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老娘尹绯
习惯这东西果然可怕。
从来到落都后银姬睡在月落煌的寝宫与他一起同床而眠，虽开始就强烈拒绝可无济于事，而他保证不会对她乱来在半信半疑下就变成极其自然的事了，已经两天没有见过月落煌，晚上更是闻不到那熟悉的清香而无法安然入眠。
被他单纯的拥搂而眠，什么时候变成习惯了？
看来他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而不想见她，这样不正合她意吗？可心里的郁闷是怎么回事？算了，就这样下去未常不是好事，她有她必需要做的事，而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玩弄有趣的对象。
「小姐，您的脸色好憔悴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香若把装有漱口水的金杯递给刚起床的银姬，忧心忡忡的询问，而后拿过一只雕浮水瓶状的金瓶举到银姬面前让她吐出嘴里的漱口水。
「没事，不用担心。」
把金杯递回给香若，银姬接过她拧干的手帕擦着脸，然后掀被赤着玉脚直接走下床，整理着腰间垂地的腰带用手理了理长发，银姬就这么穿着裙摆拖地的里衣走到寝宫门口。
抬手放到额前挡住耀眼的阳光刺目，眼角余光瞥见正往她这走来的残云，因为去监视调查尹诚镖局所以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到他了，这次是带消息回来的吗？
向残云颔首问好，银姬转身返回殿内坐下，飘落瞟见了从门外走进的残云，不需要银姬吩咐便自觉的退到门口负责把风，折叠好床被的香若从屏风出来看到残云后欣喜若狂。
「残云，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你到哪去了？」
「能帮我到花园里剪几朵花回来吗？香若。」
银姬并不想让香若知道寻找四门的事，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她希望她一直天真开心的活下去，避免她被卷进这也许很危险的事件来。
「好吧，香若这就去。」
香若依依不舍的拿着花篮和剪刀步出归月殿，小姐真是的，她可是好不容易见到残云。
「坐下来，顺便吃早膳吧，边吃边说。」
银姬拿起紫玉壶倒了两杯冰露，把另一杯推到对面，桌中心摆放着几样精致的早点。残云听令坐下，面无表情的报告监视的最新情报。
「在暗中监视数日，直至昨晚，发现尹诚镖局的镖头尹绯夜访言相府，残云不敢靠太近恐防被发现所以并未听到她与言律所谈内容。」
「言律？」
银姬拿过点心边吃边思索，那晚在星碎楼雅座听到她住流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让她有些在意，现在又和与四门有关联的尹绯有关系，让她想把他们想成恋人夜会的借口都不行。
「尹诚镖局能做到落都第一镖局的位置想必朝廷后台人物非同凡响，也许言律就是她的后台也说不定，因为镖局没有强大的后台是很难自立生存的。」
「能证明是四门门主的东西有吗？」
不管是友人还是背后的主人，言律这人都得详细调查一下，问月落煌也许最清楚不过他的底细，但如今已经不可能了，话说他也不一定会如实相告。
「有的，四名各有一块是证明门主之物的东西。休门是七尺长的凤银剑，开门是黄玉小算盘，伤门是银木制造的银羽扇，死门则是用金打造琉璃蝶状的死令，而这四件东西都有一块刻有休、伤、开、死四字的琉璃佩吊坠，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残云……」
「在。」
「你是不是去过妓院？」
银姬问得非常平静无任何异常，从他进来坐到她对面她就闻到一股熟悉浓重的胭脂水粉味，残云不懂从那种地方回来后应不留痕迹把自己清洗一遍比较好吗？要做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带任何去过妓院的线索回来。
听闻银姬的话残云细闻自己的衣裳，难得一向面无表情的残云露出一丝慌乱，连忙解释为自己辩护。
「因尹绯一天到晚经常翻墙爬进满香楼，为监视她残云也不得不跟进去，所以身上才会有这种气味，请小姐不要误会。」
「就算真去也没什么。」
银姬不太明白为何残云要向他解释说明，男人上妓院也不是稀奇事，只要别YIN乱注意卫生就好，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尹绯一名女子去妓院而且还是翻墙偷摸进去这件事情。
「她为何去妓院？」
嫖妓？银姬有些难以想象，还是有朋友在去探望？但需要一天到晚的去吗？
「并不清楚，她去找的是名艺妓，前几天进满香楼的才色佳人，容貌和花魁不相上下。」
满香楼，那晚她把万俟明裳的话理解错误以为是花卉展示会，没有想到却是色妓拍夜会，难怪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总感觉楼内的布置与气氛有些熟悉，原来和红幽阁是做一样的生意。
