君衡这个质辛的养父的。质辛现在竟是不在中阴界么?

    缎君衡沉默了。他从怀中拿出沾有质辛血液的衣服,然后将它交给了楼至韦驮。一番探查,楼至韦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缎君衡能够知道这是质辛的血液,那么和质辛血脉相连的楼至韦驮就没有道理不知道这是属于质辛的血。

    “这是?”指尖有一瞬的颤抖,楼至韦驮接过破碎的布料。他不知道质辛怎样了,有消息说质辛去往了无相经纬,他本来以为质辛是回到了中阴界了的,但是现在这沾染了质辛血迹的布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吾在无相经纬发现这片布料。本来是以为质辛受到天佛原乡的追杀,最后不得逃向无相经纬,最后在穿越时空的时候爆体而亡最后又因为无相经纬的特殊性从而尸骨无存,但是现在,却是不知道如何竟是导致了这般的样子。”缎君衡将自己脑补的结果说了出来,然后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楼至韦驮脑门上所隐隐出现的青筋。

    楼至韦驮觉得自己适才在阿苏揍缎君衡的时候给予了缎君衡的同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就这种脑补,要是缎君衡不挨揍都实在是对不起正义和众生。然后就在楼至韦驮扼腕惋惜的时候,黑色十九陡然站起身来,然后因为坐着的位置的原因,头上的发饰一下就撞在了缎君衡的下巴之上。

    “十九啊……”头饰磕在下巴上,缎君衡一个不小心咬破了舌尖,顿时满嘴是血。他觉得自己受伤了,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爱了。他家的十九是不是继自家好基友之后也不爱他了?他的人生了无生趣啊。楼至韦驮好可恶啊,为什么一个一个的,自家好基友连带自家的义子都移情别恋于他呢?

    “你无恙否?”黑色十九吓了一跳,缎君衡满嘴是血的样子实在是挺可怕的。虽然也知道这大概仅仅是缎君衡咬破了舌尖,但是黑色十九还是不由得关心了缎君衡一下,结果被缎君衡苦逼的眼神吓了一跳。

    “十九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为父,你怎么能够移情别恋。最重要的是曾经的小小的软软的你,是那样的可爱,怎么能够移情别恋看上楼至韦驮这样的人。他拐走了吾的好基友就算了,怎么能够拐走身为吾儿子的你啊!”缎君衡看到了黑色十九的关心,登时抱住了自己儿子的腿哭诉了起来。

    黑色十九觉得他刚刚做错了,他就应该撞的再狠一些,他家的鸡腿爹,实在是太丢人了。有着这样一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停的卖萌的萌爹,黑色十九顿时觉得鸭梨很大。可以说幸好他还有两个很正常的爹么。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黑色十九要就这么忍受自家萌爹的卖萌。他是一个严肃的人,面对萌爹卖萌,最常有的表现就是抡上一个拳头在自家萌爹的脸上烙下一个拳头印。反正楼至韦驮也不是外人,那是他家的爹亲来着。

    “十九,你不爱为父了……”自自家好基友之后,缎君衡沉痛的发现就连自家的养子也不爱自己了。养子的拳头力道很大,果然不愧是他养大的孩子,只是可惜力道掌握的不太好,没有他家好基友来得精准,可能会让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留下拳头印来着。

    一方面觉得自己还要继续提供素材给自家的孩子练练手,另一方面,缎君衡觉得自己真是个陡M,他怎么能够让自己俊美无俦的面容被这般的摧残呢。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还是很值得的。像是他家好基友就从殴打他的脸上面得到了很多的快乐。

    缎君衡一直是一个勇于奉献自己的人。于是想明白了自己可以通过被殴打让好基友和样子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缎君衡毅然决然的准备贡献自己的脸庞,然后黑色十九就发现自家的鸡腿爹一下又活过来了。

