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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Chapter16

    他们躲到了领用窗下,将窗帘移开了一丝缝,安妮惊呆了,外面的丧尸不止四五具,而且从那条过道上进来的越来越多,估计是原来他们闹出的声音太大,将附近的丧尸都给吸引过来了。

    罗恩轻轻地道:“没办法了,现在不能出去,被发现我们都死定了。过会再看看,等他们散开一些。”

    安妮顿时十分懊悔,她怎么就如此粗心大意呢?她不死心地探头在走廊上看了看,没有看到注射器。也许是光线不好,看不到,安妮安慰自己。

    罗恩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进去说。

    安妮无奈地跟着他进去了。她让罗恩吃了点消炎药,又将伤口用酒精消毒,然后给他包上了纱布。安妮又连夜重新给罗布斯的伤口给清理了一边,她拿出从医务室搜刮来的针线,给他裂开的皮肉一针针缝上,反复用医用酒精消毒,她不是医生,对于用药也不熟,但是罗布斯一直昏迷不醒,她也死马当活马医了,给他的伤口涂抹了一些消炎抗菌的药膏。

    没有注射器,给他喂了几颗红霉素,总算折腾完了,安妮疲惫不堪,罗恩手里紧紧握着枪坐在安妮的身边,安妮拿了瓶矿泉水喝着,很无奈地擦着脸和手臂,她身上脏得实在难受。

    安妮道:“罗恩,我真的好想洗个澡。”

    罗恩沉沉一笑:“现在连洗澡都是奢侈的。等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再洗吧。”

    安妮闷闷不乐,现在身上都是那股腥味,裤子上都是鲜血,她根本无法休息,如坐针毡。安妮起身,又从食品袋里拿了瓶水,里面还有十几瓶,还好当时她拿得够多,她可不想哪天死了她还没洗成,现在将就着擦一下吧。

    安妮的外套几乎都是黏糊糊的,她可不想再穿了,还好里面的吊带衫和胸罩虽然没有全湿,但是也滑腻腻的,安妮拿出一包湿巾,走到角落里,将手电熄灭了几盏,保持她所呆的这个角落视线昏暗。

    安妮开始脱掉衣服,胸罩,裤子,沾着水仔仔细细擦起来。

    罗恩问对面的男人讨了根烟,抽了起来,心想女人就是女人,他是耐得住脏的,大老爷们在野外几个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就这点她就受不了,他抽了几口,觉得心情放松。

    他的迷彩服上都是血,他脱了下来盖在罗布斯的身上,那件衬衫也湿了,他脱了下来扔在一边,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健硕的手臂肌肉,如石头般坚硬的胸肌都显示了他的孔武有力,他受过良好的训练,并且有着不错的体能。

    他一边瞥向安妮,一边问对面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和孩子是你什么人?”

    对面的男人在罗恩的面前显得有些怯懦,他道:“我叫张伟,这是我老婆水灵,孩子阿哲。”

    罗恩很惊讶,他抽了口烟:“不错啊,一家三口都还活着。”

    他的眼睛又飘向了安妮,安妮裸~露的脊背在暗处洁白无瑕,罗恩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看着那美丽性感的后背出神,他发誓他绝无亵渎她的意思,他是军人,他绝对不会冒犯她。但是他同时又是男人,他想欣赏,那脊背抚摸上去一定非常光滑,他没有摸过女人,军旅生涯都是禁欲的,他连认识女人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看过A|片,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虽然他没有机会尝试。

    他完全记不起来初见安妮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大家只顾着逃,身边失去一个又一个战友,他从来不觉得一个搞研究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有什么吸引人的,可是现在他觉得她是吸引人的。

    他安静地看着,手里的烟烧到了手指头都浑然不觉,他觉得女人的胴体真美,虽然有些昏暗,但是他依然可以看到她侧身的时候胸前那浑圆洁白的乳|房,像鸽子嘴儿似的。

    张伟看着罗恩,眼睛也不由地飘向安妮,他这个角度看不见,被武器架给挡住了,他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罗恩觉得手指一阵烫慌忙丢了开去,然后拿脚踩灭了烟头,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和她是逃难关系,我们在SVI遇见的,一起逃了出来。”

    张伟问:“怎么称呼你?”

