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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章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火红的嫁衣,火红的喜字,琳琅满目的嫁妆,习萱柔凝望着这些属于她的东西,怔怔的发呆,双目一片氤氲,她真的要嫁入君家了吗?她真的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君以衡吗?在她心中人生最圆满的事情,就是所嫁之人,就是心中所念之人,她此生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小姐,你别哭,要不然妆容会花的。”贴身丫鬟四月紧张的提醒她。

    “哦。”她强忍住将要溢出的幸福泪水,冲着铜镜莞尔一笑,心中默念习萱柔你今日便要做最美的新娘,只为了爱了十年的他。

    四月拿起篦子为她梳理了个漂亮的髻,插上凤型金步摇,后面别上艳丽的牡丹花,额心点上赤红朱砂,双唇绛红,镜中的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妩媚又不失端庄,笑靥如花,全身上下无不透出幸福的气息。

    “小姐,你今天真美,姑爷看到你也会神魂颠倒的。”四月由衷的赞美。

    “油嘴滑舌。”她啐了她一句,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四月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俩情同姐妹,她也从未把她当丫鬟看待,以至于在她面前永远没有规矩,习萱柔倒也挺喜欢她的性子,嫁人自然少的了把她也带过去。

    其实四月这番话,倒是很合她的心意,习萱柔当真期待君以衡能因此喜欢上她。想起过往种种,他这几年来又多次婉拒她家的婚事,她知这次娶她也非他本意,她不求他欢欢喜喜接纳她,只求他能给她个机会,让她走进他心里的机会。

    可依他性子,她知道以后日子想必走也很艰辛,想着未来的日子,她不竟恍惚起来,脸上的笑容凝结,她拉着四月的手“四月,你说以衡他会喜欢我吗?”

    “小姐,别担心了,你们都要成为夫妻了,还想那么多做甚,再说小姐你不是经常说嫁到君家会和姑爷慢慢培养感情吗?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四月紧握着我的手为我打气。

    习萱柔看着她无比坚定的眼神,信心随之失而复得,是啊,她习萱柔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她可以不顾名节身份当众宣布只嫁君以衡一人,如今这一点小挫折又怎么能让她轻易退缩,她相信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会努力让他爱上她。

    花轿摇摇晃晃,她强压下肚内泛上的酸水,花轿外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吹吹打打的一路前行,她忐忑不安绞着手中绢帕渗出汗来。

    蓦地花轿停止晃动,喧闹声静止,她心有疑虑,便撩起布帘轻声询问“四月,出了什么事?”

    “小姐,是黄家少爷拦轿,怎么办,这样会误了吉时的,这可如何是好。”她听出四月焦躁的声音。

    她手中捐帕抖落,唯独震惊的感觉缠绵心头,她蹙眉,寻思着如何应对。

    黄家独黄鑫淼她对他了解甚少,只知自她及笄后,提亲的人不少,却没有他那么势在必得,每年至少两次提亲,那时她也好奇何人对她这般痴心,便寻人打听了一番,但也只是粗粗的了解了些皮毛,只知道此人也如她一般固执,却不知他缘何如此中意与她。

    此时若她叫人直接轰他走,依他固执的性子便也不会罢休,若论起他的痴心,与她又否相同,便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觉,只是心中早已装下他人,再也容不的其他人伫足,也只能今生辜负与他。

    “四月,你去问问他,可有话与我说。”她尽量做的圆满一点,降低对他的伤害程度,这种苦若是没有受过,自然无法了解个中滋味。

    习萱柔不管四周投来无数各异的目光,坚持下轿,撩起红盖头,平视着站在她眼前的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眉目俊秀,一身白衣皎洁如明月,孤冷如雪峰,负手而立,头上发带被扬起,星目透着几许苦涩叹息道:“你终究还是嫁给了君以衡。”

    “你知道我心意已决,又何必……”后面的话她没说出,与他太过于残忍,若君家没有有求与习家,那他日她是否也该如此,只是她比他幸运,他却永远没有机会了。

    “他给不了你幸福。”他语气坚定,表情变幻莫测。

    “我可以给他幸福。”她以从未有的无比坚定的语气,定眼凝视着他。

    他突然靠近,猛然拉她入怀,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身,四周都是众人的惊呼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挣扎却听到他对我低声耳语“让我抱一下就好。”他温热的气息熏的她面红耳赤,她垂手不在挣扎,任由他旁若无人的拥着她,须臾他放开了她“一定要幸福,别忘了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

    听着他略微哽咽的声音,我心中抽痛了一下,呼吸也变的不太顺畅,只觉的心口有一种气息难以得到缓解,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阖上双眼,不让自己的双眼映上他眼中的黯然。

    她重新盖上盖头,四月撑扶着她入轿,她依稀听到周围有人嗤笑议论“习家小姐水性杨花。”

    她嘴角一扬,讽刺的对自己嘲笑一番,习萱柔这些年你还真是辜负了这么好的名号,毫不在意的坐回轿子,这些年对她的评论褒贬不一,她早就看淡看开,她只想做她自己,敢爱敢恨而已,这又是哪错了?