    黑色十九对于自己养父的个性,虽然说不上是十分的了解,但是终归是能够了解个七八分的。一看到鸡腿爹的复活,黑色十九就好想捂脸。实在是太丢人了。就算有奉献意识也不用这样吧,送上脸算什么,要是送的话还不如把自己的卧房送给他的两个爹。于是缎君衡杯具的把自己的卧室送给了楼至韦驮和自家好基友。

    天之厉在缎君衡和黑色十九以及楼至韦驮叙话的时候站在绝境长城的城墙之上淡淡的看着绝境长城的景色。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中阴界的夜景,同样的,也用自己的一双眼睛见证着红潮。非生非死的佛躯并不惧怕红潮,愿力,怨力,交错呼应,让红潮纷纷的避开他的身躯飞向更远的地方。

    红潮像是血,一点一滴的勾起他心中被埋藏已久的过往。所谓的忘记只是因为不想想起,只是因为伤痛太痛。但是如果一定要想起来,也并非没有办法想起。天之厉半垂下眼眸,让一只红色的异虫停留在他的指尖。

    红潮并不会啃食他的躯体,因为他身上缠绕着的怨力。怨力早就已经缠绕在他的身上,停留在他的灵魂之上。他早就已经罪无可赦。只是他却不能死在现在,他还想再见一眼质辛。他已经想起了一切,杀人造墙,一切都是他的业报。所幸,他还有时间平静。所幸,他是在离开藏玄魄石所在的石窟之前想起的。时间流转不同于外界,终究是一件好事。

    天之厉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夜风凄冷肃飒,红潮过处寸草不生。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这红潮,那么就让他来负责结束这一切吧。他的罪业,自然要他一人担起。

    忏罪之墙啊,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苍生,无辜。仅此而已。这个世上寻思最是容易,只要他想,从这绝境长城之上跳下去就是了,但是活着却是最不容易的事情。天之厉非常的清楚,他需要或者,不仅仅是因为他想活着,更有他现在还未完的责任。

    将心情收敛好,他的心情在知道十九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状,回到缎君衡给他和楼至韦驮安排的房间的门口,就看到缎君衡抱着已经露出了棉絮的被子一脸苦逼的看着他。

    “好友,你这是什么表情?”天之厉顿时感到内心一阵恶寒,话说这种被欺负了的小媳妇脸到底是要做什么,作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他家好基友到底是被怎么对待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一幅表情。要知道缎君衡的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的。

    “没什么。好友,吾今晚能够和你同住么?”缎君衡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纵使知道缎君衡这样的表情绝大部分可能是在卖萌,但是天之厉依旧觉得问心有愧。话说,真的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敢轻易答应,因为早就已经了解缎君衡的个性。缎君衡这人说不上是无利不起早,但是却也是事事有所寄求,不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没有目的的事情。而且天之厉觉得要是自己答应了缎君衡的请求他在之后的日子之中说不定会过得非常的不爽。

    “好友,你怎么能够忍心不答应吾小小的要求呢。”好基友之间的调戏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缎君衡抛弃了手中的棉被向着天之厉的身上扑过去,但是领子却被随后而至的人抓了个正着,于是就变成了缎君衡扑腾扑腾着往天之厉的方向挪,然后就是够不到天之厉哪怕一个一角的情况。天之厉眨了眨双眼,看向了来人。

    “十九。”亲昵的称呼,象征着两人之间永远斩不断的亲缘。天之厉顿时就舍弃了缎君衡,然后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向了黑色十九,仿佛想要将黑色十九整个人都印刻在脑海之中一般。分离已经太久,虽然相认但是难免有所生疏。不过,也仅仅只是生疏而已,他们之间所欠缺的夜仅仅就是时间而已。更何况他们还有共同话题。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说的就是缎君衡。有一个爱卖萌的聪明人在家中固然是可以避免许许多多的麻烦,也能够给出众多的指引,但是这个卖萌如果是时时刻刻的在挑战着人的神经那么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父亲,这里简陋,随吾去另一边住吧。”最终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同时决定放任缎君衡在这里卖萌,黑色十九带着天之厉训着已经先一步离去的楼至韦驮去往了缎君衡的房间,徒留缎君衡一个人在绝境长城最破的一间房面前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他早就应该知道的,害人终害己啊,现在连十九都不管他这个做父亲的了。他苦啊!