    “我叫罗恩,她叫陈安妮。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说不定就死了。不要打扰我看美女。”罗恩笑着侧靠在墙上,一脸向往地看着安妮,他觉得今天虽然差点死了,但是此刻却是如此美好。

    安妮知道他在看,这么小的空间,也没办法躲避,其实她并不介意被偷看,甚至不介意和他做一次,她不由地嘲笑自己,都奔三的人还守身如玉,这世界末日一到,就他妈的节操碎了一地,死了都不知道和男人是什么滋味,真有点冤枉。

    但她还是理智的,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她从来都是一个有节制的人,她将自己这种反常的思维理解为,末日贞操观念的错位综合征,这无关乎爱,只是一种精神压力的释放,一种寻找自我存在的慰藉心理。

    安妮一边擦一遍问:“罗恩,你有没有被咬到?”

    罗恩一惊,略微沉默,然后反问:“咬到会怎么样?”

    安妮道:“那些野兽也吃丧尸,我担心它们吃了丧尸之后被感染成丧尸兽,它们的唾液里带有病原体,如果你被咬到或许有发病的可能。”

    罗恩此时欣赏美女的心情已经被掐得一丝都不剩,他闷闷地道:“我不记得了。身上大多数的伤是抓痕,但按你这么说,它们的爪子也有可能带有病毒。”

    安妮心里也很担忧,她用湿巾擦了擦胸罩、吊带衫,用少量的水搓了搓拧了拧,然后晾在了武器架上,用一盏大功率的灯照着。安妮将牛仔裤脱了下来,也简单搓洗了下,现在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了,而且内裤上也染着血,她无奈地又脱了下来,使劲搓了搓,尽量拧干,晾起来,其实根本就洗不干净,她感到很无奈,也只能忍忍了。

    她蹲在角落里,双臂环绕遮挡着胸,她背靠着墙休息,道:“并不是所有的人接触了病毒之后都会被感染的,有些体质特别好的人可以幸免,而且你是被没有变异的野兽所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危险会降低一些,希望你能好运吧!另外,我们在SVI看到的那些灰色光皮肤的丧尸兽它们的形成原因还不清楚,不能肯定究竟是吃了丧尸才会变成那样,还是被丧尸咬了之后才变成那样。”

    “无所谓了,反正都这样了要是被感染了,你就一枪打死我。”罗恩脱下了自己的背心,一把扔了过去,道:“穿上,你会着凉的。”

    安妮接了过来:“那你呢?”

    罗恩:“我身子壮,浑身都是热气,没事,等你的衣服干了还我。”

    安妮将罗恩的背心套在身上,很大,但是够遮体了:“罗恩,我不希望你有事。现在你是支柱了。”

    罗恩:“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我担心的是这场逃亡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终结。也许政府扔一个导弹彻底摧毁这里,我觉得那样还好一些,至少我们不用逃了。虽然才没几天,但是我显然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安妮:“可是都那么多天了,导弹还没下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罗恩:“本来我们的任务是清理丧尸,控制疫情,可是显然这个方法并不奏效,要用一颗导弹结束所有人的性命,显然不够人道,但是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

    安妮:“也许,来不及走到这一步。你看到天空上飞的鸟吗?只要它们有一只被感染,就会将死亡迅速传播。它们会攻击健康的人。”

    罗恩:“如果来不及,这个世界就疯狂了。我们的逃亡没了尽头,直到死的那一刻。”

    对面的瘦个子张伟说:“如果没有了武器,我们很快就会死吧?”

    罗恩:“毫无疑问。”

    张伟的妻子水灵有些绝望:“等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天,还是难逃一死,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努力活着为了什么。是为了死的那一天吗?”

