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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惊震四国

    风拂卷衣袂,猎猎作响,血染尘沙漫漫,宫墙下,那少年背脊挺的笔直。

    场中诡异的寂静,众军默然相望,等待那被逼绝路的少年自刎生亡。

    萧亦微缓缓闭上双眼,雪颈殷红,单手一挚,欲斩断十七年卑贱苟活。

    银光以至,寒气迫人!

    咻!

    “纳兰迟暮,你休想得逞!”

    一声大喝,羽箭破空飞来,震得那猛烈的风似乎都顿了顿。

    这声音......

    苏玉霍然回头,欲待呼出的话死死哽在喉咙,那清冷的目光霎时琉璃千转,如一汪清水瞬间波涛如剧。

    是他!

    “是谁!”纳兰迟暮眼看霸业将成,一袭破空飞来的羽箭打破一切希冀,他转头对着那破空之处大吼。

    而就是这一回头,纳兰迟暮那深邃的目光陡然大震,一腔希冀轰然碎裂!

    只见远处那黑红两色飙风如怒龙般席卷奔来,上千名战甲精卫疾驰马上,马蹄声嘹亮,惊动大地,轰鸣之声突破苍宇。

    嗒嗒!嗒嗒!嗒嗒!

    “那前面那人是谁?”大长老玄乙铁青着脸,看着那冲在最前端那一抹炫黑身姿,倒不是他多煞气逼人,气势勇猛,而是他手持火擎亲传斩魂刀,身穿血煞阁黑衣卫铁炮战甲,束发蒙面,嫣然一副血煞阁精卫弟子。

    这人是谁?

    “他不是血煞阁的人!”二长老在一旁肯定道,他目光深邃,犹如万丈深渊深不可测,他直直盯着驰骋而来的少年。

    突然,那队军马自百里之上扬起旗幡,血红的战旗随风乍响,刚劲龙腾大字赫然挺立。

    “师父,你不是说天盛的兵马被你困在城郊,现在他们都杀进城了!”纳兰迟暮血红的双眼对着那狰狞的右脸大吼,满腔怒气宣发伴随着场面的顺势逆转。

    那红色战旗上,大大的“鸾”字苍劲有力,飞扬在罡风澎湃之中,让场中那黑衣精卫的心齐齐都颤了颤。

    隶属杞鸾天的专属军队,在杞鸾天持质子身份逃脱回国之时,大昊帝王派一万敌兵围剿山岭,就是这批三千人的铁甲战卫,以三千破万之势三天剿灭敌军。

    “好小子,现在才给我赶来!”杞鸾天满脸鲜血跳在横尸之上观望,长眉高挑,兴奋之色难掩。

    戾风卷过,只看那当前者长臂一扬,血红长刀光芒万丈。

    “通通给我杀,全部歼灭,一个,不留!”那声音沙哑,但是稚嫩之声环绕在耳,苏玉越发的肯定是谁,当前骑马飞剑杀向前方人潮。

    “喝!好大的口气,竟然你们破了我的阵,但是你来一个,我就杀一双!”玄乙握剑之手剑芒暴涨,杀气如狰。

    “他确实有那么大的口气。”二长老气定神闲,适时又添上一句,伸手那苍老的手指一指:“你看他的后面是什么?”

    那数百里遥远的一点,虚虚实实蒙在大雪狂风的湿气里。

    “这是.....”大长老神色肃然,握着缰绳的手一顿。

    “没错,是他们,想不到过了几十年,我还有幸看到他们重出于世,你说我们这一仗,胜败否?”二长老苍然的声音问道。

    “哼,胜败孰能还不一定呢!”大长老驰马飞跃人群,厉声命令:

    “关宫门,黑衣卫冲锋上前,给我杀!”

    “保护好皇上!”剩下数十名御林军以萧亦微为中心各方原地歼灭。

    萧亦微跪在地上,那脖颈上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跪在地上,看着刚刚疾驰而来救他一命的断箭,再一抬头,看着那百里外驰骋而来的那少年。

    沙场中兵兵刃相撞锵然之声络绎不绝,横尸遍野,遍地狼藉,但是那屹立万千人海中一身炫黑铁骑是那样的夺人心魄。

    他看策马疾驰而来,斩魂刀一落封喉,伏诛敌军,脚踏横尸!

    这感觉,这人.......

    原来是他!

    苏玉斩杀在那滚滚黑波人海,那一波波头颅涌入,晃花他的双眼,但是他一腔热血翻涌不绝,只恨不能冲上百里之外那人身侧,与他并肩作战大干一场。

    近了,近了......

