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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运气不好

    听见问话,对方也毫不隐藏扭捏,顺顺当当地报上名来。

    “你问我啊?我叫雅刀。”

    此话一出,不仅原先脸上就已经呈现出死灰状态的山贼们脸色已经绿得跟盘蔬菜似的了,就连一直都很淡定的晓月也默默地将手合十,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全场似乎只有三宫能美一个人状况外,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个名字一出,不仅对面十几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就连面对三十几个人都镇定得不行的翠炎和晓月都一副刺猬表情。

    “怎……怎么了?”她伸手拉了拉离她最近的晓月的袖子,一头雾水,“这个人很危险么?”

    “不。”晓月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他如果站在我们这边,那么那些小喽啰便根本不值一提,他如果站在对方那边,我们至少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安全脱身。”

    三宫能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似乎明白眼前人的能量了,却仍旧有不少茫然之处。

    “但是他不是说,是来锦上添花的么?”

    “此人的话不可尽信,只要他觉得有趣,临阵反水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喂喂喂,别给可爱的小姐灌输这么对我不利而残酷的话啊。”坐在树上的青年不满地抗议,“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这话可真不像是整个大陆鼎鼎大名的雅刀所说出来的话。”晓月默默地眯起眼睛,“你也就欺负神……小姐不知道你的名声。”

    “啊拉真伤心。”青年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完全听不出语气里有一丝伤心,而且很快就将话头抛回给了三宫能美,“那边的小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么长时间没对我们动手,应该没……那个……没问题吧?呐,晓月?”

    三宫能美的话到一半就变得含混了起来——并不是她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而是因为晓月和翠炎的态度至今未明,搞得一头雾水的她也不太清楚到底该不该接腔,晓月一向表现得就比她更聪明一点,在三人中隐隐担负总揽大方向的职责,这种时候他不发话,她也不敢随意下定论。

    结果晓月却转过头来,神色依旧淡淡地看着她。

    “神子,您得学会自己拿主意,如果眼下我不在的话,您又要去问谁?”

    ——喂!

    三宫能美顿时气鼓鼓地别过脸去,带着略有些挫败的表情环视了一眼周边仍旧连跑都不敢跑绿油油跟盘菜似的伪山贼,又看了一眼拔刀在手的翠炎以及结印的晓月,最后看向原处看不见什么表情的人,看到他悠闲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有点迁怒。

    “你呆那么远,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哦?那我靠近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树上跳下来,一只手拖着伪山贼们的小队长,在身后的泥土地里拖出一条长长的印子来。明明自己的小队长都遭到了这样非人的待遇,但是无论是小队长本人还是那群伪山贼,都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哪怕抗议一下。

    他拖着人跟拖着拖把一样穿过伪山贼们的包围走过来,无人敢拦,很快就到了三宫能美的面前,冲着她笑得格外爽朗。

    “怎么样,公主大人,这下看清了吧。”

    三宫能美一路上看他走过来的路上简直威风八面的情形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对方站在她眼前了,这才缓过神来,仔仔细细盯上眼前人的脸,看了好一阵子。

    “怎样?”他笑眯眯地问三宫能美。

    “眼睛大嘴唇薄,一脸轻浮样……”三宫能美仗着有人挡在她面前,肆无忌惮默默吐槽,“看上去一点都不可靠的样子,呐,你真的有晓月他们说的这么厉害?”

    “啊……大概?”雅刀挠了挠头,“反正一般情况下很少会碰到需要我拔剑认真应对的对手。”

    “那你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的?”

    “说了啊,路过嘛。”他哈哈一笑,“只是觉得区区山贼居然敢对女孩子下手,万一真的被他们得逞了,山上岂不又多了一个压寨夫人,世上则又少了一名好女人?这个世道好女人很少,而这少数几个给我见到了,自然要好好保护起来……至于后来发现这群人指挥有素,就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怎样,信我么?”

    三宫能美也挠挠脸。

    “好女人什么的,这么高的评价谢谢啦。”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去撇旁边二人的反应,却发现自己身边两个人都是习惯性面瘫,站在那里都处于戒备状态,一个严肃一个淡然根本看不见他们俩到底在想什么,干脆放任自己一个人天马行空,“我是觉得没什么不信你的理由啦,毕竟你现在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嘛。”

    “没听你两个护卫说么,我可是临阵反水的惯犯。”

    “唔……那你会么?”

    听见三宫能美问话,雅刀一只手托着下巴,望天沉吟了一番。

    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而被盯住的人不以为意,仍旧想了很长时间。

    思考时间太长,长到三宫能美忍不住抬高手臂,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喂,还醒着么?”