    “这样对吾那好友,真正无妨么……”有些心虚,但是又觉得这样做对于缎君衡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缎君衡一定是在卖萌来换取他们的同情,但是天之厉人好心善,终究是觉得缎君衡那么凄惨的哀嚎会破坏中阴界的环境。他不怕缎君衡怎么样,却害怕缎君衡的哀嚎吓到人。要知道最初看缎君衡卖萌的时候他差点就被吓到了。

    “无妨。家门不幸。”黑色十九和天之厉在缎君衡的问题上非常的有共同语言。同样的一声长叹,缎君衡虽然是个聪明人,也十分的值得依靠,但是他的卖萌在有些时候实在是让人在有些时候难以接受。

    “的确是家门不幸。十九,你……算了……”欲言又止,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现在就要着手安排以后的事情了。还有质辛,质辛到底去往了何处,“吾和楼至本来以为质辛会在中阴界,却不想他竟是没回来。”为了掩饰刚刚未竟的话题,天之厉变换了一个话题,成功的吸引了黑色十九的注意。

    “质辛……嗯……”说到质辛,黑色十九的眉头就扭在了一起。本来在他们两人还不知道彼此竟然是亲生的兄弟的时候就已经相当的亲近,如今既然知道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顿时就又加上了一层无来由的亲近。他们生来就是兄弟,现在也是兄弟,将来也会是兄弟。兄弟之间,本来就是应该互相关心照顾的。现在质辛失踪,黑色十九心下只觉得一阵不安。

    “不用担心。吾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质辛是吾之儿子,若是他出事吾一定会有感应。”别的天之厉不敢保证,但是这点天之厉却是可以保证的。厉族有着自己的特殊性,而质辛既然是他的儿子,身体就有着属于厉族的特殊。他倒是并不像楼至韦驮那样担心质辛出了什么意外。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做了厉族的老大哥这么多年,这点事情他还是看的明白的。有的时候关心则乱,冷静下来就能够看出许多令人欣喜之处。

    “嗯。”天之厉没有骗他的理由。于是嗯了一声,黑色十九就跟着天之厉的步伐慢慢的向着佛厉两人的新的卧房,也就是缎君衡那爱的小窝走去。两人亦步亦趋,虽然以前不曾有过相处,但是确实异常的默契。

    “十九,缎君衡可曾告诉过你有关吾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其实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除了质辛和缎君衡之外,其实到底也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天之厉有意和自家分离已久的孩子多做一些交流,而黑色十九在了解过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中阴界之后也想要和自己的父亲多做一些交流。

    虽然男男生子神马的至今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并且完全不科学,但是着毕竟是他的血亲。是这个世界之上和他最为亲近的人。亲人,是这个世界之上会对你最好的人,个别除外。

    “不曾。”缎君衡从来没有向他讲述过天之厉的事情,而楼至韦驮的叙述也多有遗漏。孩子有的时候愿意听父母的旧时的故事,而黑色十九也不例外。黑色十九一直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无论是对于缎君衡还是对于佛厉。

    既然孩子愿意听,那么天之厉也愿意向孩子讲述一些自己的旧事。一路上天之厉就不停的讲,黑色十九则是静静的听。父子二人本来也算是生疏,但是却因为这一路上的讲古,关系拉进了不少。

    “所以,绝境长城之外的石封就是父亲你的躯体?”佛厉千年家暴史,黑色十九最终完全吸纳接受,然后想起了绝境长城之外的石封,黑色十九顿时觉得一阵心虚,千万别是他想象的那样啊。

    “然也。的确是吾的半身石封。为何突然问这个?”儿子的问题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会好好回答,不过天之厉其实很想知道黑色十九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毫无……美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黑色十九顿时捂住了嘴,但是架不住话已经传到了天之厉的耳朵里。天之厉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黑色十九觉得,有的时候实话实说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 =十九你吐槽了

    干得好!

    然后我能求评论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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