    突然,苏玉只觉得耳侧霎时森凉,抬眼而望,一抹黛色身影如游鱼一闪而过,伴随那苍老刚劲的一声大喝:

    “小子,你猖狂过头了,还敢冒充我血煞阁弟子,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不好!苏玉大惊,而前方玄乙已经到置离姜身侧,剑光森然,霍霍作响。

    “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本皇子的人!”身未至而声先到,杞鸾天随后立马拦在离姜身前道:“老头,我们俩的帐可还没算呢!”

    “我们两个有什么帐算,还不滚开!”玄乙那右脸狰狞,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你们血煞阁抢了本皇子的妃竟然不承认,那就让本皇子打到你承认为止,拿命来!”

    叮!兵刃相撞,击起剑花阵阵,对面的玄乙还没反应过来,杞鸾天身姿顺时拔高数尺,带着血气的罡风裂卷,他剑势极快,如星光万点蟠龙飞舞,直击玄乙双眼。

    嘭!轰!

    两大强者之间的对决顺势延伸,果然,杞鸾天生气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大,想活命的请自动退步三尺开外。

    聪明的人确实这么做了,离姜刚刚突然听到那声“本皇子的妃”就一愣,一阵阴风背脊发凉,连忙躲开几步远,您老生气归生气,什么你的妃,我现在就在这,你敢认么?

    “我猜你也不是天盛的兵,你说我说的对吗?”离姜霍然回头,只看着一身青衫的老者悠然自若的站在他的身前,目光深邃,宛如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我哪个国家的兵都不是。”

    “是哪个国家的兵都不是。”那老者点点头,随后又道:“但是翔凌残孤自然也是留不得!”

    话声未落,突然风声极戾,杀气如铮。

    “哼,留的得还是留不得过会你就知道了。”那黑布下目光灼灼,犹如盯着猎物的猎豹,兴奋狡黠。

    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懦弱,再也不会逃避,我要变得强大,变强,强到无人能敌,强到无一人置喙,那样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

    我再也不要失去任何一个人,再也不要......

    “慢!”又是一声大喝,一抹白光如游鱼般滑至离姜身侧,离姜面露一喜。

    “杀了他之前,先杀了我!”洪亮的声音回旋在长空,苏玉目光灼灼怔怔的看着离姜,他微微俯下身,对着离姜的左耳低声一语。

    那瘦弱的身姿突然一颤,他只觉得心脏某处顿时击鼓连绵不绝,泪腺似波涛汹涌呼之欲出。

    他说......

    “主子,我说过,再不离弃!”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们好像要死在这里了。”

    “没事。”

    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你不说不会离开我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离开?”

    “对不起。”

    但是我也无法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

    勇不离弃,同生共死!

    “苏玉。”离姜突然厉声下令:“我们一起杀了他,不然,谁他妈要做替死鬼现在就给我滚远点!”

    “是!主子!”苏玉一抹冷笑,长剑斜挑,雪色电弧破空疾驰直奔来人。

    而对面那人却笑而不语,那一身浑厚的内力发挥到极致,周身拂尘都涌不过他的身侧,突然,只见暗光闪烁,凌厉劲风霎时卷过,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剑雨飞旋,直击苏玉心背。

    叮!金属之声被震的嗡嗡作响。

    “偷袭算什么本事!”斩魂刀红光闪烁,那刀锋抵过那森然的剑花,一片杀气陡然沉寂。

    “我忘了,原来还有一个,那就一起来!”

    然而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一阵诡异的风。

    那风香气扑鼻,弥漫在腥臭的沙场,然而入眼的却不再是那满目血红残肢,灰,满目灰白,是那种压制心脏,抵住呼吸般沉闷的灰色。

    大块大块灰色的雾围绕在身侧,离姜闭上双眼,五识俱开,试图找寻突破点。

    但是周围的时辰好似禁止一般,寂静的鬼魅,寂静的焦躁。

    而另外一边,宫墙前方的战场之上,众人都裹在那突如其来的大雾,灰蒙蒙的掩盖了断臂残肢。

    气氛刹那间寂静,兵刃锵然之声也纷纷序乱无章。

    “太阴迷阵?好厉害的阵法!”杞鸾天支身一天相处在那苍白的灰雾中,神经如弦绷紧,丝毫不敢大意,显然知道这阵法的厉害。

    太阴迷阵,身处阵中而不知其行,方向序乱无章法,神识歼灭,最后慢慢处于疯癫之状,无一人生还!

    “这血煞阁好大手笔,竟然为了王位连三千弟子都舍弃!”说话的是萧亦微,他起身下马,闭眼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而苏玉却神识有点涣散,当时阵法开启之时他亲眼看到是那青衫的老者发动的阵型,暗香袭来正中面门,当下欲拉住离姜的手一个痉挛,便看离姜生生消失在身侧。

    “不好,主子有危险......”