    “啊恩,还醒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怎么?小姐等得很焦急么?”

    “恩,我还有点想知道你的答案的。”三宫能美点头点得很是干脆,“怎么样,你会站在他们那边么?”

    “暂时应该不会。”

    “暂时是多久?”

    “嗯……定个时限吧,这样好了,在把小姐安全地送到目的地之前,我可以站在小姐这一边,这个时间限制,你接受么?”

    仍旧没有得到来自晓月的提示的三宫能美干脆地自作主张点了头,而在她点头的下一秒,雅刀就伸出了小拇指。

    三宫能美歪头看他。

    “拉钩?”

    拉钩钩的游戏在她小时候也经常玩,就连镜夜哥那种神级腹黑抖S在小时候也有过温柔地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钩的时候,所以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她应该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到底代表什么。

    不过好像差不多意思一样,因为雅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拉钩约定哟。”

    少女于是很爽快地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约定,说谎的人要吞千针。”

    “噗,要吞千针这么惨?公主大人真是心狠手辣。”他仍旧心情很好的样子,顺手把手里那个被他一路拖过来跟泥人没什么两样的人丢在了翠炎脚下,一边调侃一边拍了拍三宫能美的脑袋,“好,那么约定达成,我先出去一趟,公主大人要乖乖听侍卫们的话,在车里等着哟。”

    “你去哪儿?”

    “去打只鸟儿。”他背过身向三宫能美挥挥手,又以一副相当熟稔的架势拍了拍晓月和翠炎的肩膀,最后扬长走远。

    伪山贼们眼看着没了攻击的机会,最后也只好每个人一起对着地上的人略微行了个礼,之后便拿着武器灰溜溜地离开。而目送所有人走光,临走还抬走了同伴尸体的那群人之后,晓月仍旧袖着手,踹了一脚翠炎脚下的泥人,居高临下地把话砸下去。

    “说说看你是哪家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给你条活路。”

    他死死咬着嘴,一句话不说。

    “你的同伴都抛弃你走了,你是混得有多惨?为了这样的同伴和组织保守秘密,有意义么?”

    “……没有,但是我就算说了也没有意义。”被放在脚下踩着的人低低地出了声,因为胸腔被挤压,所以声音也显得格外闷闷的,“对我来说,说不说都是死,有区别么。”

    “我觉得……你可以先说说看。”三宫能美默默插嘴,“我觉得吧,死不死我应该有点发言权?呐,晓月?”

    晓月回头看了三宫能美一眼,少女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丝转瞬即逝的无奈,再看时却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脸一如既往的表情,他低下头。

    “在您面前,我们会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少让您看见您所不喜欢的场景。”

    “嗯,那就结了,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三宫能美趴在马车上,一脸轻松地转向被踩在地上的人,“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了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地上的人沉默了半晌,最后开了口。

    “不是袭击‘你们’,确切的说,我的目标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诶?只杀我?为什么?”

    “谁都知道东条右京那家伙得到了神子,从此还不知道怎么打压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任由宰割?”他自暴自弃一样,一口气说了下去,“虽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打击,但是至少干掉了神子,我们之间的平衡会重新回到原先那个微妙的界点上。”

    “你这样默不作声地杀,我岂不是死了也白死,回头人家重新找一个人出来当神子也可以,天下这么大,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只是需要一个穿着黄袍的人而已,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天子,这一点都不重要。以此推之,女孩子那么多,神子又不是非我不可。”三宫能美叹口气,“杀掉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好么,你这个想法好傻也好可怕。”

    晓月最初还只是冷眼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可听见了三宫能美的话之后,他却皱眉转向了三宫能美。

    他以为她根本不懂这些,他以为或许可以一直瞒下去,直到他们脱离东条右京的那一天都让神子觉得自己或许是安全的——但眼下,神子的言行却不是这样。

    他不知道,少女虽然一向看起来比较蠢笨,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从小接受过的政治历史教育反而让三宫能美看得格外通透——贵族教育不会像普通学校一样只告诉大家历史究竟如何,所有的父母都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历史之中潜藏的那些暗潮汹涌勾心斗角,虽然三宫能美资质相当低下,但是毕竟从小在这种教育之中长大,虽然不想镜夜哥镰雾哥一样能够深谙其中之道,也绝不会如同从小过着平民生活,国中才转入樱兰的须王环一样基本搞不清状况。

    “当然不会默不作声地杀。”地上的人摇摇头,“既然要杀,自然会把你的人头带走,挂在城头上昭告天下。”

    “东条右京是傻子么?他为什么不会再拉出一个新的女孩子,告诉全天下人我是她的替身,她才是真的神子,他早就料到了你们的行动……并以此作为理由,直接踏平你所在的地方?”