虽然当时被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但拿着花的花魁美人她还是记得，姿色亦可算上等，但依然比不过月落煌那张妖美惊人的脸。
而那名艺妓姿容与花魁不相上下，理应被老鸨使用坑蒙拐骗拉进色妓行列为她赚钱才对，去那里工作的不是家庭贫苦出来赚钱就是被逼被卖，还是说贞操观强烈卖艺不卖身？如若是尹绯的友人理应为她赎身带回家才对，还是说那名女子不愿意？
银姬摇了摇头，这习惯性思考推理还真是累人，一但有关联不解的问题思考到最后会得出更多的疑问。这时，飘落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小姐，雪弄往归月殿来了。」
「残云你先回去沐浴清洗休息下，午时我们在星碎楼碰面。」
残云起身应了声便迈步离开，银姬举杯喝茶，飘落泡的茶还是如往常般好喝，刚把玉杯放回杯垫，雪弄手里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
「完成了？」
「小姐您真要如此做吗？」
昨天他按小姐的吩咐拿样板给宫中画师赶时间熬夜把她要的一百张临摹出来，他以为那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确是来真的，言相想必这次惨了。
「有问题吗？」
起身接过雪弄手中的纸张，银姬随便翻看了几张检察确认。
「没有，但言相发起火来很暴躁可怕的。」
「谢谢提醒。」
应该不会失控的想杀人吧，就算如此她也要把这些纸贴满大街小巷，除非有警察突然冲出来告诉她不允许乱贴纸张破坏城市美化增添不必要的垃圾，不然她是不会罢手的。
把纸放到桌面，银姬开口唤来飘落为她梳理头发，换衣裙系腰带佩绶一切着装完毕后，银姬从内殿缓步走出。
「雪弄，我要出宫，你还要跟来吗？」
也许这次出宫后就不会回来了，她本想直接明言不需要再跟来，但依这两天他依然尽责当护卫不离她身边的情况，她没想到性格淡静的雪弄也会这么执着。
雪弄身体一顿，随后坚定执着的回答。
「除非王直接下令，不然雪弄依然是小姐的贴身护卫。」
果然还是这句话，强行命令他留下他不听不执行，银姬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想必到时间月落煌自然会叫他回去，不过等下正好可以充当帮手做下苦力。
「小二！来两壶好酒！给本老大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像只乌龟！」
另一个把银姬的话当放屁无视为执行王交待出归月殿范围都得紧跟其后保护的风吟也跟了出来，现如今正在星碎楼的二楼大声叫嚷着小二用飞的速度给他滚下楼拿酒来。
银姬冷淡的瞥了眼他，缓慢的开口。
「喝酒到别桌去。」
「为什么？！本老大哪也不去就在这桌喝！看不爽你可以到别桌去！」
风吟顿时来气，力道没控制好往木桌一拍啪啦一声崭新的木桌就变成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废材，顿时二楼一片寂静无声，风吟尴尬的收回手，有些心虚的环视着现在围着堆破烂木材而坐在椅上沉默的五人。
「钱你赔。」
「…………」
银姬面色平静的起身，坐到隔壁无人的另一桌。
「暴力！实在太暴力了！之前就在月上亭把玉桌拍碎过一次。」
「…………」
香若呆愣片刻后惊恐的跳起，飞窜到银姬身旁坐下。
「…………」
「…………」
残云飘落面无表情的连眼神都没施舍给风吟就直接起身坐到银姬的右边。
「风吟，力道应该控制下，现在是在宫外，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雪弄也没有责备怒骂只是轻声提醒他不要太引人注目，而后也起身坐到银姬对面。
默默接受他们的话的风吟垂头沉思半响，最后也磨蹭走了过去，潇洒的没有半点愧疚的坐到雪弄身旁的空位，就算把整个星碎楼砸了拆了再重建他有也那个本钱！
就刚才风吟那惊人的一拍，又把二楼的客人全吓跑了，空荡荡的宽敞二楼内只剩下他们这孤零零的一桌而且还是坐在中央，这已经是风吟第二次壮举把星碎楼二楼的客人全吓跑了，楼下的掌柜敢怒不敢言正痛哭的咬着手帕。
「风吟、残云、雪弄，麻烦你们把这些全贴在落都的大街小巷让人看得到的地方。」
银姬把那一百张纸拿放到桌面，风吟好奇的拿过一张来瞧，顿时目瞪口呆的惊叫。
「不是吧！？你真要这么狠？！到时他非杀了你不可！你别给我添麻烦好不好？！」
「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要付出行动。」
「我看你是跟他有仇吧，这么恶劣明摆的整他，全落都的人现在都知道言律极其厌恶成亲，谁要是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就被痛揍狠剐一顿！」
看着风吟快要喷火暴怒的表情，银姬有些想不通。
「为何这般激动？」
「你这女人不是在说废话吗！要是他真拿刀来砍你我还得挡在你面前跟他拼命，你这为恐落都不乱的女人真是闲着没事帮我找惹麻烦上身吗？！」