    “慢!这阵法诡异,至今无一人生还,全靠开阵之人的神识坚定,不然即使是血煞阁也必定葬送在这里。”

    “那若是主子......”

    “血煞阁倾尽几十年,现在可是下了血本,我们现在不宜和他们有正面冲突,现在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百里之外,一群一千骑兵观望着那场中诡异的浓雾,说话的两个人,正是千击和那在天盛昭华后殿出现的男人。

    香气似乎散了去,但是雾却越发的浓了。

    突然,离姜直觉的左耳冰凉,那雾夹杂着劲风顺时袭来,掌风凌厉,凶猛而杀气腾腾。

    他急急后退,游鱼般绕过那内力雄劲的一掌,反手一持“斩魂”,对着那偷袭的一方长刀横飞。

    而身后再无一人。

    霎时,那浓雾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悠悠响起:

    “小子,我们这次来取得霸位不假,但是现在我却更有兴趣要你的命,不惜驱动迷阵,你知道为什么?”

    “要我的命?哼,鬼魅似的,有种出来说话,别给我玩这一套!”

    “你身上的盅毒看起来是被血子压制住的吧,而你身上经脉离奇,不如......”那苍老的声音顿了顿:

    “来做我的药人吧!”

    “我呸,恶心的东西!”离姜怒气横生,对着浑浊的空气很没形象的怒骂。

    “那看来只有让你死了,啧啧,可惜可惜。”那声音又悠悠响起,而后离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黑黑的一团,直扑面门。

    而离姜反应急速,闪电般飞掠,那东西迅捷猛烈,确突然在离姜眼皮子底下霎时消失不见。

    嘭!红色刀锋突然挥刀而起,对着身侧一砍!然而那一小黑团却是以迅雷之势攀附着刀锋而上。

    咔!

    离姜甩开那长刀,就身避过,大退数步。

    “没想到你到现在神识还是这般清醒,竟然连黑煞的攻击都能躲得过,不过......晚了!”

    话音刚落,离姜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灼烧感仿佛撕裂着每一寸肌肤,神识逐渐涣散。

    “只要让黑煞近了身,你是逃脱不掉的......”

    那人声音越来越模糊,周围早已经不是那灰蒙蒙的浓雾,离姜用力的眨了几下双眼,他茫然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

    他,瞎了!

    不行,不能倒下,他还有太多没有完成的事要去完成,死也要救出帝月才死,他还没有歼灭血煞阁,还没有去的大凡海底,他不能死!

    那这双眼,就送给你好了!

    “痛苦吧,若是你答应做我的药人,我会把我毕生所学都交给你,如何?”

    “不.....”

    “若是你不答应,这毒盅将一寸寸灼烧你的心脾,而你本身中的盅也只有我能解,因为我是天下唯一一位盅医,怎么?答不答应?”

    “不......”

    “这阵法诡异,却只有我这法阵人一人以神识掌握,若是你不答应,我就杀了所有人。”

    “你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我活着重要,他们死了,我可以为他们报仇,但我死了,我会让你血煞阁万千弟子全部陪葬!”

    那声音听了后似乎惊异的顿了顿,似乎没有想到既然还有这般心如磐石之人。

    “口气不小,看来你是铁定选择死了,也罢,要你的身体也不错!”

    咻!

    那身影携着简历的哨声和巨大的冲击力,怒龙一般直射那浓雾中一身炫黑铠甲的少年。

    离姜就地一滚,那铁甲磨着地面发出簌簌之响,他五识俱开,手指触及那落地的“斩魂”。

    嘭!

    一声闷响,那长刀直直的扬起在半空,身前那人气态闲然,他持剑的手是那般漫不经心。

    风声一紧,又突然如潮呼啸奔卷,凌厉凌冽的剑锋反手而过,身姿如游鱼般一划。

    那残影犹在,但是身以至后,快的都吹起离姜腮边的长发。

    离姜神识渐渐涣散,但是依旧全力抵抗,身姿跃如蟠龙,掌风快如穹星,内力如电,震动空气。

    不知打了多久,离姜只觉得黑暗之中越来越虚无,周遭的空气越来越湿润,似乎整个身体都湿润了般。

    他已经麻木到不知挨了多少剑,不知那湿润是他周身伤口瞒出的鲜血,不知疼痛,不知动作。

    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机械的对着黑暗一阵乱劈,为什么?

    “小子,受死吧!”一声厉喝响彻耳畔,带来煞风席卷。

    离姜茫然的不知畏惧,神情呆滞,他身姿如万斤压顶,顿时头痛剧烈,相避却避之不及......

    电光容绽,欲结性命!

    雾突然间以迅捷的速度迅速扩散,众人只觉得入眼万丈霞光流过,入眼一片清明!