    花轿延着那条青石板杨柳路一路吹吹打打向前,凉风掺杂着柳叶的清新,卷起帘幕扑面而来,仿若先前的变故就如南柯一梦般,睁眼一切如旧,唯有身上残留的余温,提醒她那人已淹没在人海之中。

    花轿停在君家大宅门口,却迟迟不见准新郎,君以衡露面。站在旁边的四月有点按耐不住替她抱不平“小姐,这君家也太不给小姐面子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过于计较,十年都等了,如何等不了这一时,不管以衡有什么理由我都将原谅他。

    过了数时,人群中传来喧哗声,惊呼声,原因无它这几月卧床的君家老爷,她现在的公公居然代病亲迎,由几位小厮搀扶着“儿啊,委屈你了。”

    隔着着喜帕她看不见他的容颜,但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她震惊无比,赶紧双膝跪地“媳妇不孝,哪敢让公公亲迎。”她知道这种荣宠绝无仅有,不但给足了我面子,意味着往后在君家除了公公,其他人都任由她驾驭,我不解为何公公会行此大礼,可这种场面自然是把满腹疑问搁在腹中。

    礼成之后身体虚弱的公公又由小厮搀扶下去,她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正堂,仍不见以衡出现,人心是肉做的,她便也有些情绪,可大喜的气氛和先前公公的大礼冲淡了一切,堂上坐着君家老太太,她隔着红盖头瞧的并不十分真切,依稀觉那老太太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她的身边站着两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堂下四周坐满君家亲眷,妆容考究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唯独不见君以衡,当真他是如此讨厌我吗?

    彼时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正堂神情慌张“老太太,不好了,又有一个花轿在门口停在侧门。”

    侧门,她心倏得碎裂了一地,眼泪夺眶而出,侧门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侧门从古至今都是娶小妾走的地方,她习萱柔刚刚嫁入君家,堂还没拜,新郎也未见着,居然要面对他娶小妾,这叫她情何以堪。

    堂上慌成一片,想必她们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只有她怔怔的兀自呆滞在那,四月急的直跺脚“你们君家欺人太甚,我家小姐才刚进门,姑爷就急巴巴的娶小妾,这往后日子如何是好。”

    四月这话一出堂上颇有几分尴尬,君家老太太不发一言,众人也无话,她隔着喜帕也看不出她们的表情,只觉空气似乎也凝结起来,气氛有些凝滞。

    彼时一个尖锐苛刻的声音传来“大胆,这哪有你一个小丫头说话的份。”说话的是君以衡的姑姑君梅,一个早年丧夫丧子脾气古怪的女人,十年前被婆家赶回来的女人,性情有些古怪。膝下还有一个女儿名唤晚晴,原本她算盘打的正精,想把自家女儿许配给君以衡,亲上加亲,好让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更加巩固,若不是习萱柔倒插上一脚,她女儿的事情□是成了,原本她就对习萱柔颇有怨恨,会出面斥责四月,预料之中的事情。

    见她斥责四月,习萱柔再也按捺不住掀起红盖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我有资格说话吗?”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想必觉的她这样大胆的新娘子尤其让人惊异。只见君梅悻悻的别过脸,捐帕掩面讥笑“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今日娶跟明日娶也无区别,习小姐看开点吧。”

    “只要我习萱柔不同意,他若执意把妾娶进来,那便得从我身上踏过。”她怒火中烧,从小她就知道要捍卫自己的领地,是她的若她不愿意,谁也无法从她手中硬抢。

    她掀开头上碍眼的喜帕,不去看堂上表情各异的众人,对始终站她身旁的四月说道:“四月我们出去会会他们。”不顾堂上错愕的众人,怒气冲冲地奔向侧门。

    梧桐树下站着她心中恋恋之人,他红衣似火,乌发如墨,挺拔的身姿,极尽完美的俊颜浅浅莞尔,如春风掠过袅袅杨柳暖人心扉,乍见让人永生难忘,只可惜令他展颜地却不是她。

    他的玉手向轿中人缓缓伸出,她的视线被他手中的动作牵引,她只觉得一切静止,连呼吸也静止,双眼氤氲,却越发的撑大眼睛,不让打转的泪水滑落,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梧桐叶,落在地上一片斑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盗文很猖狂,所有我先放防盗章,如今都是机器秒盗,这章我还在码字,写了三分二了,我晚点发,买了V的也没关系,因为我会把这章修定过来,买V是这样的,不管我贴多少字,后面修改的内容只能多不会少,于是先买也是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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