见到银姬毫不犹豫的点头，风吟气得七窍生烟直想掀桌椅来发泄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现在拿去张贴，风呤，你不愿意可以回宫。」
残云雪弄各拿一半后起身离开做银姬交待的任务，风吟恨的牙痒痒但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冷哼，火大的踹掉几把无辜的椅子拿着纸张愤怒离去。
坐了一会正准备离开的银姬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破窗的声音，刚想转身回望时背后却抵触到具温热的身体，脖间也被冰冷的匕首制止住动作，银姬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身后挟持住她的人把她面转向破坏的窗户。
「小姐！——」
香若惊恐的尖叫，飘落沉下脸冰冷的眼眸注意着挟持银姬的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银针正准备瞄准空隙蓄势待发。
「真是会给老娘我找麻烦，乖乖就范的话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偏偏就听不懂人话让人头疼，还逊到挟持人质这卑鄙的办法，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银姬就看到名女子身手矫健轻盈的从窗户跃进，娇美清秀的脸上笑得爽朗灿烂，棕色头发右侧挽髻插着花簪，而后把余下的头发与蓝丝带相缠绕编织成一条粗大的辫子垂放于左胸前，紫裳色立领对襟无袖紧身露出小蛮腰的简便衣裳，把那具惹火成熟的性感身躯展露无疑。
「啊！啊！——」
男子因尹绯的出现眼神恐惧惊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飘落趁他的注意力放在那名突然出现的女子身上，手迅速的抬起准确无误的把手中的银针射准麻穴，男子痛叫手臂一麻匕首落掉在地，与此同时飘落闪身上前把银姬拉离危险的男子。
见人质已经被救离尹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阴笑着把手指掰得嘎吱作响步步向跪地惊恐的男子逼近，那神情仿佛像自来地狱的鬼刹般狰狞恐怖。
「害老娘追了你二条街还误闯男澡堂被当色女，老娘绝对非把你揍成猪头才能泄气！」
「砰砰——啪啪——啊！——饶命啊！女侠！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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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而不想见她，这样不正合她意吗？可心里的郁闷是怎么回事？算了，就这样下去未常不是好事，她有她必需要做的事，而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玩弄有趣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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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残云颔首问好，银姬转身返回殿内坐下，飘落瞟见了从门外走进的残云，不需要银姬吩咐便自觉的退到门口负责把风，折叠好床被的香若从屏风出来看到残云后欣喜若狂。
「残云，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你到哪去了？」
「能帮我到花园里剪几朵花回来吗？香若。」
银姬并不想让香若知道寻找四门的事，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她希望她一直天真开心的活下去，避免她被卷进这也许很危险的事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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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姬拿起紫玉壶倒了两杯冰露，把另一杯推到对面，桌中心摆放着几样精致的早点。残云听令坐下，面无表情的报告监视的最新情报。
「在暗中监视数日，直至昨晚，发现尹诚镖局的镖头尹绯夜访言相府，残云不敢靠太近恐防被发现所以并未听到她与言律所谈内容。」
「言律？」