    “什么腥气这般浓厚?”突然一声小声的疑问。

    “啊,你看那人!”一声惊叫,那将士突然一指场中那持刀而力的少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千万人的目光随着那一指望去......

    上下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全身都颤了颤!

    场中,那持长刀而立的少年,一身飞溅的鲜血洒落在场上的雪地里,一滴一滴粘稠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乌黑潮湿的雪泥里,大片大片,红白交映,触目惊心,那血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顺势留下,蜿蜒瞒过,试问,一个人如何能有这么多的鲜血。

    那少年发丝散落,黑布不知何时落下,露出那苍白的小脸,一脸血红,发丝上挂着的血珠滴在皮肤上,他目光深邃而空洞,如长波万丈深不可测,但是众人却无一刻在这面停留,他们注目的。

    是那少年胸口铁甲碎裂之下穿心而过的冷剑,是持剑的那人狰狞的倒在少年脚下那永无明目的头颅,更诡异的是,那前方持剑之人身姿未倒,似乎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这一幕,永生难忘,这一幕,将永停留在这一刻,是这个少年,以他瘦弱的骨指持刀横砍对方头颅,阵法破灭,救了万千生死性命......

    “是他!”

    “原来是他!”

    “真的是你!”

    纳兰迟暮,杞鸾天,萧亦微无不震惊那熟悉的小脸,但是都不过短暂的停留,生命已逝,终将挽回不及......

    咚!

    一声巨响,仿佛是肉体嗑在石头上沉闷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场中霎时嘹亮。

    是苏玉!

    他怔怔的看着他持刀不倒的少年,他脑中轰然有什么东西断裂,让他不知所措,他只觉得突如起来的悲伤,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噗!

    一口鲜血涌出,他脑中霍然清明,他的衣袍残破不堪,满脸泥叮,长发散落狼狈不堪,他甚至是连滚带爬的上前,站在那睁开双眼之人的身侧。

    “离姜?”他轻轻的问:“你不是命令我杀了他的么?是谁说不能做替死鬼的。”

    苏玉眼睛朦胧一面,一脸冰凉,他怔怔的看着,伸出他的一只手。

    就是那只手,触摸到那粘稠的鲜血以及温热的肌肤的那一刻!

    顿时,脑中轰然爆发,空气有什么东西仿佛撕裂了一般!

    “——离姜!”破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震动整个沙场,万千之人似乎都觉得心口压抑的沉闷!

    “——啊!”惨痛的一声声的呼唤打在众人心头,那太阴国三皇子毫无形象的哭的撕心裂肺惨痛之及。

    这死去的少年是谁?

    咚!

    又是一声,是不同的方向发出的戾响。是长剑突然击在地面断裂的声音。

    “离姜?越上离姜?......越上离姜,是她!是他!”杞鸾天震撼的身形有些踉跄不稳,他看着那长剑穿胸而过瘦弱的身躯,他看着那一脸凄然嚎啕大哭的少年,他看着那少年抱着的那一脸鲜血的小脸。

    月下那夜惊鸿一瞥浮光掠影般自脑海汹涌澎湃而来,幕幕飞旋。

    他看她青眉如画,星眸微垂,一身仙姿,意态翩然,肤若白脂,唇似含樱。

    又或者追溯那秋收盛宴惊世一舞。

    他看她一身宽袖红袍,脸戴煞鬼面具,脚踩一米高牛皮鼓面,独自屹立众人之上,纤手微展,衣袂翩翩,身姿跃如游龙,脚似踏水逐风,如千株红罂花,纷纷绽放,灼灼研华,蹑人心目。

    追溯到他被她制在床上用腰带捆绑,叫他睡书房。

    她倔强的睡在外殿夜里瑟瑟发抖也不肯低头求饶。

    她坚定的宣告他:万事服从的是奴才而我不是你的奴才。

    她......他......她......他......

    那断剑之声打在他的心尖,那柔软的心脏仿佛如那断剑破空而碎。

    是什么时候突然在意了?

    她突然偷袭他而后失踪?

    不是!

    她易容卸妆那一脸绝艳?

    不是!

    她温润炙热每夜拥她入睡的背脊?

    不是!

    她一脸坚定不同常人的不以他为上?

    不是!

    她那震惊四国的惊世一舞?

    不是!

    她那圆房时宣布喂虎时神态自若的小脸?

    啊!对吧,从那么早就开始注意了,明明装作不在意,明明不在意......

    明明在意......

    他身姿踉跄不稳,跌落在地,泪水模糊,这叱咤风云的霸主,这放荡不羁的天潢贵胄,此刻,他亦泪流满面。

    “这是我的妻......我的妻啊!”

    吾妻,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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