    安妮道:“大家也不必那么悲观,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相信自然的生态平衡系统便会力挽狂澜,重新洗牌,将所处在同一个生态系统内部的,野兽、丧尸、人、动物们重新划分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配合周围的非生物环境,我们的体内也会发生相应的适应环境的变化,在经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形成一个稳定的状态。总会有人活下来。也总会有物种重新主宰这个世界。”

    罗恩:“安妮,谢谢你结论,给了我不少希望。”

    安妮笑了笑:“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们觉得这个世界活到最后的是野兽、人还是丧尸。”

    罗恩想了想野兽的体魄,但还是道:“我赌人。”

    张伟和水灵异口同声:“野兽!”

    说了之后还彼此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两个人自从结婚后一直都处在吵架的状态,从来都是意见不统一,这回破天荒统一了,让他们很不适应。

    水灵神色亢奋,有一种强辩急于说服对方的症状,她道:“一定是野兽,它们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它们会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也会把所有的丧尸都杀光,它们会主宰整个世界。”

    安妮道:“我也赌人,人虽然很弱,但是他有智慧。也许我们都会被杀死,但是我相信总会有更聪明的人活下来。”

    水灵一脸不赞同安妮的话,她早已习惯了不断地反驳,只要是说话,她总能找到反对你的理由,于是她道:“人再聪明,也抵不过它们的围猎,我们因为有枪所以你可以说大话,哪天我们的弹药用没了,看你的智慧怎么让你活下来!”

    安妮沉默了,她不喜欢辩解,她说过总有人会活下来,并不代表那个人会是她,总觉得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不足以每次都那么好运。

    罗恩冷冷说了句:“可有些人,即便给她枪,她也未必能活下来。所以这些人是注定要成为别人的食物的。”

    水灵又开始激愤了:“就算是你会用枪,你也对付不了一群野兽!”她试图让罗恩和安妮承认她的消极的观念,并且和她一样沮丧。

    罗恩觉得和这个女人话不投机,直接道:“这位女士,如果你想和我们在一起的话,请最好保持冷静,如果下回再让我听到你在关键时刻叫,或者让你的孩子哭的话,别怪我用枪直接送你上路!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屑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话,你可以和你的丈夫等天亮就走,咱们各走各的。”

    张伟对着水灵骂道:“臭三八!你少说一句会死啊,罗恩好歹救了我们。”

    水灵恶狠狠看了张伟一眼:“你有脸骂我是臭三八!你自己龌龊无耻!你就是个白眼狼!”

    张伟一把揪住水灵:“臭三八,你说什么呢!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张伟不顾水灵怀里的孩子威胁道。

    水灵刚想反驳回去,罗恩便气势汹汹地道:“都给我闭嘴!要吵去外面吵!”

    水灵和张伟都噤声了,罗恩的双眼此刻锐利如兽,他们两人被他的气场所摄。

    安妮走到了罗布斯的身边,她穿着罗恩的背心,刚好可以盖过臀部,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还是没有退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罗恩又看得出神,想着安妮内衣没穿,内裤也没穿,就这么罩着一件背心,修长的腿露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得诱惑,他浑身都在燃烧着,下~身那玩意儿硬得发涨,要不是那对夫妻在场,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安妮没有觉察到罗恩的异样,她坐在罗布斯的身边,眉头一直蹙着,真是功亏一篑啊,她心里千百次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细致一些,为什么偏偏要出这种意外,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各种纠结。

    罗恩压抑着冲动,他的眼光是热切而动情的,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忍了忍,道:“我出去看看丧尸散了没。”

    安妮点了点头,眼睛在黑暗里分外明亮。

    罗恩拿起枪,打开了内门,他躲在窗户底下看到十几具丧尸在门外头来回走着,毫无目的,而Z字形的拐角那里丧尸流在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进。他们仿佛觉察出周围有活物,但是又无法找到,所以一直在徘徊着。

    情况很不妙!罗恩希望他们能尽快散去,否则逃出去会相当困难。此时身体内的那股□已经稍稍缓解,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靠在墙上。

    他有个美妙的设想,那就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恢复如常,他会变得更加热爱生活,一定的,他会向每一个路过身边的人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他们,他会请最讨厌的人吃饭,跟他说其实他早就忘记那件事了。他会去看望十几年没见面的父亲,父亲和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根本记不起来父亲的模样。他还会给安妮送花,写情书,追求她,然后和她光明正大地接吻。

    他一个人扬起脑袋将后脑勺贴着墙,他无声地笑着,仿佛这一切设想都会成真,他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那一刻他脑海里没有逃亡,只有憧憬,他觉得活着也不是件糟糕的事。他又想到了安妮那撩人的身体,他体内的荷尔蒙又开始肆意飙涨起来,在这种情景下他对自己勃发的欲望感到无法理解,但又不可自抑。

    他感觉振奋,非常渴望能够……他悄悄起身,推开门,看着安妮欲言又止。

    安妮抬头询问:“罗恩,外面情况怎么样?”