银姬拿过点心边吃边思索，那晚在星碎楼雅座听到她住流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让她有些在意，现在又和与四门有关联的尹绯有关系，让她想把他们想成恋人夜会的借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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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证明是四门门主的东西有吗？」
不管是友人还是背后的主人，言律这人都得详细调查一下，问月落煌也许最清楚不过他的底细，但如今已经不可能了，话说他也不一定会如实相告。
「有的，四名各有一块是证明门主之物的东西。休门是七尺长的凤银剑，开门是黄玉小算盘，伤门是银木制造的银羽扇，死门则是用金打造琉璃蝶状的死令，而这四件东西都有一块刻有休、伤、开、死四字的琉璃佩吊坠，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残云……」
「在。」
「你是不是去过妓院？」
银姬问得非常平静无任何异常，从他进来坐到她对面她就闻到一股熟悉浓重的胭脂水粉味，残云不懂从那种地方回来后应不留痕迹把自己清洗一遍比较好吗？要做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带任何去过妓院的线索回来。
听闻银姬的话残云细闻自己的衣裳，难得一向面无表情的残云露出一丝慌乱，连忙解释为自己辩护。
「因尹绯一天到晚经常翻墙爬进满香楼，为监视她残云也不得不跟进去，所以身上才会有这种气味，请小姐不要误会。」
「就算真去也没什么。」
银姬不太明白为何残云要向他解释说明，男人上妓院也不是稀奇事，只要别YIN乱注意卫生就好，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尹绯一名女子去妓院而且还是翻墙偷摸进去这件事情。
「她为何去妓院？」
嫖妓？银姬有些难以想象，还是有朋友在去探望？但需要一天到晚的去吗？
「并不清楚，她去找的是名艺妓，前几天进满香楼的才色佳人，容貌和花魁不相上下。」
满香楼，那晚她把万俟明裳的话理解错误以为是花卉展示会，没有想到却是色妓拍夜会，难怪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总感觉楼内的布置与气氛有些熟悉，原来和红幽阁是做一样的生意。
虽然当时被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但拿着花的花魁美人她还是记得，姿色亦可算上等，但依然比不过月落煌那张妖美惊人的脸。
而那名艺妓姿容与花魁不相上下，理应被老鸨使用坑蒙拐骗拉进色妓行列为她赚钱才对，去那里工作的不是家庭贫苦出来赚钱就是被逼被卖，还是说贞操观强烈卖艺不卖身？如若是尹绯的友人理应为她赎身带回家才对，还是说那名女子不愿意？
银姬摇了摇头，这习惯性思考推理还真是累人，一但有关联不解的问题思考到最后会得出更多的疑问。这时，飘落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小姐，雪弄往归月殿来了。」
「残云你先回去沐浴清洗休息下，午时我们在星碎楼碰面。」
残云起身应了声便迈步离开，银姬举杯喝茶，飘落泡的茶还是如往常般好喝，刚把玉杯放回杯垫，雪弄手里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
「完成了？」
「小姐您真要如此做吗？」
昨天他按小姐的吩咐拿样板给宫中画师赶时间熬夜把她要的一百张临摹出来，他以为那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确是来真的，言相想必这次惨了。
「有问题吗？」
起身接过雪弄手中的纸张，银姬随便翻看了几张检察确认。
「没有，但言相发起火来很暴躁可怕的。」
「谢谢提醒。」
应该不会失控的想杀人吧，就算如此她也要把这些纸贴满大街小巷，除非有警察突然冲出来告诉她不允许乱贴纸张破坏城市美化增添不必要的垃圾，不然她是不会罢手的。
把纸放到桌面，银姬开口唤来飘落为她梳理头发，换衣裙系腰带佩绶一切着装完毕后，银姬从内殿缓步走出。
「雪弄，我要出宫，你还要跟来吗？」
也许这次出宫后就不会回来了，她本想直接明言不需要再跟来，但依这两天他依然尽责当护卫不离她身边的情况，她没想到性格淡静的雪弄也会这么执着。
雪弄身体一顿，随后坚定执着的回答。
「除非王直接下令，不然雪弄依然是小姐的贴身护卫。」
果然还是这句话，强行命令他留下他不听不执行，银姬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想必到时间月落煌自然会叫他回去，不过等下正好可以充当帮手做下苦力。
「小二！来两壶好酒！给本老大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像只乌龟！」
另一个把银姬的话当放屁无视为执行王交待出归月殿范围都得紧跟其后保护的风吟也跟了出来，现如今正在星碎楼的二楼大声叫嚷着小二用飞的速度给他滚下楼拿酒来。