    “神子不可冒充,既然是神子,一定会有一些特质的能力可以展现给众人看——只要他拿不出来……”

    “我也没有啊?”三宫能美歪过头,“我只是被神龙带来这里,但是我也没有什么特质的,可以展现给别人看的能力啊?不然为什么我们会被你们搞的这么狼狈,最后还要靠晓月才能勉强退敌,更别提如果没有雅刀我们甚至见都见不到你。”

    “啥?!”被踩在地上的人终于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你是说,神子并没有呼天唤地的本事?”

    “……你哪里搞错了吧,我不是对城宝具诶。”

    听到了三宫能美的回答,对方连被踩在脚底都没有再弱一些的气势终于颓唐了下来,不再说话。

    “呐,你叫什么?”三宫能美趴在马车的地板上,伸出手去戳对方满是泥巴的脸,“放心啦,不会杀掉你的。”

    “……笠原诚司。”

    三宫能美还没什么反应,另一边的晓月却皱了皱眉,一脸了然。

    “原来是你?”

    “是啊就是我。”他深深叹口气,“本来想着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所以才亲自带队,谁想到那个雅刀居然也进来插一脚……”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被变数所包围的,想不到这一点的你早就败了。”晓月再不管他,只坐回马车边,转向毫无形象地趴在马车地面上的三宫能美,“神子,地上凉,您还是回座位上比较好。”

    “那他怎么办?”

    “丢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来神子,手给我,我扶您起来。”

    三宫能美继续伸手戳笠原诚司的脸,有些犹豫的抬头看向晓月。

    “自生自灭好可怜,反正他已经输了,我们把他带走好不好?”

    晓月干脆不理她,抄着她的胳膊轻松把矮小的少女从地板上带了起来,放在座位上坐好。

    “神子很温柔,但是笠原是敌人,您别忘记他曾经想杀你,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现在还在盘算着想杀您。”

    “我不是给他分析过了么?如果还想杀我的话,只能说明他脑袋比我还不好使。”

    “谁知到呢。”晓月淡淡地瞥了一眼因为翠炎松了脚,终于从地上站起来了的那个人,“他能做出亲自带队涉险的举动,谁知到他脑子里的洞到底有多大,光凭神子几句话到底填不填得平。”

    好毒!

    三宫能美悄悄地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晓月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她发现这家伙嘴毒起来居然也毫不落于人后,损起人来半个脏字不露,可如果这话落到自己身上,保管她要一个人难过好几天。

    可笠原诚司不是三宫能美,少女会一个人悄悄躲起来难过,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居然敢做出带着三十几个近战士兵跟单枪匹马无异地堵别人的后方部队,这家伙如果不是热血少年,别人就没人是了。

    作为一个热血少年的笠原诚司当下就跳起脚来,“你脑洞才填不平!你脑袋本身就是个洞!”

    晓月只是怜悯地瞥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把他气得更是调教,拔了刀就想上来拼命,又被翠炎默默在身后踹了一脚,无奈地再次扑街,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三宫能美默默地移开视线,平生怜悯之心。

    “你说你……图个什么呢?”她叹口气,“不过看上去还蛮生龙活虎的,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也不至于死掉,就让他走吧。”

    然而,笠原诚司刚离开没有两分钟,就被人重新拎着后领子转了回来,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多了个伴儿——雅刀右手上拎着两个人的后领,左手牵着几匹马,悠悠闲闲地又转了回来。他将两个人往地上一丢,选了两匹马重新套上马车,最后拍了拍手。

    “好啦,大功告成,一直在你们身边盘旋的秃鹫我也打回来了,马匹也找到了,接下来上路吧……啊对了,刚刚逮到的那个家伙好像逃跑了,我就又抓了回来。”

    “你……!”

    笠原诚司悲愤万分。

    “……运气不好。”晓月抛下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那我们就勉强把他带上吧?”饶是三宫能美再怎么同情他,这会儿也忍不住偷偷地躲在晓月和雅刀二人宽大的衣服背后笑喷,连带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闷闷的。

    最后雅刀翻身上了一匹没套上车的马,翠炎抓着笠原诚司坐在了赶车的位置上,晓月和三宫能美仍旧回车厢里。

    耽误了许久的马车重新开始向着前线而去,经此一站,三宫能美对于所谓“前线”的感觉也不那么害怕了。

    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这种小打小闹一般的袭击,和真正的“前线”,是完全的两种概念。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我神人【喂】

    榜单完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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