    罗恩声音沙哑,他当然不能对她提出那种要求,就算世界末日,就算明天要死,他身为人总该留存一些——人性,而不能让自己看上去更接近禽兽。

    安妮见他的眼神直勾勾往自己身上瞧着,有些不自在,她试着又叫了他一声:“罗恩?”

    罗恩咽了咽口水,挑了挑眉:“对不起,安妮,你看上去相当迷人。我——我在外面守着,如果他们散了,我通知你,你——安心睡会。记住,不要靠罗布斯太近,拿好枪,如果他情况不对,及时射杀。”

    安妮点点头:“那你小心一些。”

    罗恩:“放心吧,我就在外面那间。有事叫我!”

    安妮觉得罗恩刚才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的眼神烫得吓人,她从来没留意过男人的眼神,从前看着楼杰的时候,他总是文质彬彬的,而且楼杰很高,她觉得仰望他看他的眼神是一件相当累的事,如今看到罗恩眼里放出的那种光芒仿佛要扑上来一般,令她无所适从。

    罗恩又回到了外面那间,轻轻带上了门,他靠着墙捡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他心内激荡难耐,不由得将手伸进了裤子,紧紧抓住了那根骚动的家伙,它真是太不听话了。

    他手紧紧捏着粗壮的根部,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上手臂上凸起的肌肉在微弱的光线下发出迷离的光泽,他腹部的八块肌腱一凸一凸,倒三角的赤|裸的上身,加上几道伤痕,显得他越发野性壮美。

    他想象着安妮的身体,想象着撕碎她身上那仅有的一件黑色的背心,将她扑倒在地,热烈充满力量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颈上,洁白柔软的双峰上,他将她完全掌控,肆意揉搓。

    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勇猛得挺进,他紧紧制住她的双手,看着她在自己的疯狂进攻之下落泪陶醉□直到最后迎合,直达巅峰……

    他感到一股激流从身体内泄了出来,手上湿漉漉地一片,他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那个总是企图犯罪的身体部件还是直立着不肯倒下,但是明显好多了,罗恩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这些日子过得太紧张了。

    他感到很抱歉,在脑海中把安妮Q J了一把,但至少不伤害她。

    罗恩系好了裤子,休息了片刻,起身又看向窗外,奇怪的是,走廊上的丧尸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为什么他们久久不曾散去呢?罗恩瞟了眼满地的尸块,难道是血腥味?

    他听到了防盗门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仿佛有人在开门把手,他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他现在不单单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还有一个小团队了!而他被视为支柱,被信任,就有了责任!

    他安慰自己门把手反锁,外面是打不开的,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他仿佛可以想象到一具丧尸正对着门把手侧头研究的样子,他呆呆傻傻企图开门,却打不开,他正困惑地一次又一次尝试。

    最后,声音消失了,罗恩那根弦稍稍放松,他贴着窗子看去,丧尸又开始毫无目的地走动。

    他揉了揉眼睛,他觉得他可能看错了,但是他真的没看错,注射器的尼龙袋正夹在一具丧尸开了口的球鞋上,他的鞋子开了个大口子,好几枚一次性针筒被拖曳着,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他扶了扶额头,顿时觉得真他娘的太狗屎了。

    那具丧尸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他的鼻子像狗一般的抽动,他晃晃悠悠靠近了领取窗,突然,它以一个敏捷地不可思议的动作,凑近了那条缝,用灰白色的眼球和罗恩面对面盯着。

    罗恩的身体仿佛被高压电击中瞬间失去知觉,丧尸——有视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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