银姬冷淡的瞥了眼他，缓慢的开口。
「喝酒到别桌去。」
「为什么？！本老大哪也不去就在这桌喝！看不爽你可以到别桌去！」
风吟顿时来气，力道没控制好往木桌一拍啪啦一声崭新的木桌就变成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废材，顿时二楼一片寂静无声，风吟尴尬的收回手，有些心虚的环视着现在围着堆破烂木材而坐在椅上沉默的五人。
「钱你赔。」
「…………」
银姬面色平静的起身，坐到隔壁无人的另一桌。
「暴力！实在太暴力了！之前就在月上亭把玉桌拍碎过一次。」
「…………」
香若呆愣片刻后惊恐的跳起，飞窜到银姬身旁坐下。
「…………」
「…………」
残云飘落面无表情的连眼神都没施舍给风吟就直接起身坐到银姬的右边。
「风吟，力道应该控制下，现在是在宫外，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雪弄也没有责备怒骂只是轻声提醒他不要太引人注目，而后也起身坐到银姬对面。
默默接受他们的话的风吟垂头沉思半响，最后也磨蹭走了过去，潇洒的没有半点愧疚的坐到雪弄身旁的空位，就算把整个星碎楼砸了拆了再重建他有也那个本钱！
就刚才风吟那惊人的一拍，又把二楼的客人全吓跑了，空荡荡的宽敞二楼内只剩下他们这孤零零的一桌而且还是坐在中央，这已经是风吟第二次壮举把星碎楼二楼的客人全吓跑了，楼下的掌柜敢怒不敢言正痛哭的咬着手帕。
「风吟、残云、雪弄，麻烦你们把这些全贴在落都的大街小巷让人看得到的地方。」
银姬把那一百张纸拿放到桌面，风吟好奇的拿过一张来瞧，顿时目瞪口呆的惊叫。
「不是吧！？你真要这么狠？！到时他非杀了你不可！你别给我添麻烦好不好？！」
「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要付出行动。」
「我看你是跟他有仇吧，这么恶劣明摆的整他，全落都的人现在都知道言律极其厌恶成亲，谁要是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就被痛揍狠剐一顿！」
看着风吟快要喷火暴怒的表情，银姬有些想不通。
「为何这般激动？」
「你这女人不是在说废话吗！要是他真拿刀来砍你我还得挡在你面前跟他拼命，你这为恐落都不乱的女人真是闲着没事帮我找惹麻烦上身吗？！」
见到银姬毫不犹豫的点头，风吟气得七窍生烟直想掀桌椅来发泄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现在拿去张贴，风呤，你不愿意可以回宫。」
残云雪弄各拿一半后起身离开做银姬交待的任务，风吟恨的牙痒痒但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冷哼，火大的踹掉几把无辜的椅子拿着纸张愤怒离去。
坐了一会正准备离开的银姬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破窗的声音，刚想转身回望时背后却抵触到具温热的身体，脖间也被冰冷的匕首制止住动作，银姬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身后挟持住她的人把她面转向破坏的窗户。
「小姐！——」
香若惊恐的尖叫，飘落沉下脸冰冷的眼眸注意着挟持银姬的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银针正准备瞄准空隙蓄势待发。
「真是会给老娘我找麻烦，乖乖就范的话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偏偏就听不懂人话让人头疼，还逊到挟持人质这卑鄙的办法，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银姬就看到名女子身手矫健轻盈的从窗户跃进，娇美清秀的脸上笑得爽朗灿烂，棕色头发右侧挽髻插着花簪，而后把余下的头发与蓝丝带相缠绕编织成一条粗大的辫子垂放于左胸前，紫裳色立领对襟无袖紧身露出小蛮腰的简便衣裳，把那具惹火成熟的性感身躯展露无疑。
「啊！啊！——」
男子因尹绯的出现眼神恐惧惊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飘落趁他的注意力放在那名突然出现的女子身上，手迅速的抬起准确无误的把手中的银针射准麻穴，男子痛叫手臂一麻匕首落掉在地，与此同时飘落闪身上前把银姬拉离危险的男子。
见人质已经被救离尹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阴笑着把手指掰得嘎吱作响步步向跪地惊恐的男子逼近，那神情仿佛像自来地狱的鬼刹般狰狞恐怖。
「害老娘追了你二条街还误闯男澡堂被当色女，老娘绝对非把你揍成猪头才能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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